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池伸手摸了摸爵的腰,说道:“晚上,我们要不出去吃?”
爵哪里有不懂的,自然是立刻应了下来。
之后两虫就兵分两路了,尺池继续处理事务,爵则是去军部了。
尺池刚处理了几件事务,龙泽就一脸惊慌地跑过来了。
尺池皱眉,这是出了什么事?
龙泽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尺池,含糊地说道:“尺池殿下,千桦小殿下跑了。”
尺池……!!!这都能跑了?
顶着尺池问责的目光,龙泽欲哭无泪,他说道:“我们送千桦小殿下去监狱的路上,千桦小殿下忽然吐血了,还全身软绵绵地往下倒。
我们怕他出事,就送他去了医院。我刚把他安顿到病房,准备趁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给您打个通讯,病房里就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立刻就冲进去了,可谁知道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昏倒的医生了,我带队找了十分钟,一无所获啊!
尺池殿下,我保证,他从我眼底就离开了不到三分钟,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气息奄奄,马上就不行了的样子,连心跳声都是乱的……”
尺池伸手制止了龙泽继续说下去,说道:“行了,别那么多解释了。给他下通缉令,抓到以后直接扔进监狱里,没有我的命令,他死都得死在里面,绝不许因为任何事情离开。”
龙泽立刻领命离开了。
尺池头疼地扶着额头,这倒霉崽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雌父之前那种养崽办法能养出这种这种奇葩来?怕不是专门针对他养出来的吧?
风岚不知道自己的雄子对他有满满的怨念,他正一脸享受地接受赤原的服侍呢!
赤原虽说离经叛道,但到底以前接受过鞘翅族最传统的雄虫教育,还是懂得怎么服侍雌虫的,特别是此时的他还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雌虫。
风岚扯着赤原微微汗湿的头发,拉得他的头皮有些疼,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些吃味地说道:“除了……除了我,你还这么服侍过谁?”
赤原的身体微微一顿,抬头看风岚的表情,风岚整张脸满是满意,唯独那双眼睛被嫉妒充斥着,死死盯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赤原拉着风岚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让风岚能感受到他炽热地跳动的心,口中说道:“在雄虫院的时候,我是最不听话的,每次都得要被下药殴打得丧失了反抗能力再被拖进去。
所以,当初我装疯的时候,没有虫怀疑我,他们甚至觉得我太能熬了,硬是挺了那么久才疯掉。”
风岚的身体一僵,眼里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变为了心疼,他伸手拂过赤原的脸,说道:“是我没本事,当初没法救你出来,只能看着你受苦。”
赤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要你最后来了,我就不委屈,也不辛苦。不过当初雌主在雄虫院也很有名,听说,雄虫院里最拔尖优秀的雄虫都被雌主睡过?不知道传言是否是真的啊?”
风岚的眼里闪过心虚,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说道:“当初……当初我们之间不是有些误会嘛!我就想着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当面聊聊,才能确认事实到底如何?
可你的消息被重重封锁,我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去了军部哪个雄虫院,然后找机会调了过去。
可进了雄虫院的雄虫就没有了名字,只有编号了,我根本找不到你到底在哪?就只能用笨办法摸排过去了。
我本以为以你的资质,无论如何都是前十名,所以就从一号开始试过去,可谁知道你排到了一百多号啊!”
赤原撇了撇嘴,故意压下心里的酸涩说:“哪个雄虫院比资质啊?比的都是谁会伺候雌虫。”
嘴里这么说着,赤原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沦落到雄虫院的雄虫下场是黑暗的。
据说雄虫院的雄虫下场最惨的就是被活活睡死,或者是染了脏病被活活打死,而这却是他们最常见的下场。
最好的就是遇到某个念旧情的雌虫,等雄虫被用废得差不多后,被雌虫用点军功赎出去,然后被安放在某个破旧的小房子里,没名没份地跟那个雌虫一辈子。
这些下场赤原都不想要,他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没有任何尊严的活下去。
可他在趁守卫走神,趁机跑出去准备自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让他不可置信的消息。
一群难得闲一会儿的雄虫聚在一起说闲话,有雄虫说风岚真是天赋异禀,这些天在雄虫院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怕不是要把所有雄虫都收了。
还有雄虫说风岚根本就看不上雄虫院的雄虫,就是拿他们当玩具玩玩而已,等玩够了就会找个正经雄虫结婚的。
还有的雄虫说玩玩也好啊!到底是那一届最前途无量的雌虫,要是服侍得好了,说不准真的会被带回家当个摆设来玩,那可比死在这里强多了。
……
他们说了很多,可赤原听得晕乎乎的,他不相信他们说的东西,他不相信那个心高气傲的风岚会在雄虫院声色犬马。
他想跑出去跟那些雄虫争辩,说风岚不是那样的虫,可他当时身上的罪名太重了,他要是敢帮风岚说话,一定会彻底毁了风岚的。
所以他只能麻木地听着,脚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半步也动不得。
是一个步入雄虫院大门的熟悉身影让他反应了过来,只一眼,赤原就条件反射地躲了起来,生怕让进来的风岚看到他。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决定暂时活下去,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风岚绝不是那些雄虫口中的那个样子!
