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攻 第一卷 穿越篇————雪音
雪音  发于:2009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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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藤微微摇头。  

  “果然。”弓隐失笑的低下头,撩起衣衫下摆,瞥见衣料上蹭的灰泥,略一注目,又抬起头道,“辩思在耽美界中,是与我地位相对的天下第一受,虽然我离开之际,他的本事还不到家,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于你们监控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什么你所说的南方监控者没有杀死他,而是仅仅将他囚禁?”  

  弓隐嗓音轻柔的,说出令杜子藤心惊的话语:“在我们耽美界中,受,是经常被囚禁的啊,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手段了,更准确的说,在辩思手上,已经完全成为一种手段了。”受先天的属性就是被侵犯而少反抗,这便决定了辩思不可能如他一般毫无顾忌的将监控者推倒踩在脚底下,但是受有受的手段,待辩思被放出牢笼之际,便是南方监控者完全沦陷之时。  

  相信以辩思的手段,这时日不会太久。  

  杜子藤这边已经是听得脸色煞白,而弓隐却还嫌不够,又补上一记重击:“而轩辕昊也绝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面对我时,他一直是受,可是他好赖也是耽美界排行第二的鬼畜攻,鬼畜攻可以败,但是不会死,待他卷土重来,便是百倍报复凌虐之日。届时想必那位西方的后庭花难以保全无恙。”  

  “我必须提醒你,辩思和轩辕昊可不似我这么厌倦耽美,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来的,但至少我离开耽美界之前,他们还深陷其中。”  

  杜子藤听得心惊不已,却还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那两人难道不是他的同伴吗?弓隐告诉他这些,简直就是明摆着给他机会通知南方和西方的监控者注意警戒,拉那两人的后腿。  

  弓隐悠然道:“攻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其一,只要你们监控者专注于那两人身上,想必便不会有太多心思来骚扰我。”他轻易便看出了杜子藤打的是什么主意,便索性给监控者们找些事,以免自己遭到打扰,虽说他不惧任何小受,可是假如三番五次前来,他也会烦不胜烦的。  

  “其二,那便是我也不希望他们太快进入这世间,打扰我游览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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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杜子藤“详谈”之后,弓隐又在这师徒二人的住所多留了几日,顺便学习这穿越界的一切,在这里,一件他困扰了一阵子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那便是原来在耽美界之外,衣服没有自动洁净附加纤尘不染功能,会脏污,需要时常洗净。  

  然而弓隐并未觉得麻烦,他只是怀抱着巨大的好奇,学会了如何洗衣服,对于新世界的每一件事,他都怀抱着强烈的热情。  

  几日后,弓隐终于离开森林,杜子藤给他指了个方向:“向东走是武侠之国,你原来所在的世界与那里有些相似之处,眼下你去武侠国最是合适不过。”  

  弓隐笑笑谢过,转身便要出发,忽然被杜子藤叫住:“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何以会成为天下第一攻?”  

  弓隐头也没回,挥动衣袖,身子宛如飘叶翩遣,向前飞纵,声音远远传来:“攻,非我所欲也,受,亦非我所欲也,二者不可皆非,舍受而取攻者也。”  

  第八章 千里之攻,始于足下(二)  

  蓝天白云,相依相伴。  

  不算陡峭的山坡上并排躺着两个人,一个和尚,一个道姑。  

  “酒色和尚。”那道姑生得极其美艳,肤如凝脂,杏眼桃腮,杏黄道袍衬得肌肤白嫩,遍身风流之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阳关城啊?姑奶奶的金莲要变成萝卜了。”  

  “这位道友,贫僧法号玄色,绝非酒色。你我一道上路,道友不知道,难道贫僧却能知道?”躺在道姑身侧的和尚一身灰色僧衣,面容与道姑有几分相似。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忽然耳朵微微一动,半坐起身:“有人来了。”瞥了一眼,他又重新躺倒在地上。  

  道姑也一并翻身看去,却见远处森林边上,缓缓的走出一个人。  

  那人布衣舒展,衣带飘飞,神色间颇有翩翩之意,而伴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他的面容也越见清晰的呈现在二人面前。  

  看清来人面容,道姑眼睛陡然一亮,连忙娉娉婷婷的站起来,抬手拢鬓角并不凌乱的发丝,静待那人朝自己这儿走来。  

  弓隐好不容易走出了森林,便遥遥看见远处山坡上躺着两条人影,便想过去问个路,可才走近一些,他却讶异的发现,先站起来的杏黄人影,身形与他所知,有很大不同。  

  身穿杏黄衣裳的人儿生得好眉眼,粉面桃腮,好一个美艳受,可那胸前鼓鼓囊囊的,像在衣内塞了两颗桃子一般的是什么?  

  莫非是产后涨奶?  

