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华绝代 第三卷(女变男)————夜夜子时
夜夜子时  发于:2009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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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闻跟着盈兴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院落。当年师父忽然察觉一股邪魔之气,追了过去,留下的一人,他就是那时坐在屋顶上看到那人,看到那人装晕,看到那人糊弄小乞丐,他甚至跟在那群小乞丐身后去了望月楼,若不是师傅寻来,只怕他当时就会与那人结交吧。当年的他不过五六岁?傅闻想着,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今日若不是因为看到盈兴让自己精神恍惚,也不会莫名其妙被箭钉在地上。

  盈兴穿过小门,走进后院,轻巧地将点心盘摆在桌上。

  坐在旁边,早就迫不及待的龙梓欢呼一声,双手抓住点心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赞美盈兴,“盈兴姐姐好好,咳咳!”

  看到被卡得狂咳不止的龙梓,盈兴有些心疼地拍拍他的背,端起杯茶送到他嘴边,忍不住念叨,“小公子不用这么心急,点心有得是,哪里用吃得这么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看把你盈兴姐姐急成什么样?若是把我的丫鬟折腾病了,有你好看。”忆涟半真半假的威胁,有趣地看着因为他的话,可怜巴巴的龙梓。他勾唇轻笑,优雅地端起茶杯,状似无心地扫过东北角,轻抿一口茶。

  溟醒伸手将忆涟揽入怀中,轻轻含住他的耳垂,声音中有着不满,“哪里跑来的耗子?”

  朝溟醒眨眨眼,忆涟带点魅惑地舔舔唇,“我也不知道,醒有什么办法赶走他?”

  “办法?”溟醒轻挑眉,一手挑起忆涟的下巴,俯首覆上一直在诱惑他的唇,一点一点在他唇上留连,若有若无地轻轻擦过,一下一下地轻啄,贪婪的吮吸,逐渐变得热切急迫,温热的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之间舔滑,寻找探入的时机,在忆涟牙关轻启的瞬间,灵巧地滑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等到两人皆气息不稳,溟醒才放开他,慵懒地靠着溟醒,忆涟发现不仅溜进来的耗子不见了,连龙梓与盈兴也不知去向,微微挑眉,他好笑地数落溟醒,“醒的办法倒是彻底。”

  满意地舔舔唇,溟醒一手轻抚上忆涟水润的唇,指尖顺着他白皙的脖子缓缓下滑,凝视着眼前勾唇轻笑的人,溟醒答得霸道:“忆涟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忆涟双手揽上溟醒的脖子,轻吻他的嘴角,声音中带着诱惑,“醒难道想在外面试试?”

  ……

  傅闻有点茫然地向住处走去,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两人亲昵的画面,他完全没有想到再见那人,竟然会是这般情景,傅闻淡淡苦笑,当年师傅所讲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徒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真正让人强大的不是武力而是人心,无论在何种困境当中,你都一定要学会冷静,学会用心思考。若以后你遇到什么难题,想想今天见到的事,你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吗?一个人,若想要不受人摆布,先要让自己的心变得强大起来!”

  终于走回住处,傅闻叹口气推门而入,不受人摆布吗?他为之努力了十七年,现今的他修炼有成,站于高位,还是免不了被人算计,回想着微生忆涟清浅的微笑,傅闻丧气地坐下,他这是怎么了?

  ……

  看着外甥眼底下淡淡的黑影,大夫人关切地问:“外甥是否昨晚没有休息好,是不是下人们服侍不周?”

  “没有,因为昨晚收到加急文书,外甥连夜写回信,所以谁晚了。”傅闻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外甥只怕不能在此久留,还请姨母见谅。”

  大夫人轻轻一笑,“你这孩子,什么见谅不见谅,既然有文书,当然是正事要紧。”仔细看了看傅闻,大夫人打探道:“外甥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姨母数落你,你长年征战在外,更是应该早早成家,现今外甥可有中意的姑娘?”

  “没,我不急!”傅闻脑中飞快闪过忆涟的微笑,惊得他连连摇头,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你们呀,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看看贤音,现今长子都有两岁了,你跟忆涟都一样,一说到亲事就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点头。”大夫人带点埋怨地说:“好好听姨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亲事哪里能一直拖着。”

  “姨母,外甥真的不急。”微生忆涟,他也没有娶亲吗?难道他真的要这样和那个人过一辈子?“外甥只是想找一个能真心相伴的人。”

  “真心?”听了傅闻的话,大夫人有些恍惚,凝视着他淡淡苦笑,“不是姨母存心泼你冷水,你就算能找到真心相伴之人,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你真能不娶其他妻妾?姨母是过来人,听我一句劝,有时候不是真心反而更好,毕竟无心,今后的伤痛就少些。”

  “夫人,八公子来向您请安。”丫鬟在门外轻声说道。

  大夫人收起了惆怅的表情,微笑说道:“让小八进来。”

  “忆涟向大娘请安。”

  傅闻顺着清朗的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人长身玉立,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勾出温柔的弧度,静静地站在门边,任由阳光洒在他身上……

  69.吃醋

  含笑打量着微生忆涟,大夫人暗自称赞,她本来就知道小八人不错,现今看来更是一表人才,大夫人看着看着,忍不住就旧事重提,“小八算来年龄也不小了,早就应该成家立业,前两年你推拒说年少,现在也该想想了,难道现如今小八还没有打算吗?”

