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菲克嘴角抽了抽,配合着他摆出温厚前辈的模样:“怎么了?”
探索者却盯着他看了起来。
被比自己小的家伙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沙菲克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
黑发青年开口,神情天真地说道:“前辈刚才在副本里,浑身看起来好狼狈啊。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弄成那副样子呢?”
沙菲克听到靠墙站的红发男人似乎笑了一声,为了掩饰笑意将下半脸藏进了领子中。他强压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无视自己隐隐发烫的脸,皮笑肉不笑回道:“是啊,只有我倒霉,遇上了有腐蚀性的敌人。”
“原来那里面还有这种敌人啊,前辈真是太不走运了。如果我是敌人,一定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前辈。”
沙菲克记起之前被他压在走廊上“欺负”得有多狼狈,心里直想冷笑。
这时阿嵬茨却突然走过来,眼中笑意还未淡下去,他走到沙菲克面前。红发男人从口袋里伸出手,在沙菲克头上轻轻拍了下,小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穿过了发丝,摸了下他的耳垂:“你表现得很好。”
“……”
沙菲克全身燥热起来,他干咳一声以掩饰尴尬,但表情仍十分僵硬,内心祈祷千万不要被其他两人发现异样。
虽然,沙菲克也不明白这样粉饰太平,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阿嵬茨离开以后,里瑟没说什么,也发动技能隐身消失。
大厅里顿时只剩下沙菲克和裘德两人,自从在【绝望病院】以来,像这样两人独处还是第一次。
沙菲克发现自己反而更紧张了。
终于烦人的家伙们都走了,银发神枪手握紧拳,大步迈向沙发。
“喂!到底为什么会和那个家伙做啊,你们那边玩家根本就没出手吧!”裘德怒气冲冲质问道,“平时不是总躲着我吗?为什么却允许那家伙碰你?!”
“这还不都是因为之前被你们两个人...等下!你…你你你都看到了?!!”沙菲克吓得结巴了起来。
“车都停下了,那家伙还不从你身上起来,怎么可能会看不到?!”裘德越想越气,总觉得那个家伙似乎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那你为什么...…”沙菲克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禁抬起头看向裘德,“你之前离开又出现....是怕我难堪吗?”
裘德瞪着他,气笑了问:“不然呢?真是,怎么会这么迟钝啊?”
沙菲克愣了愣,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裘德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沙菲克又笑了一会儿,停下来说,“只是你这种嫌弃的语气,感觉好久没听到了。”想当初两人的关系总是水火不容,裘德跟他说话时,十句里能有九句都是嘲讽和嫌弃。
看着金发剑士发自内心的笑容,裘德脸红了红,手在嘴边掩了一下:“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抱歉。只是突然想到从前了,你那时也总是这么说我……”沙菲克还没回忆完,却见银发男人突然俯下身,双手搭在沙发上,将他整个人圈了起来。那双金色双眸正直直盯着他。沙菲克顿时闭上嘴,心脏飞快跳了起来。
“但是你知道的吧。”裘德低声道,“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为…为为什么…不能?”沙菲克又结巴起来。
“你和菲尔说话时,也会紧张到结巴?”
“谁…谁结巴了!——不对,我哪有紧张!”沙菲克说完,老脸一红,他偏过头去说,“话说你不要靠得这么近,万人有人经过怎么办?”
裘德只是看着他,又凑近了几分,只要几厘米两人的唇会就碰到一起。
沙菲克心跳砰砰作响,自己这样好像在退缩一般,于是又慢慢转回头:“干,干吗啊?”
裘德一愣,那双蓝眼睛目光里带着几分躲闪,明明紧张得不行却又佯装镇定,他没有忍住,直接低下头吻住了沙菲克。
男人的手仍搭在他两边,如何想要拒绝,他可以径直伸出手推开。但是裘德闭上了眼,专注而温柔地吻着他,沙菲克抬起手僵在了半空。裘德轻轻含住吸吮他的双唇,渐渐不能满足后,伸出舌头在唇齿间暧昧地试探起来。
沙菲克心中某块像是被戳了戳,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还是紧紧闭着双眼,却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口。男人的舌头就这样闯了进来。
裘德猛睁开眼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他再也忍不住倾身抬起右腿顺势伸进沙菲克分开的双腿间,搂着他的腰狠狠往上贴紧自己。
这个动作令沙菲克瞬间有些无法呼吸,不由张大了嘴。露出的破绽立刻被男人乘胜追击,激烈炽热的吻随即伴着灼热的呼吸将沙菲克牢牢占据,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伸出手轻轻拽进了裘德的衣服。一时之间,寂静无人的大厅只能听到暧昧粗重的喘息,伴随着令人遐想的低低呻吟。
“看吧,你心里也很清楚,你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看我了。”裘德擦去沙菲克嘴边溢出的唾液,“以前的你,绝不会和我接吻的吧?”
