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呸了一声,“叫松哥!”
【我不仅是酸菜鱼,还是柠檬精】
【主播虐待大型单身动物群,举报了】
【社会主义兄弟情,今天也是感动落泪的一天】
两个酸菜鱼躲在一边瑟瑟发抖,默默把表演的舞台让给鹿屿和时烽。
以前一起组排,还得靠徐松活跃气氛,现在他感觉自己亮得刺眼。
徐松心里发酸地想,鹿屿人是从广州回来了,但心没回来。这俩人现在的关系,好得让他都有点嫉妒。
那群人打完小年兽捡了物资,鹿屿看准时机,说了声:“开干,冲鸭!”
他和时烽早就占好了位置,徐松和水友也找了个能打能苟的角落,听到指令,探头对着人就是一顿突突突。
时烽占着位置绝佳的制高点,用洋房那边摸到的98k狙人。
鹿屿直接扛着scar冲上去,既给他打了掩护,自己也是一阵猛突。
对方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他们这一手打得有点慌乱。
不过在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对方有条不紊地开始躲避,并抬起枪反击。
鹿屿连着几枪都打空,忍不住眯着眼说:“兄弟有点东西啊……”
他作为唯一一个冲出来吸引火力的人,不可避免地被打中了好几枪,血线已经有点残了。
而时烽因为他的掩护,有很好的狙击空间,一个点头狙倒了一个人。
紧接着,在对面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枪口直接转向旁边,又是一个点头,另一个人也跟着倒下。
对方倒了两个人,鹿屿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他趁着对方慌乱逃窜的时候,跑到障碍物后面打药。
而徐松和水友这时候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冲出去和对面硬刚。
对面一个人架着枪,一个正在拉队友。
徐松和水友这样直接冲上去,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人,目标直接放在还站着的那两人身上。
架枪的人自信走位开枪,徐松和他对枪完全对不过。
而正在拉队友的那人,因为起身耽搁了时间,被水友扫倒,但水友自己也被打掉了半血。
“屿哥救命!烽哥救命!”
就在徐松吼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被击倒。
而对方也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显然打不过他们三个,拼着一死,就是盯准了徐松打。
徐松被淘汰之后,那人还站着!枪口直接调转向水友!
“卧槽!这人有点厉害!我快顶不住了!”水友惊慌地说。
他的血条本来就不太健康,一梭子弹打出去,又基本上被对方走位给躲了,他反倒成了危险的那个。
“撑住,屿哥来了!”
鹿屿打完大包就直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但有点距离,现在还在路上。
“撑不住了……”
伴随着这句话,水友的身躯也倒下。
“敢打我队友?问过你屿哥了吗!”
鹿屿在最后一刻抵达现场,抱着枪两枪就把残血的对方淘汰。
战局落定,徐松躺在地上悠悠地说:“记住你们获得的一切,都是我用血和肉换来的。”
鹿屿嘲讽:“拉倒吧,你要不冲那么快也不会死。”
徐松伤心地说:“从来只闻新人笑,哪曾见得旧人哭?懂了,渣男。”
鹿屿一脸冷漠:“呵呵,新人旧人和你有关系么?”
【以前二松不是你的小甜心吗?渣男!】
【屿哥渣男石锤,别说了】
【是我们松松自己死的吗?渣男!】
偏偏这时候时烽接了一句:“少给自己加戏,新人旧人都是我。”
【???】
【烽哥真的是变了/手动掰掰】
【请问这是我知道的,那个前PUBG职业选手时烽吗?】
因为时烽的一句话,弹幕风向骤变。
自从时烽的身份暴露之后,鹿屿直播间就常驻了不少他的粉丝。
原本他们大多数都是冲着时烽的技术来看的,想着能听到时烽说两句话就不错了。
但是,情况和他们想的有点……不,是很不同!
然而这种改变,粉丝们喜闻乐见!
