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为了将军[虫族][玄幻科幻]——BY:左岸逢灯
左岸逢灯  发于:2022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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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谢利经常掩藏自己的身份,他总会去一些地方,然后带着一些伤回来。
  临冷后来才发现原来谢利总是前往巨木之森给原住民之中的雌性治疗精神海,对于这儿的原住民,谢利总是很愧疚,因为在他看来,是因为虫族这儿才变成了原住民的地狱。
  他提取了自己的信息素,放进瓶子里,给原住民送过去。原住民之中的雄性早就因为罪犯的肆意抢夺而所剩无几,雌性因此也陷入了精神海困境之中。
  在谢利的帮助下,一切都有了好转。
  谢利对临冷也是极好,不仅教导他能力的使用,还给他讲述外面的世界。
  在这样的温暖的攻势之下,即使冷漠如临冷也会被打动,他并不认同谢利的所作所为,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自私才是最能活下去的方式。
  但是这是谢利的选择,即使再不认同,临冷也会暗中帮助谢利。
  他曾问过,像谢利这种雄虫为什么会被流放到厄里斯之星。
  谢利没有回答,而是垂下了眸子,笑了一笑,扯开了话题。
  这段时期,是临冷回忆之中唯一仅有的温暖。
  可是,这一点温暖也被残忍地剥夺而去。
  罪犯们发现了原住民手中的信息素,在原住民看来,谢利是和罪犯一样的存在,他们对谢利并没有存在多少感恩的情绪。
  罪犯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知了谢利的存在。
  这一天,临冷不在,他去捕杀星兽作为他和谢利接下来一周的食物,这只星兽非常难缠,临冷和他争斗了好久,受了不少伤,在天黑之前,终于拖着星兽的尸体回了家。
  但是迎接他的,并不是谢利温暖的笑,而是满屋的冰冷黑暗。
  谢利被抓走了,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罪犯们便以为他只是一个弱小的亚雌。他们对他拳脚相向,暴力逼问他的信息素来自于哪儿,谢利没有说出真相。
  因为一只雄虫在流放之星的下场会比亚雌更惨,他吐出一口鲜血,闭上了眼。直到死亡,他也没有开口对罪犯说他来自斯图亚特,是斯图亚特的雄虫,哪怕这样可能会挽救他的生命。
  最后的最后,临冷再见到谢利时,雄虫已经变成了绞刑架上的一具尸体。
  他被吊在绞刑架上,身体单薄,仿佛被风一吹就走。温暖的笑容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脸上,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双眼,和临冷记忆中死去的罪犯一样,再也亮不起来,永远暗淡下去。
  其余罪犯看起来并不在意,对他们来说,生命无足轻重。
  临冷手脚冰凉,双目通红,他杀光了周围的所有罪犯,抱走了谢利。
  他把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因为厄里斯之星不配留下谢利的尸体。
  讲到这儿,临冷的情绪也并没有多大起伏,他语气平淡,接着说,“后来,第五军区知道了这件事,唯恐王族降罪,便赶紧在半厄城修建了内城。还有黑市。如此一来,信息素兑换液便可以用贡献点来兑换了,罪犯们的精神海就可以得到救治。”
  “至于原住民....”临冷低下头,有些讽刺地笑了笑,“黑市就成为了他们的家,如此下来,倒真恢复到以前的相安无事。”
  王族降罪了吗,临冷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半厄城的原住民不断减少,直至现在,已经稀少到没剩几只的情况了。
  至于原有的那些罪犯,也是死的死,散的散。
  听完临冷的话,叶鞘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眼眸垂下,不可避免想起了黑市大门内侧的标志,那个绞刑架上的雄虫。
  叶鞘对谢利的印象并不算很深,毕竟谢利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幼虫期,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不过缘由....
