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摇头,躺倒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拉开一点,露出粉红色的乳首,左手摸向了罗德里安的下体,隔着裤子抚摸着那根巨物的轮廓,红着眼睛说:“伊撒尔,你每天都脱掉我的衣服,却没有反应,你对我没兴趣了吗?”
“别胡思乱想,我永远对你充满热情。”罗德里安被他摸得呼吸都粗了起来,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挪开了。
“你硬了,我给你口一次,你摸摸我,我有需求,”他和罗德里安确定关系之后,在床上就也算放得开,这样直白的也不是第一次说。他用左手隔着宽大的裤子去摸自己的性器,喘着气,抬头看罗德里安,确信从他眼里看到了欲望,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想要我,因为我残疾了吗?”
他知道这样的话会撕裂自己的心,却依然会这么说,这只狡猾的小猫其实很会使坏。罗德里安侧躺在了他左边,将他上半身揽进怀里,用被子遮住了他的眼睛,说:“我想要你,等你好了每天都操你三次,你的小屁股受得了吗?”说着,帮他半褪下裤子,抚摸着那根垂在腿间的性器。
明越的那根和他的人一样漂亮,他很难依靠后面高潮,所以每一次在他后穴里射出来之后,罗德里安都会帮他撸出来。他知道明越的每一个敏感点,很快就让他勃起了,怀里的人被弄得浑身潮红,热得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小声呻吟着。
“嗯……伊撒尔……罗德……啊……我想要你……”
罗德里安含住了他的耳廓,又吐了出来,温柔地舔了舔,说:“小坏蛋,你是故意的。”
就算他知道明越别有目的,依然会被他引诱。小猫在他手里坚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就泄在了他掌心中,瘫软在了他的怀里。罗德里安用纸巾擦净手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和自己接吻,他也主动伸出舌头和他交缠。一吻终了之后,明越枕着他的胳膊,忽然说:“你以前上完我就不管了,我还以为和alpha做都没快感的。”
“要和我翻旧账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罗德里安不敢抱紧他,只是把胳膊垫在他的脑袋下,手搭在他的肩上,听到这句抱怨,亲了亲他蓬松的黑发,略带酸涩地说。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和明越在一起的时候,情绪波动特别多,都比他过去几十年加在一起多了。
“没什么,”明越闷声闷气地说,“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想过有些东西得到过,又失去了有多难受,我有很多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很珍惜拥有的一切。”
罗德里安说:“我什么都没拥有过,除了你。”
明越很难受,他知道罗德里安经历过的事情有多么残酷,可是他除了把自己献祭给他,什么也抚慰不了。命运对他不公,可世人无罪。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南方生活吗?”他的左手握住罗德里安冰冷的大手,“只有我们两个人,放弃你想做的事情好吗?”
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第二天,护士和医生都消失了,罗德里安在他的床边放了一把轮椅,亲自将粥放在他床上的小桌子上。
明越面无表情地把粥都喝完了。他对罗德里安来说很重要,但不是全部,起码不会为他放弃复仇。他们才认识了不到半年,他只是他漫长生命里的一段美妙的插曲。
罗德里安把他抱到轮椅上,说:“塔纳托斯的医疗条件更好,我带你回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把南夏的事情解决了。”
“你想杀了她吗?”
