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了!!
沈寒推开沐逸白后,立马出了房间,来到外面,打开车窗,呼吸车窗外寒凉的空气,狠狠擦嘴。
擦、再擦、再再擦!
直到把嘴擦的红肿红肿的。
一转头,对上秦霄投来的奇怪视线,“你在干嘛沈寒?怎么嘴红成那样了?”
德叔这时从房间走出来,看过去,啧了声,“可不?都被小白亲红了。”
秦霄:||o(*°▽°*)o|Ю
卧槽!是错过了一场大戏吗?
沈寒:(╯‵□')╯︵┻━┻
狗屁!
纪年驾车在路上行驶,车厢里除了沐逸白时不时溢出的一声疼痛难忍的低吟。
更多的是胡霏的痛叫——
“啊!”“我他妈杀了你!”“嘶——”“有种你痛快的杀了我!”
“狗日的!”“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声音很烦。
秦霄听得不舒服,撕下条胶带贴她嘴上,继续给她插刀。
每插五刀,纪年停下车给胡霏治愈一次。
这样一来,车子就开的没那么快。
虽然同样也耽误了沐逸白的时间,但真的去胡家?迎接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沐逸白疼,他们用另一种方法,让胡霏和他一样的疼。
纪年从空间还盛出了些河水,韩青擦拭沐逸白身子的水,就是河水。
其实稳妥的办法,是沐逸白清醒过来,时间倒退。
不然,真去胡家,很可能凶多吉少。
一遍遍的擦拭,可效果并不显著,反倒是沐逸白吻上沈寒时,安稳了一下。
韩青看着沐逸白心疼,琢磨了琢磨,决定牺牲一下沉寒,于是出去找沈寒,“寒寒,你快来!”
沈寒听到韩青急急的声音,转身看去,韩青对他招手,“你快过来,你看小白?”
“怎么了?”
沈寒不想去。
但看到老人家眼中的担忧,又想想,韩青和沐逸白非亲非故,老人家这么的心地善良,他不过去,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韩青拉上他进屋,“寒寒,不然你跟小白说说话,试试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
“刚才你出声,小白就安静下来了。”
“你看他疼的,他就比你大几个月,我们吃住在一起这么几天,他也算是你哥了,你也不想你哥被疼出毛病是不是?”
哥???
沈寒皱眉。
韩青继续忽悠,“你就随便说什么都行,喊两声他的名字也行。”
韩青很怀疑沐逸白喜欢沈寒。
刚才沐逸白安静的那一刹那,似乎叫了声“寒…”
她也没太听清,声音太小了,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然后沐逸白就睁眼,就和沈寒亲嘴了。
所以,这是又马上要配对的节奏吗?
也是,寒寒那么乖,那么帅,被沐逸白喜欢上很正常。
韩青把沈寒拉进房间,自己就关门出来。
男孩子哄人,会不好意思的,她在、不合适。
小狼崽子还在房间里,一直担心沐逸白,紧张的守着。
不明所以的它看着奶奶出去,就剩下沉寒站在床边杵着、杵着、还杵着。
终于不杵了,他在床边坐下,又开始发呆,不说话,终于说话了,“沐逸白……”
就三个字,一个名字而已。
沐逸白伸手一扯,把沈寒扯到床上,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
小狼:???
这时要干啥??
萌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莫名觉得会学到点什么…
第184章 胡霏逃走
因为疼痛,沐逸白眼中布满血丝。
他望着身下的男人,有汗从他额头滑下,滑过脸颊、下巴、顺着脖颈的弧度,继续往下…
他苍白的唇虚弱的扯了扯,双手摁在沈寒肩膀,头颅慢慢靠近……
被猛地扯上床的沈寒炸毛了!
“操!沐逸白你……!!!”
挣扎着就要把身上的狗子踹开,狗子忽然脱了力,身子一沉,重重趴到了他身上,唇齿间溢出几个字,“疼……寒…我好疼……”
他身上黏腻腻的全是汗,赤'裸着上身,心跳如鼓。
“疼……真的疼……”
沐逸白断断续续的说,眉头锁着,手抓着床单,抓到骨节泛白,似乎浑身都在打颤。
沈寒:……
骂人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鼻间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说不嫌弃是不可能的。
可……他似乎真的好痛苦。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沈寒觉得自己大概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递向了沐逸白。
“……吃吗?”
