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沉爵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船上。
有了之前那一番遭遇,桑沉爵多了个心眼。醒来之后并没有睁开眼,依旧装睡。然后试着感受身边的环境。修到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有了神识,不用睁开眼也能看到周围的环境。不过因为桑沉爵只是金丹期修为,神识只在方圆百里。
自己果然是在船上。方圆百里都是海。看来应该出海有一段时间了。曜蘧也在房里,看着自己出神。四周都遍布护卫。不过这些护卫在自己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突然,桑沉爵心里闪过一个很不好的预感。曜蘧既然那么大费周章的抓他,怎么可能还会让他有能力逃走?连忙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修成的金丹竟被禁锢住了。
当下大骇。
桑沉爵清楚了看到有个奇怪的阵法紧紧的压制住他的金丹,让他无法施展一丁点真元力。金丹虽在,却形同虚设。桑沉爵顿时觉得气愤难当。一口气哽在胸前怎么也上不来。
这时,曜蘧上前,扶住桑沉爵,往他背部缓缓输入一股内力,调节了桑沉爵郁结早胸口的一口闷气。
桑沉爵突然往前喷出一大口淤血,这气才算是顺了过来。看桑沉爵顺过了气,曜蘧才温柔的为桑沉爵拍着后背。
“曜……蘧……”桑沉爵压着声音开口,他怕他稍微冲动一点,就会立刻把曜蘧杀掉!但是在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曜蘧还不能死!
“恩?”曜蘧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你做了什么?”桑沉爵沉声问道。
“我哪有做什么?”曜蘧没心没肺的笑道。
“月媚的事情是慕容家做的。而慕容家背后的支持者是你。你知道我跟萧家有过节,所以你还跟萧家联系上了,用萧家来扰乱我的视线。现在看来,这事你应该已经策划很久了,应该是在四月左右吧!”桑沉爵顿了顿,思考着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再加上他现在的遭遇,很容易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现在是十一月,七个月前,正好是苍穹生日那段时间。
“呵呵,看来你似乎是什么都知道啊!那你怎么还是中了我的圈套?”曜蘧还是笑着,笑声中,却多了些许悲凉。
“不,我不知道。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相信你,至少在这之前,我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你的。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痛吗?”桑沉爵用略带黯然,失望的声音说。他知道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能让人产生什么样的情绪。
其实,他也不算是完全在演戏,他说的这些话,有大部分是真的。他是真的一直完全相信着曜蘧的,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就中了曜蘧的圈套。
“心痛?你也会心痛?你根本就不爱我!何来的心痛?”
“相信我?呵呵。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爱而已!我不贪心,只要你能爱我,哪怕是一点点,我都可以为你牺牲很多!即使要和那么多人分享你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爱我?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给过你机会的!当初在萌国你让我们先离开的时候,我回了黍国,两个月都没有回去,你没在意。我说欺骗自己你一直都是这样。”
“可是后来我回去之后却发现你又有了两个情人!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冷淡的人,对情人也是一样。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看得出来你看莫逍云的不同!你爱他!那么浓烈的感情!为什么你可以给他那么那么多的爱,却吝啬分给我那么一点点?”
“后来你又走了,一个人悄悄的走了。我知道你是去看苍穹了。在你心中,连苍穹都要比我重要!”
“我可以为你忍下一切屈辱,却唯一无法容忍你不爱我!”
“我又回了黍国,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你绑在身边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连续那么频繁的回黍国,都没告诉你什么事,你却仍是漠不关心!如果你当时来黍国看我一眼,你就绝对会发现我在做什么的!我也绝对会乖乖认错!然后跟你回去任凭你处罚!”
“可是你没有!你没有来!”
“我怎么没来?”桑沉爵皱着眉。
“呵呵!你当然来了的!可是晚了!你来的时候,我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了。你没有机会了!我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呵呵!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布置完一切之后,在黍国等了你半个月了。你说你来得晚不晚?”
曜蘧的情绪很激动,很悲凉。仿佛蕴涵着莫大的哀伤。刺得桑沉爵的心生疼生疼。
18.暴风雨之终(H)
桑沉爵同情他。但是桑沉爵不会应为同情他而改变他的决定。爱不爱曜蘧,不是由桑沉爵的理智决定的,而是由桑沉爵的心决定的。不爱他就是不爱他,桑沉爵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爱他的。
桑沉爵知道,他演的这一出苦情戏,是绝对比不上曜蘧的真情流露的。所以,桑沉爵决定放弃这个戏码。选择比较现实一点。
“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你绑架我的理由。”桑沉爵低着头,尽量保持平静的说。现在他不能泄露出丝毫愤怒的情绪。
“不能?为什么不能?得不到你的心,至少我要得到你的人!”
