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玄幻科幻]——BY:不爱吃抹茶
不爱吃抹茶  发于:2022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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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怀清没有察觉到宋燕的意图继续清醒道:“别的都是劝皇帝不要迷信,可为什么身为皇帝的我却要担心臣子走上歧途?”
  宋燕眼中迷惘一闪而过。
  信鬼神怎么能叫迷信呢,要不然民众的信仰又从何而来。
  许怀清越说越清醒,他知道有金龙,或许也有神,但靠神不如靠己,晕头转向去信奉都是迷信!
  骗子很多,都盯上了皇帝,所以他要保护好自己,再顺带护一下臣子。
  宋燕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小心翼翼道:“万一洪涝真的没了呢?”
  许怀清闻言,颇有些很铁不成刚:“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他盯着宋燕,目光如炬。
  最终宋燕败下阵来,坚定握拳追随道:“陛下说的都对。”
  许怀清满意点了点头。
  又过了十几二十天,这个时候,如果按钦天监最开始推测的时间,现在应该能收到消息。
  养心殿内。
  许怀清松散坐着,而宋燕却在代为处理政务,宋燕一个人配合很默契,短时间内批过的奏折就累了厚厚一摞。
  就在这时,外面当值的王福慌慌张张就进来了,脸上神色来回变换,似是急迫,又似是惊疑,最后转变成了喜色。
  “陛下——胜了!灭了!我们,不战而胜!!”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一个词一个词蹦了出来。
  许怀清连忙坐直了身子,面上又恢复了寡言泰然的模样。
  宋燕疑惑问:“什么不战而胜?”
  不懂,他们没有打仗啊,要不然他就应该先奔赴前线,再来享受了。
  王福晕晕乎乎,似是连方向都分不清了,但脸上的大喜却像是能直接感染一室的气氛。
  他手舞足蹈:“东海啊,陛下苦之已久的海上盗匪!”
  许怀清反应过来:“廉将军剿灭了全部的盗匪?”
  廉将军是守卫沿海的统领将军,一直与东海上的盗匪僵持不下,而前段时间宋燕的海货,许怀清猜测的就是走的廉将军路子拿到的。
  在这个时候,王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说完整,只是狠狠点头。
  这一瞬间,那个运筹帷幄带点狠厉的王福公公终于展现出了出了属于二十上下的人的不稳重。
  “回陛下的话,东海盗匪在他们主岛上举行首领的聚会,小的大的全去了,结果海上突然发难,山一样高的浪,将树连根拔起的风直接就将那个岛灭了。那么大的浪那么大的风整整发作了两天两夜,据探子所报,廉将军再去巡逻查看的时候,海上全是那群盗匪的巨船残荷,岛上也不见人影。”
  王福掌管着天下情报,比廉将军的奏折还要快,猛然在廊下收到消息这不就失态了,连忙就进来报与圣上。
  许怀清愕然,他确实苦东海盗匪久矣,每年人力物力防范他们,先帝在时最严重一次甚至直接被打到内陆,劫掠一番然后扬长而去,把他爹的脸面死死踩在地上。
  他也想过要打,却不是现在,远伐的大船还在建,熟悉水性的士兵还在练,他需要有完全的把握,就像匈奴一样一击致命。
  但海上盗匪却与匈奴不同,匈奴换个人还能对他有些用,但海上盗匪直接摁死才是最佳。只有摁死了,靠海吃饭的人才有活路。
  可现在,却告诉他,海上盗匪整个一窝端了?
  有的喜,有点乐,又有点惊。
  许怀清冷不防问:“那沿海或出海的渔民呢?”
