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谢情的腰上一捏, 谢情喉咙里泄出一丝声音, 嘴唇柔顺地开启, 让他得以长驱直入。
谢情的舌尖躲避着他的,从他的唇边溜过,他在谢情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唔!”
谢情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里面是燃烧着的怒火,脸颊因为怒气变得绯红,美得惊人。
“痛了吗?”秦沉声音压得极低, 听起来声线几乎有些不稳,夹杂了他的喘息, “没关系, 亲亲就不痛了。”
他按住谢情的后脑勺,含住谢情刚刚被自己咬过的下唇, 慢慢地舔舐厮磨,仿佛那个地方能生产出只能他能吃到的香甜汁液,夹杂着些微的痛感,在谢情身上发酵。
谢情必须压抑住自己的回吻的渴望, 这种背离本能的行为让他全身都焦躁了起来,呼喊着想要更多。
“对了, 这里也会痛。”
秦沉抱着谢情在极为逼仄的条件下转了个身,让谢情坐在自己身上,他找到了谢情后颈处的咬痕,轻轻把上面的血迹舔掉。
然后一寸、一寸的吻着那个咬痕。
似乎可以用亲吻把伤害烙平。
他的手托着谢情,慢慢地揉捏着,仿佛是在邀请谢情加入这迷离的感官盛宴,又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抚。
“还痛吗?”秦沉低声在谢情耳边问,轻轻咬住了谢情的耳垂,把那块柔嫩的地方折磨得全部发红才罢休。
右胸处的标记烫得厉害,热意从那里扩散到全身。
身上烫热湿黏。
是被谢情烧出来的热汗。
谢情身体的温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热了起来。秦沉仿佛得到了鼓励,从耳垂一点一点吻到唇边。
谢情从来没有过这样爽到全身发麻的感觉,要是可以,他倒愿意现在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不行,他还有别的安排。
他不禁生气,开始觉得想迎合又碍于人设而不能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哥哥。你就是这么惩罚人的?”
谢情贴着秦沉的嘴唇说,语调中包含恶意。
秦沉如遭雷击。
名为理智的品质重新回到了身上,大脑被理性接管。
但从时间上来说,已经稍微晚了一点。
谢情面生红晕,下唇可怜的肿了起来,嘴唇被吻成了殷红饱满的模样。一只耳朵的耳垂鲜红欲滴,身上的衣服被揉皱了,特别是腰。
林红和几个祭司打扮的人站在居民楼顶,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多少。
该说大家不愧都是个人物,没有谁大惊失色,也没有谁歇斯底里。
林红只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放开他。”
秦沉面色铁青。
他想放开谢情,可是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紧紧揽着谢情不肯松开。
林红重复了一遍。
“放开你弟弟。”
秦沉强行控制自己放开谢情,方才充分的交互已经让灵魂标记在他身体里释放了足够的化学物质,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占有谢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厌恶这种本能,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当秦沉的大脑可以重新开始顺畅地思考问题后,他立刻意识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谢情在做饵之前,一定已经事先通知过母亲,否则母亲不会来得那么快,那些祭司打扮的人估计都是拜情教的,如果军部的手段没有办法检测变异怪物,那走上完全不同道路的祭司们或许可以。
拜情教的协助也可以击破可能出现的传闻,让所有人明白,拜情教和林红之间依然关系良好。
秦沉垂眸想着,谢情已经扑向了林红,扮演了一个因为被兄长欺负而身心受创的倒霉弟弟。
林红看着秦沉的眼眸中充满了失望。
“你暂时不用回家了,明天我会和你谈这件事。”
谢情和林红一起离开了,在上浮空车之前,他回过头来看着秦沉,微微一笑。
笑中没有恐惧,只有心愿得偿后的满足。
以及让秦沉齿冷的恶毒。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谢情的圈套。
谢情本来就打算让他失控,只不过他们俩都没有想到,他失控后竟会做这样的事……
在外面罚站半天的司机坐上驾驶座,试探地问:“将军?”