  叶鞘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此刻月亮已经从乌云之后出来,月辉清亮。
  叶鞘双手张开,却不是想要接住这漂亮的月辉,而是旁边暗淡的星光。
  身为王族,斯图亚特一族中,能力决定一切,无论你是雄虫还是雌虫。这是残酷的规则,也是历来所有斯图亚特所遵从的生存法则。
  E级的雄虫,已经不能算是斯图亚特了,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王族已经抛弃了他。
  他成了一个累赘,无论再怎么努力,等级成了不可逾越的高峰,其它斯图亚特的人超越了他,前进的更远。
  有一天,他带上了一条饰品,漂亮的饰品。
  谢利捧着它,却发现这么漂亮的、易碎的饰品来自罪恶之地,厄里斯之星。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帝都,独自来到厄里斯,没有人阻拦他。这一刻,他彻底脱离了王族,只是一名普通的雄虫。
  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再为王族而活,不再困惑挣扎于他的等级。
  即使最后绞刑架是他的宿命,他也没有后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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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舰
  听完这一切, 临冷沉默半响。他靠在墙上,仰头,缓缓吐出一句, “是么。”
  半响没人回应。
  临冷收回了靠在墙上的脚, 摸了一把脸,“作为交换,我会保证你们前往阿波罗之星的路上不会发生意外。”
  听到前往阿波罗的计划从临冷口中说出, 叶鞘并没有意外, 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插进兜里。
  “我凭什么信你?”
  “纪屿是个雄虫的消息, 除了我, 南盟会没人知道。”
  临冷白目向上, 一眨不眨, “够么?”
  叶鞘放在兜里的手指一颤,眯起的绿眸与临冷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俩人互不相让。
  半响, 叶鞘没什么笑意地勾起嘴角,转身, “那么,期待你的表现。”
  *
  今天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纪屿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乌蒙蒙的天, 在心里想。
  幸好没有下雨。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纪屿起床披上衣物, 一晚上良好的睡眠足够缓解他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情绪, 至少现在精神还算饱满。
  今天是离开厄里斯的日子, 他们将搭乘星舰前往阿波罗之星。
  纪屿视线打量着他呆了不久的房间, 设施非常简单, 他的行李非常少, 打包便变得十分方便。
  在做完这一切后,时间也才短短过去十几分钟。
  纪屿推开门,早晨的风带着凉意从他身边穿过,衣角纷飞。他把着门框,却没有看见意料之中的雌虫。
  心中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叶鞘的行踪向来无迹可寻,他也懒得去管。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将所有的家具规整地摆放好。
  此行前途茫然,再次回到这里的几率非常小,纪屿对这儿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看着屋子里一切归于整洁的摸样,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收拾完东西之后,叶鞘还没有回来,纪屿看着时间,推开叶鞘的房门走了进去。
  被子一片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手触一点温热也无。
  显然昨天并没有人睡过。
  纪屿眉目微凝,有些不明白叶鞘这种时候还能去哪儿。
  时间虽然不着急,但纪屿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便把叶鞘的行李也一并收拾了。
  正收拾着,门外巷口突然传来吵闹声。
  这声音纪屿还有印象,是第一天来到厄里斯之时撞见的那群在小巷口打劫的雌虫们。
  纪屿并没有兴趣,手里不紧不慢地将东西放进背包里。
  吵闹声愈发大声,有什么东西撞上了门口,震动引得四周窗户传来哗啦啦的响声。
  “....”纪屿手上动作一顿,放下东西转身打开了大门,正巧和门口一群混混雌虫来了个对视。
  这群混混雌虫显然注入了些新鲜血液,不知道这屋子里发生的事迹。现在乍一眼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的亚雌,便以为没什么威胁力,原本升到喉咙眼的心瞬间回到原地。
  领头的一个板寸雌虫双手将木棍挂在脖子后,斜着眼睛看向纪屿,嘴里桀桀地笑道:“小亚雌,怎么,你还想多管闲事吗。别怕,哥哥们收拾完这一个就轮到你了。”
  周围雌虫都发出应景的哈哈大笑。
  撞在门上发出巨大声响的是一个雌虫,他有一双漂亮的棕色猫眼,又大又圆,但此刻已经脸上眉目之间全是灰尘,血迹和疲惫掩盖住了那双剔透的眼睛。
  这只雌虫赫然是黎,他趴在地上,手臂由于地面摩擦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脸上也有不少的小豁口。
  雌虫把他掼在门墙上的力度太过于强大,黎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咬破嘴角强迫地逼回嘴里的□□,狼狈地抬头,看见了纪屿。
  黎怔了怔,灰暗的猫眼亮了亮,“纪...”但是马上他意识到了什么,把到嘴的呼喊声给吞咽了回去。
  但显然混混雌虫听到了这声呼喊,诧异地挑眉,将挂在脖子上的棍子取下,在手心吊儿郎当地敲了敲,“没想到你们俩还认识,这下好办了...”