沐逸白侧头压着他,以沈寒的角度,只能看到沐逸白的侧脸。
所以,沈寒完全不知道沐逸白已经睁开了眼,薄唇扬起了弧度。
寒给他糖?
那是他最爱的东西,却舍得给他?
沐逸白没有回头,仍旧那么趴下。
其实很想拿了那颗糖。
但他更想这样和沈寒多待一会儿。
“疼的厉害?”
被压,被一个大男人压,被一个喜欢同性的大男人压,被一个刚亲了自己还喜欢同性的大男人压。
男孩子们,你们爽吗?
沈寒很不爽。
他伸手推沐逸白,但听着他低吟的痛楚声音,有点没办法下狠手。
还算很轻的推他,“疼的厉害的话,不然吃点安眠药吧?试试能不能睡着?”
沐逸白没回答,眼中漾起浅浅笑意,在为他着想了。
沈寒推他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你下来?我去找奶奶过来?”
沐逸白哪舍得他离开,轻哼了声“疼……”手抓住了沈寒胸口的衣服。
像没有意识似的喃喃,“抱抱我好吗?我好疼……抱抱我……”
他边说,抓着沈寒衣服的手边收紧,转头看向了沈寒。
一双淡褐色的眸子氤氲着湿气,眼白的地方红着,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寒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他是讨厌的。
他是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哭?恳求的对他说粘人的话?
Shit!
搞什么?!
“哦哦~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实在疼的话别忍着,我不笑话你,也不会告诉别人你哭了,你尽管哭。”
心口不一的小寒寒手甚至还轻拍着沐逸白的肩膀,一下一下,很轻,很柔。
沐逸白头枕在沈寒胸口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似乎……找到再一次赖上沈寒的办法了…
沈寒这样跟哄孩子似的哄了沐逸白半个小时。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他堂堂霸道总裁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也太崩人设了!
果断的!没有一点犹豫的!他让沐逸白起来,“好点了没有?那个,我手臂麻了…”
沐逸白懂得见好就收,紧蹙眉头,从他身上起来,揉着太阳穴的位置,坐起身,柔柔弱弱的,“对不起,让你照顾我这么久。”
沈寒锤了锤被压麻的地方,看他,“你好点了吧?”
应该是好多了,都已经能坐起来了。
沐逸白应声,“还是疼,但好多了,能承受住了。”
是纪年空间的河水起了作用。
但那个吻,更是关键。
“哦,那我去告诉奶奶,让她不用担心了。”
沈寒说着下床,忽觉手心里还有两颗糖。
他看了眼,犹豫了下,回头唤了声沐逸白。
然后丢给他一颗,“这东西可以愉悦心情,也可以减轻疼痛。”
说着他自己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抬脚离开。
沐逸白在床上坐着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出门后,看向手心的糖,旋即笑着摇了摇头,没舍得吃,放进了口袋里。
胡霏给沐逸白下的毒等于解开了,那么就没必要去胡家了。
胡霏受了那么多疼,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疯!
她逼迫自己冷静,必须冷静,不然等待她的只有死!
在心里把车上的每个人诅咒一遍,她驱动自己的分身异能。
比较牛掰的土系异能已被秦霄限制住。
她此时被捆绑着,被一刀一刀的捅着折磨,又加上之前打斗的消耗,她几乎很难运行起体内的能力。
刚才就试了几次,没一次成功。
但现在,如果不拼力一试,她就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那边,得知沐逸白好了许多,韩青、德叔、秦霄、纪年都去屋里看他。
车子已经停下,唯有沈寒坐在座椅上,看着胡霏。
他的视线落在胡霏身上,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直走神儿。
初吻没了。
刚才神经病似的被压了好久。
还一直在哄那个压着自己的人。
他是脑子里有屎吗?怎么会干这些不顺眼的事?