第139章 相好
之后的日子,赤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风岚的绯色新闻在雄虫院里到处飘荡,就连来找自己的雌虫有时候都要说上几句,说的口吻既羡慕又不屑。
赤原麻木地躺着,看着某个雌虫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诶,他是一路睡过去的,肯定有能睡到你的一天,到时候你跟我说说,是我强还是他厉害呗!我就不信我比不过一个小雌虫。”
赤原的眼神涣散,内心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在雄虫院见到风岚,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风岚?
可这种事他本来也做不了主,他不能决定来找他的雌虫是谁,也不能拒绝他们。
可当他真的看到风岚醉醺醺地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弦还是崩掉了,他条件反射般地用手挡住脸冲了出去。
雄虫院在鞘翅族的军部,他是不可能直接跑出去的,所以当他跑到一半的时候,理所当然地看到了冲他举起来的武器。
可他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直直地冲了过去,满脑子都是:“一枪爆头、一定要一枪爆头!”他宁愿死的难看,也不要让风岚看到他的脸!
他明显是在举了武器的看守者那里挂了号的,其他的雄虫跑他们会朝天开一枪警告一下,可他们对他直接就省略了这个流程,对着他的脑袋开了枪。
就在看守们以为他会死,他也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有一个身体从后带摔了他,让他避开了这些射击。
当赤原的身体重重地撞到地上的时候,他恍惚间有种自己此时身在战场,依旧在为鞘翅族抛头颅洒热血,而不是被困在这个折辱虫的雄虫院里的感觉。
可这种错觉在看到那些看守朝着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消失了,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立刻开始思索着怎么把风岚从这件事摘出去。
下一秒,他就被风岚拎起来抱进了怀里,风岚笑着对看守说道:“别那么紧张,我跟他玩个游戏而已,你们该不会没睡过雄虫吧!态度这么严肃。”
看守们将信将疑,可风岚态度自然,语气风骚,颇有几分登徒子的气息,生生把那些看守吓跑了。
随后,赤原嗅着风岚身上的酒味,被他公主抱进了自己在雄虫院的房间。
赤原浑身僵硬,闭着眼睛不想看风岚,可风岚却是一副十分自如的模样,他边脱衣服边说:“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很温柔的。”
随后,一切水到渠成,风岚亲吻着赤原,一遍又一遍地用只有他们知道的方式告诉赤原:“等我,等我救你出去。”
最后,风岚轻轻吻了一下赤原的额头,穿上衣服离开了那个房间,从此他再也没有来过雄虫院,来的只有他一次又一次胜利、升迁的消息。
赤原不想束手就擒,他绝不想让风岚再在那里看到他第二次,所以他也在积极谋划着,最后,在他们的努力下,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并成功逃离了鞘翅族。
风岚听出了赤原话里的不对劲,立刻亲吻着赤原,说道:“这我那里懂啊?我光看到你就不行了,压根就没注意其他雄虫什么样!排名的那个虫眼睛一定瞎了,你是最好的。”
闻言,赤原哭笑不得,伸手打了风岚一下,说道:“少用这种哄雄虫的话哄我,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以为我什么醋都吃?”
