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卓郁,接到悬赏“冲啊啊,杀了这个恶心人的东西!”1000点。】
【演员卓郁,接到悬赏“差点恶心死我,宰了他。”2000点。】
【演员卓郁,接到悬赏“其实挺刺激的,要不你们把事办完吧,我想看。”5000点。】
卓郁挑眉,总感觉有些观众对自己的关注点有些歪呢。
就在他一条一条看下去的时候,令人更加震撼的悬赏出现了。
【演员卓郁,接到悬赏“……把他带去别墅。”10000点。】
卓郁一愣,他没看错吧,一万点?真的有观众这么富有吗?而且随便打赏就是一万?
他稍微有点心动了。
不过,卓郁有自己的计划。
他看向口中溢出鲜血的卓然,笑道:“亲爱的,我真的是在骗你,我很喜欢江星宇,所以你出局了。不过,我让你变成狼人是在留你一命,你该感激我,不然你当场就死掉了。”
卓郁当然知道自己一对一和卓然打根本没有胜算,他的武力值只有“龙之翼”这一个技能,根本不敌卓然。
可是随便聊几句,岔开他的戒心,消除他的防备,然后一击毙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卓郁并不想杀了他。
锋利的龙爪从卓然的胸口抽回,卓然瞬间呕出大口的鲜血,他的胸腔被穿透,这样的伤势,即使是自愈能力再强,也活不下去了。
他的大脑清醒下来,对卓郁这个人简直恐惧到了极点,同时,那种隐隐的不对劲也被戳破,他对卓郁的失望一下子转化成了其他情绪。
这是个疯子,骗子!
这就是卓郁吗?这就是让星火论坛掀起腥风血雨的演员吗?
卓然的狼眸深深凝视着对手。
卓郁只是冲他微笑,然后从格子空间取出了至今还未用过的道具“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
“我知道你很想活下去,你心有不甘,你还有很多抱负没来得及施展。”
缠绕在权杖上的长锦蛇嘶嘶吐着芯子,总是想试探着咬伤卓然一口,卓郁将这条调皮的蛇拨开,然后施展了它最基础的——愈合术。
没有华丽的效果,这权杖仅是轻轻一挥,那巨大的破洞就在飞速愈合。
“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权杖的治愈力是和精神力成正比的,所以我可以让你活下来。”卓郁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对精神力还是挺自傲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
卓然看着面庞染血的敌人,卓郁苍白的唇上被溅射到了他的狼血,像是一张白纸染上了颜色,叫人移不开目光。
“别着急,等我说完。”卓郁语调轻快,但里面饱含恶意:“这个权杖的缺点就是,如果使用者死了,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归火种源,那你的伤势会瞬间恢复原状,你依旧会死。”
狼人的伤已经痊愈了,看不出方才被洞穿了致命的伤口。
“所以没有人愿意买这把权杖,可我呢,觉得它很好用。”卓郁冲卓然眨了下眼:“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这场电影,就只能乖乖当我的狗了,保护主人不受伤害,是狗的使命吧。”
狼人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同样作为工会会长,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卓郁没有骗他,他能感受到这个权杖的效果,这东西根本不是用来治愈的,卓郁把它当成了套在狼人脖子上的项圈,如果他不想死,那就只能保证卓郁不出意外。万一卓郁死亡,他也会跟着一起死。
他和卓郁的段位差距实在太大了。
当他想解决卓郁的时候,卓郁却已经在想如何利用另一个会长,将人骗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现在的卓然,他的眼神才叫认命。
他服了。
卓然被打断了高傲的脊梁,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从命被人握在手里的这一刻开始,天翔工会彻底落败。
第44章 致命爱人
酒吧中, 观众们都被这一反转惊住,投票像流水一样涌入了厉火工会的名头。
“我就说卓郁不会轻易接受失败,他那个性格怎么可能屈服!”
“好啊, 这次是全片场直播, 我看看谁还来说卓郁是废物小白脸, 不知道当初那批人脸疼不疼!”
