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情缘+番外————长平
长平  发于:2009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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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期然又想起他。叹了口气拎起包,我转身离开。既然决定了离开,想他做甚。 刚拎起的包忽然有落了下来。“风……”我盯着眼前人喃喃道。 “我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风有些喘。“我和你一班飞机哦。” 我看着他,看着他。“你知道,我不会回头。” 风轻轻摇头:“我不需要你回头,只是,请给我追在你身后的权利。” 候机室里人们来来往往,从远处走来,又走向远处。我和风静静站着,许久许久,谁都没有动。
我笑了。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如果你想追,你就来吧,--记住!我不会回头……”

 


终于写、完、啦!!!!哈哈,某人第一个填平的坑……不容易啊,不容易……是各位大人的支持让没常性的某人完成了这个奇迹,某人在此多谢了~~~~~
还是有几句废话要说一下。
关于结局。各位大人还记得偶说过本文要死一个人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死的是风的第二人格。其实呢,在某人最初的设计里,死的不是他,而是风的主人格哦!毕竟所谓奇迹正因为它的不可能性才会被称为奇迹,在生活里是没有那么多的奇迹滴……所以,主人格的消失是合情合理的……
在原来的预想中,结局是这样的:风的主人格消失,小优倍受打击而精神失常。齐齐与小枫万分愧疚,精神恍惚下让风带着小优逃脱。齐齐继续掌握齐氏的运作,每天在有着风与小优的噩梦里煎熬。小枫放下一切去寻找小优。
几年后,苍老了许多的齐齐接到小枫从罗马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小优在大教堂前像个孩子般地笑着,风在一边宠溺地看着他……

 

这样的结局一出来,估计某人真的会被人踢死……所以,在最后的最后,某人还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烂俗的大团圆结局,咳咳,现在没人想谋杀了罢?
关于赵中原。如果说本文真有幕后黑手,赵中原当之无愧。大人们一定都在等他倒大霉罢?结果本文轻轻地就放过了他……别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下一个坑的主角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会了,赵中原我可是要开新坑狠狠地虐的。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就酱,本文估计还有两三个番外。写完了就结束。
请大人们也要照顾某人的新坑哦!(忽然想起大大小小挖了没太添的坑……汗,偶说开新坑就是开新坑~~~~~)

番外一《吸血鬼》

 

那个时候小优和齐齐还关在风的大宅子里,两人打定主意要逃跑。

 

月黑风高逃跑夜。

 

“齐齐,走右边比较快。”

 

“可是走左边好象比较安全耶。”

 

“右边……”

 

“左边……”

 

“右……”

 

“左……”

 

黑暗里传来一声叹息。

 

“没办法,又只好用这一招了吗……”

 

惨淡的月光下,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匍匐在窗下的阴影里,两只手紧握着缓缓前伸,在胸前忽然停住,说不出的诡异奇特。说时迟那时快,双拳忽然飞快地挥了下去!

 

“石头、剪子、布!哈哈,我赢了!走左边,走左边!”

 

“啧,怎么又是我输?齐齐你一定有耍诈!”

 

分明是两个人的口气,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只有一个声音……

 

人影站了起来,向左走去,动作出奇的僵硬,仿佛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一路跌跌撞撞。时不时还会某只脚踩到某只脚,疼的整个人跳起来。

 

“哎哟,齐齐,你干吗又踩我的脚?”

 

“抱歉抱歉。不过——小优啊,我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我们要两个人一起操控这身体呢?一个人比较好掌握耶……”

 

“哼,要是一人掌控,你一定躲在一边乘凉,要我走路啦!我才不干!要累大家一起累么,说什么我也要拉你和我同甘共苦……”

 

“……小优,我觉得你很像女人哎……不对,哪个女人会对我这样的帅哥斤斤计较?”

 

左手熟门熟路地打上右手,曲指,合拢,顺时针方向旋转180度,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当是数日苦练的结果。

 

“齐齐!!!!我哪里像女人了!!!!!”

 

“哎哟,轻点!”

 

“乖宝宝,放手啦~~~~~~”

 

“哎哟,哎哟……”

 

由于不可预知不可逆转的某个重大原因——据说是某个火暴脾气的宝宝暴走了——小优和齐齐的第一次逃跑计划正式失败。

 

失败是成功之母,所以我们的优宝宝和齐宝宝并没有沮丧很久。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脸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餐桌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女佣们聊着昨天晚上发生的灵异事件。

 

“篱少爷,我告诉您啊,这宅子里有鬼,而且是吸血鬼!”

 

“晚上一个人在月光笼罩的院子里走,步伐僵硬得可怕,总是一蹦一跳地走,两只手不时平伸在胸前,那不是吸血僵尸是什么?”

 

“咳,我昨天晚上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

 

小优和齐齐在心里交换个意见。

 

“齐齐,这怎么听怎么像偶们啊……”

 

“吓坏女子可不是绅士作风,罪过罪过……”

 

“所以偶们一定要跑!而且要越快越好!”

