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扬，你开车过来的吗？要不要坐我的车过去？”女同事朱彤彤说了一句。
　　“好啊。”
　　我们一起走向电梯口，在电梯里我给司机王哥发信息跟他说我坐同事的车过去酒吧，让他先回去。
　　“你能喝酒吗？”
　　“能喝一点点，不多。”我的酒量不好不差，很少贪杯。
　　我们聊着聊到就出公司了，很快坐上朱彤彤的车，下班高峰期堵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五十分钟，另外一个男同事吕晓东开车跟在后面。
　　不知是不是周五的关系，七点的SPACE人已经有不少，气氛跟晚上十点差不多，我们到我们的卡座坐下后点了不少吃的，先填饱肚子，吃个八分饱再喝酒，在我喝酒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前面的舞台蹦迪，见不到人影了。
　　我低头看手机，发给莫子耀的信息，他一直没回复，停留在五天前，一条信息发出去几乎不会当天得到回复。
　　我也没发啥，就是说一下我的日常，他要是隔个一天回复，我再顺着问他在干嘛，要是隔个五天以上，我就不会这样问，当然人家高贵，从来不回答，向来都是我单方面输出，除非他要过来。
　　我们两现在的关系就是他想来就来，来了，我就得让他舒服，还不能拒绝，我也不想拒绝，就这么点肉渣，我吃都来不及，一两个月见不到人影，我想找到人都不行。
　　又是不断被搭讪，我都笑着拒绝，之后干脆起身到前面蹦两下，蹦完到卫生间准备上个厕所，结果我就看到走廊有两个男人正吻得如饥似渴，其中一个男人还是我认识的。
　　真是狗男人，够狗的！
　　本来就没期待莫子耀这种人守身如玉，只是这是一楼，他不是在二楼有专属的包厢，包厢里面有卫生间，他跑到楼下大众卫生间旁跟人接吻，旁若无人，发情不分地点。
　　我看了一眼被他吻的男人，很清秀很可口，甜系男孩，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莫子耀一个快奔三的男人跟二十岁的男孩搞在一起，真不怕遭雷劈，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尿急真的需要上厕所，于是我就走过去了，放轻脚步，生怕打扰到他们。
　　我经过他们时，还勾勾嘴角做出微笑状，顺带在心里咒他几句。
　　上完厕所出来，他们就走了，不知道莫子耀有没有看到我，不过小说里跟现实是相符的，写，莫子耀真的经常来SPACE，他一堆猪朋狗友的聚集大本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晚了，明天看能不能在白天更新。


第7章 监督你的一切
　　晚上十点多，我自个打车回到公寓，洗完澡后倒头大睡，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家里的阿姨换人了，我忍不住问之前的阿姨去哪了，对方告诉我她不清楚，等我想出门时发现之前的司机跟保镖也都换了。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换人了？
　　我问他们，他们也只是说他们临时被安排过来，并不清楚事情原委，且不出差错前，他们会一直待在这边，这就是意味着上一批人失去工作的意思。
　　时不时被监督跟随，没有太多自由跟隐私空间也就算了，现在连换人都不经过我的同意，狗男人莫子耀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一个警告还是单纯看我不顺眼？
　　我故意给他发了一堆乱码的信息，没想到这次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回了一个问号，我电话直接就拨过去，他接了。
　　“莫子耀，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换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们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当然要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心里的火莫名升起来，我都可以想象到莫子耀那张漫不经意加嘲讽的表情。
　　“如果我说把他们换回来呢？”
　　“呵……”
　　对面轻笑一声，这笑声很刺耳。
　　“赵海扬，你是不自量力，我已经给你想要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以为你几斤几两，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他们要是不履行他们的职责，你身边那些人我照样换，我不仅要换，我还会让他们失去他们的饭碗。”
　　“他们的职责是什么？”
　　“监督你的一切，你要是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我很感谢他这么坦诚赤裸地说出来，我的一切要在监视范围内，说什么让我去工作。
　　说不定我在工作的时候也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再说不定我跟他上床的时候也有人有监控器在看着。
