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怪这个吻缠绵悱恻,害沈落衡差点就要答允,千钧一发之际,多年来的恐惧再次侵袭——
沈落衡对自己的身体再熟悉不过。
百年来,他一直清心寡欲,断情绝爱,只因为他这副身躯异于常人。如永远不与人交欢,那倒可断绝烦恼;可只要尝过一次荤,这副身躯便会如饕餮一般日日想要求欢。就算他数百年的修行,也只能暂且压制一段时日,过了那段时期,身体便会如干涸的泉眼渴得要命,情欲疯狂侵扰,便只想让人狠狠插入,吸足他的精元才好,全无理智。
那种感觉是极为恐怖的。
但他拒绝得迟了。
傲人尺寸的硬热一寸寸捅开他的女穴,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萧霁从未操过别人,因而技法也甚为生疏,只知道捅进去能让自己获得快感,却不顾师尊疼不疼,酸不酸。
陡然塞进来这么一件硬物,沈落衡只觉疼痛欲裂,下唇被死死咬住,渗出鲜红的血丝来,却不肯哼出一声。
原本紧致的小穴忽然容纳庞然大物,甚不习惯地缩紧,想要将他逼出去。萧霁的阴茎却被它咬得极度酥爽,一时间忍不住猛烈抽插起来。
“师尊……好紧,”萧霁但觉魂飞天外,已经有些胡言乱语,“好爽……”
但他又艰难地忍受着,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很多次都差点要泄,幸而又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只觉腹中一阵酸痛。
萧霁每一次的挺身抽送都极卖力,年轻气盛的少年操起人来,将床都操得猛烈晃动,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落衡哪里承受得住他这样的猛攻,虽然十分生疏,却又快又狠,体内异物的钝痛渐渐转变为销魂快感,牙齿再也咬不住唇,只得放声呻吟出来,原本寂静的泠阁一时淫声艳语,不绝于耳。
“哈啊……啊……”
萧霁平生第一次听到师尊的娇喘,冷若冰泉,却带着几分柔若无骨的撩拨,仿若在冰下颤动的琴弦,一声声浸入了他的心扉。
“师尊…师尊…只能是我的……”
沈落衡魅惑的娇喘将他淹没,萧霁仿佛入魔般,不管不顾地疯狂抽送起来,床板剧烈的震响将树梢歇着的寒鸦都惊飞,萧霁被滔天的情欲席卷,对此充耳不闻,满心满眼都只有师尊——师尊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他独享,谁都不能抢走!
“霁…儿……”
堆积如潮的欲望终于找到宣泄口,萧霁挺身猛送,将浓稠的欲望尽数喷薄出去,射入了沈落衡的体内。
师尊体内是我的液体,我的味道。
热汗浸湿二人的衣衫,萧霁瘫在师尊身上,尽情嗅着师尊身上独有的幽幽兰香。
要是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他闷闷地想着,偷一抬眼,却发现沈落衡也在望着自己,眼神中情欲迷蒙,仿佛刚下过一场细雨,腾起薄雾。
“霁儿,可以放开我了吗?”
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无力,听得萧霁春心一荡。他哪里舍得师尊被绑这么久,之前吃的那些飞醋早就烟消云散,于是终于乖乖地解开了他手脚束缚。
缚仙索刚解,忽然“噼啪”一响,迅疾掌风重重落在他的脸上,这一掌用功很深,直接把萧霁打得飞出去,滚落在三尺之外。
“孽障!”
萧霁只觉得右颊十分火辣,肿得难看,伸手一摸,一道血迹竟从嘴角蜿蜒而下——师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刚才的温言软语是骗他的?
他抬起头来,却见沈落衡嘴角也淌下血迹,或许是方才运功太急,伤了心脉。他正想劝师尊别动怒,忽然一道寒光斩下,直逼到他的脖上。
沈落衡的声线又冷了下来,仿佛被拉紧的孤弦,全然没了方才温存时的柔弱:“萧霁,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说罢,却猛烈咳嗽起来,手中的剑微微不稳,萧霁欲上前察看,却被他又一掌击飞,这一次直接飞出了泠阁。
沈落衡动怒太过,心脉两次受损,元气大伤,嘴角鲜血溅落地砖,触目惊心。
他复又将剑对准了萧霁,一步步踏去:“终究…是留你不得。”
就这样一剑,彼此了结,他的清白,和他的余生,都不必挂牵,不是很好?
