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玄幻科幻]——BY:迷途野樵
迷途野樵  发于:202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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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下敲碗的动作,露出尖利的牙轻轻呲了呲,向铁门边的奇怪食物发出不言而喻的警告。
  就算你喂过我那么多次了也不能随便耍着我玩儿!
  “呦,打算不吃饭了?”庄子殊揉了揉惺忪的眼,看着面前语言不通且有骨气过了头的咸鱼,伸出的左手指尖向上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一只丧尸都能有如此毅力,实在是让人动容。
  庄子殊被吵醒时冷峻的面色微融,似有触动的把那碟子烤肉又拿了回来,夸赞道:“你是我见过的丧尸里最有骨气的一个,那就奖励你再饿一天。”
  听不懂他讲什么的咸鱼丧尸看着他故技重施的拿走了另一边的肉,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叹,这个邪恶的奇怪食物,就是要逗着他玩!
  庄子殊顶着他怒气冲冲的目光,回客厅换到了卧室去睡,阳台容易被丧尸蓄意报复没法睡觉,还是让没被吵醒的齐喑独自承受这一切吧。
  等睡足了,不再看什么都仿佛和失真相片一般后,他才起身回到阳台。
  阳台上,齐喑正和咸鱼丧尸隔门对坐,“呼哧呼哧”的嗦着泡面,这么一小个封闭空间满满的都是一股子的红烧牛肉面味儿。
  丧尸脸靠在铁门上,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到他手中的泡面碗里去,看见跨步出来的庄子殊,立刻避嫌一般退开三丈远。
  脸上横竖分明的铁门红印子彰显出他到底贴在门上巴巴的看了多有久。
  庄子殊好笑的拿脚尖轻踢了踢齐喑的后腰,“能不能做个人啊,他都一天半多没吃东西了你还要这么馋他,嘎嘎见了你都要觉得你比他还狗。”
  “呜汪——!”拉布拉多在一旁应和的吠了一声。
  “嘎嘎!你哪边的啊!”齐喑乱搓了一把狗头,手上的水在瞬间打湿了嘎嘎的头毛,结成一缕一缕的。
  嘎嘎嫌弃了后退了两步,趴在地上用爪子直搓脑袋。
  齐喑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手里的水都开始泡的手掌泛白起皴了,他翻手向下,就有极细小的水流“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他仰头看向庄子殊:“哥,你看,这是移动水龙头。”
  庄子殊目光里刚凝聚起来的担忧瞬间褪去:……
  孩子犯傻老不好,多半是天生的,别治了。
  齐喑盯着淌着的水流,伸出舌尖轻轻点了一下,随后瞪圆了眼睛:“哥!真是水龙头,这是淡水不是汗!”
  “淡水?”庄子殊怔了一下,“你晕那天蓝色月亮,别告诉我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那我晕倒那两天的绿色和白色又是什么,我身上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啊?”
  “可能是还没有显现出来吧,”齐喑把他全身都打量了一回,“哥,绿色多半是木吧,你以后头上会长蘑菇吗?哈哈哈哈哈哈……啊痛!”
  铁门边上的小吊兰团成了一个球,抽完他以后扭成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缩了回去。
  齐喑嘴角一塌,凄凄惨惨的捂住被抽了一藤子的脸:“你和嘎嘎都不是好东西,都看我乖巧只会欺负我。”
  “一个两个只会向着小哥,我还天天给你俩喂吃的浇水呢!”
  “明天开始我就拿我手上滴下来的水浇你,恶心死你!”
  庄子殊嘴角直抽抽:“答应我,不爱请别伤害好吗,我怕我以后不敢碰它们。”
  看着蠢蠢欲动着打算再给他来一下的小吊兰,齐喑赶紧拍拍屁股回了客厅。
  闹了这么一场,在一旁装蘑菇的咸鱼丧尸动也没动,平常拿来盛肉的盘子被他搂在怀里,像抱着个什么宝贝。
  庄子殊每每看到他这样都觉得像是看到了个落魄大狗,但为了后头转移能够带上他又不得不按下自己想要投喂的手。
  咸鱼丧尸站在原地,双眉紧蹙,他原本眼睛的眼头钩子般下弯,眼角上翘,眼型中后部分看起来丰满圆润,是最典型不过的瑞凤眼了。
  可惜里头的瞳仁只剩下一个黑点点,不然他现在纠结的眼睛下弯的模样会更让人有负罪感。
  他仿佛是在和自己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指头在怀里牢牢抱着盘子上无意识的抠着。
  估计他是饿的狠了,庄子殊看看时间也觉得差不多,只能故技重施,把烤肉和自己的胳膊重新放在两边,站在原地看向他。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奇怪食物到底要干什么?一个套路来了三回了!