  有些人为了生计,即使严禁出海,也要冒险去一试,这时候,连圣旨都变得不管用起来,所以他才派了廉将军,敦厚,好心,除了有点自己的生意经。
  王福只是笑:“一点儿都没被波及,渔民压根就不会往太深处去捕鱼。”
  闻言,许怀清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嘴角轻轻勾起。
  而在一旁听着的宋燕却突然摸了摸鼻子,跟他,大致,关系不大。
  毕竟宋燕只是把洪涝引到了海上。
  他怎么能料到有人竟然好好陆地不走非要到岛上,自己没家吗,住别人家家门口算怎么回事。
  他向来不杀生灵,奈何别人要往刀口撞,他也很委屈啊。
  宋燕一遍遍安慰自己直到理直气壮,然后埋头在奏折中,勤劳使他强大。
  等到许怀清再收到廉将军的奏折时已经是两天后,奏折中更为详细汇报了他们甚至带着官兵搜捕了一圈漏网之鱼,给海上盗匪画上了完美句号,而奏折中亦是提到要开海禁。
  大行的海禁是为了保护渔民,防止撞上海上盗匪,如今敌人没了,自然不会限制,于是许怀清大手一挥,批准了。
  而接下来,就到了许怀清左等右等到现在还没收到消息的洪涝。


第51章
  大气运
  大行的消息网并不弱, 事实也正是这样。
  许怀清看着奏折上话里话外都在强调着风调雨顺四个字,不由陷入了沉默。这个地方正是钦天监预测的洪涝重灾区,家家户户连装人的木桶都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的那种。
  而木桶的经费正是从他私库中划的, 如今管银子的官还没有主动提补上。
  许怀清将这个奏折看了整整三遍,确定无误后才让王福宣钦天监。
  钦天监甫一进门便看到了肃着脸的圣上,于是跟着也紧张起来,他不明所以弯腰拜见:“微臣拜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
  许怀清抬手打断, 将奏折放在了案桌边离钦天监最近那一角。
  钦天监上前接过奏折,认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爱卿以为呢?”
  许怀清的话意味不明,钦天监摸不着头脑, 于是道:“圣上治天下天平地安,乃百姓之福。”
  “那南边的天灾呢?”许怀清问。
  天灾就像是一把镰刀, 垂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
  钦天监手停住了,脸上灰败起来,连忙跪下果断认罪:“微臣有罪,罪在学艺不精与未能及时上报。”
  他顿了顿:“臣惭愧, 星象轨迹这十几天一直在变, 臣摸不清缘由,而在前几天又突然定了下来, 但是原来的险境已然移了位置,正处在了东面。而臣却未能上报。”
  从云龙出现开始, 他这十几二十天就一直泡在观星台上, 一步也没有下来, 不断陷入一遍又一遍自我怀疑中。
  他当钦天监几十年, 是代代相传中天赋最高的, 也是被赋予重用,可以说,陛下登基这几年每次的大事都有他参与其中,甚至起的作用不小。
  虽然其中出错的也不少,毕竟万事万物不能全靠占卜得出,可这一次却实实在在让他明白了什么叫鬼神不测。
  钦天监见圣上不语,连忙给出自己的猜测:“星象纠纠缠缠在一起,把原来既定的轨迹全给扰乱了,而臣觉得,说不定就是其中一线生机起了作用,使大行因祸得福,躲过了这次天灾,而东海一事臣以为就是轨迹改变的结果。”
  钦天监获取消息的能力并不弱,甚至平日比寻常官宦还要喜欢收集五湖四海的消息,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将预测与事实结合起来。
  钦天监一通拉扯,脑中灵光乍过,宛如醍醐灌顶。是啊,南方风调雨顺,那天灾不会凭空消失,不就是转移到了东海里么,再一算发生时间,与他本来预测的天灾大差不差,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两事放一起看,不就明晰了吗。
  他目光灼灼看向陛下,此时正是挽回他能力不弱的好机会。
  “臣先前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给天灾留有一线生机,如今看来是那一线生机起了作用促使天灾方向发生改变,由灾变成了喜。而皇后曾夜访过臣的衙署,开过金口言之凿凿直言洪涝的不确定,许是当时便有了转机。”
  钦天监再一想当时皇后的语气,分明是云淡风轻间大气运加身者尽显,改变了洪涝原本的轨迹。
  他愈加肯定:“皇后乃大气运者,再加之龙云的加成,本来的天灾未至也就有了解释。再说,前有金龙救国,如今有皇后与陛下的福泽庇佑,驱散天灾再正常不过了!”
  许怀清失言,眼睁睁看着钦天监一步步走向狂热,眼中更是迸发出对宋燕的推崇。
  不过滤过这些,许怀清意识到,洪涝确实是莫名其妙没有了,临到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钦天监捕风捉影的猜测以及对皇后福气的疯狂信任。
  ?!
  他忽然有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天灾好似没了,数日压抑的情绪也开始一丝丝抽离,许怀清恍惚中突然领会到一个词——躺赢。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爽感在心里悄悄升腾起,难道他真的开始转运,连带着原本板上钉钉的不幸都开始瓦解?
