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就在他闭了全频喇叭之后,乐播刚哥继续骂街。
决赛圈周围开了全屏喇叭的围观群众实在受不了了,一人一句把他喷成了鹌鹑。
仅此还不算,他们暂时放下个人敌对立场,枪口一致对外,把乐播刚哥的队友轰成了筛子。
那个队友都想撕了乐播刚哥的嘴,让他给自己招来这场无妄之灾!
3号4号也加入了讨伐大军,四月烽火则慢悠悠地抱着枪跟在后面。
只剩下闭了全频喇叭的狼人屿一脸懵逼。
“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就直接冲了?”鹿屿看着队友自杀般的进圈方式,实在忍不住开口。
四月烽火难得有兴致开了个玩笑:“他们这是义军激勇会师,讨伐贼子团伙。”
“啥???”鹿屿更加疑惑,“求你说人话。”
3号笑着说:“那个乐播刚哥继续骂人热众怒了,现在大家都在团结一致打他队友呢。”
决赛圈存活14人在乐播刚哥开始骂街的时候,就一个数字都没动过。
估计每队存活里的都有人开了全屏喇叭,都趴在阴暗角落看戏。
乐播刚哥的队友在众人围殴之下抱头鼠窜,最终惨死在乱枪之下。
存活人数变为10。
其中有两个是混乱中误伤,俩人不但不生气,甚至还觉得美滋滋。
作者有话要说:小肥章!爱我吗!
第10章
最终安全区即将刷新,因为两个共同的敌人而聚集在一起最后幸存者,默契地调转枪口,一通乱扫。
四月烽火火速赶往现场,甚至来不及和队友一个眼神交流,就加入混战。
鹿屿在一开始的目瞪口呆之后,就开始云指挥。
“火哥你前面两个没看你,打他们!”
“左边在打你,搞他!”
“撑过这一波,你们就是雨林鸡王!”
所有人都放弃了重新找掩藏点公正较量,毕竟毒圈不给他们这个时间!
而且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输赢什么的并不重要……
才怪!
“今天谁都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我吃不了鸡,谁也别想吃鸡!”
不知道谁这么吼了一句。
然后只听见几个细微的碰撞声,这狗东西在房子里扔手|榴|弹!还不只扔了一个!
现在就房子里是安全区,想跑还没地方跑,一地的手榴弹想躲也没法儿躲。
【……卧槽这操作】
【这样最后一个死的也算吃□□】
【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说鸡就说吧文明去TM】
“这哥们儿是个狼人。”鹿屿感叹了一句。
最后到底是谁吃到的鸡他们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拿了个第三。
结束之后,几人的感觉都有点玄幻。
这场由一个傻逼主播引发的血案,暴力开场,暴力结束。
问鹿屿就是,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想快点开始下一局。
这一局的航线比较偏,跳训练基地的人不是很多。
落地之后,依旧稳稳占据主楼。
跳训练基地的人都喜欢主楼,不止因为主楼大,它的地理优势也很好。
前后左右都能看,能攻能守,是跳训练基地的人争先竟抢的点。
但一般都是落地最快的优先占据主楼,其他人落地慢了,就会自觉转向旁边。
当然也有例外,有的人就是头铁。
鹿屿他们刚刚落地捡了枪,又有一队落在了房顶。
还没下房顶的鹿屿和四月烽火二话不说,不给他们捡枪的机会,直接突突突死。
还在天上飘着的两个,是见情况不对往旁边飘去,导致到现在还没有落地。
没有落地还能怎么着?想都不用想直接盘他!
“这队人是专门来送的吧。”鹿屿咂嘴感叹。
他们这一队也是惨,一队四个全灭,身上什么装备也没,连盒子都没有被人舔的资格。
【哈哈哈这队人太惨了叭】
【屿哥太过分了连天上的都不放过!】
本来这把落训练基地的人就不多,瞬间就灭了一队,鹿屿他们基本上可以说是霸占了整个训练基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训练基地里其他存活的人跑的跑灭的灭,真就只剩下了他们一队。
完美诠释了跳训练基地就和回家一样,完全可以横着走。
只要不是全队都黑得不行,一个训练基地的物资足够他们随意瓜分了。
安全区往训练基地缩,理论上来讲鹿屿他们不需要动,只要在这儿守株待兔,总有人送上门来。
但鹿屿就不是能苟的人,况且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又无聊的,而直播间观众需要的是看点。
如果鹿屿一直趴在一个点不动,谁有那个耐心看他苟?