  咸鱼丧尸按着自己饥饿难忍的小腹,难道说是他误解他的意思了吗?
  他沉思了一下,终于重新认真的端详起左右两边的食物,可左边的烤肉真的吃的好腻啊。
  但凡拿刚刚对面回客厅了的那个小矮子吃的东西来换,他也不至于看到右边那只胳膊都走不动道了!
  反正不都是让自己选吗,咸鱼丧尸不过两分钟,就还是从心的扑向了庄子殊。
  庄子殊扶额,得了,还能再饿一天。
  咸鱼丧尸英俊的面庞受到了迎头痛击,左边的烤肉再次消失。
  他就知道!只有榻榻米才是丧尸最好的归宿,赌着气缩回去的咸鱼丧尸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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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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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都还没被吓尿!
  齐喑那安了喷泉的手多半是等不了太久了,不过一个下午,庄子殊就看着他手心本来滴落下来犹如丝线的细小水流变成了毛线般粗细,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所以在他来来回回把自己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以后,庄子殊就和他下了最后一回楼。
  这回带上了嘎嘎和小吊兰,他们三个从今晚开始就一直在三楼待到他过两天来汇合。
  嘎嘎被喂养得好,庄子殊环着它的前腿端了一把,这胖狗崽子估摸得有四十来斤,在自家尝试了几回,确认绳子承受的住后他们才敢放心带着它爬下楼。
  齐喑的手上都是水,庄子殊不敢让他再带着嘎嘎增加负担,只把小吊兰交给了他。
  他们都是一层一层的往下降,说累或者麻烦也是没有多少的,但一旦手滑,底下就是一窝等着的丧尸,难免让人心里头发怵。
  庄子殊捏了捏悬挂于窗外的布条,没用多少力就捏出了一手水,他错愕的看向一旁心虚吹着口哨的齐喑。
  齐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语气都透着三分的没有底气:“就是那个……今天爬多了嘛,然后水龙头……啊不是,是我的手,那水止不住,就成这样了。”
  “也挺……挺好的,当成给楼底的丧尸洗洗澡了。”齐喑蒙眼瞎扯一气。
  庄子殊拉上绳子拧了把水:“你说得对。”
  等手上的布摸起来似乎半干了,他才停下手,朝齐喑点了点头:“走吧,我们下去。”
  嘎嘎被一圈一圈的缠着布条捆在他的背上,活像个大蚕蛹子在蠕动,庄子殊反手轻拍了它一下:“别乱动,一会儿掉下去了齐喑就真能养只丧尸狗了。”
  “没关系的嘎嘎,你变成丧尸狗我也不嫌弃你。”齐喑温柔的抚了抚它的狗头。
  听到如此诚恳的承诺,嘎嘎立马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它还是不太想变成丧尸狗没了意识,只能整天看着自家主人傻乐。
  齐喑率先带着小吊兰翻了出去,他手肘位置挎了个袋子,小吊兰就被安置在里头。嫩绿的枝蔓勾勾搭搭的缠绕在他手腕上把自己固定的更牢。
  每翻下一层就停在那儿歇歇脚,保证一个好的状态到达下一层。
  就这么攀着攀着一路到了第五层,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俩用手架着阳台窗沿喘气休息,513屋里黑洞洞的一片,庄子殊身后的狗子鼻子不停的耸动,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
  “呜——嗷”嘎嘎从喉咙压出了呜呜的低吼,仿佛在警惕着什么。
  齐喑眼疾手快捏住狗嘴:“嘎嘎你叫什么呢?”
  “可能这层有什么危险,我们不休息了,赶紧去下一层。”庄子殊听着这警示般的低叫,当机立断准备往下一层去。
  “好!”齐喑也不啰嗦,毕竟在危险面前动物可能比人类更早有预感。
  他飞快的顺着布条往下,庄子殊也紧随其后,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没想到刚滑下半个身子,上方就突然探出了个人来!
  庄子殊抬头匆忙的看了一眼,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男人,在末世后估计多有搏杀,脸上肩上胳膊上都是新鲜的结痂的伤口,浑身绕着一股杀多了人的戾气。
  “你认得我吗?”他咧开了嘴笑,牙齿上黑黑黄黄,是个酗烟的老烟鬼。
  庄子殊不答,只不动声色的用脚尖顶了顶齐喑的肩,示意他加快速度。
  老烟鬼似乎也并不打算得到他的回应,而是拿出把刀来准备切割他们攀爬的布条。
  “上次来你家两次的那个小平头还有印象吧?”床单已经被隐隐割裂了一角。
  上次闯入的小平头?一伙儿的!