“宝贝,你是怎么对阿布的omega说的?它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我们应该让它安息。”
第92章 密室
罗德里安推着明越走出了医疗站,抱起他放在一辆已经拆空了后座的SUV上,下面垫着柔软的鹅绒被褥,让他有点恍惚自己回到了阿波罗。
汽车驶出军营的时候,他努力用唯一的左手撑起自己的身体,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但是所有的东西都非常整洁,就仿佛这里的人离开的时候有条不紊,只是临时去别的地方出任务。
他第一次看到军营的全貌,徐朝说这里是A1区的军营,规模不大,估摸着也就两个排的人,应该是作为侦察的先遣部队。但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看见,这也太让人奇怪了。
明越有点失望,刚想躺回去,突然看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贴在一间仓库的玻璃上,吓了他一跳,连忙抓紧了车窗,看到那扇窗户后面有无数张惨白的脸,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他,甚至还随着车辆移动缓缓转过脑袋。
那个护士不敢出去,因为外面都是丧尸,她逃不掉的。明越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恼无比,和罗德里安比起来,他显得天真烂漫到可笑。
“宝贝,你在看什么?”罗德里安那双深邃的绿眼睛在后视镜中注视着他。
明越脱力顺着车厢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疯了。”
他们驶出了军营,转弯上了一条坦荡的公路,前方就是喀布拉了。
罗德里安无所谓地说:“你不能要求一个活死人理智,我的基因未必和你有多少相似,被捅过脑子的人会变成一个暴躁的疯子,而我的脑子早就被捅烂过无数次,我的宝贝小月亮,你要记住,杀死他们的不是我,是你亲爱的老师参与研制的病毒。”
明越的双腿和右手都被石膏禁锢地死死的,只能侧过脸掩饰自己微红的双眼,不再愿意说话。
罗德里安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太远,他要去杀“南夏”,必须要找一个安全又隐蔽的地方把他心爱的小猫藏起来。明越被关到了一栋平平无奇的别墅地下室里,别墅曾经的主人是个狂热的末日爱好者,将地下室到了十米深,还配备了完善的通风系统,甚至在现在还能使用。
小小的的茶几上摆放着充满电的电脑,一大壶水,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电脑屏幕上甚至还播放着十几年前最火热的超级英雄电影,明越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上映的时候他是和南夏去看的,四个小时,结束后他们确定了关系。
为了方便病人,水壶里插了一根长长的吸管,点心就放在手边,保证明越不用坐起来就能享用这些美味。除了在床上粗暴,就连明越也不得不承认,罗德里安在生活上把自己照顾地很好。
他学会了怎么照顾爱人,却始终没有学会怎么爱他。
明越盯着屏幕上播放的城市航拍远景,心里变得很难受,仿佛梗着一口气,让整个胸腔都变得酸涩了起来。
罗德里安蹲在床边,为他调整好枕头的高度,亲吻他的脸颊告别,道:“这部电影播完之后我回来陪你,我们出发去塔纳托斯。”
他要回塔纳托斯,一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回去。明越垂着眼睛盯着他英俊的面庞,想起了那天夜晚收听到的广播,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问:“你爱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罗德里安握住他的手,俯下身看着他说,“我愿意说很多遍爱你,只要你相信。”
“如果你有了想珍惜的人,愿意为了他放弃复仇,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白头偕老吗?我曾经以为我在考文垂的事业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它不是一份工作,是我存在的价值,甚至连南夏失踪也不能让我离开阿波罗,但是现在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明越抬头看着他,突然骂了一句脏话:“去他妈的意义,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和爱的人一起变成老头子,人类存亡和我无关。”
罗德里安捏起他的手塞进被子里,走到门口,快要关上门的时候说:“很久以前霍普金斯带着我在旅游区生活,那时候我还像一具尸体,只有在这里裹着长袍,衣服里藏满了活性炭,才能掩饰身上尸臭。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别人都不一样,直到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艾伦退斯特,他毫无悔意,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我也曾经努力过变回正常人的样子,但是五感衰退,无知无觉,无法从任何事物中得到快乐,你见过外面的行尸走肉,它们比我幸运,因为它们只有肉体。而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腐烂的肉体中,日复一日饱受折磨。”
明越盯着他藏在黑暗中的绿眼睛,问:“我永远陪着你好吗?”
