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帅哥,不兴喜欢啊, 你别堵上自己的星途啊。”
“磕到了, 磕到了。”
现在发疯是心上人深陷舆论风波,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爱意无处宣泄,在陶纸的眼中他只是个普通朋友。
赵凌都没有立场来为陶纸打抱不平。
cp粉突然又觉得自己行了,这种苦难cp磕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美感啊!
远在自己家里的陶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 背后凉梭梭的。
陶洛还以为是自己收留了一群鬼在家里,导致阴气过重。
白傅恒不在家, 陶洛就在家里看网课。
白傅恒把两个小孩子送到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住了。
理由是两个小孩子太吵闹了, 每天就哭着要爸爸。
陶洛看着金童玉女,姑姑已经把他们画的很好看,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
陶洛抱紧了孩子,笑嘻嘻地说:“真的我的好大儿。”
两个孩子和陶洛性格越来越相似,也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因为我们真的很想爸爸。”
但是他们不敢吸食陶洛的精气,要是被主人白傅恒知道了,头都能被扭断。
陶洛看网课看累了,趴在沙发上,托腮询问道:“话说,哥哥在你们面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喜欢我的话?”
孩子们面面相觑:“主人不和我们说话。”
白傅恒看习惯了这个,不会把他们当成正常的人来看待,自然也不会像陶洛这样还与之交流。
陶洛想了想,好像白哥是不太喜欢和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说话,但凡让他开口,就是奔着气人去的。
陶洛忍不住笑了笑。
忍不住晃荡了一下小腿,他想起以前和白傅恒偷偷见面的时候。
两个人总是喜欢将见面地点定在废弃的小公园里。
陶洛要在公园里种花,总是拿着小锄头锄地松土,然后白傅恒看到后,第二天拿着一把大锄头,帮他把附近能开垦的地方全部翻土了。
自己问他为什么?
当时的白傅恒说:“看你一个人挺可怜的,哥哥帮你个忙,怎么样?高兴吗?”
陶洛面上红了红,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试探过白傅恒。
询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白傅恒揉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要是现在有对象,就不会接下委托来靠近你了。”
陶洛歪歪头:“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黏人又有点独占欲的漂亮老婆,在外面就得和人保持距离。”
“可是我是男的啊,也要和我保持距离吗?”
白傅恒笑了一下:“啊,因为那时候,我得把所有的宠爱都给我老婆。”
这么一句话,让陶洛记了数年。
其实按照白傅恒的体型,在外人看来像是一拳就能把老婆打进医院的那种。
但只有陶洛知道他对感情又多忠贞。
陶洛一整天都没有心思上课了,等到了傍晚,夏和等群鬼先回家。
夏和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思春的陶洛。
“又在想白傅恒呢?”
其他鬼凑过来问:“你总要先踏出一步啊,总这么耗着不太行,掰弯直男可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好了的事情啊。”
十几二十年的个人认知,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扭转过来的。
夏和点点头:“得刺激一下白傅恒。”
陶洛好奇地说:“怎么刺激?”
夏和说道:“啊,爱无非就是绝对的占有欲和上瘾性。”
陶洛惊喜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夏和,夏和,你可以给我出一个主意吗?”