  看着庄子殊蓦地抬头看他一眼,老烟鬼就知道他猜到了。
  入了末世他的人性都快磨没了,只余下野兽般的凶性,庄子殊看着他嘴角扯动,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拧乱成了恐怖的鬼脸谱一般,满目狰狞。
  布料已经被割裂了一半,他和齐喑加上嘎嘎,少说也三百来斤了,有了断裂点的布料马上支撑不住他们的重量。
  “你们也是真有本事,隔壁竟然还有只丧尸。”老烟鬼深知做事前不能把时间用来放狠话,所以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那小平头早就跟我们说过,你吃的看起来很不错,能在这时候还吃好的,一看家里就囤了不少东西。”
  “可惜一伙人死的就剩我一个了,要不是这两天发现你们在外头移上移下的,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
  “现在你们就可以去死了,我会好好替你们接管房子里物资的!”
  齐喑心头一震,原来是蓄意的。难怪,难怪下午他来回了那么多次,明明都没在这里看到过人影。
  布料“刺啦——”碎裂的声音响起,他听见头顶的庄子殊清晰沉着的喊声,“跳!抓住四楼阳台的窗沿!”
  失重感传来,他的心一瞬间超了负荷一般飞速狂跳,就连脑子仿佛也只剩下了心跳的声音,他从未距离死亡这么接近。
  “快抓!”庄子殊的厉呵把他从窒息般的沉溺中拉出来,窗沿已经近在眼前,他赶紧伸出手去用力抓住。
  荡着的下半身在玻璃上敲了一下,才算是有惊无险的停住了。
  头顶一道人影飞速降落,看起来像是要砸倒他的头顶了,庄子殊的手贴住墙壁发力,努力的更改自己落下的位置。
  手上传来一阵阵因为快速摩擦而造成的发烫刺痛,庄子殊顾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调开了一点姿势,他立马张开被磨破的手伸向了窗子边缘。
  两厘米,就两厘米!
  庄子殊瞳孔猛震,看着自己的指尖距离窗沿两厘米处擦了过去,他没抓住!
  这一切不过都发生在一瞬间,他的身子不带降速的往下急沉而去,楼底已经聚满了等天降食物的丧尸。
  “嗬嗬——!”楼顶也传来一道丧尸的吼叫,是听到争吵声就探出头凑热闹的咸鱼丧尸,在发现掉下去的是自家奇怪食物后,也顾不上被耍了三回,急促地吼了一声。
  “哥!!!”齐喑看着身旁滑落的身影一呆,惊叫一声,立马腾出手去拉他,但他本身就是半挂着,又加上庄子殊的重量。
  一直在不停冒着水的手完全抓不住光滑的窗沿了,齐喑在握住庄子殊手腕的一瞬间就止不住的一起滑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缠绕在齐喑手上的小吊兰枝叶暴涨,四散出好几条细叶片漫天飞舞,分别缠住庄子殊和齐喑,另外有好几条直射向上头还探着身子一脸喜色的老烟鬼,死死绕住他的脖颈。
  “呃——”老烟鬼顿觉窒息,一瞬间面色紫红,他脆弱的脖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两人一狗的重量!
  方才面上的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他只能伸手用力地拉住小吊兰的叶片,让自己的脖子不用受到那么大的拉力。
  小吊兰的叶子细嫩,哪怕和平常植物已经没法相比了,但也依旧当不了中间这根绳子,拉着他俩的叶片已经绷断了好几根。
  庄子殊反应的很快,在身体停止下坠的时候就伸手找了个支撑点往上爬。
  齐喑脑子正空白着,看见庄子殊动了,这才跟着他一起上爬。
  身上的狗子硬的僵直,庄子殊感觉背上有一股股奇异的热流在蔓延。
  他的表情迷茫了一瞬,脑子仿佛断了带:“嘎嘎!我都没尿裤子你被吓尿了?!”
  “啊?”齐喑刚拉住窗沿子喘了口气,就听见庄子殊这让人大跌眼镜的惨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庄子殊这么失态过,都托了他那不争气的狗子的福。
  虽然这福不如不托……
  看着庄子殊和齐喑重新站稳了,小吊兰才松开了他俩手腕上的叶片,把更多的叶子缠绕上上头那个老烟鬼的脖子。
  齐喑接住它崩断飘落的叶片,眼泪和手上的水一样哗哗直流:“呜呜呜呜,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养你的,我以后手里的水全交给你!”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手里嫩绿的叶子刹那间变得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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