“我会恨你。”话说到这里,桑沉爵异常的平静。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恨我?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从来,从来都只有你对不起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曜蘧似乎是被这句话给吓到了。浑身都在发抖。声音都已经歇斯底里了,到最后,都已经带上了哭音了。
桑沉爵看着曜蘧失控的样子,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缓缓懒揽过曜蘧的身子,让曜蘧伏在他怀里。轻柔的抚着曜蘧的背。
“哎!”桑沉爵轻叹一口气。曜蘧也跟着抖了一下。
“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桑沉爵轻声诱惑着曜蘧。
“我已经决定了,就绝对不会改变。”曜蘧仍就将头埋在桑沉爵的怀里,声音虽然很轻,却很坚定。
桑沉爵闻言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快得让曜蘧觉得刚才桑沉爵那一瞬间的僵硬只是错觉。
“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后面的话桑沉爵没有说出口。
桑沉爵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下的药?”
“呵呵!怎么下的药?你不通医理,要下药还不容易?”
“我不通医理我自己自然知道,我也决不会留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给人抓的。”
“是莫逍云。呵呵!你每天晚上抱着莫逍云做得很舒服吧?可是你万万没想到莫逍云用的润滑膏有问题吧?哈哈!莫逍云用的润滑膏里加得有迷梦。分量很少,本来对身体也没多大的坏处,顶多晚上睡觉睡得沉些,连凤栖梧都察觉不出。不过长期接触就一样了。呵呵!再加上你到国事府那晚我放里点的熏香,你想不中招都不行!”
“……受教了。”莫逍云!你果然是想尽办法在报复我!
“受教?呵呵呵……”曜蘧是声音充满了悲哀。
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最后,两人被翻红浪,沉溺于欲海之中了。
桑沉爵心中有气,不好发作,就只好以折磨曜蘧的□来发泄。
桑沉爵用不知是谁的腰带将曜蘧的双手紧缚在床头。嘴上塞了一团布。连胸前的两颗红草莓也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红绳给绑住了。身体上到处都是青青红红的掐痕,咬痕,吻痕。
下身更是惨烈。曜蘧的双腿被打开到最大限度压在□两侧,用布条和手绑在了一起。本该隐秘致极的菊花就这样□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曜蘧的□更是被桑沉爵用他从曜蘧头上拔下来的发簪给塞住了。
这会儿,只见桑沉爵正拿着一个竹桶杯子在曜蘧的□□着。那竹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儿臂粗细。桑沉爵插着插着,突然一个使劲儿,将整个竹桶杯子全部都插进了曜蘧的□里。
曜蘧痛得一阵呜咽。苦于嘴里有东西而叫不出来。
其实,以曜蘧的武功,完全有本事挣断绑着他的布条的,可是因为桑沉爵的一句话,曜蘧不敢挣断。
桑沉爵说:“你不是说你抓我走是因为爱我?那你总得表现一点诚意不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没了武功,制不住你。你如果硬要反抗我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还是最好不要反抗。
桑沉爵坐在旁边悠闲的喝着茶,顺便欣赏曜蘧陷入□的模样。桑沉爵刚刚脱曜蘧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不少药丸。一问才知道,竟然有瓶是□。于是,桑沉爵心思一转,就决定喂一颗给曜蘧,然后看他沉浮在欲望之中不得解脱的样子。
过了好久,桑沉爵欣赏够了曜蘧的样子之后才缓慢的走向床边,拿出曜蘧一直咬着的布团。然后毫不温柔拉开曜蘧的□,粗暴的拔出曜蘧□的竹桶杯子。桑沉爵知道,他不能把曜蘧逼得太狠了。把他逼得太狠的后果,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了,不想再尝第二次。而且,他如果想回去,还全得靠曜蘧。
“啊——!”曜蘧疼得惨叫一声。鲜血顺着□口徐徐流淌。
桑沉爵也不理会,径自掏出自己的□直刺入曜蘧的□。然后就开始疯狂的□,也不管曜蘧是不是受得了。
桑沉爵并没有做多少次,但是刚刚抵抗□的时候就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的曜蘧仍是抵挡不住□时的强烈快感而晕了过去。
桑沉爵扔下昏过去的曜蘧起身着衣。桑沉爵没有为曜蘧揭开缚住他的布条,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姿势□的曜蘧,神情莫测。
桑沉爵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回去。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回去。这个念头很自然的就出现在脑海里,并迅速坚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他的这个决定。
他现在,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无牵无挂的浪子了。他的世界,他的牵绊,全都在那里。所以,他必须回去。
桑沉爵看了曜蘧好半天。他毕竟是喜欢过曜蘧的,所以,也说不上什么仇恨。心里,其实难免还是有些不舍。
桑沉爵为他心里这他觉得不该出现的不舍而恼怒,阴鸷着一张脸出了船舱。
桑沉爵出来就看到门口的两个人,随口吩咐道:“你们主子受伤了,找两个人去帮他上药。记住小心一点。”说完径自离开。
桑沉爵在船上晃荡了一圈儿。并没有人阻止他。甚至每个见到的人都还会像以前一样恭敬的道:“月教主好!”看起来,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茫茫的大海和轻微晃荡的船身说明,他的确是被绑架了。只是他这个犯人所得到的待遇太好了些而已。
桑沉爵一边观察四周,一边颇为自嘲的想。
四周都是大海,一点也看不到陆地。甚至岛屿都少得可怜。连桑沉爵的神识也探不到陆地。所以桑沉爵判断他至少昏迷了两天了。而且船四周没有任何救生小船,显然是防备他逃跑。
桑沉爵自嘲的笑,如今他的金丹被封了,使不出任何真元力,怎么可能还逃得掉?