“…徒儿错了……”萧霁惶然跪地,他自知酿下大错,死于师尊剑下,亦是无悔。
沈落衡运气挥剑,挺身刺去的瞬间,萧霁点漆般的黑眸恍若隔世,这双眼的主人方才是如何在床上令他欲仙欲死,沈落衡刹那失神,剑刃偏了向,从萧霁脖上擦过,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沈落衡没去扶他,只是一声不吭地背对着,手掌微微颤抖,长剑落地,他对自己颇为失望。
萧霁呆呆地望着师尊,乌发如瀑垂下,身上全是被他侵犯过的痕迹,站在月色下,却依旧如此清冷出尘。
他没有杀了自己。
是因为心软?
他看见师尊踽然远去,孤冷的音色中听不到一丝波澜:“五年之内,不得再靠近。”
但他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一道坚固的结界,布在泠阁之外,将他和师尊,牢牢地隔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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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简单粗暴,单刀直入*
第4章 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自从那一夜颠鸾倒凤,萧霁又被赶出宫去,五年之期“平白”又多了三年。这倒没什么,师尊还在泠阁外布下坚不可摧的结界,任他偷溜回去数次,怎么破都破不开。
于是这三年——哦不,其实是在一年都不到的时间里,萧霁苦心钻研,为的不是提升修为,而是能早日破除师尊在泠阁设下的结界——或许是求学之心太过急切,寻常人要学三年的破解之术,他一年不到就学会了。
说来搞笑,萧霁学习的动力,竟完全在于每天想着怎么才能偷溜进师尊房间。
萧霁的御剑之术已练得十分精熟,立于剑上任风吹雨打都纹丝不动,也是拜师尊所赐。明渊宫门很快浮于视野,他忽然想到,如果师尊拒一次,他闯一次,这样一直循环下去,会不会到头来倒修为大涨,立地成仙?
萧霁暗自发笑,步履极轻地落在泠阁旁——又是那个草丛。师尊亲自教导那少年的画面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是没来由的一阵闷气。
不过今日那少年倒不在,他探出头去,泠阁门窗紧闭,竟像是无人的迹象。
难道师尊不在这?他顿时有些失望。
不行,来都来了,就闯他一闯!
毕竟这一次,他可是准备了很多惊喜的。
自从上次破界失败,萧霁又苦练了三个月,修为精进,这下已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他口中默念,催动法诀,周身元气流动,顺着出锋的两根手指,直冲结界而去。
果真碎了!
他欣喜快要跳起来,又怕弄出太大动静,谨慎蹑足向泠阁走去,手指刚触到檀木门,忽地电流般一颤——泠阁门上竟然也加了封印?
可恶。沈落衡有这么不待见他吗?
幸好他数日前还跟一位前辈学了招邪门歪道,据说是东瀛那边传来的,名曰忍术的招式,据说不管什么样的铜墙铁壁都能一纵而过。当下退至一旁,默念咒诀,只因这是第一次实践,念得急了,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强风从背后袭来,连人带魂冲了进去。
浑身骨头都快撞散架,但幸好没弄出什么动静。他一骨碌爬将起来,四周全是凌乱摆放的书册——整日教他收拾整洁,自己的书房却乱得一团糟。萧霁捂着头,才发现这一冲竟直接冲进了最里边的书房,差点就从另一边冲出了泠阁。
这招太猛,以后要慎用。
萧霁正站直身板,打算整理衣服,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呻吟,极轻,却带着令人心神激荡的颤抖。
“哈啊……”
他顿时愣在原地。
这声音,不是师尊,又是谁?
呻吟只出现了一刻,却足以令他浑身紧绷,连气都不敢出地悄然循声摸去——这样有点变态,但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素日里那样孤高冷傲的师尊,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除了去年的那一夜,师尊在他的身下,被他操得神魂颠倒,嘴里逸出的句句呻吟……不行不行,萧霁连忙打住回忆,顿觉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他躲在屏风后窥去,长榻上卧着一人,胸口春光尽露,长袴褪至小腿,一手抚着粉乳,一手握着玉根,秀美的长眉苦恼般皱起,雪白的颊边泛起难堪的粉晕,垂膝的茭白衣摆被朱唇咬住,一声声喘息从中逸出,虽口齿不清却也可猜出一二。
“嗯……啊……”
萧霁几乎不敢相信,躺在榻上自行淫秽之事的人,竟然是他的师尊。素日里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师尊!