　　他说完后，我只是握着手机，并没有挂断电话，周围似乎都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我看了看落地窗外的景色，隔了好几秒后说一句谢谢后挂断电话。
　　周六不用上班，阿姨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忍不住抬头，想看看家里哪里有监视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监视器就藏在某个家具某个小玩具后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如同一个不能反抗的玩物，这是我对我自己在莫子耀心里的定位。
　　……
　　晚上九点多，我在客厅里听到门口有动静，朝那边看过去，看到莫子耀打开门走进来，不冷不热的天，他穿了一件卫衣跟褐色卡其裤，像大学生的穿扮，看不出他已经二十九岁了。
　　我们也没闲聊，莫子耀进来就进卧室。
　　我看了一会电视后才进卧室。
　　“脱了。”他叫我脱衣服。
　　我脱了，朝他走过去，站在床边，而他坐在床上，我的腰被搂着，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腹部，我双手放进他的发间，低头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香水的味道，又好像不是，再凑近一闻，这香味带有一丝药味，清冽而不刺鼻，令人入迷。
　　莫子耀刚从向谦这个正牌男友那边过来！


第8章 他有病
　　“你只要乖乖的，我会给你想要的。”
　　事后，莫子耀做在床上抽烟时说了一句。
　　我没理会，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问莫子耀今晚是否会在这边过夜，见到他点点头。
　　我难得蹙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我躺在床上看手机，看了看附近的驾校，很快打电话过去询问。
　　驾校的人工服务大概是二十四小时，对面的人非常热情地介绍，我很干脆报了一个VIP班，学费两万五，明天到现场缴费。
　　“你要学车？”
　　“我不能学车吗？”
　　我背对着他，直接回道，结果莫子耀直接跨坐在我身上，手指夹着烟居在我身旁一侧，另一只手带有一点力道放在我脖子上，“赵海扬，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会后悔的！”
　　这是他第二次掐我脖子，我静静地看着他，手机也不刷了，当然也不搭茬他的狠话。
　　“说话！”
　　“莫子耀，你再掐我脖子一次，信不信在你熟睡的时候，你头骨分离！”
　　狠话谁不会说，说完我一脚踹开他！
　　结果莫子耀这人也是狠的，神经病一个，直接把我的脸当烟灰缸，将还在燃的烟摁在我脸颊的皮肤里，那叫一个痛，于是我跟他扭打起来。
　　我自认脾气温和，很少生气，可遇到莫子耀这个狗男人后我的怒火值能直接飙升，他总是能激起我骨子里隐藏的愤怒因子，十分钟前还是各种亲吻，十分钟不是你死就是我伤。
　　这次莫子耀像是疯了一样，力气莫名比之前那次打架还要大，动作很狠，我都不知道我被重打重踢了几次还是十几次，我意识到这人的肌肉并不是花架子，至少相比我的肌肉而言，他的肌肉跟打架经验比我实诚好多，我人生为数不多的打架都贡献给莫子耀，敢情他上次跟我打架还收敛了几成功力，这次竟换成我被压制着，地点也从刚才的床上到地板上。
　　我赤裸的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看着桎梏我双手的莫子耀。
　　“你性子变野了。”
　　“托你的福。”
　　“还不服气？”
　　“你就是个神经病。”
　　“所以说别惹我，赵海扬，你惹我没好处的。”
　　“起来，我不跟你打了。”我还是先服软了。
　　莫子耀也没继续跟我犟，很快起身，还说了一句风凉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然后他起身过去拿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帮我处理脸上的伤，好在没有哪里骨折。
　　可能有内伤，我也不知道。
　　还真是「贴心」，我摸了摸刚才被烫到的伤，对莫子耀这个人有更深的了解，狠人，有戾气有病，刚才我狠踢他那一脚，他的眼神似是真的要把我灭了，要不是还要留着我救向谦的命，说不定他还真动手了。
　　强身健体，我有空得报名去学跆拳道，在医生过来时，我进浴室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口，被烫出一个圆点，本来很完好的脸应该会落下一个疤，医生过来后很娴熟帮我消毒处理，顺便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骨折内伤，除了十几处被殴打形成的淤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莫子耀不用检查，但也没走，又在一旁抽烟冷冷地看着，仿佛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我是不是有病，尽管如此，我对他仍然没有恨意，甚至好奇莫子耀这性格是怎样养成的，颜控害死人，他真的长了一张好看我又喜欢的脸，而且我们在床上很契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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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长得很好看