虽然阵亡了徐松,但对游戏的进行并没有什么影响。
原本放在徐松包里的信号枪,转而落到了水友身上。
他们从核电站出来,进圈的第一时间就打了信号枪,召唤出大年兽。
大年兽比小年兽凶残多了,为了制裁凶猛的年兽,鹿屿和时烽都换上了大盘鸡(DP-28)。
大盘鸡子弹容量比普通步|枪大,近战中也是十分强劲的。
但缺点也很明显,能装的配件少,可提升性不强,续航力不高,一般很少有人在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带它。
偏偏在和大年兽的作战中,效果明显,是除大菠萝外的最佳选择。
打完两个年兽,成功get到两个年兽头盔。
鹿屿虚情假意地问了一句:“4号你要年兽头盔吗?”
“我……”
“你有三级头了,应该不需要对吧?”
水友:“……我不要,你们拿吧。”
【哈哈哈屿哥太明显了吧】
除了年兽之外,新春道具里还比较有意思的一个就是烟花手|枪。
一个烟花手|枪默认有三发子弹,一发打出去之后能炸出一朵烟花。
鹿屿看到烟花礼枪,就摸起来跑到时烽面前打给他看,活脱脱像一个开屏的孔雀。
今年农历和国历的时间比较接近,除夕就在1月底,也就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鹿屿提前很早就在直播里说了过年的直播安排,直播间的时间预告也让房管早早挂上了。
“除夕和初一初二不直播,大家也多陪陪家人,一起吃饭看个春晚什么的,网上冲浪放一放。”
鹿屿说着,也不管弹幕里一些嗷嗷待哺,和说他自己想偷懒的声音。
过年三天他都会和奶奶回老家那边,和大伯一家一起过年。
而这几天,他已经趁着休息的时候,陆续开始采买回家的年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生病不舒服的作者……请不要说我短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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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除夕前一天,鹿屿照常直播到晚上。
除夕当天早上,才带着奶奶开车回去。
这几天持续降温,气温已经下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点。
奶奶穿着鹿屿给她买的羽绒服,一路上都高兴得不行,要不是鹿屿怕她冻着竭力阻止,她都要把车窗摇下来看风景了!
“大冬天的,都是枯枝烂叶,有什么好看的?”鹿屿无奈地说。
奶奶兴致不减,就隔着车窗往外看,“外面发展得太快啦,啥都在变,就咱这儿一直是这样,挺好,挺好。”
鹿屿一愣,紧接着心情就有点难以言喻。
奶奶这一辈,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怀旧心情。
可能他们的思想受从前的环境禁锢太多,跟不上这个时代的飞速变化,还停留在一个很久之前的时间。
而在这种变化中,那些难得一成不变的,在他们看来可能才是可贵的。
生活环境也是如此。
路上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两边山都比较高,树和草一片干枯。
快到的时候接到鹿雯的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鹿雯带着老公和女儿,昨天下午就已经到了。
去年鹿雯一家就是过来这边过的年,本来今年应该在她老公家那边,但因为奶奶做了手术,他们才决定今年也来这边过年。
鹿雯性格比较强势,他老公陈诚就显得比较温吞。
陈诚面相凌厉,但因为经常露出憨厚的笑容,一笑就显得傻乎乎的。
鹿雯和大伯母在厨房为下午的年夜饭做准备,顺便再做点简单的午饭垫个底。
陈诚就被鹿雯叫下来帮鹿屿拿东西。
鹿屿买的东西有点多,整个后备箱都塞满了,后排座椅上还放了些。
后备箱打开,陈诚吓了一跳,“怎么买了这么多?”
鹿屿也没想到,“买的时候没注意,装车上才发现有点多。”
大伯也下来帮忙,三人跑了两趟才把东西搬完。
陈诚说鹿屿买得多,其实他和鹿雯也没少买。
三楼一间空房被当做仓库来用,他们买的东西全放里面,堆满了半间屋子。
还有些是重重叠叠放着不占地方,大多数都是吃的,还有些烟花鞭炮。
午饭只简单地吃了点面条,三个小辈都帮着大伯母一起准备年夜饭,大伯在坝子里和邻居打牌,奶奶就在旁边和老辈们聊天。
陈诚本来也想帮着弄年夜饭,但他实在没有下厨的天赋,完全是在帮倒忙。
鹿雯受不了地把他赶了出去。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鹿屿正在拔鸡毛,没空去看。
他和鹿小弟一起,没用多久就把鸡毛给弄干净了。
鹿屿在水塘边上给鸡开膛破肚去内脏,陈诚就跑过来看着,一脸认真。
鹿屿打趣:“诚哥你也想学杀鸡?”