却见沈落衡自顾不暇,一手照顾乳头,又要照顾饥渴的小穴。纤长的手指在粉嫩乳头上揉搓一番后,向下滑去,越过被握在手中爱抚的玉根,来到诱人的花穴,径直插了进去。
他侧躺在榻上,春光乍泄、娇懒柔媚的样子已是极度魅惑,但听手指抽插花穴,激得淫水咕啾,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仿佛正夹着他的肉棒,更让人欲火焚身。
“唔……哈……”
沈落衡面上红晕如霞,白皙的肌肤也因情欲泛起淡淡的粉色,一时情难自禁,吟哦出声:“霁儿……大力点……”
霁儿……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萧霁心上狠狠一酸,腹下似有火烧,恨不得代替沈落衡的手指猛烈肏他,将他肏得连床都下不了,还布什么结界?
这么一想,师尊把他拒之千里,背地里却又想着他偷偷自慰,心眼真是坏透了。
“哈啊……霁儿……”
萧霁心里痒得不行,师尊的叫声又骚又淫荡,再这样听下去恐怕要泄了,硬着头皮踏了出来:“师尊……!”
这一声呼唤如同惊雷,在沈落衡心底轰隆炸开,所有的情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全身的惊恐。
“萧……?你怎么进来的?!”沈落衡方才还绯红的脸顿时煞白,背对着他侧过身去坐正,拈起法诀,素日里一重重的繁杂衣服又缠回了身。
萧霁不免大感失望,他的师尊还是这么矜持。末了却又觉得情有可原,师尊隐忍了那么久,只是因为害羞。
他不自觉勾起唇角,黑琥珀般的眸子幽深如潭:“师尊,方才…我都看到了,你喊我名字做什么?”
沈落衡的背影微微一震,回应冷涩如冰:“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你喊我霁儿,”萧霁果真胆大包天,非但不退后,还一步步向前探去,嘴角噙着笑,“还让我大力点?师尊,我听不懂,是想让我做什么大力点?”
“你——!”沈落衡陡然回头,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煞白的脸庞红晕未褪,看似冰冷的眼波中情欲翻涌,显然还在动情之中。
萧霁越发大胆,直接在榻边坐下,伸手要去触师尊的肩:“山下的日子好生孤苦无依,我想师尊了……师尊有没有想我?”
沈落衡抬起手,萧霁还以为要打他,心中猛地一惊,仔细一看,却发现他掌风虚浮,四肢无力,竟只能勉强推开他。
师尊什么时候力气这样小了,竟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说,是欲拒还迎?!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像野草般疯长,浑身立时欲火焚身,不可把持。
“没有。”沈落衡音色虽冷,确然带了几分绵软无力:
这两个字仿若鸿毛,轻飘飘地落在萧霁的心尖上,挠痒痒般令他兴奋又难受,难以自持地凑进去,将师尊揽在怀里:“真的没有?”独特的幽兰芳香扑鼻可闻,这是他心心念念了一年的味道,师尊的味道。萧霁挺直的鼻梁刮下师尊修长玉颈,贪婪地将兰香吸了满肺:“师尊……我好想你……”
“放…肆……!”沈落衡不知是怎么,被他一抱便软了,萧霁雄性的气息扑上来,像是猛灌了一剂催情药一般,浑身瞬间敏感无比,连叱责都无力。
不行,不可!
沈落衡艰难地想着,极力想要克制自己发情,但身体却瘫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萧霁见他痛苦万分,便只将他抱在怀里,偶尔蹭蹭他,暂时不做他想,调笑道:“师尊,你想着自己的徒弟做这种事,不也是放肆?”
灼烫的手覆住他的腰肢,那种感觉竟格外受用,只想被他搂着,越紧越好,恨不能融进去……沈落衡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发情自慰之时,心里想的对象竟会不自觉变成萧霁——一定是因为那个晚上,萧霁大逆不道。沈落衡原本与他师徒相待,从未有过他想,谁知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原本清心寡欲的他,竟摊上定期发情的苦,每每忍得不能再忍,便只好将自己关进泠阁,门窗紧闭,行那种猥亵下流之事。这一切,都是拜萧霁所赐!当初真不该,不该……
沈落衡胸闷气短,斥道:“闭嘴!”末了还不消气,自己数百年练就的无情无欲就这样毁于一旦,又添了句:“无……耻!”
沈落衡瘫软在他怀里,双目含春地无力斥骂,在萧霁听来却仿佛是调情,只觉得师尊煞是可爱,眼底笑意更深,低低地道:“好,我无耻,我放肆,”说罢忽然想起什么,一双点漆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特别好看,“师尊,你不知道,山下好玩的地方可太多啦。”
沈落衡听他转换话题,手上动作也不再放肆,放下心来,又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只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