沙菲克面色潮红地轻轻低喘着,闻言垂下眼,声音却认真地说:“即使如此,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裘德皱起眉。
“就算不是你,换做其他人,我也一样不会推开他。”沙菲克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如今即使没有玩家的命令,我的身体也会忍不住想要被男人操了。说起来,这还有你的攻劳呢。因为每次都被你看着做那些事,结果我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更敏感了。刚刚在列车上也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在看我,裤子也被粗暴地扒下来,那个陌生男人掰开我的屁股时眼里贪婪下流的视线——啊....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让我兴奋得不行,什么理智啊羞耻心啊,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银发男人吼道,拳头擦着沙菲克头发砸在沙发上。
沙菲克却看着很是冷静。他抬头望着裘德愤怒的模样,心中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而这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就像系统说的,往后他的身体只会变得更加敏感。通过这次列车的经历他就彻底明白了这点。
然后,总有一天,他将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不论是在休息,还是在正常的战斗中。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等到一切都暴露后,他却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永远困在这地。
沙菲克抬起眼看着裘德,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你想吻我,我不是也让你吻了吗。还是说,你想在这里上了我?”他伸出胳膊慢慢搂住神枪手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哦。”
裘德转过头,目光冰冷下来,良久说道:“你是认真这么想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沙菲克说着脱下了外套,“其实我现在已经完全接受这些事了。虽然我不明白这具身体到底哪里好了,都是男人抱起来硬邦邦的。”他撩起背心,身子慢慢顺着靠背滑了下去,右手在自己胸口,暧昧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手腕又一转往下摸去,他抬起头对男人笑道,“不过既然你们不介意,我自然也很乐意张开腿接受喽~”
裘德一动不动。
“怎么了?”沙菲克微笑着问,“不继续吗?”
银发男人摇了摇头,从沙他身上站了起来。
沙菲克愣了愣。
裘德沉默地转头离开了大厅。
“原来这么轻松就能搞定啊。”金发剑士笑了起来,但很快他的嘴边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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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瞬间想站沙菲克x裘德了(醒醒,你这是np!
第53章 现世特别篇 Y=K/X (01)
门合上的声音缓慢而沉稳,听上去意外透着些疲惫。
男人黑色头发和新制的西装一样,不再是几小时前整齐的模样,看着颓废又凌乱。摸出两把手枪和短刀丢到床上,沙菲克犹豫了一下,就这样径直走向浴室。
站在喷头下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冲了下来,很快将他从头淋湿到脚。嘴里还含着的烟也跟着一起打湿了。他懒得吐掉,撑着墙壁闭上眼休息。
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急促的水流在耳边汩汩流淌,只要他不去关掉,水就会这样一直流着。此刻大概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令人安心的事情了。
侧腹不久前挨了一刀。
从莱森俱乐部出来等卡罗去开车时,一个男人穿着兜帽从背后袭来。很难想象有人敢在白日里对自己下手,第一刀沙菲克没有完美地躲过去。
对方下手不够果断,伤口划得深浅不一。浅口处的血已经凝住,深处经凉水一碰,刺痛与血瞬间一起绽开了。
这种程度的疼痛是最舒服的。沙菲克丝毫不在乎被血水浸染得不像样的衬衫,反正也不会再穿了。
对他而言,冷水和痛感就是最廉价的麻痹剂。
外面门锁转动,这次的门关得很随意。在判断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来源后,来人没有丝毫犹豫,走到浴室前拉开门。
沙菲克沉默地睁开眼,没有回头,只盯着地板与墙壁交接的那一条线,如影随形的疲惫再次吞没了他。
皮鞋踩着地面积水一步步来到他身后。
由着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在看到腰侧鲜红一片后,动作轻柔了一些。在将衬衫和外套一起丢到地上,男人轻轻抱他,胳膊小心不碰到伤口。
厄洛斯迷恋地用鼻尖在沙菲克脖颈间亲昵摩挲着:“卡罗说你直接回来了,怎么不叫他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沙菲克偏开头:“只是点小伤。”
男人避开伤口,双手在他身体上四处游走:“还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吗?”
