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上)(女变男+父子)+番外————水无情
水无情  发于:2009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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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们好了喔!”逍遥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宇文箫,此时气得哇哇大叫,“皇兄,十几年不见你就不会关心一下你皇弟我?还有你这个臭皇侄!前几天明明没有这么讨厌的!”那时候被他堵着相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多可爱啊!哪里像现在!

宇文笙与宇文珏两人相视一笑,以前所有的隔阂似乎都在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自沉州回宫至今已有一月,太子差不多整日都呆在云起宫中,早朝、批阅奏章、午膳、散步、品茗、下棋、练武,直至戌时末方归,第二日辰时初又至太和殿早朝,如此循环。

“孟子星欲遣使来天宇,珏儿怎么看?”宇文笙说着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右手边正皱着眉头看一份奏折的宇文珏。

“喔?”宇文珏揉揉有些发晕的额头,接了过来。唉,真受不了这些人,写个东西看十遍才能找出主要内容,看来不给这奏折立个格式是不行了,不然迟早未老先衰。

“携三皇子瑷?”宇文珏看到这里不由念了出来,脑中回忆起那个漂亮的小男孩,现在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看来他是想接无痕回去。”半个多月前,他与父皇刚回到宫中,便收到消息,孟运国太子孟广陵趁仁和帝孟文庆病重的时候带兵逼宫,被早有准备的二皇子孟子星一举诛杀,后仁和帝病重不治,临终传位于二皇子子星。孟子星三日后继位,改年号永喜。

“嗯。”宇文笙点点头,道,“朕也这样认为。”

宇文珏想了想,问道:“那父皇的打算是?”

宇文笙认真地看了他片刻,突然问道:“珏儿可舍得?”

“啊?”宇文珏莫宰羊,什么舍不舍得的?

宇文笙笑道:“朕见珏儿与那孟无痕一向很是亲近,怕你舍不得他走呢。”

“父皇说笑了。”宇文珏微微一笑,道,“无痕回国也是好事,至少安全些。”

宇文笙有些神秘地看着他,说道:“那可不一定。”

“呃?父皇的意思是,无痕回国的话,可能有危险?”宇文珏脑中高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出谁会对无痕不利。

宇文笙点点头,道:“孟广陵本就是太子,孟文庆若是病逝的话,便可名正言顺地即位,又何必逼宫?”

“父皇认为孟子星会加害无痕?”宇文珏皱眉,心底却松了口气,父皇是不知道那孟子星对无痕的态度,才会这么想的。

宇文笙摇摇头,否认道:“朕可没这样说过。”

“父皇——”宇文珏无奈,这样说一半藏一半,他很难受的说。

“珏儿,”宇文笙严肃地看着他,正色道,“你是天宇国的太子,遇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天宇国的利益,而不是其他私情。”

“呃——”宇文珏噎住,实际上他始终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分,也没有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任,“儿臣以后会注意的了。”他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无痕现在的敌国皇子身份,郁闷,和平共处多好!

“唉——”宇文笙叹了一口气,怜惜地摸摸他的头,道,“没关系,慢慢就适应了,朕正值壮年,还能看着你很长一段时间。”

“嗯。”宇文珏立刻露出了笑容,道,“父皇可是万岁呢!”

宇文笙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道:“你就这张小嘴甜。”

“嘿嘿!”宇文珏讪笑两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自己比这皇帝老爹还大呢,竟然对人家撒娇,唉,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儿子了!不知道父皇如果知晓了他前世已经活了二十五年,而且是以女人的身份之后会怎么想?宇文珏突然有些恶寒。

孟府

宇文珏像在自己家一样一把推开房门,对里面躺在榻上的人扯了扯嘴角,问道:“心情如何?”

孟无痕猛地坐起身子,侧过头来看着他,眨眨水雾雾的大眼睛,反问道:“唉?怎么说?”

宇文珏不屑地看他一眼,自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鄙视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那皇兄要接你回去的事。”

“嘿嘿——”孟无痕傻笑两声。

宇文珏不满地斜睨他一眼,道:“别装傻了,你想不想回去?”

孟无痕使出无敌星星眼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垮下肩,丧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怎么?”宇文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孟子星很疼你的吗?难道几年不见,你怕他变了?”

孟无痕摇摇头,将自己重重地甩回榻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屋顶,本来就惹人爱怜的一张脸,此刻更是让人看得心都酸了。

“你——”宇文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私下里这人成天都是嘻嘻哈哈的,十足小流氓的作风,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孟无痕发了一会呆,突然来了一句:“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宇文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了两下,先前对他那一点点的怜惜顿时无影无踪,认真地上下要量他一遍,道:“看得出来,只是,我不明白,你之前偷偷都要跑回去,现在人家派人来接你了,你又在扭捏什么?”

孟无痕颇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懂。”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磨蹭了两下,干脆将脸埋进去。

宇文珏翻了个白眼,道:“我也不想懂。”

“唉——”孟无痕在榻上难耐地扭动了两下,真像,真像一只无病呻吟的猫儿!

宇文珏眼角抽了两下,大声地对他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孟无痕停下扭动,坐起身子正对着他,很是认真地说道:“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

宇文珏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起榻上的软枕丢到他的脸上,骂了句:“去死!”然后起身冲出了门。

孟无痕拨开软枕,眼看着大门被他重重地甩上,然后“啪”地一声弹开,颇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道:“说了你也不懂嘛,干嘛这么大脾气?”说完将又“嘭”地一声倒回榻上,发出长长的一声唉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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