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玄幻科幻]——BY:不爱吃抹茶
不爱吃抹茶  发于:2022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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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唱一和怎么能和他牵扯上关系呢,他明明只是想超度一个典型的人来立足,仅此而已。
  但显然他现在已经被架了出来,进退不得,他还要再犹豫,可许怀清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许怀清将皇帝的喜怒无常展示的淋漓尽致,刚刚还是再温和不过的样子,现在却隐隐带着不悦:“怎么,你想要欺君?”
  “不,不,我绝无此意!”老道连忙道,但冷汗却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顺着汗流的方向,脸边的翘边也毫无妨碍映在了宋燕与许怀清的视线中。
  许怀清捏了捏宋燕的手,两人对视一眼,一切意思尽在无言之中。
  宋燕这时看着许怀清笑的朗声道:“本将军亲自带你这老道去,一定得诚心诚意,不说嘴皮子得虔诚利索,那头也得磕响啊!”
  他这话是对披皮老道底下的人说的,但那老道此刻慌得直流汗,也故不得宋燕根本没看自己,自己先乱了阵脚。
  许怀清无奈低言:“不知道哪家的小孩来行骗了,骗到了老子头上。”
  许怀清又气又无奈,朕也不说了,直接就自称老子才能解心头之恨。他原本以为是个经验老道的骗子,结果是个小骗子成心来寻乐的。
  宋燕亦是低言,安抚道:“我代你去教训教训他。”
  许怀清轻轻点了头,高声道:“宋将军有心,那就接手这件事吧,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位老道。”
  他将这老道二字特意压了下去,无形的压力就压向了披着老道皮的少年。
  在场的众位将军皆是深深点了点头,再是满意这个结果不过了,论你是再通神的,来他们地盘也得收着,不可能这般挑衅再离去。
  所以,留下来干活吧!
  这叫什么,这叫乾坤大挪移。


第45章
  松树长高高
  宋燕先让人将这个小骗子「请」下去, 然后着手让人将小骗子剥皮洗刷干净,小孩子不经吓,宋燕便派了几个彪形大汉, 平日里说话都洪亮的很,好好将来人的目的盘问出来。
  这件事虽说是交给了宋燕,但他只需吩咐手底下的人即可,等避过诸位将军安排好后他就又回了皇帐。
  此时众将军都已经散去了, 离开时心情还算不错, 毕竟当皇帝的连拖拉都没有就将事情办清楚了,即使不是急性子他们心里也有说不上的舒坦。
  许怀清将浸了热水的厚帕子覆在脸上,擦去了属于酒气的浑浊, 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宋燕将刚刚端进来的醒酒汤给许怀清递过去,然后极为熟稔将擦脸的帕子接过来放到了盆沿上。
  军营的条件不比皇宫, 但还算不差,至少吃食热水是不缺的,就是用的要糙一些。不过没了金尊玉贵的小心养着,即使呼吸的是北境最冷的风,能直灌进肺里, 许怀清的身体除了那场大病也渐渐平稳起来。
  反正许怀清自在极了, 因为现在身体连咳嗽都没有了,甚至肚子上还能挂点肉, 即使伏案半天也还受得住,只是比常人差了些罢了。
  许怀清端着醒酒汤喝了两口, 转身看着宋燕眼睛亮晶晶道:“那等易容手段我也想要。”
  许家传承几百年又是皇族, 其中的奇技淫巧, 只要是有用的, 绝不会看不起这是匠人的东西, 通通都会收录进去。其中自然是有易容之法,可却是缺张少页,许怀清曾经好奇弄出来一次,但就是小孩都骗不过,更是比不了那个小骗子的手法。
  唬得一众将军到现在还以为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道,位高权重的他们都还抱有平等的理解,一点都没有对自家小辈的轻视。
  许怀清摇了摇头,他的这群将军简直没眼看,盯着人家掐诀的手也看不出破绽。
  他们当真是只看掐诀了。
  宋燕坐在一旁应道:“好,等收用了此人,我便去讨用。”
  虽是个小骗子,但却是有真本事在身的,这种人哪有放过的道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会起作用。
  况且小骗子年龄下,约莫十几岁,未来还有那么长,焉知不会进化一下,甚至脱胎换骨?
