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邪神拽入梦境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星流过旷
星流过旷  发于:202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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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比如选择依附于某个人,做他的情人……像你这么聪明的宝贝,一定会过得很好。”
  …
  祁千雪听进去了,为了表达重视,亲自送燕朗离开,庄园很大,走路都要走好久,长时间没有运动过的小腿感觉到了酸痛。
  一路上他都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似是在思考什么,好几次带错路了都不知道。
  幸好燕朗对庄园足够熟悉,每次在祁千雪走错路后都会保持着微笑拉着他走回正确的路上。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留了足够的时间给这位羸弱的金丝雀思考,拉着祁千雪的手也像是忘记了收回一般。
  燕朗的车子停在庄园门口,祁千雪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瑟缩,更显得身形单薄。
  一路上都很绅士的燕朗这时候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正要上车时,一双手倏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只抓住了很小的一块儿布料,轻轻一拽就能拽掉。
  燕朗状似疑惑地问 :“小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明明之前还很敏锐的人,现在却好像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祁千雪绯色的唇瓣抿了抿,拽着那一截袖子的手摇摇欲坠,像桃花一样的脸都快变得没有血色了。
  燕朗耐心地等待,甚至配合祁千雪的身高,微微低下头,好整以暇地“嗯?”了一声。
  祁千雪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敢直视般地低下头,露出一截如皓玉般的脖颈,和宽松衣物下的肩胛骨,像蝴蝶般振翅欲飞。
  “我想问问燕先生,嗯,您有情人吗?”
  后一句用上了敬语,不像是在帮朋友问的。
  燕朗含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有。”
  ……
  祁千雪叫了司机送他回去,从庄园门口走进去要走好远的路,他今天一天的的运动量远超过平时,脚酸软得不行。
  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生得阳光俊秀,不知道怎么会刚毕业就到有钱人家里做司机了。
  家里的大部分佣人也
  是,都是些年轻帅气的,祁千雪刚来这个庄园的时候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怪癖,住久了也就不在意了,虽然长得不错,但所有人都在尽职尽责地干着自己的事。
  客厅被打扫得很干净,茶几上原本放着的茶也倒掉重新换过了,沙发上连人坐过的褶皱都没有。
  祁千雪日夜颠倒得很严重,跟燕朗聊天是勉强打起了精神,又听到很多爆炸性的消息,神思恍惚地上了楼。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没多,被一些耳力好的佣人听见了,看向走上楼梯那道羸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形都带上了说不清的怜悯。
  才嫁入豪门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面临着丈夫即将破产,可能会被当成扫把星赶出家门命运。
  换成是谁都有可能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打击。
  祁千雪进了房间,庄园很大,但从他和牧鹤结婚后就一直住在一起,主卧的床有三米那么宽,正对着床边还有一道落地窗,外面是被修剪得极好的花园。
  装修摆设无一不华丽,脚下的地毯软得即便是在上面弄大半夜也不会感觉冷。
  但落地窗太大了,会很羞耻,脚弯都变成了可口的粉色,脚趾绷得紧紧的,比在别处时更羞耻。
  祁千雪径直走到衣帽间,里面有很多衣服,各式各样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分门别类,一一挂好。
  都是由男人妥帖地收拾好,亲自挂在衣帽间,他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么精细,但祁千雪的衣服连一点褶皱都看不见。
  换了身宽松的睡衣,祁千雪走到浴室去冲了个澡,整个人被浴室的水汽蒸腾得变粉,裹上被子,像刚睡醒那样给男人拨去了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很快就接通,几乎只响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男人穿着妥帖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的,打得很不好,是祁千雪早上被强制叫醒,手脚都是软的,眼睛都睁不开,打个领带都像是三岁幼童打的。
  现在清醒着看见这条领带,羞耻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藏在被子下的脚趾蜷缩,脸蛋微红,眼神闪躲。
  偏偏男人似乎是顶着这条顽劣似的领带一整天了。
  这个认知让祁千雪更是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镜头上移,对准了男人的脸,线条冷硬流畅,眉眼像是精心勾勒出来的,嘴唇很薄,显得非常薄情,触及到祁千雪时仿佛再冷硬的人都会软下心肠,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了。
  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才睡醒吗?”牧鹤目光落在他脸上,怜惜得几乎变成了一滩水,说话的语气都是轻声细语的,微微皱眉 :“怎么那么多汗,做噩梦了吗?”