陈诚连忙摆手,“我看到血就晕,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鹿屿失笑,“这有什么厉害的?”
陈诚摇摇头,鹿屿表面看起来真不像是会干这些事儿的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哥哥你好厉害呀!”
鹿屿转了下头,本来在火堆旁边和其他小孩儿一起玩的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小妹是鹿雯的女儿,小名还是鹿屿给取的,过了年才满4周岁。
“是大舅不是哥哥,你离远点,别把衣服弄脏了。”鹿屿说。
“好的哥哥。”
小妹乖乖地站在陈诚旁边,小手拉着陈诚的裤腿。
她原本想拉的是衣角,但太矮了够不着。
小妹性格随她妈,和鹿雯小时候一样,调皮得像个疯丫头。
连“一脸凶相”的陈诚都治不了她,偏偏就听鹿屿的话。
但有一点,她一直叫鹿屿哥哥不叫舅舅,说了好多次就是改不过来。
要说是因为鹿屿年纪不大,年纪更小的鹿霖也成功让她改了口,偏偏就是鹿屿,老叫成哥哥。
坝子里用炉子烧着明火炖着汤,其他的菜都弄得差不多,只等汤快炖好的时候炒就行。
一家子人里厨艺最好的是大伯母,接下来就没他们小辈什么事儿了。
大伯母手一挥,让他们自个儿玩儿去。
冬季天黑得快,加上天气也不好,还不到四点,就已经暗沉沉一片。
鹿屿和小妹玩了一会儿,小妹玩累了,他就坐在火堆旁边把小妹抱在膝盖上,掏出手机看消息。
徐松和见疯都给他发了消息,还有一些以前加的同学的群发祝福。
鹿屿一一认真地回了,才点了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烽哥:除夕快乐
烽哥:吃饭了吗?
两条消息隔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练。
鹿屿先发了个除夕快乐的表情包过去,才开始打字回复。
狼人屿:刚才在准备年夜饭的菜,等汤煮好炒好菜就可以吃饭了
狼人屿:你吃了吗?
烽哥:嗯
烽哥:正在吃
狼人屿:那你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烽哥:好
鹿屿看着聊天记录,明明是简单的对话,却让他心里热热的。
正退出去和徐松聊天的时候,脸上一凉,鹿屿顺手摸了一下,摸到一点水渍。
他抬起头,就看到片片雪花飘落下来,同时耳边响起小妹惊喜的声音。
“下雪啦!下雪啦!”
小妹一激动,在鹿屿腿上就开始动来动去。
“你小心点别摔了!”鹿屿说了一句。
小妹根本没听进去,鹿屿单手抱不住她,干脆把她放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儿。
一开始雪还比较小,后来就渐渐大了起来。
院子里的小孩儿都很兴奋,又是跑又是跳,后来陈诚怕他们摔倒,跟着跑前跑后。
鹿屿看了一会儿,拍了张下雪的照片发给时烽。
时烽发了张饭桌的照片过来,鹿屿又拍了一张小孩儿们疯玩的照片。
两个人你来我往,把发照片当成斗图一样。
“吃饭时间不好好吃饭,一直玩手机像什么样子!”时景城看着时烽一直看手机,皱着眉说了一句。
时妈妈瞪了他一眼,“过年肯定有很多人联系,儿子和朋友聊会天怎么了!”
“不过儿子啊,和你聊天这个不是普通朋友吧?”时妈妈说。
时烽手上动作一顿,“是上次住我那儿的朋友。”
“就是家人生病那个朋友?”时妈妈问。
时烽:“嗯。”
“这样啊。”
时烽上次说过,对方是个男生,时妈妈顿时感到失望,她还以为是儿子的女朋友。
时妈妈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一下时烽的感情状况,时烽顾左右而言他,给糊弄了过去。
雪越下越大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各自回了屋里。
家里就大伯和陈诚喝酒,陈诚人是真的老实,陪着岳丈说话喝酒毫不含糊,白酒当水一样灌。
鹿屿陪着喝了一杯红酒,脑子就开始发晕,脸上也升起了温度。
论起酒量,鹿屿在家里是垫底的,连鹿小弟都比他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