客栈老板(中)(穿越时空)————草草
草草  发于:2009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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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来地盈满,莫离痛呼一声,双手撑在软枕上,十指抠抓着枕上的丝缎,承受着后方的贯穿。

期间曾有数次,莫离因为手上乏力,险些被冲撞到塌上去。

还好有韩子绪注意着,长臂一揽,才将莫离那下落的趋势给打住。

不过韩子绪似乎对这个未曾尝试过的体位很是满意。

之前没有采用这种过于强势的姿势,并不是因为韩子绪不喜欢,而完全是出于体贴和感化莫离的需要。

今日得偿所愿,韩子绪更是抑制不住,那身下的抽插也更为猛烈起来。

莫离因神智不清,被操弄得有些忘乎所以,平日那刻意压制的呻吟在今晚看来也少了许多抑郁的成分,而完全是随了性。

诱人的声线越发刺激了韩子绪的行为。

呻吟与低喘相容,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法自拔。

就在那高潮迭起之际,韩子绪一个攻入,便将那阳精如数泄入莫离体内。

莫离脑中白光一现,惊叫了一声。

便是这一声,让原本在欲海中沉浮的二人都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着实浇了个透心凉。

莫离叫的这一声,并非其他,而是文煞的名字。

这时候,莫离就是再迟钝,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脑中的瞌睡中霎时飞得无影无踪。

身后明显僵硬了许多的韩子绪的身体贴着自己的,温度依旧滚烫,但其间似乎忽然隔了一座冰山。

其实对于这事,实在怨不得莫离。

要知道,莫离在无赦谷中呆的时日颇多,身体早已被灌入了某些定式。

强势的文煞,总是在房事中有颇多古怪的癖好,其中一个,就是喜欢逼着莫离在高潮的那刻叫出自己的名字,如果不叫,那后果可以用不堪设想来形容。

莫离之前在谷中为了配合韩子绪的计划,很多时候便就是虚以委蛇也要服服帖帖地从着文煞,顺着他的毛捋。

久而久之,这种房事上的定式便形成了一种习惯。

今夜的韩子绪,本就是在莫离神智不清的时候行的事,而且一直采的是背后位,让人看不到脸不说,还一反之前温柔的常态,用那霸道狂肆的做法,无端地与文煞的惯常行为重了合。

莫离在非条件反射下,便依习惯叫出了文煞的名字。

这只是一种身体上的记忆,而远非精神上的。

感觉身后疲软下来的巨物猛地从自己体内抽出,带着明显的怒意。

莫离一阵吃痛,却咬了唇没吭声。

脑中挣扎着是否要向韩子绪解释一番,但想到韩子绪对他在无赦谷中的境遇实在是清楚得很,自己与文煞的那段难以启齿的烂事,始终也是根在韩子绪心中拔不掉的刺。

解释反而是掩饰罢了。

但莫离在转过头来,看到韩子绪用沾了水的软巾为自己处理秽物的时候,又被那双带着温柔怜惜与些许愠怒的矛盾眼神给生生地刺了一刺。

莫离终究还是开了口。

“韩子绪,其实我……”

可惜话尚未说完,便被韩子绪给打了停。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

韩子绪继续着手上清理的动作,眼神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莫离的视线。

莫离惨然道:“你真能明白?”

关于他与文煞,他与韩子绪之间错综复杂的一切,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韩子绪没有回答,只是将莫离圈到了怀里。

这一夜,韩子绪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62千面4

自那次乌龙事件之后,不知是说运气太糟恰巧便碰上了抑或是有心人士的故意操作,天道门各地的分舵均被一言堂的人不同程度地破坏骚扰。

光是天道门旗下各路镖局的损失便已不计其数。

那一言堂的目的显然不在于劫标,而是毁了财物伤了人便走,明显是在跟天道门过不去。

虽说镖局营生并非天道门的命脉所在,但却最耗费人力,所以靠此为生计的弟兄也最多。

镖局不稳,进而也影响了人心。

各地分舵诉苦的奏报纷至沓来,韩子绪身边顿时谣言四起。

这也不奇怪。

话说镖局接镖一事本属门内机密,如果出现押镖线路泄露的问题,那也只会是个别的事情。

但现在位于全国各地的镖局无一例外地全部被袭,那便说明了消息泄露的责任并不在各个分舵身上。

而天道门唯一能知晓全国分舵镖局押镖线路的人,也只有门主韩子绪一人。

不过武林众人皆知韩子绪与文煞之间水火不容的状态,所以自然而然地便会认为,韩子绪身边出现了文煞安插的眼线内奸。

而那押镖线路,正是从韩子绪手中盗得,进而传回一言堂的。

至于那内奸是何许人也?

