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不小心把神兽捡回来了[玄幻科幻]——BY:小拾舞
小拾舞  发于:202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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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骁骁脚步一顿,又想到方才遇见的那只小羊,一路走来他就没看见半个人影,那羊是谁家的?怎么没人管?
  踌躇半顷,少年无声地叹了一叹,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还哪有什么心力去管羊。
  “回来一趟也有收获,拜我家的福星所赐,我和他们彻底断绝关系了。”米骁骁又说。
  “哈哈?!”方拓笑声尖利,对“福星”这个词尤为敏感,语带嘲讽道:“米洋不要脸能不能有点底线,他是福星?怎么,以为自己含着块屎橛子出生,就真能推粪球了?简直笑话!”
  “噗——”米骁骁被方拓的犀利批判逗乐了,正扬眉远眺,就被滴落的雨点冰了一下。
  天幕渐暗,零星的落雨稀疏而下,米骁骁匆忙挂断电话,抓紧皮箱想要快跑几步,只是还未动作,脑海里竟又跳出那只羊来。
  各种奇怪的弹幕飘忽而至,“弃羊”“留守小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米骁骁步伐停住,几乎被自己的脑补给打败了。
  要不,还是回去看一眼?
  米骁骁想着,如果小羊已经不在,他也就死了心了,被人遗弃如锥心之痛,那种感觉令他不免对这只羊产生几分共情。
  花辞忽落此地,颇为无奈。
  自封过半灵力之后,他的感知力和速度也呈断崖式下降,若非如此,那小鬼的动向又怎会让他毫无察觉,又怎会没能及时躲开。
  长吸一口气,花辞幽幽想着,这小鬼自爆威力大得诡异,害他仅存不多的灵力都溃散大半,如今只能暂时幻化出兽形幼崽的模样。
  刚刚试着聚力时,似有些微效果,幸好还勉强能与蓝拂沟通,等他来接。
  花辞微昂了下头,做了千百年的圣君,即便如此形态,那被养出的傲气也会不由自主地随身而发。
  正当他准备重新聚力时,少年的脚步就近了。
  花辞挑眉:这凡人怎么又回来了?
  方才,若不是这少年木头桩子似的挡在他面前,令他无法专心,现在已经能联系上蓝拂了。
  毕竟,六界规则不同,神仙鬼怪轻易不可在人前现身,更不可随意展现法力。
  米骁骁看到他仍待在草堆中没动,不免又同情心泛滥,微微眨眼间,似在花辞眼中看出些内容,这内容被米骁骁解读为:主人,可以带我回家吗?嘤嘤嘤。
  并且,还自动给花辞加了一层萌宠滤镜。
  而花辞则对这少年的举动大为不解,沉沉黑目警惕地打量着他,心道,这凡人为何还不离开?
  一人一“羊”的目光又撞到一块,花辞顿感自己的灵力越发微弱了,他知道,若是再不召唤蓝拂,后果将无法预料。
  情急之下,没有时间在等的花辞只得暗暗聚力,想着待蓝拂寻来时,抹掉米骁骁的记忆便好。
  霎时,花辞暗吸一口气,体内,盛着幽蓝光芒的七瓣莲逐步凝起,花枝伸展,诡异中竟显出三分高贵冷艳,但这灵力暂在体内运转,米骁骁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数秒后,灵力被凝结成光圈,游走于心脉之间,渐渐地,光芒愈发强烈,旋即达至顶峰,正要化作光束破口而出,发出求救信号时,米骁骁就靠近了他……
  花辞讶然,但却没空理会,刚准备继续动作,少年就一把将他抱起。
  钝钝的眼角弧圆纯然,满目真诚的说了一句,“不用太感动,我知道,我是个好人。”
  花辞:???
  花辞愕然,拧眉要开口警告这“无知凡人”时,米骁骁又一撩外套,直接将他的头强按在自己胸膛上,想帮其暖一下冰凉的身体。
  “!!”