  他就知道逃不掉,面对大夫人的关切,忆涟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男儿志在四方,未立业何谈成家,忆涟想是先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听到此言,大夫人轻叹口气,摇摇头无奈得很,“你与傅闻都是这般推脱,好似成家会要了你们的命似的,未立业的说要立业,已经立业的说要找真心相待之人,你们俩还真是有志一同。”

  忆涟朝大夫人温和一笑,“忆涟怎么敢于傅闻公子相提并论。”不愿再继续成亲的话题,忆涟转而向傅闻告罪,“忆涟见识浅薄,让傅闻公子见笑了。”

  “哪里。”收回一直凝视忆涟的目光,傅闻压下心中的异样,带点关切地道:“昨日下午是傅某鲁莽,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昨日那只箭怕是差点就射中他,真是好险。

  忆涟狐疑地看了傅闻一眼,他与这人攀谈不过是想转开大娘的注意力,这人倒真跟他套起近乎来,昨晚还巴巴地潜进他的院子,今日又说这话,莫不是含沙射影,盘算着想要寻仇?“这只算是机缘巧合,哪里能怪罪到傅公子头上。”

  听到忆涟的回话,傅闻心中一松,语气渐渐熟谙起来,“昨日之事,我们也算是因此结缘,我与微生公子年纪相当,又有姨母这层关系,不若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也不待忆涟回话,傅闻自说自话道:“细细算来我比忆涟痴长一岁,就托大直呼忆涟之名了,忆涟称我一声闻兄即可。”

  面对傅闻这般亲切的称呼,忆涟暗暗皱眉,又不好当着大娘的面回绝,只得面上温文一笑,话中半软半硬,“这样称呼似乎不合礼数,忆涟在家中排行第八,傅兄既然称五哥一声表哥,就称忆涟一声八弟吧。”

  大夫人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十分高兴,点点头欣慰地道:“确实,本就是一家人,哪里用如此见外,这样很好。不过外甥既然有公事在身,姨母也不便久留你,别因为姨母,耽误了你的公事。”

  “多谢姨母关心。”傅闻踌躇了一下,看看忆涟,还是问出口,“昨日我见八弟也是要往燕郢而去,既然我们同路,不如一起上路如何?这在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扫了傅闻一眼,忆涟微微偏过头,面上仍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声音却带上了淡淡地冷清,“傅兄有公事在身,忆涟跟去恐怕不妥,况且忆涟此次北上,本就打算在府中多留些时日,陪陪大娘,怕是不能与傅兄同路。”

  “是呀,外甥是有公事在身,小八既是没事,多陪陪我也是好的。”大夫人含笑地看着忆涟,接口说道:“何况外甥这是随大军回朝,带着小八也是不方便,等小八入了京城,你再款待他也不迟。”

  “姨母说的是。”

  ……

  看着傅闻骑在马上带队离开的背影,溟醒危险地眯起眼,声音中透着不悦,“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忆涟去燕郢要住他的府里?”

  忆涟看看还在抹泪的大夫人,将声音压低,“就是说傅兄想尽地主之谊。”

  溟醒冷哼一声,注视着马上之人,眼中寒光闪过,“地主之谊?我怎么不知道,忆涟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八弟了?”一想起傅闻临别时的称呼,他就有些咬牙切齿,光看那人的眼神,他就知道傅闻在打什么主意!

  看着溟醒一脸的怒容,忆涟倒是笑了,手抚上他的背,忆涟带点歉意地对大娘说:“大娘,溟醒似乎因为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舒服,忆涟先将他扶回去可好?”

  大夫人这才注意到溟醒的脸上,白中泛着淡淡的青,不禁有点担心,“那可不能耽搁,溟醒公子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马上着人去请大夫。”

  看看溟醒的脸色,忆涟故意抬手抚上他的额,“忆涟在泉州也略学了些医术,大娘不用担心,溟醒好好休息一下便会好,不用劳烦大夫,而且忆涟院中备有药。”

  大娘想了一下点点头,小八为人很是稳重,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九成把握,大夫人虽然放宽了心,不过还是有些迟疑,本身还想再细细嘱咐一番,但是看到溟醒似乎已经撑不住,整个人几乎都挂在忆涟身上,看起来就像把忆涟搂在怀中似的,大夫人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那好,忆涟先回去,若溟醒公子的身体实在不行,一定记得着人请大夫。”

  “是,忆涟知道。”回答了大娘,忆涟任由溟醒搂着一路回到房中,看着仍旧满脸不悦的人,他不禁好笑,“人都已经走远,醒这个醋,还要吃到几时?”