 

“恩恩恩,为了不再伤害纯洁的女人心……”
番外——《窗外月光如梦》

 

今天是中秋。

 

我看着窗外的皎月,心里砰砰直跳。银色的沙滩上有个挺拔的身影闲闲散着步。我不敢正眼看着他,因为五年来你追我赶的日子告诉我,一旦让那人发现我在看他,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消失不见。

 

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为什么要跟在他身后了,几年来早已成了习惯。……明明知道他不会回头的……齐离这个名字刻在心头融入骨血,不思量却兀自难忘。

 

当年的事我不得不刻意遗忘。没有忘记,就没有新的开始。我只记得我的齐齐永远在我身前不远的地方,永远在我看得见的范围。在旅途中齐齐从不与我说话。而我沉默的伴随陪着他走过了伦敦、卢浮宫、爱琴海和荷兰风车辘辘的秋天。

 

这样也好。犹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发现另一人的存在时,那种身心皆不受控制的恐惧。被抛弃在黑暗里,不能发声,不能看见,不能触摸。再痛苦也叫不出齐齐的名字,再思念也看不见齐齐的模样,再渴望也摸不到齐齐柔韧的肌肤……那就是我的地狱。

 

齐齐像是走累了,倒在沙滩上一任海风吹拂。舒服地伸个懒腰,一动不动了。

 

……这家伙,还是一点不会照顾自己。现在虽是九月天气,晚上的风早就带上秋天的凉意,就这么睡着了怎么会不着凉?我犹豫着,终于在那人儿小小一个喷嚏后抓起毯子冲了出去。

 

外面的月色比房中更加梦幻。广袤的大海仿佛也睡了,轻轻翻卷上来的浪花温柔地漫过脚背又退了回去,仿佛母亲轻抚着的手掌。那低低柔柔的海潮音,正是母亲所吟唱的摇篮曲。

 

母亲……在月光笼罩的暗夜里人仿佛特别脆弱,眼角有什么要落下来。我专注地寻找着那抹影子,举起毯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齐齐越发瘦了。可是比起五年前,他的精神却好了很多。眉间眼角的那一缕疲惫如今已成了安详。他的心应该平稳了不少罢……我想着,默默为他拢上毯子。齐齐怕冷似地滚了滚,把自己裹成一条蚕宝宝,咕囔一声又睡过去。

 

唇角不由翘了起来。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稚拙可爱。想起他的十四岁,我的十八岁,想起他精灵的笑容,我无奈的纵容,嘴角微微带上了苦。那时飞扬的少年可会知道,有一天的晚上,我会站在他身边,连碰触他的脸庞都做不到。

 

转过身去,正要静静地离开,身后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五年了,你还打算跟多久?”

 

“一生。我给你我的一生。”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我不要你的一生呀。”那人微微困惑地叹息了。

 

“……我愿意给呀……”满口满心都是苦。

 

“你是个痴子。”什么东西披上了我的肩。暖暖的,是毯子。渴望了许久的身子靠在我的脊背上,连同毯子包裹起我。

 

“我只为你痴。”诚实的话语不像我想象般难出口,却叫身边人红了脸庞。我回过头去,呼吸喷在嫣红氤氲的肌肤上。迷了心窍忘了红尘,我轻轻吻上那诱人的薄唇,若即若离,一触即分。

 

背上的身体战栗起来,手慢慢环上我的腰。“齐齐,原谅我,我们重新再来过罢。”我背对着他,手覆在他冰凉的手上,一样没有温度。

 

沉默。沉默。身后的人儿给我一片沉默。那双手一点点缩了回去。我握紧空了的手,一滴泪落下,于是我知道了,原来连我的泪也是冷的,我的心也是冷的。

 

“天也不早了,风大,早些回去罢。”我不敢回头看他,匆匆丢下话落荒而逃。才走得几步,一股大力撞入我怀中来。什么人揪起我的领子,什么人朝着我大叫。

 

“痴子痴子!你是痴的,偏偏我也是痴的!”第一次看见那人也流了一脸的泪,恨恨地看着我:“五年了,你负我五年,又用五年来还,我们两清了!…………”

 

我不说话,直接撷取那两片诱人的唇。怀中人激烈地挣扎,唇舌却纠缠着我的,矛盾地渴求,执着地缠绵,仿佛要发泄尽这十年的委屈与怨愤。

 

分开唇,那人睁着迷朦的眼睛低语:“抱我……风,抱我……”

 

我和他倒在沙滩上,翻滚着,亲吻着。微凉的晚风吹不灭我们心头的火苗。温柔的海浪一波波起,一波波伏,在我们身边唱着亘古的歌谣。以天为庐,以地为床,此时此刻,天地为证。

 

“风……风……风……”进入他的时候,他弯起了优美的脖项似怨似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膜拜着他身子的每一个角落,虔诚地回应他每一声呼唤。

 

“齐齐,齐齐,齐齐……”月光照遍天下离愁,而我与他,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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