夏和说的头头是道,最后冒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们一群鬼围着一个人聊天,一身的阴气让陶洛身体冰冷。
白傅恒回来的时候,看到陶洛裹着小毯子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白傅恒抱起陶洛:“回去睡觉了。”
白傅恒将他送回房间里,陶洛揪住他的衣服,说道:“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最近天气有点冷,我脚冷。”
陶洛说的是真话。
家里的暖气开的不是很大,因为太干燥了。
白傅恒洗过澡之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去摸陶洛的脚:“的确冷,来,给你暖暖。”
白傅恒抱着陶洛,并没有抱着纯净的心思。
心理医生说他如果真的很直,那么会产生这种占有欲的想法是不太正常的。
可能陶洛是他一手救回来的人。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看着被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小狗,欢快地奔向新主人的怀抱,余生再没有交集。
他以前是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兴趣的。
不是厌恶,就是单纯的没有兴趣。
假设在现实中看到一个男人**着上衣,他只会想到是不是太热了,而不是想到情。欲。
问题就出在这里。
陶洛和别人不一样,自己能主动脑补完毕陶洛的身体。
以前心理医生也劝他要不要先和陶洛谈谈,但白傅恒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不能因为要实验一下自己对男人行不行,而诓骗小朋友和自己谈。
然后“谈”完了,再扯淡地说一句我就是随便试试。
这是不道德的事情。
陶洛估计要哭瞎眼睛去了。
但现在他又摸不准自己的想法,以及身体能对男人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就这么直白地拒绝 ,白傅恒心道也挺不甘心的。
白傅恒抱紧怀中的陶洛,人已经睡着了。
睡眠质量很好。
他知道一般没有什么大动静,陶洛是不会醒过来的。
没有关闭的台灯在床头柜上散发着暖橘色的幽光,落在白傅恒的侧脸上,衬托得他目光越发深邃。
白傅恒突然低头,亲了亲陶洛的发丝,哑声说:“睡的这么熟?”
“就不怕我是个会把你欺负一晚上的坏人,到时候你都没地方哭去。”
话音刚落,熟睡的陶洛抬手抱紧了男人的腰肢,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好温暖……
陶洛又没有什么心眼,生气起来语速还变慢了,也只会露出那吓不着人的小虎牙。
可能他的天赋点全部点在音乐这一块了。
白傅恒低声呢喃:“真黏人。”
*
白傅恒这几天的调查,已经弄明白了那个坠落学生的事情。
他并将此事告诉了当年的知情人之一的陶洛。
如果说之前陶纸利用气运让陶洛成为同学们眼中的坏人,那么坠楼此事,算是坐实了。
所以后来就是不是陶洛推了宋之术,大家也会顺理成章地怀疑到陶洛的身上。
而现在,那个学生的死和陶纸有关。
如果能弄清楚这件事情,就可以拿到陶纸准确害人的证据。
陶洛听不大明白,但是觉得哥哥说的很有道理。
他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傅恒。
当年那个学生和自己起矛盾,是一个班委位置竞争。
陶洛和他想竞争的位置是同一个。
本来陶洛就没有什么胜算,所以没有选成功很正常,但是陶纸在背后给自己放消息。
很多同学就听说了自己在背后“说那个男同学的坏话”。
然后对方信以为然,还来找过自己麻烦,让自己管好这张嘴。
陶洛叹气:“我当时一直想要找个时间和对方解释的,但是他不相信也不给我这个机会。”
陶洛的假期快结束了,他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学校上学,顿时就产生了厌学心理。
他小声嘀咕:“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术法,能让我隐形,这样我又能在学校里头读书,又能不被其他人看见。”
白傅恒看着被逼的陶洛,拍拍人的头发说道:“啧,没有这种长时间的,我每天来接送你。”
陶洛只能同意。
白傅恒想办法拿到了一个陶洛学校论坛的账号,成功破译校园网后从外面的位置登陆了上去。
论坛上对于陶洛的评价还真是不堪入耳。
白傅恒庆幸自己不是当事人,要不然非得抓几个典型揍一顿。
太气人了!
能把人气得这辈子都不想登陆这个论坛了。
也就是陶洛生气,但不会太冲动,同时当时年纪小,十六岁的学生有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教导,遇见这种事情着实得懵。
俗话说,三人成虎,不过如此。
白傅恒想办法联系上了学校论坛的管理员,希望对方可以及时删除一些没有证据的帖子。
一开始那个管理员还不太乐意,说这只是大家的猜想,法律保护公民的自由言论权利。
白傅恒表示 :“我怀疑陶洛是使人坠楼的凶手,和陶洛分明就是那次坠楼案的凶手,可不是同一个态度。你觉得法律会保护你的胡说八道?”