众人虽未明说,但视线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韩子绪的卧房。

那里,除了住着韩子绪,还有一个莫离。

要说莫离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天道门的机密信函也不尽然。

毕竟过去的那许多日夜,韩子绪都有将各路急件带回寝室批阅的习惯,莫离是逃不开嫌疑的。

这样一来,就算是韩子绪也只能对此事暂时保持沉默,以示公正。

本来,莫离的存在是韩子绪所极力隐瞒的。

但那日在青峰崖上的一战,折损了无数弟兄,那些参与那次行动的死伤者的家属们,都是睁着眼睛带着怨气盯着莫离的。

起初,骇于韩子绪在天道门的绝对权威,那许多想拿莫离开刀泄恨的人只能硬生生地将对一言堂的那口恶气给吞了下去。

恰好这次出现了这么一个敏感事件,而且时间不早不晚正是莫离出现在天道门后不久发生的,大家的神经又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就算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那出卖天道门的事情就是莫离所为,但所谓“三人成虎,众口砾金”,说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多了。

韩子绪面对谣言纷飞仍旧不为所动,甚至依旧我行我素地将那些印有天道门绝密印鉴的信函往寝室里带,似乎不知道“避嫌”二字是怎么写的。

众人对向来莫测高深的门主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解,但明面儿上还是没人有胆量敢跳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捅穿这层砂纸。

但即使如此,由于莫离的不为所动,韩子绪隐忍多日的怒气也全面爆发了。

本来,经过了上次的情事,莫离在那高潮时错喊文煞名字的一声,早就在韩子绪心中埋下了不小的炸弹,即使他面上总是维持着一派平静。

但时过数日,莫离对韩子绪的刻意冷淡与疏离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是淡漠地我行我素,并没有要挽回什么的意思。

其实韩子绪与文煞,虽是性格上截然不同的两人,但在某些方面上,却是非常相似的。

他们身处高位,心气傲慢,都需要莫离对他们疼着宠着。

文煞若是不高兴,自然有办法逼得你去对他好。

就像之前在青羽阁里,文煞让莫离在数九寒冬里脱个精光又踢翻了火盆,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莫离主动投怀送抱而已。

韩子绪与文煞行事作风不同,他喜欢的是那种潜移默化式的。

他的强硬,往往会带着一种温柔的假相,犹如落入蛛丝,明明柔韧,但却又让你无法挣脱。

可是,这次的事情却超出了他的掌握。

他的怒气,莫离明明是知道的,但如果自己不去逼,就永远得不到莫离的一点主动。

久而久之,韩子绪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推开寝室的门,韩子绪看到莫离正斜靠在椅背上,翻阅着一本少有的药理书籍。

古文很是艰深难懂,他看得眉头微蹙。

见韩子绪推开门进来,莫离连头都没抬一个,只是继续安静地翻着飘有淡淡墨香的书卷。

忽然,手中的书卷猛然被一把挥开,莫离一惊,这才抬起头来。

书卷是被韩子绪扫开的。

书本翻落在地,纸页被风刮得呼呼直响。

莫离坐直了身子,没说什么,只是用一双清澄的眸子看着韩子绪。

韩子绪神色复杂地看了莫离半晌,才问了一句:“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莫离虽长日只呆在内室,但耳朵却不是聋的。

下人们的说三道四他还总是略有耳闻的,更何况内奸一事在天道门早就炸开了锅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处隐蔽的别苑而且有韩子绪护着,估计早就被那些愤怒的门徒们拖出去千刀万剐以儆效尤了吧?

两人均面无表情地僵直了一阵,莫离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鞋尖。

钩花精细的棉麻云锦鞋有节奏地轻轻相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之后,莫离抬起脸来,笑得灿烂,笑得云淡风轻。

“那么,你认为呢?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一句反问,将这烫手山芋抛回给韩子绪。

韩子绪沉声道:“你可知道,最近无尚故意将分舵送来的押镖路线更换了,那一言堂的人果然中了我们的埋伏,标没劫到,反而损失惨重。”

莫离好笑道:“这件事,与我何关?”

韩子绪在寝室内抽出了一封信函。

“这封错误的密报,天道门上下,除了我,就只有你能看到。”

莫离一听,脸上笑得更欢。

韩子绪看着莫离的模样,脸色却变得更为深沉。

直等到自己笑够了,莫离拍了拍有点发疼的胸口,才开口道:“韩子绪,其实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是我做的。”

“以你的智谋,又怎会被这种低劣的嫁祸于人的伎俩给骗了去?”

莫离站起身来,朝韩子绪走近几步。

“你到底想从我嘴里听到些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否定什么?”

此时的莫离,无形中竟给人一种能将人心看透的感觉。

韩子绪沉默不语。

莫离道:“你想听我否定文煞?对不对?”

“你想让我亲口告诉你,我对文煞除了恨之外,再没有其他了,对吧?”

莫离冷笑一声。

“你说那可能吗?”

背过身去,莫离道:“韩子绪,就算你能抹去那段我在无赦谷中度过的日子,但,你能抹去他是阿忘的日子吗?”

“想不到你韩子绪,今日竟会为了一个心智仅有七岁的阿忘失了风度!”