  祁千雪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粉白的脸,看着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额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眼睛又温又软,某种眷恋人的小动物一般,湿湿地望着镜头,眼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嘴唇抿得很紧,一副做了噩梦,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望着牧鹤的眼神充满依恋。
  自己都察觉不到似的。
  祁千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头发被汗珠浸湿,湿哒哒地黏在白嫩的脸颊上 :“我,我很想你……”
  牧鹤心口一跳,他娶进门没多久的小妻子用软得能滴水的声音,依赖又眷恋地说想他。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对这样的话毫无反应。
  更何况牧鹤还对祁千雪深深迷恋着,从第一眼见面就是了,像着魔一般对这位小妻子予取予求。
  他看向屏幕的眼神如果让任何一个外人来看,都会怀疑是被人掉包了,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也会温顺的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猫。
  “我也想你。”一字一句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愫,话音一转 :“做了什么噩梦?”
  男人
  的占有欲很强,在他不在家的时间里,祁千雪干了什么都要跟他汇报,连他的穿着,包括里面的……令人羞耻的衣物都要让男人一一检查。
  但他给钱很大方,从来不会过问祁千雪的每笔开销,黑卡的主卡是由祁千雪拿着的,男人每个月只能从祁千雪手里拿零花钱。
  祁千雪犹犹豫豫,眼神闪躲,不太敢跟男人直视。
  牧鹤静静地看着祁千雪,担心地说 :“告诉我好吗,我们是合法的夫夫,我需要知道你的所有烦心事,才能帮你解决。”
  祁千雪垂着眼睛,缓缓抬起看向视频中的男人,睫毛轻轻颤抖的样子就像振翅的蝴蝶,手指纠结地揪着被子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生意上出现了问题,周边原本友善的人,对你很坏……”
  像是无法再说下去了,祁千雪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胸膛轻微起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被子上,断线的珍珠一般。
  “没有人帮你,还有人,在,在落进下石。”
  想到男人在梦里的处境,祁千雪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快要不能呼吸了,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看着好可怜。
  在牧鹤的连声安慰下才慢慢平息了下来,眼神柔软濡沫地看着镜头。
  “是听到什么传言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吗?”牧鹤扯了扯嘴角,英俊的面容露出一抹值得信赖的笑容 :“老公会好好工作,让你拥有更好的生活,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我记得你那天看电视,听见介绍新房时好奇地问过我,是在我们周边吗,我已经帮你买下了一套,你可以去看看,散散心。”
  牧鹤随意地说,他给祁千雪买的东西,都是登记在祁千雪名下的,是完全属于祁千雪的东西。
  漂亮的青年脸上还有湿湿的泪痕,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茫然地眨眨眼 :“可是庄园就够我逛的了,庄园好大,走路一个小时都走不完。”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逛完,到处都是漂亮的景致,花永远鲜艳,即便有落下的花瓣或者枯枝,也很快就会被清理掉。
  他皱着眉,大概是真的被安抚到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牧鹤神情专注地听着,直到视频里的人再次困倦,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姿势从靠着枕头慢慢变成躺在床上,最后嘴唇张开一条缝,柔软的脸颊肉压在了屏幕上,正好按到了挂断的键。
  他从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助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电话,助理腿都要站麻了,即便男人神情柔和专注,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扰。
  连眼神都听话的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哪怕视频那头的青年软着的嗓音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撒娇。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站在了金字塔顶尖的王者,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撒娇。
  祁千雪睡得很好,躺在可以随意翻滚也不会掉下去,就算掉下去也有厚实地毯的床上,更别说他的睡姿很乖,躺在男人怀里都能睡一整天。
  直到天色擦黑才朦胧着醒来,身上的睡衣是丝绸的,不容易起皱,睁开眼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往常都会陪在身边的男人,祁千雪睁着一双才睡醒的湿润眼睛,茫然了两秒。