现在桑沉爵才知道后悔。当初他犯了一个所有强者都容易犯的错误!太依赖真元力了!认为只要有真元力就可以天下无敌的了,从没想过失去真元力会怎么样。所以,除了真元力,他根本没有修炼其他的任何力量。普通武林高手的内力自然也是没有的。毕竟,有谁会在会走路了之后再去学习爬行?
所以,现在的桑沉爵,虽然算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桑沉爵前世学过不少近身格斗之术,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过度的依赖真元力,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再加上换了个身体,以前长期锻炼的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已经不在。所以,桑沉爵完全跟个普通人没多大区别。
桑沉爵转了两圈之后,立刻放弃了现在就逃走的想法。于是,桑沉爵也就规矩了起来。
命人搬了张躺椅到甲板上,再叫人端了不少点心零食来,桑沉爵悠闲自得的躺在甲板上吃着点心,欣赏着大海上唯一的风景,借以平复心中翻滚的愤怒。直到日落西山。
当太阳落到海平面以下一半的时候,有人恭敬的来请桑沉爵回房。就这么一个举动,就让桑沉爵在知道自己的真元力被封时的沮丧心情恢复了一点。
来请人的是曜蘧的侍卫队队长落凌。很显然是曜蘧吩咐的。晚上不准他出来,肯定是怕自己晚上在浓月下修炼,然后破掉体内的禁制。也就是是说,桑沉爵的体内的禁制是有可能破解的!有希望就好!
幸好,曜蘧不知道桑沉爵白天也是可以修炼的。而且修炼的速度还比晚上快得多。
现在的状况对桑沉爵极为不利。等着别人来救从来都不是桑沉爵的风格。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他,毕竟曜蘧选择的路程是对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了解最贫瘠的大海。桑沉爵决定自救!
桑沉爵想通之后,就没有反抗的随落凌回了曜蘧所在的船舱。
桑沉爵进去的时候,房里并没有其他人,曜蘧也已经醒了。桑沉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走到桌前坐了,倒了杯茶喝着。曜蘧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桑沉爵。
过了半晌,桑沉爵似乎是良心发现了般,用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走向曜蘧,温柔的扶起曜蘧喂他喝茶。曜蘧虽然在喝着茶,可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桑沉爵。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哎!不要哭了。”桑沉爵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轻柔的为曜蘧擦去脸上眼泪。却不想越擦越多。
最后桑沉爵干脆不再为曜蘧擦眼泪了,只是将曜蘧拥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拍抚着曜蘧的背。
之后,桑沉爵再也没有和曜蘧谈过曜蘧禁锢他的问题。曜蘧也是尽一切可能的满足桑沉爵的要求。只要不是要回去,只要不是想晚上出去,曜蘧一般是任桑沉爵想如何就如何的。
但是,有些问题,不说,不代表着解决。
桑沉爵没有用很仇恨的态度来对待曜蘧,但是也没有原谅曜蘧的意思。桑沉爵知道,那太假了,他是个什么人,曜蘧虽不说完全了解,但多少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能做得太假。
桑沉爵还是会和曜蘧说话,但是跟以前不一样,他话说得很少。
桑沉爵还是会和曜蘧□,但是跟以前的温柔不一样,每次做过之后,曜蘧总会有好几天下不了床。
桑沉爵不再用温柔充满喜欢的眼神看着曜蘧。
不再体贴,不再温柔,不再包容。
也不再对着曜蘧温暖的笑了。
曜蘧也不像以前一样撒娇装痴,整天嘻嘻哈哈的缠着桑沉爵,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桑沉爵,眼中充满悲伤。
曜蘧觉得,桑沉爵的怀抱,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充满安全感了。
现在,桑沉爵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躺在甲板上看风景。当然,只能是白天。这个时候,桑沉爵大都是不理人的,只静静的看着。曜蘧能起床的时候,会陪着桑沉爵一起看,一起沉默。
这个时候的桑沉爵,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在看风景,其实是在暗暗修炼。吸取太阳的日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