  混混雌虫蹲下身子,抓住黎的头发强迫他朝着纪屿的方向抬起头来,黎挣扎着想要扭过头去,却被混混雌虫强硬掰直。
  混混雌虫用手拍了拍黎的脸,“要怪就怪你走哪条道不好,非要走着一条,还连累你的朋友一起。”
  黎不堪受辱地想要闭上眼睛,却不敢把求救的目光放在纪屿身上。
  毕竟,早就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利用了他。
  纪屿身量高挑,这样站着的时候几乎和混混雌虫身高齐平,扶着门框的五指细长,关节因为过低的温度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粉红色。
  他眉目如画,生的极美,剔透的血眸注视着人时,感受不到一丝情绪,此刻语气淡淡,“要打去别的地方打。”
  混混雌虫顿时一顿,一双眼睛情不自禁地盯着纪屿的脸,几乎要拿出盯穿的架势,喉咙不由自主地大动作吞咽。
  混混雌虫的目光恨不得将纪屿一丝丝地给拆分入肚,“不....去别的地方?不可能。”
  他放开了抓住黎的手,直起身来,语气贪婪,“我不仅就要在这里,还要连你也一起带走!”
  “是么。”纪屿声音冷淡,看着雌虫眼中几乎盛不下的贪婪,缓缓揉了揉手腕。
  上一次酣畅淋漓地打架是多久了?
  纪屿记不清了,毕竟最近糟糕的事情太多。
  在周围雌虫愕然的眼神中,纪屿一脚踹飞正中央的混混雌虫,雌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就被踢飞到老远。
  周围雌虫很快回过神来,愤怒大叫,“上!!!”
  纪屿看着周围冲上来的雌虫,血眸竟然出现了一丝笑意,这是他继裘余死后第一次笑。
  纪屿接住雌虫袭来的拳头,反手一拧,雌虫吃痛地叫了出来。
  既然这样,就在走之前好好放松一下吧。
  不到片刻,刚才还聚集在一起嚣张的不得了的雌虫连武器都没有捡,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黎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跛着腿来到纪屿的身前,张了张嘴艰难地说,“谢谢....”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音。
  黎嘴巴抖了抖,没再说什么,拖着步子向巷子外面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纪屿淡淡的声音,“你的弟弟,没事吧?”
  黎鼻子一抽,缓缓摇了摇头,“兑换液很及时,他没有事。”
  纪屿站立在原地,黎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逆光站在门口,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光影,他垂着手,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站了好一会儿,转身扶着门框要带上门。
  在门合上之际,黎只听见一句“没事就好。”
  纪屿关上门,对上身后抱手靠墙不知道看了多久的雌虫的含着笑意的绿眸,“看够了吗。”
  叶鞘弯了弯眸子,半开玩笑地摇了摇头,“没有。”
  “昨天晚上,你不在?”纪屿看了看时间,擦过叶鞘的肩膀进屋。
  叶鞘也从墙上直起身,与纪屿并肩走向屋内,一路上打了不少个哈欠。
  “是不在,遇上了一个小偷,觉得好玩,便追了出去。”
  纪屿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叶鞘见纪屿没有接下一句,一脸没反应的侧脸,忍不住啧了一声,便将昨晚的事简单地告诉了纪屿,但隐去了不少细节,比如,他的身份,只说他和临冷做了一个交易。
  纪屿不置可否,走到屋内将收拾好的行李全部扔给了叶鞘。
  叶鞘伸手接过,发现这其中竟然包括自己的那一份,绿眸染上了一丝笑意,“你不好奇我接下来去了哪里?”
  也许是叶鞘的表情太过于邀功,纪屿一时间顿住了脚步,“...去了哪里?”
  叶鞘哼笑两声,“你一直查看时间,就是在纠结去不去黑市吧。”
  纪屿手指一紧。
  叶鞘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难得认真地看着他,“我代替你,去跟裘余道了别。”
  虽然接受了裘余的离去,但却不代表可以直面他的躯体。
  至少,现在,还不能。
  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落地,纪屿看向叶鞘那双绿眸,不由得一怔,感觉到内心最深处那块柔软的地方动了动。
  他舔舔唇,声音干涩地说,“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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