  把忆涟揽在怀中,溟醒俯首含着他的耳垂,带点惩罚地咬着,一手抽掉他插在发髻中的簪子,声音中带着危险,“窥视我的人,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微偏过头,任由长发散落而下,忆涟凝视着溟醒的眼睛,嘴角微勾,一手轻抚上他的脸,“因为大娘在,所以忆涟不便当面回绝,但是不代表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看到醒吃醋,我会开心,但是醒若一直想着那人,忆涟也会不满,醒可只能想着我。”一边说着忆涟的指尖一点点下滑,他朝溟醒眨眨眼,魅惑轻笑,“忆涟的医术可是不错,醒要不要试试?”

  听到忆涟的话,溟醒缓和下脸色,轻轻挑眉,覆在忆涟唇上一点点舔吻,声音已经带上丝丝沙哑,“大夫,我的病如何?”

  轻笑将指尖滑入溟醒衣内,忆涟故作苦恼地说:“实是已入膏肓,再难治愈。”他遗憾地摇摇头,将手抽回,“你这病已成魔障,没有办法治愈,但是却有法子缓解。”

  将忆涟压在身下,溟醒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吻顺着他白皙的脖子一点一点往下,“还请医者告知,有什么法子?”

  带着轻喘,忆涟一字一句地说道:“医者仁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公子。”盈兴轻轻敲门问:“已经过酉时,大夫人派了人来询问溟醒公子的病情如何,是否还能参加晚宴?”

  室内柔和的珠光让人心神放松,薄薄地轻纱微微飘起,隐约可见散落一地的衣袍,萦绕于屋内的淡淡冷香,有着难以道明的暧昧旖旎。

  忆涟慵懒地趴在溟醒怀中,任由他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背脊之间缓缓移动,不轻不重的力道和暖暖的热度让他顿感舒适,听到盈兴的询问,忆涟微微勾唇,声音微哑,“回禀大娘,就说醒已经没事,但是忆涟尽力治疗了一个下午,实在是累了,今日的晚宴只好缺席。”

  70.自欺

  忆涟走入屋内,举止优雅地行礼,“大娘,忆涟来向您辞行。”

  大夫人微笑点头,“我算着时日,就知道小八这几日要动身了,既然如此,大娘也就不多留你,忆涟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这个老婆子,怕是有人早就不耐烦了。”

  “大娘?”忆涟有些诧异地抬头,就见大夫人一脸似笑非笑,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看到忆涟脸上淡淡的疑惑,大夫人轻叹口气,“小八真当大娘老眼昏花不成?”抬眼扫过忆涟耳根处不太明显的痕迹,她无奈地摇头,“小八记着要常回来看看大娘就好。”

  从大娘的视线中察觉出不妥,忆涟伸手捂住脖子,有点尴尬地侧过头,“是,大娘,忆涟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路上一定小心。”

  “忆涟知道。”轻点头,忆涟优雅地退出门外,转过身去,微微勾起嘴角。

  看着忆涟离去地背影,大夫人端茶轻抿一口,淡淡出声,“心儿。”

  “奴婢在。”

  “苏嬷嬷离开几天了?”

  “回夫人,十五日。”

  “嗯,下去吧。”大夫人点点头陷入沉思,她当时看傅闻的表现就觉得不妥,怕是已经对忆涟起了念尚不自知,依照他的个性,要真是想明白过来,八成可能就会终生不娶,现今微生家与傅家早就绑在一条船上,傅闻若是有什么行差踏错,俩家一损俱损,别人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只有他傅闻不行,他肩上担着两家的担子,这亲他是成定了。

  千里之外的燕郢,苏嬷嬷擦擦汗,向堂上的贵妇行礼,“这就是大夫人着老奴来告知夫人之事,傅少爷的亲事还是早办为好。”

  ……

  黑夜,傅闻走出房门,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叹口气,真是好安静,反正不能入眠,还是出去走走吧。他一边想着一边踱步下楼,记得进驿站的时候,看到后面有个花园,就去那里转转。一路穿过回廊,傅闻走到后院,淡淡的月光洒在石子路上,宁静淡然,看到此景,他微微一笑,忽然来了兴致向凉亭走去,他刚刚靠近凉亭,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哟,尝过啦,滋味怎么样?”

  “不错!”啧啧的声音传来,“红馆的头牌都没他辣,那声音、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那是,哥儿介绍的能有错吗?反正这个押上京城就等着杀头,只要不弄死就行。”

  “不是我说,将军就是太不懂享受,这么好的货色,他都不碰一下。”

  “要是将军真碰了,喜欢上了,哪还有我们的好事?”

  “这倒是,将军不好这个。”

  “要我说也是将军没有尝过,有时候这滋味可胜过女人。”

  听到几人越来越放肆的笑闹,傅闻冷哼一声,从阴影处走出来,“违抗军令,私自接近死囚,背后议论将军,你们真是好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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