　　自从那天打架结束后，莫子耀最近来得很频繁，隔三差五过来，估计是最近不忙，又或者觉得我技术变好了，反正他在床上的样子很蛊惑人心。
　　我们也不怎么聊天，我脸上那个被烟烫伤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也不知道医生用的什么药。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到当时被烫的痕迹，倒是身上的淤青还在，甚至面积还扩大了。
　　又是一次事后。
　　我洗完澡出来见莫子耀又坐在床上抽烟，我对烟味不大敏感，也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牌子的烟，还有点好闻，他也不是经常抽，可能是事后喜欢来一根，我站在那边擦头发边盯着他。
　　“你在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掉。”被盯得有些不自然的莫子耀蹙眉，不满道。
　　我走过去，笑着说：“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死gay，滚开，少用这种黏糊的眼神看我，更别用好看的词形容我。”莫子耀显得不耐烦，又抽了一口烟。
　　在他快把烟雾吐出来时，我低头直接吻住他的唇，分开时，有些许烟雾从我口中跑出来。
　　“滚。”
　　莫子耀轻轻推了推我，说了一句滚。
　　我不但没有滚，而是站着单手插进他发间摩挲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摸他的后背，跟他也跟着两拳头的距离让他可以抽烟，之后莫子耀的头干脆靠在两排肋骨中间的位置。
　　我们难得都很享受这样的安静与亲昵。
　　这次莫子耀没有留在这边过夜，晚上十一点多离开了。
　　日子就这样又不咸不淡过了五天，这五天莫子耀没来过公寓，我依旧正常上下班，生活还算充实，又是一周周五晚上，晚上七点多，淮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启。
　　石河区的静兴街左右两边坐落着大大小小的酒吧，我跟吕晓东下班后到这边随便挑了一家，坐在酒吧的外面，还能看到旁边的江，风景跟视野都不错，尤其是夜晚各色各样霓虹灯衬托下，江边泛起涟漪，微风习习。
　　我心情很不错，还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莫子耀。
　　吕晓东对我身边的两个保镖也见怪不怪，说我是富家子弟来体验贫民生活，上班打发时间。
　　……
　　与此同时，莫子耀收到赵海扬信息时正在跟向谦吃饭，他下意识地将手机反扣，屏幕朝下。
　　“谁给你发的信息？”
　　“赵海扬。”
　　“他给你发信息，你慌张什么？”向谦轻声道。
　　莫子耀也意识到自己动作可能太过明显，跟向谦道歉。
　　向谦摇摇头，不疾不徐道：“不用跟我道歉，是我对不起你，谁让我这具身体不中用，你又是年轻气盛的男人，找人解决需求也是应该的，我不怪你，你也不用瞒着我，我跟赵海扬还没见过，毕竟人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吧，我这次生日聚会，你把他带过来。”
　　莫子耀抬头看着向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真心想见赵海扬？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赵海扬的存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提过要见赵海扬，现在突然提起要见他是什么意思？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只是想见见他，我怕我有一天突然死了，却从来没见过我的救命恩人，好像是有点忘恩负义，好歹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莫子耀握住向谦冰凉的手，“你不会死的。”
　　“子耀，别说傻话，我这具身体什么样我最清楚，死在今晚或明天都不奇怪，我不怪你找别的男人跟你上床，我只是怪我自己没用，把他带过来吧，算是满足我一个小愿望。”
　　莫子耀觉得向谦说这些话完全是拿剑往他心窝里狠戳，向谦才二十五岁，这么年轻，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救不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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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日宴
　　我被莫子耀临时通知去一家酒店，真的是临时通知，我在上班时收到莫子耀的信息，晚上七点到星洲酒店二十七楼，我还以为这是开房，家里太无聊换个地点或者他大忙人正住在酒店，而我要上门暖床，等我到了之后才发现是向谦二十五岁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