是因为跟秦霄纪年待久了,被他俩传染的包容度增大了?
不!
他很直!非常直!犹如齐天大圣的金箍棒一样直!
并且!得离沐逸白远一点儿了,那家伙竟然亲他,图谋不轨的东西,还说什么自己有男朋友了?男朋友还活着?只是不记得他了?
什么狗血剧?
真以为能骗得了他?
他妈的就是被他该死的魅力吸引了!!
沈寒琢磨怎么鼓动德叔和他换地方睡,不然今晚他就直接抢地方,先一步把德叔的位置占了。
对,就这么不要脸了!
“卧槽沈寒你把胡天的姐姐藏起来了?人呢?”
身后传来秦霄的声音。
沈寒一抬眸,心里咯噔,随即从开着的车门往外看,外面已是漆黑一片,除了隐约能看到的建筑物,哪有人影?
他下车找了圈儿,没找到。
秦霄也跟着一块儿下来,道,“得,人让你看没了,到时候还得杀过来和我们干架。”
沈寒自知理亏,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秦霄也没真怪他,拍了拍他肩膀,揽上他一块儿上车。
虽然那女人跑了,但沈寒也不想。
都是一个团体,只要大家一心,就算出了天大的漏子,没事,兄弟们在。
第185章 葫芦娃葫芦娃一颗藤上七朵花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你看葫芦娃兄弟,心多齐?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7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拉啦啦~”
“这首歌你会唱吗?”
秦霄哼唱着问沈寒。
沈寒摇头。
“嗯?竟然不会,那我教你好了?”
“不学。”
“不学怎么能行?你看我们,奶奶、德叔、纪年、沐逸白、你、我、再加上狼崽子,我们正好7个。”
“有什么关系?”
“有大关系了,你先别问,我先教你,来,咳咳,我唱一句,你唱一句,你跟着我唱……”
吃了晚饭,到了睡觉的时间。
沈寒洗澡出来,回房间搬自己的被子,去抢占德叔的地方。
德叔刚进去洗澡,简直是天赐良机。
“沈寒,我有话对你说。”
却不想沐逸白喊住了他。
沈寒不想驳他的面子,毕竟大家都在一起杀丧尸,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口,“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点困了。”
说着他去搬自己被子。
闻言,沐逸白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垂落了眸,再掀眸看沈寒时,眼神凄凄的,像是被伤到了的模样。
但他强装微笑,笑着说了声,“我知道了……”
这4个字原本就透着一股子委屈克制的感觉。
尤其加上沐逸白此时的模样,和拿捏到位的语气,瞬间让沈寒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男人一旦有这种感觉就完蛋了。
见过那些小白莲没?
她们就很会玩转儿这种心理,用自己的柔弱,把一些男人玩的团团转。
但!他沈寒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是被万千女人喜欢的霸总!
小白莲的手段他何止见过一次?
太他妈可怕了!
沐逸白竟然会白莲大法?
他抓起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摔门出去,然后直接在德叔的位置上铺床,麻溜脱鞋上床闭眼睡觉。
呼——
谁喊,他都是睡着了,坚决不会把地方让出去。
坐在旁边的韩青:……
还没洗澡的纪年、秦霄:……
这沈寒是怎么了?
怎么睡这儿了?
韩青纳闷,走来关心的问,“寒寒?寒寒?寒寒?”
“……”不理不理不理就不理。
最后韩青只有离开。
德叔洗好澡神清气爽的出来,嘴里哼着秦霄唱了一晚上的葫芦娃,尼玛?就见到有只鸠占了他的巢。
“寒寒?”
他走过去看清是沈寒后拍他肩膀,“你怎么跑我这儿睡来了?”
“醒醒沈寒?寒寒?”
“这孩子睡的这么死吗?”
“寒寒?”
德叔一遍遍叫沈寒起来,沈寒一动不动。
韩青想到白天沐逸白亲沈寒的事,觉得一定和这有关,开口对德叔说,“不然你今晚就进去睡吧?”
叫不醒装睡的人,德叔没有办法,不情不愿的点头,去了沐逸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