风岚拉起赤原的手吻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了!是我在乎,是我觉得你是最好的。”
说着,风岚晃了晃赤原脖子上锁着的银链子,说道:“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了,你会永远陪着我的,无论是生还是死。”
赤原伸手抱住了风岚的肩膀,将头放在了风岚的颈窝处,说道:“风岚,你说的对,无论是死还是活,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我们不要跟陈君华交易了,好不好!”
风岚脸上带着的绯红慢慢褪了色,他慢慢推开了赤原,冷声说道:“这就是你这段时间对我殷勤至极的理由?赤原,我是你的什么?你要这么讨好我去达到你的目的。”
赤原知道风岚误会了,立刻低声解释了一番,但风岚直接就起身穿衣服离开了,完全没理会他的解释,甚至还冷声道:“够了,不要再解释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风岚刚出地下室,立刻就换了一副表情,他联系手下问找到千桦的下落没有?
手下无奈地说道:“现在只能确认千桦已经离开鞘翅族了,可他具体去哪里了,我们还没找到。”
风岚强行压下内心的暴躁,吩咐手下继续去找,一定要找到他那个倒霉雌子不可!
而他心心念念的雌子正在混乱区搞破坏呢。
尺池处理完事务下班之后,爵就驾驶飞行器来接他了,两虫进了飞行器就是一番亲近。
尺池穿过衣服扶着爵的腰,入手的触感柔韧有力,呼吸带动着皮肤在他的手中微微滑动,入眼的脖颈处稍稍凸显出爵锁骨的形状。
尺池盯着爵的脖颈处,那里的皮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骨若隐若现,还隐隐能看到一些血管的颜色。
爵专注地吻着尺池的脸,没注意到尺池的目光已经停留在他的脖颈处很久了,终于尺池没忍住,轻轻咬了爵的脖颈处几口,让光滑的皮肤上出现了好几个牙印。
刚开始时,爵被咬得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可等他反应过来,立刻就闭上了嘴,将头埋到了尺池的肩膀处。
尺池看着爵的后脖颈的皮肤一寸寸地变红,感受着爵颤抖的身体,仿佛蛊惑一般地对爵说道:“没事,我喜欢听,别忍着,这没其他虫的。”
爵有些纠结,他轻喘着说道:“不行,太奇怪了,好奇怪啊!跟之前一样。”
尺池亲吻着自己留下牙印的地方,安抚着说道:“不奇怪,怎么会奇怪呢?我们都有一个崽子了,再怎么样都不奇怪的。爵,我们要一起生活很多年的,你什么样子我都会看到,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遮掩。”
爵的手攥紧了尺池的衣服,拉扯着将他的衣服弄皱了,却没出声拒绝他的话,而是放松了牙关,任由那些陌生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溢出。
爵沉浸在莫名地羞耻中,依然埋头在尺池的脖颈处,还下意识地蹭着尺池,向他寻求安全感。
尺池的眼睛却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变得全黑了,他伸手拂过爵的脖颈、后背、腰侧……感受着爵的战栗。
尺池低声问道:“介意晚饭变夜宵吗?”
爵搂紧了尺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整个脖颈、脸颊都变得通红。
尺池了然,伸手将飞行器的座椅调整成了一张床。
他将爵抵在了床上,看着眼前这个和当初完全不一样的爵,他有些痴迷地拂过爵的脸,爵的脸跟当初比起来成熟冷峻了许多,可对他的态度却软和多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像是你在某天遇到了一只亚成熟的对你抱有不友好态度的老虎,然后它在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后长大了,却也对你彻底放下了防备,甚至会愉快地对你袒露它软乎乎的肚皮,用强壮有力的尾巴勾住你的腰磨蹭,既危险又讨喜。
尺池没忍住,摸了摸爵的腰和爵后背收翅膀的地方,摸得爵抗议般地发出了“呼呼”声,催促着尺池别闹了。
可尺池又继续摸了摸,直到摸到爵有些炸毛了,气冲冲地要爬起来,尺池才伸手把爵搂了回去。
在尺池轻声安抚爵一阵后,两虫终于彻底进入了正题。
几番朝云暮雨之后,体力占优的爵占据了上风,他将尺池放倒了下去,随后又是几番云雨,晚饭自然而然变成了夜宵。
最后,尺池惬意地躺在座椅上,欣赏着爵挺直腰板开飞行器,嘴里还说道:“爵,你果然适合军部的衣服,实在是又好看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