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宇文仪芳对着空空如也的窗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也许是每一个女孩的梦,一个英俊温柔的王子,但也仅仅是梦……
第六十九章 逝去
宇文珏自伏府出来便一路向皇宫赶去,伏府位处外城,离皇宫有段不小的距离,他为了掩人耳目又没有骑马出来,只好一路走着回去了。因为公主大婚的原因,城中四处都充满了喜气,他中途经过一家一家酒楼的时候上去要了个包间,吃了些东西歇了片刻方才不急不缓地向宫里跺去。
因为走的是小路,回宫必经过一片小树林,宇文珏在林外停住了脚步,向那显得阴沉的林子观望了一下,沉声道:“朋友跟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没有反应……
宇文珏也不催促,安静地立在原地,摆的却是最完美的防御姿式,随时可以应付任何突袭。既然人不肯出来,那就看谁更有耐心吧!
过了一柱香左右,还是来人沉不住气,先从隐身之处出来,清一色的夜行衣,距离十步远地将他围在中间,大概有四十多个人。
宇文珏没有动,低垂着眼睑道:“林子里的朋友不出来吗?”
“啪啪啪——”伴着有节奏的掌声,一个紫色的身影自林中走了出来,绝美的面容在手中的夜明珠映衬下带着几分噬血,他微微一笑,赞道:“太子殿下果然厉害,臣弟的小招数毫无用武之地啊!”
宇文珏面上未变,沉声道:“果真是你。”
“喔?”宇文瑷歪歪头,故作天真地道,“原来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
宇文珏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道,“猜到的。”
“喔——”宇文瑷意味声长地一声,尔后眨眨眼,绝美的面上满是困惑,不解地道,“却不知臣弟哪里做错了?”
“你行事很小心,装得也很像,没有漏出丝毫破绽。”宇文珏盯着他的眼睛,道,“只是自我回了皇宫之后,你便动作频频,想置我于死地。而会这样恨我,又与孟运那边有勾结的,不多,一个个筛选,自然就剩下了你。”
“知道本宫在找你麻烦还敢一个人出来,该说你自信呢还是说你笨?”宇文瑷语气轻松。
宇文珏默。
宇文瑷心中猛地一动,有问题!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远处突然出现上百人,转瞬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先前的黑衣人有片刻的骚动,一边紧张地戒备,一边把视线落在了他们的主子身上。
宇文瑷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看向被围在中间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以身作饵!就不怕我不管不顾先杀了你吗?”
宇文珏丝毫没有被他恐吓的语气吓到,淡然道:“我虽怀疑是你,但又不能肯定,只好用这招‘引蛇出洞’了。”
“好一招‘引蛇出洞’!”宇文瑷绝美的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恨意,“只是今天这这‘引子’怕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被围住的人还没有回答,远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十分令人惊奇的是,这声音竟与被围在最中心的人的一模一样!
宇文瑷看着来人的相貌由远而近渐渐清晰,脑中一闪,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当:“你们什么时候换过来的?”顿时醒悟过来,“那家酒楼?!”又惊又怒地狠盯着他,恨声道:“太子殿下果然好手段!”
来人整个暴露在光明之下,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竟然又是一个宇文珏!
被围在中间的“宇文珏”在见到他时恭敬地弯腰行礼,道:“伽叶见过主子。”
宇文珏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尔后看向几乎气得闭过气去的宇文瑷,道:“虽然你母妃算是因我而死,你被送去孟运也跟我有关系,但更多的也怪不得我,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要恨也该恨宫里那位吧?
“哼!”宇文瑷冷声道,“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了吗?”最讨厌看到这样的脸,什么都不用做便拥有别人努力也得不到的一切。
宇文珏挑了挑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宇文瑷垂头冷笑了几声,右手不为人察觉地动了几下,突然喝道:“杀了他。”话音刚落,他当先提剑向那人冲去。
宇文珏眼神微凝,看着他的剑尖,人却没有动,果然还在十步开外便有人上前拦下了他。
宇文瑷手上与皇家暗卫过着招,眼睛却死盯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那人,仿佛每一剑都是砍在他身上一样。
宇文珏在他那样的眼神下也不免身上微凉,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至此,只好耸耸肩,干脆不去看他,将视线落在混战的人群之中。
不得不说宇文瑷还是有些能力的,这批手下的功夫竟不比皇家数百年经验累积下出产的暗卫差多少,只是吃亏在人数太少,这半刻钟不到便消失了一小半,而全部消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宇文珏频频见血,感觉有点头晕,毕竟是和平时代穿过来的,真实地见过最血腥的画面也不过是屠鸡宰鸭,对于杀人如切瓜还是有点受不了。看了看在五人围攻下已经不支的宇文瑷,道:“你若投降我可以保你不死。”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以及意图冲开包围向这边来的一剑,可惜没冲过两步便被挡住了。
宇文珏于是闭上嘴,不再劝说,眼看着他身上出现越来越多的伤口。
这是一场以众凌寡的杀戮,宇文瑷方的人越来越少,鲜血使得这一块的泥士都饱和了再也渗不下去,汇在一起流向更远的地方。因为宇文珏事先有令,留三皇子一命,是以直到他手下最后一人丧命,而被更多人围攻的他却只是浑身的伤而已。
“还要负隅顽抗吗?”宇文珏被一地的血腥熏得受不了,早便躲到了几十步开外,这时见他如此只得靠近几步,颇有些无奈地出声。怎么有这么固执的男孩子呢?明明都说了不杀他了,还要找死!