秦沉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道:“去学校旁的公寓。”
那是他在第一军校任教后买的,有时候如果因为学校的事情耽搁得比较晚,他就会睡在小公寓里。
当天晚上,秦沉难得的做了梦。
他梦见自己急切地撬开了谢情的嘴唇,噙着对方软软的舌尖不放,又亲又吮。然后吻着谢情的灵魂标记,让亚德兰月季为他绽放。
他会让谢情白皙的身体染上红色,白天被他打过的地方也好好地照料了,心疼的亲吻了。
清晨起来时,不舒服的湿黏感和苦猩味让秦沉的脸色比恶魔还要吓人。
他冲进了浴室,然而洗澡的时候,眼睛前面不期然又浮现出了谢情的嘴唇被他亲得又红又肿的样子。
谢情充满他的脑海,带着热度的气味重新充满浴室。
最后他再次启动了芯片的强制清醒功能,并且收到了一条来自军部的警告,让他注意心理健康,不要暴躁,不要依赖芯片。
秦沉冷着脸,想了半天,让智脑联通了一个人。
电话接通后,屏幕上出现一个胡子拉碴的白大褂,他不耐烦地说:“干什么?我很忙。”
秦沉:“你那个可以消除灵魂标记的实验,安全吗?”
李寺海立刻来了兴趣,脸上堆笑,搓着手问:“你感兴趣?”
秦沉:“嗯。”
李四海:“我今天9点半到10点钟有空,你过来我这儿,见面详谈。”
秦沉:“好。”
秦沉没有想到灵魂标记对人的影响居然这么恐怖,他不能忍受自己被这样的东西控制。
再者,他需要给母亲一个交代。虽然他和谢情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母亲对他们的爱从来不偏不倚,他不能让林红失去谢情,也不能让林红失去自己,所以,最合理的做法就是消除自己的灵魂标记。
只要标记不复存在,他就不会再被谢情吸引,那样,他们就还能做关系不好的一家人。
而在另一边,谢情也刚刚从床上醒来。
他浑身弥漫着低气压。
以前他对这些事情本来也就没什么概念,后来得了谢氏症,身体病得连正常的晨间活动都不会有。
直到进入噩梦后,被秦沉挑动了欲|望。
他也和宴无咎、秦沉在别的副本里接过吻,但没有一次让他这么难受。
他本以为摆弄秦沉为他带来的愉悦感可以冲抵身体的渴望,然而他错了。
这种东西不能折抵。
他晚上向来都是按点晕过去,换句话说,连做春梦的机会都没有。
怎一个惨字了得。
谢情冷着一张脸打开任务界面,提交了阶段任务二。
【阶段任务二完成,恭喜玩家谢情,积分+4000。】
虽然第二个任务的任务时限是15天,但谢情并不想拖那么长。这个世界的任务和NPC与玩家的设定都让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比起徐徐图之,他更想速战速决。
昨天,他在相通自己的性命就是刺客的目标后,立刻联通林红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计策。
至于拜情教的祭司,也是他让林红带上的。
昨天的刺客在被秦沉送到军事情报处后就死了,查不到死因,并且无法从尸体上找到任何线索。
他想让拜情教的祭司以神术手段来对付变异怪物,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在这个世界里,谢情作为经历过谢氏进化的个体,拥有强大的自我治愈能力。
昨天秦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
让他有些可惜。
以他对秦沉的了解,这个男人八成会想办法去掉灵魂标记,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以他昨天在网络上搜索到的信息来看,军部似乎一直在做祛除灵魂标记的相关研究。
假如秦沉可以成功,那等做完这一步之后,秦沉就会明白,无论有没有这个标记,他都会无可避免的沦陷。
谢情有这样的自信。
他摸了摸自己身后的灵魂标记,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
人又不是牲口,为什么要打上标记?