  许怀清听罢即认真道:“不白用他的,给他钱。”
  他富饶天下,自是不会去占用一个小骗子的东西。再说,即使不要钱,他也有别的,总有是小骗子所求的。
  宋燕笑着捏了捏陛下的脸,软乎乎的,道了句:“听陛下的。”
  听媳妇儿的。
  宋燕爱极了许怀清这个样子,当即就上前揪了一口许怀清的脸颊,再离开时许怀清愣神住了,不可置信瞪圆了眼。
  他脸颊红了一小块,跟旁边的嫩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怀清摸上了脸颊,指腹轻轻放在上面,有点上头。
  “明天不会有痕迹吧。”许怀清问。
  宋燕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他认真道:“如果有,那就是蚊子。”
  许怀清忍不住促狭:“好大一只蚊子。”
  宋燕看着许怀清笑着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浓稠的甜蜜。
  也不知道是他们身旁那盏散发出暖橙色昏黄的灯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许怀清朝宋燕靠近,鬼使神差来了句:“可帐中的蚊子怎么不咬宋将军啊。”
  宋燕被这一声宋将军一激灵,也许人人都向往将军,给这覆了一层别的意思,使之更伟岸,他被这称呼一爽,是精神与情感上的。
  “那,那确实啊。”宋燕摸不准许怀清是什么意思,不由把自己的脸凑近了,也许是他想的意思呢。
  两人目光灼灼盯着对方,似是多年未见的情人。
  可两个大聪明忘了,冬天哪有蚊子。
  醒酒汤被忘在了桌子上,剩了浅浅一层碗底,被第二天荡漾着酸腐味脸上少说也有三四个包的宋燕拿起来浇了军营内一颗松树。
  他顶着那么一张脸,神清气爽慢悠悠端着碗去找松树,来来回回一见到人就打招呼。
  堪称是舔着脸叫出对方名字,然后问吃了没,去哪啊,然后再三言两句闲聊,天是冷,地都冻住了,最后就又说去忙去忙。
  被宋燕叫住的士兵必是受宠若惊,他们小兵竟然叫一个大将军记住了名字,还不嫌烦跟他们聊天。
  他们笑呵呵回应,顺便打眼就注意到宋大将军有点灾难的脸。
  宋燕走了一圈,见了数不清的人,这才给松树浇灌了仅剩一点的醒酒汤,回了皇帐。
  军中无事,现在适宜窝在帐中取暖。
  他再回到皇帐时,许怀清已经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因为昨日没有寝衣贴身,他多少有点不自在,呆呆的看着平整碾实硬邦邦的土地,目光发散,有点没了精气神的样子。
  像是万事万物了无牵挂。
  宋燕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陛下头发杂乱,不经意几根不受控制往上翘,嘴唇也水润润的,是透皮的白,带着淡粉,人是没了平日的精明感,像个任人揉搓的平常人家的小公子。
  宋燕将帐门口的火炉抬到了离床不远的距离,拨了里面的木炭,火立刻就烧的更旺了,室内的寒气也散了不少。
  环境更加适宜,许怀清也松散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宋燕:“今天的政事分你点,朕不想动。”
  他难得有些消极怠工,但说的却理直气壮,派使着宋燕来当自己的苦力。
  许怀清脸上的痕迹已经很淡了,也只有一处,与宋燕的惨状自然不能比,可宋燕心中却万千怜惜,昨天他翻鱼一样的做派多少有点不好,可陛下却生生受了下来,极力去配合。
  宋燕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简单一夜却这样水到渠成。
  啊呀呀,宋燕心中漫上甜蜜,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表露才好,恨不得将陛下捧起来来聊表自己的心意。
  宋燕露着大白牙傻傻应下:“好,你睡。谁来找我就给陛下挡下。”
  他在凡人事务上跟陛下学习的多了,也能独当一面,此时正是极好极好,多睡点补点血气。
  宋燕在帐内转的团团转,在要把许怀清转晕之前将水壶厚寝衣帕子饴糖果子以及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都放在了床边,是确保陛下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距离。他如今能展现的,也只有微不足道的小贴心。
  生怕许怀清缺了什么似的,直到都要去处理政务时才乍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同手同脚将灌了热水的汤婆子塞进了许怀清的被子里。
  “要是冷了,来叫我。”宋燕将陛下杂乱的头发压了压道。
  他别的没有,堪比火炉的身体还是有的。
  陛下离不开呀。宋燕这样想着,还生出了骄傲。
  许怀清觉得这样乱作一团还要镇定的宋燕还蛮可爱的,于是想了想应下:“知道了。”
  相比于宋燕的傻乐,许怀清才是真的波澜不惊,小小意思,一切尽在拿捏之中。