宇文瑷单膝跪地,断了一截的长剑拄在地上支撑着身子,一声急过一声地喘息。低垂着头看着面前被血浸得湿润的土地,眼中是深深的恨意,以及绝望,还有,无奈。为什么没有援军?还是被抛弃了吗?
“如果你是在等孟运国的人,”宇文珏示意他周围的人散开,走近几步,道,“那么我告诉你大可不必了。”
宇文瑷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意。
伽叶见此不顾自己身的伤势,忙过来护在自家主子身边,双眼冷冷地盯着他,没有疑问,若是眼前这人一有动作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杀死。
宇文珏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阻止,尔后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少年,道:“你既然动了无痕,就应该知道那人不会放过你,如今有人代劳,他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又怎么会来救?”
这话说得绝情,宇文瑗却知道是事实,那人那么疼爱孟无痕,若是知道他派人杀他,怕是恨不得他死,又怎么会救他?一双美目顿时充满了哀伤,看着眼前一脸淡漠的人,心里涌上一阵怨恨,声音沙哑地道:“为什么你们都有人疼爱?”唯独他,无论做什么父皇都不看在眼里,而母妃从来便当他是获得宠爱的工具,被送为质,在绝境之中遇上了那人,温言巧语,却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宇文珏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上天的确没有善待过这孩子,但看看这些死士暗卫,又有谁善待了他们?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活成什么样,端看自己如何。
“我说过,可以留你一命。”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哈——”宇文瑷却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剑一松,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却还一边捶地一边笑着。
宇文珏皱着眉看他,过了一会,不耐地道:“笑够了没有?”
又过了片刻,宇文瑷渐渐止了笑,摸索着抓住剑柄,双手握住颤抖地撑在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留我一命?”宇文瑷讽刺地道,“像宇文琛那样被囚在皇陵了此残生?”咧嘴一笑,带血的面容看起来噬血而妖艳,“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宇文珏不语,可能愿意,也可能不愿意,端看那时在意的是什么。只是,他知道宇文瑷更在意的是什么,所以更说不出话来。
“你也不愿意吧?”宇文瑷笑。
手中的剑慢慢上移,突然向他攻来,还不等宇文珏开口阻止,身边的伽叶便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鲜艳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喷洒在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夜明珠上。
剑停在宇文珏半尺之外,看着少年绝美的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倒下,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今夜无月,四周很宁静。
第七十章 尾声
宇文珏回到宫中的时候已近子夜,看着御案前表面上认真看书,实际上久久没有翻动过一面的某人,突然感觉到轻微的幸福。
皇帝大人猛地回头,见他傻傻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莞尔一笑,道:“事情办好了?”
宇文珏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调笑的意味,暗自翻了个白眼,边向里面走边道:“办好了。”
“那歇了吧。”皇帝大人揉揉太阳穴,一副很累的样子。
宇文珏沉默了一下,道:“他死了。”
“呃?”宇文笙的手在额上顿了一下,随后“喔——”了一声。
宇文珏看了他一眼,道:“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嗯,好。”宇文笙似是看出了他情绪不高,点了点头边除衫边向龙床走去。
宇文珏扭头取了套内衫便向碧清池而去,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宇文笙在他身后那复杂的眼神。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宇文珏本不打算吵醒那人,刚弯下腰触及被子却被一个大力扑倒在床上,鄂然抬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还没睡?”中国人喜欢问这类的废话,但不可否认,它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嗯——”宇文笙将头埋在他颈间,声音闷闷的。
宇文珏有些无奈,这人最近都好幼稚,时常做一些类似于撒娇的事情,偏偏还一点都不自觉。“怎么了?”他用自认为最有耐心的语气问道。
宇文笙却不答话,像小狗一样先用鼻子在他颈间闻闻闻,然后干脆伸出舌尖在上面划来划去。
宇文珏被他这样一弄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忙抓着他的肩往外推,“唉唉唉,你干嘛呢?”