“作为管理员,你有权利删除不当言论,但你拒绝删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赞同并希望这些言论持续传播?”白傅恒先威胁了一下对方。
而后再给他分析利弊:“小伙子,别莽,还没毕业呢,身上背个自己有错在先的官司不好吧。你们这所音乐院校,大部分都是想要出人头地的吧,既然如此更应该要谨言慎行,要想成为公众人物,乱说话可是黑点。”
最终管理员表示自己会及时删除帖子的。
白傅恒给对方发了一个笑脸,表示这真是一次友好的交流。
屏幕那边的管理员看着那个嘲讽表情,气不打一出来,他居然嘲讽自己!
翌日,白傅恒送陶洛去上学。
虽然陶纸的事情被警方关注,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陶洛太轻松了不合时宜。
但人家也是要正常生活上学的。
陶洛不能一辈子都陷在陶纸和陶守一给的阴影当中。
本来白傅恒是打算偷偷跟进校园,帮陶洛保驾护航,顺利度过第一天的。
但他敢把陶洛送到学校门口,就察觉到自己在隔壁大学设立的阵法有了异样。
白傅恒眯了眯眼睛,看来是那位大师出来修复阵法了。
想必那位大师也不想来修复的吧,毕竟困着一只厉鬼。
可陶守一和陶纸一定是给他施加了压力。
白傅恒看了看学校大门,而后一踩油门,朝着隔壁学校开去。
闹鬼的这栋教学楼已经被荒废了两年,以前是一动老教学楼,年久失修的。
当初警方看到监控录像里有陶洛但没有找到证据,同时这栋楼天台栏杆还是老旧的那种空铁杆焊接而成的,如今已经锈迹斑斑。
警方最终定性为倚靠栏杆,导致栏杆断裂摔下去,后因无法攀岩住楼台而坠亡。
本来天台上的门被锁紧的,生锈的锁被石头砸开了。
自从那男生坠楼之后,这栋教学楼就时不时有人看到一个身形扭曲的恶鬼,他匍匐在地上,血肉模糊。
还维持着死之前的样子。
后来这么说的学生越来越多,一些学生还吓病了,学校就把这栋教学楼给封掉了。
然后学校向上申报,既然是老教学楼,已经无法承载起足够多的学生来这里上楼,重新维修价格并不便宜,干脆就推倒重修。
最近,该申报总算是批下来了。
他们开工之前,特地请白傅恒帮忙除鬼。
白傅恒开车到了附近,而后弃车走路过去。
废弃的教学楼内,一个身形矮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蹑手蹑脚地前行。
“我的乖乖,幸好阵法没有完全失效。”
他走到了布阵法的空荡荡的房间内。
房间里的几扇大窗户都拉上了窗帘,伸手不见五指,从隐约的光线中,大师看到了被困在阵法中间四肢都被摔断了的鬼魂。
他四肢身躯倒爬在地上,头颅倒是反转着看人。
他的脖子给摔断了。
大师嘿嘿一笑:“小畜生,当年发现陶纸购买了迷药放在陶洛的水杯里,居然还敢拍下视频去威胁陶家要钱,现在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该啊你。”
那男生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爬行。
大师给陶守一打了个电话:“对,阵法只是有点小问题,没关系的。”
“你放心吧,我动不了陶洛是因为他身边有白傅恒,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白傅恒把我们这暗箭防的太死了。”
“这厉鬼我可以处理好的,绝对不能让他泄密,而且我们还可以持续借用他这枉死之人的寿命。”
大师蹲下来,将自己带的工具在地上依次摊开。
就在他准备补阵法时,突然那厉鬼暴涨起来,房间门砰的一下子给关闭了。
白傅恒站在门口,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可对那老头子的尸体没兴趣。
警方过来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只有一个暴毙的老头子,初步鉴定为心脏病发。
带队的队长走到白傅恒身边:“又是那些玩意弄的?”
白傅恒点了一根烟,说:“你要相信科学。”
队长笑了:“你说这话狗都不信,不过我们查看了监控录像,门口和窗户外面都有录像,在他进来后以及我们到来前,都没有人经过这间屋子。”
白傅恒拍拍他的肩膀:“按你们的流程办事。”
白傅恒走进房间里,等警察们没注意的时候,把那只恶鬼拖着胳膊硬生生给扯了出去。
“跟老子回家,带你去见见你的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