  光着脚走出房间,庄园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就算刚从床上起来,不穿鞋也不会感冒。
  “牧鹤呢?”祁千雪遇到门口的一个佣人,对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在书房,和客人商议事情。”
  祁千雪的脚步顿住,转身去换了件衣服,睡衣是很私密的装扮,有客人在总归不太庄重。
  知道自己不讨牧鹤身边人的喜欢,祁千雪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频道放着无聊的促销节目,兴致缺缺地换了几个台才找到一个子供向的动画片。
  佣人们
  忙碌了起来,开始准备晚饭,据说那位客人也会留下用餐,还有人去询问他的口味。
  沙发旁边下陷进去,祁千雪转过头,沙发旁边坐着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
  年龄不大,大约刚刚大学毕业,清清冷冷的样子,眉眼间和牧鹤有几分相似,牧鹤脸庞冷硬,更有显赫的年长者的气势,这位却是养在豪门世家里不染纤尘的大少爷。
  祁千雪在婚礼上见过他,是牧鹤的堂弟。
  在婚礼上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甚至还想要给他难堪的人。
  祁千雪眼睫毛颤抖,不着痕迹地往沙发边缘挪,寻找庇佑般地顺着夏京墨的身后看去。
  清冷的大少爷轻易就将面前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别看了,我哥还在处理工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脸上煞白,倔强地扭过头,耳根通红一片 :“没,没有看,只是在看厨房。”
  厨房也正好是那个方向,祁千雪听不到回答,稍微松了口气。
  “你就是靠着这副模样将我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表面很清纯,还在看小孩子都不会看的动画片,实际连吻痕都遮不好,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就出来见人。”
  “是想彰显你有多受宠爱,还是……在勾引人?”


第94章
  祁千雪下垂的眼睛都瞪圆了。
  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凶有一点, 至少也要有威慑力一点。
  毕竟算是半个长辈,被小辈这样说, 臊得脑袋都想埋到地下了, 嘴里很凶地说 :“我没有!”
  他已经换下睡衣,重新找了一件衣服穿了,如果按照夏京墨的话, 在家里穿睡衣,露出来的不仅是无法遮挡的吻痕, 那岂不是可恶死了。
  祁千雪扭过头, 干脆不理他,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看。
  夏京墨的目光还落在祁千雪身上, 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又像是在好奇, 他只能看到祁千雪侧着脸,脸上的小半边白嫩的肉,轻轻一捏就能捏红似的。
  生起气来眉眼都染上了殊色, 活色生香。
  骂人只是看着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的目光审势一般一寸寸扫过这个羸弱的菟丝花, 依靠男人的宠爱而生存的东西, 一旦失去就会像缺少营养的植物很快就会枯萎。
  “说真的,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办到在我哥的公司快要破产的时候, 还让他给你花钱的。”
  夏京墨像看待猎物一样, 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 俊美的脸上嘴角往上翘, 幸灾乐祸, 又或者在期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这种拿钱就能买来的玩意儿夏京墨看得多了, 一旦金主吝啬,满足不了日渐膨胀的野心,就会毫不犹豫地拿钱离开。
  祁千雪怔愣片刻,像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一样,漂亮灯光下,那张雪白的脸写满了茫然,水光潋滟的眼底蓄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在夏京墨眼也不眨的审视下,祁千雪的所有表情都无所遁形,里面有错愕、茫然、震惊,随后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怜惜。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倏地多了一道身影。
  沙发上的人瞬间像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慌乱之下连鞋子都没穿,白皙的脚踩在瓷砖上,竟分不清是瓷砖白还是脚更白。
  夏京墨冷淡的脸上多了一丝事情超出预期的意外。
  祁千雪的体型比男人小了一个号,在婚礼上夏京墨就知道了,面容冷硬不容人挑衅、雄狮一样的男人搂着菟丝花似的青年,反差大得没有人能轻易挪开视线。
  宾客中甚至还有吞咽的叽咕声。
  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别的。
  庄园里的佣人都低下头,盯着男人和青年在灯光下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影子看。
  怀里的触感柔软,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腰细的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但其实折不断,还很有韧性,宽大的手掌揽着怀里人,力气重点都怕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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