宇文笙不说话,以行动代替一切,只手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禁锢在他头顶处,趁他张嘴的一瞬间一口含住他的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呜——”宇文珏怒瞪着他,这人禽兽啊!不满地扭动着身子,试图逃出他的限制。
宇文笙也不恼,右手探入他的衣襟在他腰间流连,尔后五指成爪轻轻一挠,满意地感觉到全身瘫软下来。这几个月两人隔一两日便滚滚床单,彼此的敏感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呼——”那人终于放开他的唇,宇文珏一得自由便立刻大口喘息起来,边喘边怒瞪着身上的人,差点就成了世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死的人了!
宇文笙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反而更为欣喜,勾起唇角邪肆一笑,趁他失神的片刻突然拉开他的衣领一口含住他胸前的茱萸。
“啊——”宇文珏身子猛地向上一挺,头往后扬,尖尖的下巴与细长的脖子形成优美的线条,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喉结随之滚动,面上涌起诱人的粉红。
宇文笙松开对他的钳制,顺着脸庞颈部的线条一路下滑,掠过耸立的锁骨,停在另一边的红豆之上,拇指与食指拈起那一粒突起揉捏,另外三根手指则在周围画着圈圈。
“嗯~~”宇文珏胸前极为敏感,被他这一轮动作下来禁不住张大了嘴真喘粗气,得到了自由的双手插进他的发中,拉起一把直往外扯。
宇文笙吃痛,惩罚性地衔起已被他蹂躏得肿起来的茱萸重重一咬。
宇文珏身子又向上弓起,这下不敢再扯他的头发,纤长的十指与他的墨发绞在一起却不放手。
宇文笙也不甚在意,舌尖安慰性地在又红又肿的小东西上舔了舔,随后沿着他的肌肤纹理一路向下,另一只手也不空闲,飞快地将彼此本就不多的衣裳剥了下来扔到地上。
当那嫩滑的舌尖划过他结实的小腹时,宇文珏全身不自禁地绷紧,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到危险解除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前端已抬头的硬挺被含进一个温热的地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轻呼:“啊~~别——”
十指悚地一绞,扯得身上的人一痛,发出一声闷哼。宇文笙气极,这个小家伙,真是不分轻重!恨恨地在嘴里的小小家伙上咬了一下,听得他的痛声又立刻不忍起来,自艾自怨地放轻力度,又安慰性地舔舔它的顶端,听得身下人满意的哼哼声,更是卖力地讨好着。
“啊——”
终于在宇文笙一个猛吸中,宇文珏尖叫着射了出来,带着腥味的男性液体喷了他满嘴。放开已经软化的热源,抬头看向高 潮后略为失神的爱人,低笑一声,将嘴里的液体吐在指间,掰开他的双腿向身后探去。
“嗯~~”胀胀的不适感令宇文珏皱眉,水蒙蒙的眼睛不满地向男人看去,却见他一脸的隐忍,暗叹一声,主动将两腿张得更开,以方便他的动作。
宇文笙大喜,却还是不敢怠慢地缓缓扩张,要知道男子之间的情事本就容易受伤,要是急躁的话很可能就会变成“浴血奋战”。待三根手指都能在里面轻松进出时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抽出手指,猛地将早已肿胀不堪的硬挺塞了进去,腰身用力一挺插进至深处。
“呼——”两人不禁同时呼出一口气。
宇文笙爱怜地舔舔身下人的嘴唇,尔后抬起他的翘臀,对着他的敏感点发起进攻。
“啊~~”宇文珏身子用力地向上弓起,双腿环上他的腰身,嘴里随着他的动作时急时缓地发出呻吟。
“珏——”宇文笙在他颈间亲吻着,深情地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身下却是毫不留情地狠插猛戳……
痛快淋漓一番之后,宇文笙拥着全身瘫软的人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梳理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宇文珏将头枕在他肩上,待高 潮的余韵散去之后,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胸口,道:“我害得你失去了两个儿子,不怪我吗?”
宇文笙这才明白他之前不喜的原因,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朕的儿子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宇文珏不雅地翻了翻白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喔——”
“嘿——”宇文笙低笑一声,道,“朕从来都知道啊,儿子是用来疼的,难道朕还不够‘疼’你?”
“哼!”宇文珏背过身子将屁 股对着他,作为对他的回答。
宇文笙却死皮赖脸地贴上去,调侃道:“原来真的是不够,朕再努努力。”说着手指猥琐地在他的屁 股上捏了一把。
“滚开!死色鬼!”宇文珏一掌拍开他的手,身子又往旁边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