  力度过大,花辞被按得险些窒息。
  他因爆炸灼伤而受创,又因凝神聚力到虚脱,此时被人强按在怀,犹如发着高热撑船桨,眩晕迷糊不说,还容易失足落水。
  尽管气寒冻人,也抵不过花辞此刻内心的绝望,因为他已感知到,方才十分不易聚起来的些微灵力……被这少年随手一按,立刻就散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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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通篇胡扯,有参考一些资料的会及时标注,文基本模式:参考资料+瞎编,别认真,认真就输了。
  ①出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卷一·考城隍》
  ②据说《白泽图》是一部记载中国古代鬼怪的名谱,是白泽为黄帝所著,《山海经》中也有提到过,以上知识来自百度百科和网络,再详细的作者也不知道了,呜呜。


第3章 003
  几番动作间,雨已由点连线,从满坠黑云的缝隙间簌簌而下,暗色如拉下的夜幕,转瞬便吞噬掉这片大地的光泽。
  落雨打在草叶上力度颇重,溅开朵朵水花,凌乱的发出前赴后继的响动。
  若不是米骁骁戴了鸭舌帽,此时,蓬松软密的细发也难逃这场急雨,雨点触不到他的发便转了攻势,专心致志的往他衣袖和背脊里钻。
  米骁骁忍不住抖了下单薄身板,不敢再耽搁,一手护住花辞,一手拽着行李箱撒丫子奔跑起来,丝毫都顾不上被甩了一圈黑泥的裤腿和鞋面。
  呼呼喘息间,少年终于到了长途车站,衣裤已被雨珠彻底浸湿,怀中的小羊似乎有点老实,一动不动,轻到几乎没有重量,就连温度都快要感受不到了。
  米骁骁略微狐疑的低头去看,撩开衣摆,小羊双目微闭,沉缓呼吸间,鼻息的汩汩温热有节奏的吹动着。
  米骁骁无语。
  他在这玩命上演生死时速,这只心大的羊居然睡得如此安稳,简直岂有此理。
  大雨滂沱,带起的阵阵尘土形成浓雾,模糊的视线里,只恍惚望见一抹朦胧的亮光,亮光愈近,米骁骁欣喜的听到了车子进站的鸣笛音。
  正要准备上车,他便猛然记起,长途汽车有规定,不可以带宠物一同乘坐。
  米骁骁犹疑望向沉睡的小羊,觑着眼思索,应该是只有山羊才会“咩咩”叫吧?他没怎么接触过这种动物,也看不出捡来的这只小羊到底是什么品种。
  无法笃定把它塞入行李箱后,小羊会不会因惧怕黑暗而“咩咩”的吼起来……
  眼见路人接连上车,司机似乎已经准备发动引擎,电光火石间,米骁骁暗道一声“得罪了”,便背对司机拉开行李箱,直接把花辞送了进去。
  未免这羊乱叫,米骁骁随手拽件“衣服”出来,蒙在它的脑袋瓜上。
  一切准备就绪,米骁骁心虚的拎着行李箱上车,扫码买票后,隔着玻璃门与司机遥遥对了一眼,匆忙低头往里面走。
  通常,若是天气不错,一般线上售票就会把座位全卖光了,但赶上大雨,出行的人不多,空座倒是绰绰有余。
  米骁骁试图远离人群,一路去到最后排,思了又思还是没把行李箱举上架子,而是立在靠窗处的座位空隙间。
  他一人站了两个座,售票员见乘客少也没去管他,米骁骁着实松了口气。
  随着一声“噗”的气流音,车门关闭,车壁处的照明灯次第亮起,拎着公文包的眼镜男乘客似是怕被打扰,几步走过来,也选了最后一排落座,与米骁骁就隔着一个座位。
  对方一坐下,米骁骁就有点紧张了。
  他惦记着行李箱中的小羊,毕竟空间狭窄,万一一路上太过憋闷给捂死了,这可万万不行。
  米骁骁只得暗暗等待时机,反正路途遥远,待寻到合适的机会,便拉开箱子让小羊透几口气。
  车刚开出几百米远,米骁骁兜中手机又震,还是方拓。
  他知道,方拓是惦记他赶不上长途汽车,一步一追踪地紧着询问,米骁骁眼一热,压着声音接起,不待人问就先报了句平安。
  对方松口气,抱着只雪橇犬,边顺毛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闲聊,没几句,就听到他不堪梁总骚/扰而被迫辞职的消息。
  米骁骁:“不走不行,惆怅客的老板待我不薄,不能给他惹乱子。”
  “唉,这脸皮长得太漂亮也不全都是好事。”方拓一声慨叹,咬了下唇愧疚道:“抱歉骁儿,要不是为了帮我支撑这家宠物店,怎么着你也能有点积蓄。”
  “少来这套,兄弟之间不说抱歉。”米骁骁懒洋洋地往后座一仰,满身疲惫瞬间卸下不少。
  方拓嘻嘻笑着,“谁跟你是兄弟。”他摆弄着自己的指甲,秀气的眼微微一眯,“我们是好姐妹啦~”
  又闲聊几句,方拓一惊一乍地说要去修指甲,急急地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后,就挂了电话。
  方拓这个人,长得只能算是清秀,但气质不错。
  由于从小就没什么人肯管他,导致他很早就进入社会做了打工族,早年卖房子、卖保险,能卖的几乎卖了个遍,又染上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尽管兜比脸干净,花起钱来也还是有点豪横。