  许怀清不确定,有些接受无能,他需要更加准确的消息告诉他这是真的。
  在钦天监诚挚的目光中,许怀清面容平静让人窥不见内里的想法:“王福,赏钦天监黄金百两。”
  王福领命,将人带了出去。
  此时的大殿内除了绵长的呼吸声再无一人,许怀清用双手捂住自己脸抬头向上。
  良久,他才唤着一声声宋燕往软榻处走。
  软榻上赫然是睡的一塌糊涂的宋燕,这里从外面进殿,如果不四处张望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宋燕迷糊醒过来,怀里便多了一个人,听到了陛下的声音便下意识摸索着去亲陛下的脸颊,尤其是养出来的软肉,嫩得厉害。
  “怎么了?”
  许怀清任由他亲:“原本的洪涝忽然没了。”
  宋燕点头:“好事啊!”
  许怀清握住自家皇后的手,不断摩擦,表露出了丝丝激动:“可我觉得像做梦。”
  他舔了舔唇,眼神复杂。
  宋燕缓缓道:“不是梦,我告诉你不是梦。”他不断在与陛下贴贴,像个粘人的大狼狗。
  许怀清忽然想到了钦天监说的皇后是大气运者,那跟皇后靠的近,是不是也会沾上点好运?
  皇后连他都能冲活,给别人带来好运不更是轻而易举了么。这样想着,许怀清不由不动声色悄悄靠近了点。
  宋燕不知道自己的陛下已然将自己当成了锦鲤,一点也不抗拒甚至隐隐期待着他的缠人,期待着有福同享。
  他懒散道:“那陛下要怎么才能相信这是真的呢?”
  许怀清支了脑袋,直接道:“皇后陪朕出宫,去市上瞧瞧。”
  京城里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行客,带来的都是各自家乡的消息,若是家乡不好,他们的言行举止也会多有流露。
  宋燕点头,应了下来:“好。”
  他说完便将他与陛下的位置颠倒,将人放在了软榻上:“陛下先乖乖歇着。”然后便自觉去处理剩下的奏折来空出一下午时间。
  许怀清捏了放在一旁的糕点甜嘴,突然就有点高兴。
  宋燕现在已经能和许怀清配合默契,不论床上床下,陛下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干什么。
  午后未时。
  宋燕和许怀清仗着艺高人胆大,连侍卫和王福都没让跟着,揣了银子就往集市上赶去。
  集市上有一条街都是在卖贵重玉器,而货源囊括范围很大,基本哪里产出玉器哪里就有属于他们的商队经过。
  当然里面不止玉器一种,金银宝石玛瑙之类的亦是有,不过不如玉器,只是占了小头。
  宋燕牵着许怀清,两人一个深青色衣袍一个竹青色衣袍,站在街上,路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但那眼中的惊艳却怎么都藏不住。
  宋燕不笑的样子显得很不好惹又带着贵气,他牵着许怀清走进一家卖玉器的店铺。
  “掌柜的,最近有南边来的商人吗?”他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店铺主事人的面前。
  店铺掌柜从容的将银子搂到自己袖口里:“有,还不少,出这条街东走,直到看到一排排马车就差不多了。”
  他笑着抬起头:“贵人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小人也是一样,我与南边的一个商客有交情。”
  他看人很准,有没有钱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宋燕灵活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有劳了。”
  掌柜见此眼睛都笑眯了,连忙从木柜后面出来,引着两个大手笔的人往里面坐:“贵客里面请,有茶水备着也能歇歇脚。”
  他扬声,似乎下一刻就能说出,贵客两位。
  宋燕不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大肥羊,能拿银子享受的,他向来不拒绝,因为这只是他财富中的九牛一毛。
  两人进了显然有些尊贵的地方,四面还有遮挡。
  宋燕与许怀清落座后,掌柜的也坐在他们对面亲自给他们沏茶:“贵客有什么想问的,小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怀清问:“南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掌柜的目光很热切,许怀清不自然加了句:“我们在南方有亲戚,最近这样子,有点担心。”
  “嗨!”掌柜一摆手道:“想必贵客忧心的是天灾一事,但现如今是不用担心,小的亦是时刻看着呢,到现在为止,半点事也没有,不然我那商客朋友也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他低声言:“朝中官员的态度都很看好这次。”
  这家店铺主要接待的就是贵夫人,消息自然也会灵通些。
  掌柜复又坐直了身子。
  “我商客朋友来时那边才刚下了一场小雨,刚刚好把庄稼滋润了一遍,风也顺天也蓝,瞧着跟往年的大架势一点都不同。”
  “况且南边有经验的老农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问题,想着是没有大碍了,要不然我那商客朋友不会来的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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