观影中的卓郁粉丝狠狠出了恶气,而一直看不上卓郁的人也对他产生了改观, 成为投票大军的一员。
但是,卓郁毕竟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喜欢。
“切,我就是看不上他怎么了,论实力,他一对一肯定打不过卓然,所以才只能用阴招。”
“就是,我还是喜欢东尧那种纯靠武力的, 爽!”
而东尧本人喝了一口龙舌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心里那口气也松了下来。
他在为卓郁担心, 差点忍不住想冲进屏幕里暴打那张狼脸。
“嘶, 怎么冷飚飚的,压力好大啊。”飞镰副会长摸了摸胳膊, 狐疑的看向身后,他总觉得后方若有若无的传来恐怖的低气压, 那股杀意快要凝成实质了, 很难让人不在意。
东尧平定心绪, 淡淡道:“别多事, 应该是有大人物来了。”
在他们侧后方的一处卡座, 尖尖的女巫帽正在不安的晃动着,西方裁判长已经不是那副胖胖的白人女性面容,而是披散着火红的长卷发,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她就不该和一号一起来酒吧看电影!
一号平静的外表下,怕是快气疯了。
“……哈哈,卓郁这小子还挺聪明的,我还真以为他要被得手了,这不是反转了吗。”女巫没话找话,心想怎么能缓和一下气氛。
她瞧瞧瞥向身旁。
一号带着银白色的面具,身着裁判长的统一制服,剪裁精美的特殊面料笔挺修身,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他的双手也同样佩戴着银色的手套,正不愉的用食指敲击着桌面,面具下的双眼古井无波。
女巫内心大喊神明保佑,一号可别在酒吧现场现出真身,那观众可能会被他吓死一半。
所幸,一号控制的很好,他的人类形体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冷若冰霜的气息愈发明显,显得他近乎有种非人的高贵感与禁欲气息。
女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中生智道:“厉火工会搞了个大项目,估计片子结束后就会正式启动,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号无机质的银色双眸终于看向了她。
女巫一看有戏,立马道:“他兑换了很多大规模训练用具,应该是想利用活动的规则办一个训练场,到时候……”
她不用继续说下去,一号已经明白了。
“这片子的罪魁祸首也该出来了,不要急,很快就结束了。”
电影中,早早使用空间转换器回到柳静云身边的卓郁,发现他的别墅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飞鸟和绳树,两位宝山寺的大弟子进入了屋内避雨,还把布袋中的法器全部摊开,发现尚未受潮破损,两人松了一口气。
“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吓人的。”飞鸟环视四周,里面不过就是些奢华高端的家居摆设,最多是被警方扯了封锁线。
然而他话音刚落,大门就“砰”的一声关闭了。
绳树皱眉去拧动把手,发现纹丝不动,这个锁头已经被撬开的大门居然打不开了。
“不要怕,是那厉鬼的手段。”
两人一齐掐出手决,嘴里不停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一切除秽皆悉消灭!一切除秽皆悉消灭!”
当话语停滞,两人猛地睁大双眼,然后将双手捂在脸上,从指缝处窥视四周。
“指缝内可以窥见真实”是神道教流传已久的民俗,他们在五指中不停寻找房间内阴暗的角落,厉鬼一定就躲在那里!
“飞鸟,有没有看见黑色的迷雾?”
“没有,这里平静到异常。”
两人就这么在别墅中寻找起来,殊不知,如果他们能在C市上空看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市中心和江边都被黑雾所笼罩,他们是当局者迷。
噼啪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他们对视一眼,进入了客房。
“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捂着脸走路好猥琐的样子啊。”罗木生和卓郁坐在阁楼里,不由得吐槽起来。
柳静云已经下去了,现在他们看见的是柳静云的共享视野。
“想找鬼,那就让他们见见吧。”卓郁云淡风轻,根本没把这两个小法师看在眼里。
绳树越往深处走,发现光线越暗,他推开客房的门,发现这间屋子相当大,卫浴也坐落其中,他刚想开口,就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飞鸟不见了。
绳树有点头皮发麻,他将刻满符文的转经筒握在手中,大声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他是宝山寺出身,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转经筒在不断发烫,他从中抽出一张网的前端握在手中,感受转经筒给他带来的指引。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很快,绳树心中的迷惘就被咒术驱散,他感觉自己浑身再度温暖起来,一股正气流转在体内,阴邪之气在他的双眼中无所遁形!