罗德里安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说:“我会让你快快乐乐度过余生,永生太痛苦了,我不想让你经历。我是恶人,霍普金斯是个好人,我们的下场一样凄惨。好人不会上天堂,恶人也不会下地狱,惩戒论只不过是统治者用来驯化愚民的。现在我就是他们的主,会让所有人都从痛苦的人世间解脱。”
门轻轻合上了,锁落了下来。
明越痛苦地闭上眼睛。狭小的密室里亮着五六盏灯,照得一个死角也不留,罗德里安还记得他怕黑,怕封闭的环境,可是他早就不怕了。他在德特里克堡以为自己被爱人抛弃了,从此密室和绝望联系在了一起,后来他又被爱包裹住,早就有了一副不怕黑暗的铠甲。
忽然,他看到了墙上那个小小的通风口,想到了什么,努力用胳膊肘爬下床,一点点把自己挪到门口。那里立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黑色的小包。
罗德里安把他的随身物品也一起带来了,虽然他的东西只有一点点。
他取下下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小的机械收音机,拧开发条,沙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万幸它还没坏。
阿曼达一行人应该还在安全区内,收音机也可以调到短程通讯器的频道。他不确定这个距离还有没有用,但是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只有一只手,爬起来相当困难,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离通风孔最近的地方,用所有的被子枕头把自己垫高,天线拉到最长,慢慢转动收音机上的齿轮。
沙沙,沙沙。
“嗞——”
他连忙在这个频率反复调试,可是杂音好像只是幻觉,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失望地躺在被子上,意料之中的结果。
电脑上播放的电影还在继续,炸裂的音效比起真实的战场还是逊色很多,男主提着“芝加哥打字机”对着成千上万的丧尸扫射,冲击力将一切射程范围内的肉体撕成了碎片。和平时期的人们很爱看灾难片,他也不能例外,但是现在这部电影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
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也不能阻止爱人复仇。
电影的声音夹杂着收音机沙沙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他好像听到了罗德里安回来的脚步声。绿眼睛的青年推开门,笑着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的小月亮,我带你回我的故乡生活。”
“哐当——”
收音机掉下床的声音把他惊醒了,抬头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电影已经进入了后半截,男主带着柔弱的omega女孩被丧尸追到了绝路,他站在摩天大楼上,扛着一把已经射光了子弹的冲锋枪,俯视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丧尸。
明越忘了他是怎么突破重围的,只记得这部电影还有第二部 ,因为第二部电影散场后,他和南夏第一次接吻了。
他要的东西一直都不多,哪怕天天喂压缩饼干和水也能活得好好的。他从小就不缺物质,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些,他只想要被爱着,被重视的感觉。
收音机被捡了起来,已经摔得有点变形了,他尝试着拧开发条,熟悉的沙沙声响起,让他松了一口气。
“嗞——斯派罗,你是个傻逼吗别往那儿跑那儿都快塌了怎么可能会有金项链——”
明越一个激灵,根本来不及思考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短程通讯器的范围很小,他们一定就在正上方。
怎么让他们发现自己呢?他得想个办法。
看到门边的木制衣架,他想到了什么,爬了过了,把笨重的衣架夹在自己的脖子上, 用脑袋和肩膀夹起来,爬回了床上,用左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来去够通风管道,有节奏地敲击出风口。
地面上,斯派罗从坍塌的衣帽间里跨了出来,抱怨道:“这家人也太穷了,什么首饰都没有。”
乔治冷静地指出他的错误:“要是有什么东西还轮得到你,早就被人搜刮过一百次了。”
斯派罗揉了揉耳朵假装没听到,忽然听到了细微的敲击声,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乔治皱起了粗短的两条眉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说:“听到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
斯派罗大声骂了出来:“操,这不是生日歌的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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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的膝盖粉碎性骨折,所以他只能靠左胳膊用力…
第93章 反击
敲击声持续了半分钟就消失了,斯派罗和乔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声音的来源,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于是决定离开。他们打开短程通讯器准备联系一下队友。
“这里是你强大的靠山斯派罗先生,你们现在在哪儿?”
对面的杰瑞呸了一声,让他们赶紧出去。
那根衣架对于虚弱的明越来说实在太沉了,他已经累得胳膊都在打颤,但是从收音机里听到他们要离开,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起衣架敲击通风管道。
乔治在壁炉前停了下来,说:“斯派罗,声音好像从这里来的。”
斯派罗蹲下来捻了点地上的灰,道:“你觉得是谁在敲?丧尸圣诞老人吗?”
乔治趴在地上敲了敲壁炉里的地砖,里面清晰的传来了木棍敲击的声音,还是那首熟悉的生日歌,过了一会儿,一声闷响,敲击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