他和秦沉一样恶心这个东西。
女仆在屋外敲门。
“少爷,将军大人让您尽快下去,她和祭司们在等您。”
谢情:“知道了。”
他用冷水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却依然没办法完全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魂标记的原因。
对秦沉的渴望在昨天的亲吻后放大了,沉淀进他的骨头里。
*
“昨天多亏你们的战斗祭司帮忙,才没有让那个刺客自杀成功,请允许我表达自己的谢意,还有歉意。”
林红给大祭司看了转账记录。
“1亿不多,但也是我的心意。不知道唐姬喜欢什么,我也应该代表谢情向她致歉。”
大祭司是个面目刚毅的中年人,身体强壮魁梧,看起来一只手就可以打死熊。
这就是拜情教祭司的特色,每个看上去,都有浓浓的以德服人气质。
大祭司摆摆手:“我主的外貌虽然一向不为外人所知,但我曾经有幸,得我主座下智天使狩音极赐下主的侧身图像。主的相貌确实和唐姬的雕塑不符。只不过狩音极大人不允许我向别人揭示主的相貌,所以才造成这个误会,我们拜情教并没有责怪谢情的意思。”
林红虽然隐隐听说拜情教高层有神的画像,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被证实。
她非常好奇。
“为什么贵教不愿意传播神的容貌?其他宗教都恨不得把神的画像张贴满每一处街道。”
大祭司感叹道:“我曾经有过和您一样的疑问。当时狩音极大人告诉我,那是因为神的容貌太过美丽,就连他的画像和雕塑也会让人疯狂,为了教徒在侍奉主的时候不被神的美丽所困扰,我们教中一概不得展示神的真容。”
林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难怪至高神又有至美神这个称呼,我原本还以为这是在描述神的美德。”
“狩音极大人还说过,即便是世上最好的画家,也无法描绘出神万分之一的神韵,因此,画像和雕塑本身就没有多大意义。赐给我的画像并非画师绘制,而是狩音极大人直接截取了神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可惜只有一个侧影,无法看清楚神究竟长什么样。”
说到这里,大祭司深深叹息,不能得见神的真容,是他今生最遗憾的事情。
“妈。”
谢情揣着手从楼上下来。
大祭司朝上看过去,忽然心中一震,他明明从来没有见过林红的儿子,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想要落泪。
他是个钢铁一般的汉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是因为谢情长得太漂亮了?
不合理,虽然谢情的确拥有足以颠倒众生的美貌,但他心智如CSR-1675号合金,激光枪都穿不透,怎么可能因为谢情拥有天下无双的美貌就想掉眼泪。
他上次哭还是三岁磕掉牙的时候。
“这是拜情教的大祭司,马尔泰大人。”
林红介绍道。
谢情随意点了点头:“你好。”
林红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恐怖的手劲差点把谢情胳膊拍折:“礼貌点,大祭司为你的事情才亲自过来的。”
大祭司和蔼微笑:“没关系,年轻人就要这样有朝气有活力才好。”
心中却是疑惑万分,他到底在什么地方看过谢情?
“将军,祭司大人,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谢情对吃饭就是续命这件事已经深入骨髓,听到能吃饭立刻朝餐厅走,走出去一步忽然想起来,现在这个身体并不会因为少吃一顿就死。
而且他需要对大祭司礼貌些。
于是他停下脚步,侧身回望:“大祭司,您先请。”
大祭司看到他的侧影,比熊更强壮的身躯忽然开始发抖。
林红吃惊道:“您怎么了?快叫医生过来!”
“你、你、你、你……”大祭司抖抖索索结结巴巴,脑袋里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拜情教原来是拜情教!
“至、至、至……”
大祭司很想停止颤抖,但他根本无法停止。
这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他心中迅速扩大,他决定要验证自己想法的真伪,可神是能验证的吗?他会不会下地狱?
大祭司祈祷道:希望我主让我立刻停止颤抖。
谢情眯起眼睛看着他:“大祭司,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大祭司的颤抖戛然而止。
“对,我就是低血糖了。”
大祭司的声音和身体不再颤抖,但他的灵魂已经无可控制的颤栗了。狂喜冲刷着大脑,却没有让他露出任何异色,仿佛有更高层的力量接管了他的身体。
神就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大祭司爽朗大笑,“看来等会儿我得多吃一些。”
谢情微笑道:“请。”
大祭司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他怎么能走在神前面,但他更不能不遵守主的旨意。
他和主的言行,将有一日汇总为《马尔泰福音》。
到时候他会这样和教徒们宣讲:
“神说,大祭司,你是不是低血糖了。神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