  他羡慕米骁骁这张脸,所以,工资的大部分都用来包装自己,奢侈品、名牌化妆品,咬着牙,不吃饭也要买买买。
  后来折腾累了,仗着懂些打理宠物的本事,就找米骁骁帮他凑钱开了家小店,只不过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
  挂断电话之后,路途已行至大半,车上除了米骁骁和司机,几欲卧倒大片,个个摇头晃脑,睡得深沉。
  米骁骁自觉寻到了最佳时机,侧眸看一眼不远处的眼镜男,对方似乎也在半眯着眼打瞌睡,他这才悄悄坐起身,抬手去拉行李箱。
  他动作轻缓,拉的极慢,内心不停打鼓,希望这小羊能懂事的不要乱叫。
  如今他经济有限,即便等到月末发了工资,也不过仅够交下月房租而已,连吃饭都成问题,实在没有闲钱去打车。
  拉链拉至一半,米骁骁似乎感受到箱内的小羊动了动,他停住手,又做贼心虚的抬头观望,最终确定,是真的没人在注意他。
  米骁骁伸出手,一点点撑开箱子,试图让流动的空气进入一些,感受到箱内又动了一下,但由于光线太暗,并不能看清里边的状况。
  他直起身,正想低头去瞧动静,电光朝露间,倏然从箱内飞出一个物件来,直直落到他右侧空了的椅子上。
  米骁骁“呃”了一声望过去,竟然是条花色新潮的内/裤,贴着价签,崭新崭新的。
  米骁骁老脸一红,忙伸手去捡,还没等手伸出去,又一条同款内/裤飞了出来,这次的力度更大,直抽上他面门。
  “呸呸!”米骁骁被糊了一脸,狼狈伸手拿掉。
  这是什么缺德的物种,干嘛乱丢他的小裤裤!米骁骁一时忘了收回座位上的那条,便对上箱子里那双漆黑溜圆的黑眼睛。
  花辞灵力被强行散掉后,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四下闷黑,但他不是凡人,夜视能力也并非凡人可匹敌。
  米骁骁在上车前为了不让他叫出声音,盲抓了件“衣服”捂他的头,情急下抓错了,把方拓送他的两条新潮小裤裤给抓了过来。
  圣君千百年来孤高冷傲,何人见了他不俯首称臣?何时被如此羞辱过。
  两双乌黑的清眸对视间,米骁骁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花辞虽处在窄小的行李箱内,但气势丝毫不减,高抬雪颈,满目凛然,眯着眼不善的盯着他。
  米骁骁被这气势威严的小羊看得瑟缩一下,忙又低了低头,一张俏脸挤入行李箱中,噗噗热气喷了花辞一脸。
  花辞下意识偏了头,但那双与气质不符的圆黑眼睛,亮森森,黑灿灿,每眨一下都在表示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米骁骁看的一愣,又自动自觉给花辞加了层萌宠滤镜。
  竟觉得发脾气的小羊萌萌哒超可爱,便扯出一口亮丽的小白牙,笑着哄道:“你咋气性那么大呢?我又不是故意的噢┗|`O′|┛”
  说完,就抬起头来想喘口气。
  正酝酿着吸了口气,余光便瞥到有人在看他,米骁骁惊恐望去,隔着一个座位的眼镜男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眼镜松松垂在鼻尖,似乎比他还要惊恐。
  米骁骁的老脸又红了,忙动作快的合上行李箱,钝圆的眼叽里咕噜乱转,眼镜男的脖颈僵硬动了下,缓缓看向空座上摊开的小裤裤,花色艳丽,图案红粉缠/绵,品味史无前例的清奇。
  米骁骁:“……”方拓的锅,他惯爱这种张扬的东西。
  眼镜男似是想到了什么,飞快起身,逃离此地时,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慌乱的直接去了最前边坐下。
  米骁骁一抬尔康手,郁闷地在心中呼唤一句,“我真的不是变态啊……”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到家,米骁骁进门随便跟室友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小隔间。
  元冥市房价很贵,因其地理环境依山傍水,又是几大城市的主要交通枢纽站,所以更贵得理直气壮。
  这就导致,很多年轻的打工族便会选择物美价廉的合租房,一间不足百平的标准两居室,分分钟就给你隔出五六个房间来。
  并且根据有无窗户,是否带独卫等等各种硬件条件,来拟定租金多少。
  而米骁骁所选择的,便是老城区这边稍显古旧的一幢老房子,他的隔间是最小的,三面隔板一扇门,背靠个小阳台。
  夏季还好,虽然没有空调,但至少能开窗透气,而楼后便是一片无人管理的野花园,绿草红花,随意地野蛮生长,姑且就算个景致吧。
  但到了冬季,阳台那几扇单薄的玻璃窗就禁不住冷风冷雪了,米骁骁时常穿着羽绒服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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