“派南应该还没打完,速走收快递!”鹿屿说着,跑到路边捡了辆小摩托开着。
小摩托车只能坐两个人,四月烽火非常自觉地上了车,而3号4号也找了个小绵羊。
虽然小绵羊不怎么拉风,速度还慢,但胜在可爱。
3号4号慢悠悠地赶在鹿屿和四月烽火后面,就当兜风了。
耳机里时不时还传来俩人的讨论,说哪片草地更茂密,哪里的树更多。
“你俩是讲相声的吧?”鹿屿听得直乐。
3号4号一路跑一路讲也就算了,还一个捧一个逗,真和讲相声一样。
3号立马说4号:“说你呢,满口嘴炮,能不能认真玩游戏!”
4号:“???”
【哈哈哈这口糖我吃!】
训练基地到派南的距离,也就几句话的时间就到了。
小绵羊没有鹿屿的摩托车快,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们先进去,你们后面跟着。”鹿屿把车停在旁边,朝派南里面摸过去。
派南里面人还不少,听上去就挺热闹。
鹿屿和四月烽火从侧面摸过去的时候,两队人正在打架,他们直接上去劝架,轻松收了快递。
3号和4号也很快赶上,四人直接在派南里一波扫荡,颇有土匪进村的架势。
收完派南这波快递,他们已经肥到人神共愤。
有时候人红不红的无所谓,反正多收几个快递,什么都有了!
这波收完,安全区又开始刷新,他们还是得回训练基地。
之前他们在训练基地,就是土地主,谁都没有他们优先占领地方的优势。
但他们这波出来又回去,这优势就成了别人的。
不只是训练基地,附近的房区和草地山坡都有可能埋伏着人。
他们这次回训练基地,比去派南的时候要低调了许多,小绵羊和摩托车都不要了,直接徒步跑过去。
最终决赛圈刷在训练基地的主楼,存活人数为6。
3号在进圈时不幸折损,此时剩他们三人和三个未知的敌人。
“先进楼,一楼有一个,二楼两个应该是一队,小心被一楼的阴。”鹿屿说。
这些都是他刚才观察到的信息,但是他看到人的时候离得远一点,而靠近的时候对方并没有移动,不能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
决赛圈刷在房区,最怕的就是被先占了房区的人阴。
“我先进,你们在我后面。”四月烽火说,不等鹿屿反应,就先冲了进去。
以前组队吃鸡的时候,一般这种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他,这一下猛地有人冲在他面前,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有人冲在前面,鹿屿还是很乐意的。
“有大腿抱的感觉就是爽呀!”鹿屿美滋滋地跟在四月烽火后面,一点也没觉得在后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4号也屁颠屁颠跟在四月烽火后面。
反正有两个大佬在前,他实际上只需要躺就够了。
不过鹿屿虽然进的慢,也不是什么都不管。
他在进去的时候,就先扫了一圈,看看能不能看到人。
进去之后,他和四月烽火默契地一人一边,搜寻房子里的敌人。
那人大概是听到他们三个脚步声,觉得自己寡不敌众,硬是苟起来一动不动,让人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鹿屿合计了一下,说:“这样,4号你在一楼蹲一下,我和烽火先去解决二楼那两个。”
“ok。”
三人一拍即合,鹿屿和四月烽火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大概是仗着自己还有队友,听到有人上楼来的时候并不怯场,直直对着楼梯口怼过来。
这还有什么说的?
正面刚枪屿哥从来没有怕过谁!
解决了二楼的人之后,一楼独狼完全不足为惧。
顺利吃鸡!