  耽美界之中,有少数小受是可以生孩子的,而生下孩子后,有的JJ哺乳,有的则胸前涨奶,弓隐昔时在退出耽美之争前,也曾见识过几个涨奶的小受,然而却从未见过如眼前人一般涨得如此饱满离谱的。  

  弓隐自是不知,这便是他所从未见过的,一种名叫女人的生物。  

  弓隐心底好奇着,眼睛便一直盯着道姑的胸口不放,这若换了别人,早就给他戴了顶眼神猥亵罪的帽子,但这道姑也实非常人,见弓隐目光不离自个胸口,竟还向前挺了挺。  

  来到一站一躺两出家人面前,弓隐的目光依旧徘徊在道姑胸口,口中问道:“请问二位,阳关城可是朝这边走?”  

  道姑艳红嘴角荡起一个诱人笑容,走上前去,纤手攀上弓隐一侧臂膀,腻声道:“奴家玄机,与兄长一道,也正要前往阳关城,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兄长?弓隐下意识的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玄色和尚,发现这和尚生得很是俊美,虽然没有头发逊了三分姿色,却别有一番风味。  

  “年上?还是年下?”耽美定则,兄弟是用来奸的,因此当玄机说玄色是她兄长之际,弓隐当即将眼前的“涨奶受”与光头攻看成了一对,自语片刻,随即不着痕迹的抽臂脱出玄机的双手之外。  

  他虽不惧任何人,但也不想因为一个已经菊花有主的涨奶受,与人争风吃醋。  

  见眼看就要尝着腥味的肥肉自个跑了,玄机很是不甘,又想贴上去,弓隐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又退。  

  两人你进我退,你退我还退,一会快三,一会慢四,一会伦巴,一会恰恰。  

  绕了几个三百六十度,躺在地上的玄色方拖长声音开口道:“兄台,俗话说得好,女人是老虎,尤其是如我妹子这般的老虎,今后就算在十里地外见着了,也要赶紧绕着走,否则要是给她一口啃上,恐怕连你的骨头也不给剩下。”  

  女人?  

  弓隐心中一动,又瞥了眼玄机的胸口,后者趁机飞了个媚眼,又要再贴上去,玄色拍拍衣裳站起来,伸臂拦在二人中间,玄机闯不过去,恶狠狠的剐了玄色一眼,低声道:“你要是坏了我好事,休怪姑奶奶煮豆子。”弓隐容貌并非绝顶英俊,却胜在气度无人能及。他虽然一直看着玄机的胸口,但玄机阅遍春色,能看出他目中并无贪淫猥亵之意,只好似看着草木山石一般清明澄澈。  

  玄机自负美貌,如何能忍得一个男人好似看着木石一般的看着自己,当下便暗自立誓要将这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令其拜伏在她裙下。  

  玄色压低声音道:“来日方长。他与我们一路同行,你害怕路上没得下手的机会么?”  

  玄机撇了撇嘴,算是应下:“酒色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要说话算话,路上要帮我。”  

  “贫僧玄色……”  

  ########  

  如此这般,玄机玄色,便与刚从森林之中走出来的弓隐一并上路。  

  一路上玄机与弓隐进行了一系列勾引与反勾引的攻防战,玄色这个不务正业的和尚则饶有兴致的作壁上观。  

  又过半日,夜色降临,三人便在道旁树荫下休息,弓隐靠着一棵树盘膝坐下,玄机将玄色一把拉住拽到一旁,低声道:“你不是说了要帮我的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出尔反尔,这是在亵渎佛祖。”  

  玄色淡淡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已经是在侮辱佛祖了……”在玄机狮吼之前,他拉过她附耳说了一番,直说得玄机眉开眼笑。  

  第九章 千里之攻,始于足下(三)  

  三人在道旁休息,玄色坐了片刻便往林中去寻找食物,只留下玄机弓隐二人,玄机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来骚扰弓隐,而是静静的坐在他一丈之外,少有的安静文雅。  

  过了片刻,玄色提着两只山貂回来,手臂下夹着不少枯枝。  

  在二人之间坐下,从怀中取出火石擦出火星,玄色点燃枯枝,调整火焰的大小,在他回来之际,玄机起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玄色自袖口抽出匕首,利索的将山貂剥皮放血掏空内脏,随后以削尖的树枝穿透山貂悬在火上烤。  

  转动手腕翻动烤肉,玄色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随意道:“弓隐施主,可否帮个忙?”  