在浴室!
他猛地推开玻璃门,抬眼就看见了一个浑身惨白的男人,那男人容貌姣好,可浑身的戾气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绳树猛地将网子抛向那男人,随后摇动发烫的转经筒,法印网不断收紧,烫伤鬼怪的劈啪声不停作响。
“哼哼,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我的法网,谅你还有些本事,随我回宝山寺受禄,住持会将你收为侍从,也算是你的幸事!”
绳树得意的不断收网,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继承宝山寺的画面了,然而,当他将网全部转回转经筒时,却感觉不到里面封印着东西。
——转经筒是空的。
绳树不敢置信,他再度捂上脸颊,从指缝看向浴室。
原来,他刚刚袭击的只不过是一面镜子。
绳树的冷汗骤然滑落。
那鬼,在他身后。
“咯咯咯……咯咯咯……”诡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股寒气直逼心头,绳树猛地转身,可身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镜子里伸出了一只扭曲折断,鲜血淋漓的手。
绳树脖颈一痛,发现自己的后衣领被什么东西扯住,他抓起符咒向后方拍去,可是只有滋啦声和烟气冒出,那鬼手依旧死死扯着他,不出一会儿就把他拉到了洗手池边,手盆隔得他后腰都快断了。
“孽……障……”绳树已经无法呼吸了,他用最后的力气缩起脖子,浑身一缩,衣服便褪了下去。
鬼手扯着他的上衣消失在了镜子里。
绳树不断地喘着粗气,他劫后余生,满满的自信已经变成了恐惧。
这鬼不怕符咒!也不怕他的法网!
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厉鬼啊,哪怕是受尽折磨而死的女鬼,也没有他这么难缠!
他起身想跑,可是那玻璃门像是焊死了一样,他抄起转经筒砸玻璃,却纹丝不动,他只能绝望的回头,看着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
可是,那张脸逐渐陌生起来,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被卡车撞得稀巴碎的头颅浮现出来,厉鬼赤红的眼睛里流出血泪,他将断手伸了出来,像是要钻破世间的界限一样,从镜子中缓缓爬出。
像只蜘蛛一般的躯体,正在不断逼近绳树。
凄厉的叫声响起,在厉鬼制造的异空间中,没有人能够听见。
而同样处于客房的飞鸟也发现了绳树的失踪,从进入房门开始,两人就已经处于不同的维度空间了,可是飞鸟从未遇见过如此强大的鬼怪,只当是绳树被关在了门外。
“哼,小把戏。”
飞鸟手持仿制的天丛云剑,将剑身贴满符箓,只身闯进了浴室,一个躲在浴缸后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呜呜……救命……”女人哀怨的哭声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他从指缝看了,这女人是人类。
“你是谁?!”飞鸟厉声喝道。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不断呢喃,可就是不正面回应飞鸟的话,当飞鸟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女人忽然冷笑出声。
钟晓晓的皮囊忽然长大了嘴,哇的一声吐出了大量的血液,那简直不能说是出血,而是像要把整间浴室填满一样,还没过两秒,猩红的液体就没过了飞鸟的小腿。
他徒劳的朝女人挥砍,殊不知自己的四肢已经被长发捆住,他动也动不了了。
血水很快弥漫上来,将整间浴室布满,飞鸟连头都没入血液当中,呛了好几口,撕心裂肺的咳嗽,可是他越咳嗽呛进去的越多,到最后已经无法呼吸,肺部仅剩的空气也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