莫离的声音中略带嘲讽。

“既然你问了,我就同你打开天窗说个清楚。”

“没错,不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忘了阿忘。对,正如你想的那般,其实他就是文煞,文煞就是他。”

“文煞留在我身上的烙印,早就从阿忘出现那天起便已经打下了,你想抹去什么?又能抹得去什么?!”

莫离脸上虽是微笑,但却是字字泣血。

他终究是忘不了那段与阿忘相处的美好而平和的日子,忘不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忘不了他原本纯良温暖的天性。

所以,在青峰崖那日,如果不是因为韩子绪手中兵器折断险些命丧文煞掌下,莫离也不会忍心在对他毫无防备的文煞的背后刺了一下。

就算是狠下了心伤了文煞,但莫离又怎能不顾阿忘往死处下手呢?

所以,本是能直直扎入文煞心脏的细簪,偏就是让莫离用那高超的外科医生的手法,避过了一切要害,而仅仅在文煞背后留下了皮肉伤。

而文煞被刺之后的剧烈反应,其实并不是因为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而仅仅只是莫离的背叛吧?

但看着文煞愤恨的眼神,莫离深埋在其中的苦心,又有谁人能知呢?

拒绝的语气斩钉截铁,莫离丝毫没有将手背尽爆青筋的韩子绪放在眼里。

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对于不能理解自己的韩子绪,莫离除了生出无端喟叹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韩子绪如果懂得换位思考的话,他便会懂得,他与莫离的那段过往,也并非是他人可以抹杀的。

没错,韩子绪确实无法抹杀阿忘与文煞存在过的事实,但文煞又如何能抹去丑奴与莫离相知相许的那段过去?

更别说当时的莫离确实是对韩子绪动过真情的事实,而且就算论个先来后到,韩子绪也未必就吃了亏。

可惜素来冷静的韩子绪,在面对莫离的时候,便也像那文煞一般,有了太多的失常、太多的例外。

莫离深吸了口气,转回身道:“韩子绪,我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波折,横竖都是回不到过去的了。”

“我与你之间缺乏信任,而你又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这样勉强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会让两个人互相折磨,不得善终而已罢了。

莫离的眼眸对上韩子绪的。

“你该放手了。”

莫离的这番话,字字见血地刺在韩子绪敏感的神经上。

本以为韩子绪会因此而炸起来,但莫离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神从盛怒又渐渐转归平静,进而再也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时候,背后又无端生起一阵寒意。

韩子绪走近莫离,嘴角也勾出了一抹淡笑。

莫离似意识到了什么,身体没来由地发紧绷直。

韩子绪掬起莫离及腰的长发,将那些散落在胸前的发给拨回腰后去。

修长的手指穿过那青丝,韩子绪眯了眯眼,似乎很是享受指尖的触觉。

“离儿,这你就错了。”

韩子绪俯低了身子,轻轻地在莫离耳边说道。

“要从心里抹去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炽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引起莫离身子的微微战栗。

“只是因为之前我疼着你,不舍得你受苦罢了……”

韩子绪帮莫离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襟。

“但今天看来,就算再不舍得,也得舍得了。”

莫离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韩子绪一个手刀劈了下来,砍到了自己的后颈上。

莫离眼前一黑,意识顿时抽离出去,软倒在韩子绪怀中。

63吞噬1

等莫离再度醒来,他环顾了四周,周围的景象一度让他怀疑自己尚在梦中。

直到他用力地掐捏大腿感受到疼痛之后,他才确信,他是真的清醒了。

只是,周围一片漆黑。

莫离就算将自己的手伸到眼前,也完全看不到任何景象。

究竟是这个地方的光线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还是自己的眼睛瞎掉了?

莫离不知道。

他一时半会儿猜不出韩子绪打的什么算盘,只能摸着黑想大概探一探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个地方。

可是才刚想移动双脚,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

摸到自己的手腕脚踝上才发现,那上面被坚韧的皮革裹着,几乎有人手臂粗的铁链将他的活动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他所在的地方有床,有薄被,有大约一天量的水和食物,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必须品。

但是就是太黑,太安静了,以至于连空气都要凝结起来,莫离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死气之中。

莫离喊了数声平日专门服侍他的丫鬟们的名字,没有人应答。

若放在平时,就是不用莫离亲自出声喊,只要丫鬟们听到屋内声响动静,都会主动请安的。

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喊破嗓门也没人会搭理的了。

莫离咬了牙,他必须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

韩子绪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离忽然想到,自己在被韩子绪劈晕之前,韩子绪说的那句话。

“要从心里抹去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联系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莫离不由得冷汗直下。

想起自己尚在大学念医科之时,曾辅修过心理学的课程。

那是一堂非常有趣的课,听课的学生场场爆满,莫离每次都要提前很多去教室才能占到位置,否则就要站着听一整堂课。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曾向他们介绍过一个著名的“感觉剥夺实验”。

“所谓感觉剥夺,指的是有机体与外界环境刺激处于高度隔绝的特殊状态。有机体处于这种状态,外界的声音刺激、光刺激、触觉刺激都被排除。几天后,有机体发生某些病理心理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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