  弓隐靠在树干上纹丝不动:“请说。”  

  玄色拿起搁在身边的皮质水囊:“贫僧的水用光了。弓隐施主可否帮忙取些水来?”前不久时,他们才从一条小溪边经过,玄色便是让弓隐去那里取水。  

  弓隐微微一笑,接过水囊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望着他从容不迫的背影,玄色喃喃自语道:“我说妹子,我觉得,你瞧上的这块肉,可能不太好啃呢。”  

  弓隐来到溪水边,清澈的溪流之中,立着一条白花花的影子,定睛一看却是玄机。  

  玄机大半身体浸在水中,只一双圆润肩头裸露在外,水面之下的身躯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寒凉柔润的月光照在玄机宛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月色流水,佳人如玉,此情此景,最是惑人。  

  弓隐微微眯起温和的双眼,使他看起来多了些侵略性,他的目光自玄机面上游移到裸露的肩头,顺着披散的乌黑发丝,缓缓没入藏于水下的部分。玄机只觉得弓隐目光灼热,好像能将整个溪水给蒸干。  

  忽然间弓隐一撩衣衫下摆,玄机以为他要下水来找她,却见他撩起衣服后,弯腰在溪边取了水,冲她悠然一笑,又返身离去,转身的刹那,她听见弓隐口中低声道:“多了两个桃子,少了一根黄瓜,和小受也没有太大不同嘛。”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休息的地方,弓隐是面色如常,玄机却阴沉着一张俏脸,她都已经这般牺牲,露出好大片春光,这男人竟依旧无动于衷,实在让她颇为受挫。  

  此时玄色的山貂已经烤熟了七八成,他抬起头,与跟在弓隐身后的玄机交换了一个眼色,玄机嘴角露出一个甜如蜜的笑容。  

  玄色将一整只烤好的山貂递给弓隐,这只山貂上,他用掉了小半瓶高价购买来的“春情小花花”,不管什么人,只要饮食中沾上少许,便会欲火焚身不能自已。  

  只要弓隐吃下山貂,他便逃不出玄机的纤纤十指。  

  弓隐接过山貂的刹那,玄机玄色便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何时药效发作便可将他就地玷污,然而不论两人如何苦等急盼,弓隐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吃着貂肉,连呼吸也未曾紊乱。  

  玄色手艺极佳,貂肉烤得油光金黄,肉香四溢,配合上精致春药,简直别有一番风味。  

  丢下最后一块骨头,弓隐满足的摸一下饱足的腹部,抹去嘴边油光,笑道:“下次多放些春药,放得太少了不够入味。”他自出道始便尝遍天下春药,江湖之中攻受之争凶险异常,一不小心便是万受不复,弓隐至今依旧能保菊花无恙,其本身对春药的免疫力功不可没。  

  听见这话,便是无耻如玄机玄色,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然而弓隐此时却对他二人传道授业:“你们所用的春药不过二流货色,我知道不少春药,可以直接外用,不需口服,发作奇快,专攻一点,认位奇准,而这些药又分两种,该壮黄瓜绝不软菊花,该软菊花的绝不壮黄瓜……”他思索片刻后认真道,“倘若玄色你愿意,待到了城中,我可以为你配置几付。”  

  他黄瓜菊花满口术语,玄色有些不解,便截断发问:“请问施主,何谓黄瓜,何谓菊花?”  

  弓隐微微一笑道:“此乃我耽美界神龙所创法门,以蔬果花草,比喻人体各处,以避直言不雅之讳。不知玄色可有兴趣听在下解说?”  

  看着弓隐镇定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玄色直觉的有些不安,推诿道:“贫僧身体有些不适,还是改日再与施主探讨此事。”  

  ※※※※※  

  休息一夜,三人继续上路,经过昨日之事,玄色玄机也大略明白,弓隐不是春药这等三流伎俩能撂倒的,玄机想要啃下这块香肉,还须再接再厉。  

  又过半日,三人终于瞧见阳关城城门,各怀心情走入城中。  

  一入城内,弓隐便只觉得空气间喧嚣之意扑面而来,街上的各色行人,道旁小贩的叫卖,孩子们间的嬉笑追打,还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家常的妇人。  

  四面八方,杂乱的声色汹涌而来,弓隐有些出神的站在原地,几乎是贪婪的以双眼双耳捕捉四周的形状,这些他从未见过的人事,虽然不够优雅美丽,但却全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弓隐几乎着了迷。  

  就在玄色以为他会这么一直呆站下去时,弓隐忽然看向传来更大喧闹声的前方,道:“那是什么?”  

  只见他们所在街道的尽头,转出了一支队伍,队伍中几乎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们一个个穿着崭新的劲装,不时冲路边的人打招呼,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好似要赶赴去做什么很光荣的事。  

  “他们是在做什么?”弓隐饶有兴趣的问道。  

  ※※※※※  

  双手抱头伏地:本章出现的某人,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第十章 有攻的地方,就有江湖(一)  

  话说三人一行来到位于武侠国边界的阳关城,正当弓隐看从前从未看过的景象几乎入迷时,又有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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