  这大概是帝王的修养,有点傲娇又是真可爱,宋燕由衷痴汉。
  宋燕一步三回头走到了办政事的桌子处,这里跟床之间有一扇屏风,将床那处的风景挡的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出个模糊大概。
  但这也够了,宋燕瞧着陛下大致是躺下去了,这才拿起折子认真起来。
  既然陛下在这,就相当于北境的定海神针,如今除了新单于,其他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这收尾除了军营战场还有北境那乱成一团的官匪勾结。
  北境民风彪悍,加之气候恶劣,生活不如意占山为匪的人不少,宋燕一路来一路剿匪,一个不落将他走过的大小匪窝端了去,其中的人也被收编,老实的教育一阵子带着干粮种子放回自己的家,准备来年的耕种,穷凶极恶则被充为苦力,修缮防御机构,等这里事一完就要带着镣铐派去别的修建大工程的地方。
  许怀清想要在各方面大展拳脚,诏令一下一些像是大坝桥梁修路铺路这样的地方就会急需苦力,尤其是这种带着镣铐反抗不起来又有一把子力气的人。
  但宋燕一个人蛮干效果是有限的,北境很大,等他一一踏足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马月了。
  所以宋燕绝不犯蠢,能派人就派人直接将有问题的官撤了,将盗匪压了,他们现在有兵有钱人又在这,不用再向从前一样束手束脚,北境风气的改善只是时间的问题。
  ……
  小骗子的事拖到了晚上才有结果,不过人不在,而是真的去超度了,拿着他自带的一本册子。
  宋燕与许怀清没等到人,料想小骗子还有被揭穿的气,遂也不在意。
  不过他们晚饭吃的是兔子,小骗子借花献佛来的,不知是从哪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带出来的,养的极为肥美。
  膳后,宋燕不知从哪凿来一大块冰,扬言要给许怀清做个冰灯,若是做不成,退一步,冰雕也不错。
  许怀清揣了手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给宋燕递工具。
  他问:“能不能把我画在冰灯上?”
  宋燕:但陛下问的太真诚了,一双星星眼崇拜看着他,他哪还能忍心拒绝,于是握住工具:“好!”
  ——顶多使用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第46章
  不挑
  最后宋燕确实也做出来了冰灯, 可也只是在冰灯上悄摸摸用灵力影影绰绰浮了一层陛下笔直纤瘦有风骨的一个背影。
  许怀清从那身龙袍判断出了是他,不过有些迷惑。
  “为什么不直接画我正脸,明明朕允许你画了。”许怀清扭头问道。
  宋燕对上陛下有些控诉的眼神, 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理直气壮道:“因为陛下没有教我!”
  这分明没有宠爱他的原因,况且。
  “臣根本就没有画技, 臣是武将!”
  能把许怀清的背影精确画出来, 流露出了只可意会的气质,宋燕就觉得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很不错了。
  陛下没有教, 他自然不会,毕竟他一手的功夫, 下笔成字都是跟陛下学的。龙没有握笔墨的传统,也只有人才发明的出来这种东西。自然画技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急中生智的小技巧。
  许怀清举出反例:“不,戚家的人画山石是一绝,远近有名。”
  陛下很耐心告诉了自家皇后武将不是原因, 不要抹黑人家。
  宋燕拿锥子状的工具一下一下戳着冰灯, 戳出了点点碎冰:“那我改天去讨教。”
  他话中有委屈又有一股醋溜溜的埋怨。
  许怀清抬手挡住了眼,终于忍不出哈哈大笑起来, 宋燕每天好几个样子,来回切换, 表情丰富的让许怀清都忍不住天天盯着他瞧。
  许怀清终于笑缓了气, 上前笑眯眯牵出宋燕的手:“走, 朕去教你, 不用戚家来教。”
  宋燕丢了工具, 反手与陛下十指紧扣,闻言也不虚,立刻便换了神色,迫不及待起来。
  “走走,不玩冰,冻的手凉,陛下去教我。”
  他起身剁了剁脚,身上的衣服立刻平展了起来,甚至有闲情去给许怀清整理了一下披风。
  两人相握回到案桌处,夜有些深,但许怀清还是耐心教宋燕从梅花开始话,应景。
  宋燕半搂住许怀清,两人伏在案上,因着宋燕格外高大,倒像是他在握着笔教学,再加上他神情认真,任谁也不会发现他一点也不懂。
  许怀清画了一枝梅便让宋燕来,不出所料,又是一比一复原了一样。
  世上怎么会有宋燕这个怪胎,许怀清忍不住问,所以宋燕这二十几年都学了什么?
  许怀清会看大致骨龄,昨夜他就事先摸了摸,确定了宋燕正是青壮年,才断定他二十几,约莫比自己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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