“.....”沙菲克闭紧着眼,“没有。”
“那太好了。”
厄洛斯回答的有些敷衍,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沙菲克的身体吸引住了。轻轻揪住乳头,手法却有些粗暴,沙菲克浑身一僵,不自在地动了动,但也只是如此。厄洛斯对此仿佛浑然不觉,痴迷于怀中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声音温柔如水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嗯啊...不知道,但、应该是个新手...不过他逃得很快,应该是街上的人干的。”沙菲克情不自禁低喘,没过多久厄洛斯顶着他屁股的部位慢慢涨硬起来。“那他还算有些本事。”男人声音也变得沙哑,“你的裤子也湿了...”
“什么?不,等下...”
然而不等沙菲克说完,男人已经将他腰带解了开,滑落到底的裤子像是一对镣铐般套在他脚腕上。
沙菲克没有生气,甚至也懒得反抗。他的力气早在这十年间里消磨完了。
从身后感受到的是一如既往的炽热视线,因为知道他看不到,所以肆无忌惮。
男人搂住他的腰,二人下身也紧密贴在一起。
沙菲克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道:“你知道我受伤了。”
“对不起。”男人微笑着低头在他光滑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呼吸愈发粗重炽烈,布满厚茧的手抓起白腻紧实的臀肉,同时胸前的每一下抓揉全部令沙菲克身体颤抖不止。厄洛斯突然抓住他的双手,粗大的性器伸进双腿间。沙菲克麻木得一动不动,男人也不着急,温水将他浑身摸得像是着了火,沙菲克低骂一声,几极不情愿地并拢双腿。而这换来是对方愈发无法自拔的触摸。
厄洛斯扶着他的腰开始顶胯,沙菲克顿时眼睛红了,烦躁地撩了一把头发。脑海里莫名闪现过一双金色眼睛。
最近和厄洛斯这样胡搞时,他似乎越来频繁想起另一张脸。那个总是微笑地看着他,却始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
伤口不可避免的撕裂疼痛起来,和被阴囊拍打升起的异样快感交织在一起,沙菲克渐渐有些分不清了。
“怎么办,好像伤得更严重了,明天宴会你可能参加不了。”厄洛斯在他腿间高潮射出时说道。沙菲克大腿内侧也通红一片了,睁开眼:“你们已经决定好要去了?”
“是啊,十三人里只有两票反对,没人想为了上头人的利益流自己的血,何况老头子下了血本,愿意主动交出继承人戒指,”厄洛斯半蹲下来在流血的伤口处轻轻吻了一下,“就算是引出我的诱饵,它的价值也算是相当有诚意了。”
沙菲克转过身低头看着他:“你不怕福列塔是要想杀死你?而且危险也不止如此...”
“我又不是靶子,可不会乖乖等着被杀。”厄洛斯站起来,“况且我们都知道,早晚要与他一战的。既然老头子提供了机会,也省得我再费心去找时机了。无论是示好还是阴谋,都是个不错机会。”看到沙菲克皱起眉,厄洛斯忍不住拉起他的手在手心舔了下,“再说了,万一他真的是示好呢?”
沙菲克一愣,瞬间浑身冰冷:“所以你拿到继承人的资格后,真的要留他一命?”
厄洛斯有些苦恼地想想:“如果他真的交出戒指,且以后都不在与我作对,我自然也不太好违背誓言。”
“那我这十年来假扮你的情人,陪着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沙菲克突然控制不住地吼道。
堵在心中的烦闷与怒火忽然就像是再也无法容忍了一样。
厄洛斯微怔。
“是你说服了我兄弟的关系会引起他们怀疑。好,我是私生子,情人我来做。为了保护你的位置,就连亲信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可结果呢,到头来我付出了一切,就只是为了枪毙那几个杂鱼,然后看着你继承家族和杀死我母亲的人和平共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