3号4号高高兴兴下车,鹿屿继续带下一波水友。
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就是带两三波水友的事儿。
不过玩游戏时间都很难准点,最后一把带完,已经过了十点。
结束的时候,鹿屿松了口气。
他和水友说不吃鸡不下车,这把要是吃不了鸡,就得再带一把,好在顺利吃鸡,可以安心下班。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礼物,明天再见。”鹿屿说着,始终感觉自己每次结束直播时说的话都有点干巴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别的什么。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下播。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那个……
更新时间改到晚上9点
然后最近更新字数都会比较少(小声逼逼)
爱你们
第11章
虽然早上十点才开始直播,但鹿屿七点就起床。
在小区楼下跑了两圈之后,和奶奶一起打一套太极,再冲个凉做个简单的早餐。
吃完早餐也才八点半,直播前的空余时间可以说十分充裕。
而相较鹿屿的悠闲,四月烽火——时烽就比较头疼了。
时烽最近都没怎么睡过好觉,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和时不时传来的噪音是外部原因。
更主要的,是他被迫退役这件事情。
时烽从15岁接触CF,这游戏刚出没多久,他就成了忠实玩家。
他17岁签了战队,18岁成年之后开始打正式职业赛,和战队一起度过低谷,上过巅峰。
及至后来战队转型去打PUBG,他也二话不说带队,在自己适应PUBG战斗模式的同时,还要安抚队员,调整队员的战斗习惯。不仅如此,为了让家里同意他打职业,学业上也不能荒废。
他们都说他那段时间很辛苦,但他自己从来都不觉得。
累是必然的,他忙起来的时候,甚至接连三天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累归累,但也充实。
这是他热爱的职业,身边是同舟共济的队友,即便再累也值得,再累也只会是甜的,而不会觉得辛苦。
17岁签进战队到现在整整十年,即便他的年龄在电竞行业里已经算很大的了,但他仍在坚持。
不少人劝他在最辉煌的时候退役,急流勇退,留给粉丝的还是那个巅峰王者。
但他不甘心,只要一年,只要一年他就能带领战队斩获PUBG桂冠!
不仅如此,战队里现在很多新人没有经验,老队员里还在坚持的,除了他就只有副队。
当初一起打CF的队友,因为战队转型,退役的退役,转会的转会。
现在,也只剩他们两人而已。
时烽曾经以为,就算自己退役了,也离不开电竞的职业生涯。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你在医院也躺了半个月了,差不多就出院,公司的事情你必须尽快上手。”时景城绷着脸说。
时烽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心里很不满,但他不想吵架,就只能选择沉默。
眼见父子俩的气氛又开始僵硬,时妈妈拽了时景城一下,“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小烽这是伤了骨头,哪那么快就能好?”
“他的腿又不是断了!”时景城一急,顺嘴秃噜了才想起来时烽是腿骨骨折。
这一下说错话,时景城有点心虚,气势顿时降了不少,“咳,断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休养,家里环境不比医院好多了?非要赖在医院不走!我看他这就是在和我赌气!”
“少说点儿吧你!”时妈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时景城脾气又臭又硬,但唯独对媳妇儿怂得很,被拍了之后屁都不敢吭一声。
“我不是和您赌气,只是您不经我同意擅自联系经理给我办了退役,我有生气的理由。”时烽说。
比起激动的时景城,他显得十分平静,好像他的生气也并没有多重。
“老子管儿子的事天经地义,你生气?你生什么气!”时景城说着,又拉下脸,“就你这拖着一条腿还想去打比赛?再说我都容忍你在外面飞了十年了,再不让你回来,你可不得飞上天不回来了?!”
时烽皱眉,“我就算要退役,也不是现在这么突然,再说我也没想现在就回去打比赛。”
“你没想!你想的可多了!你17岁背着我和你妈联系了职业队,还偷了户口本去办身份证签约,签约完了把合同扔我面前和我说你要去打比赛!行啊你!合同都签了,我能不让你去吗?”时景城忆起旧事,越说越气。
“行了,在医院呢小声点儿,不怕别人笑话的。”时妈妈也冷下脸。
时景城立马蔫了。
时烽看着时景城,目光如炬,“我背着你们签约是我的不对,但和您的约法三章我都做到了,您现在这个旧账翻得有点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