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镜[无限]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2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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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席乐就又心软了。
  不就是想和自己睡一个屋吗,反正他们又不止一次了。
  天黑以后,屋子里就阴凉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气,晚上一点也不热,反而有些冷。
  洗漱用的工具是在屋子里的。
  席乐记忆里只在老家用过,是脸盆架子,木架子上放着一个铜盆,还挂着一块干布。
  与此同时,周可云也在洗脸。
  她弯腰低头洗脸,用手抄水,这里没有洗面奶,她有电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鬼地方。
  周可云正要抬头,后脑勺却猛地一股力量。
  女孩整个头都被按进了脸盆里。
  鼻子里瞬间被水包住,就连耳朵都无法避免进了水,她一张嘴就全是水,都阻碍她的求救。
  周可云手扑棱起来,往自己脑袋后摸。
  是张敏雪吗?
  她想杀了自己?
  令周可云惊骇的是,什么也没有摸到,明明有只手按着她,但入手是空气。
  什么东西?鬼吗?
  周可云激烈地挣扎起来。
  脸盆架子因为晃动发出不小的声音。
  同屋的张敏雪正在打量要睡的床,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发生的事情。
  一直到“砰砰”的声音不断,她才没好气道:“你就洗个脸,干什么那么吵――”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张敏雪一开始以为是她在洗脸,但几秒后就感觉不对劲,周可云胳膊的挥舞太奇怪。
  而且好像越来越没力气。
  张敏雪瞪大一双眼,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些恐怖小说,十分害怕,最后还是冲了过去,将周可云撞倒在地。
  砰!
  就在那一瞬间,周可云感觉压迫自己脑袋的力量消失了,她软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水,低落到地上,流进衣服里。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你怎么了?”张敏雪都快吓哭了,还是想要忽略不对劲:“刚刚是你自己搞的吗?”
  过了许久,周可云总算恢复过来。
  她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惊恐,“这里有鬼!刚才是有人按住我的头,我才差点被水淹死!这里一定有鬼!”
  周可云想到天没黑前,那些人说的话。
  他们说这里有鬼。
  原来是真的有鬼!
  张敏雪心里也害怕,“……那个是不是你感觉错了……有鬼怎么办啊,我们要不去隔壁住?”
  周可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屋子,飞快地扶着对方,打开房门看见一片黑暗的院子,就胆怯起来。
  这实在像一个鬼屋。
  但求生欲望让她们两个壮了壮胆子,贴着墙根走到隔壁门前,飞快地敲了敲门。
  “白、白筝姐,你睡了吗?”周可云吞了吞唾沫。
  白筝当然没睡。
  夜里敲门一向是很危险的,开门也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命送在这里,她要带着齐遇和徐小圆的愿望离开镜子。
  她装作没听见声音。
  “她是不是睡了?”张敏雪小声问。
  “现在还早吧,天黑也没多久……”周可云忽然停了下来,“难道她――和我遇见了同样的事情?”
  两个人都紧张起来。
  白筝是一个人住的,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没办法自救的话,很大可能是已经死了……
  周可云立刻就害怕起来,“……回、回去吧。”
  她转过身,不禁叫了声,又连忙捂住嘴。
  张敏雪被她吓得够呛,连忙回头,什么也没看到,“你不要大惊小怪,很吓人的。”
  周可云盯着院中央。
  她刚刚看到院子中央的黑影,总感觉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然后再看时又像是一棵树。
  奇怪,她怎么会把树看成人的?
  .
  夜里安静得不像话。
  席乐听见了微弱的敲门声,就知道肯定是新人没忍住,这样的古宅敢出门,胆子也挺大的。
  “这次这个辛叔,似乎没有透露什么是禁忌。”他压低声音。
  “没有比有更可怕。”殷白鹤声音更小。
  “是啊,有的话还能避免一下,没有的话就什么都不知道。”席乐闭上眼。
  这次他们会经历什么呢?
  他们还能够一起离开吗?
  这是一座远离城市,坐落在荒郊野岭的古宅,主人是一个被称为“老爷”的人,那年纪起码应该是中年朝上。
  辛叔把他们称作客人,那他们的身份就是客人,客人在主人家里做客时不应该做什么?
  席乐蓦地想起今晚睡前的事情。
  他在照镜子时,辛叔站在窗外偷看,是不是当时就是在观察他们有没有触碰禁忌?
  “我们作为客人,可以碰屋子里的东西吗?”席乐问。
  殷白鹤很快就给了他答案:“应该有分类,比如说床,如果不碰怎么睡?”
  席乐还想知道,为什么说他们是客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身份是“客人”的情况,就好像一个扮演游戏似的。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个老爷。
  “早点睡,别想了。”殷白鹤拍了拍他的头。
  “让你睡床不是为了让你拍我头的。”席乐警告道:“不然你现在就下去。”
  “……”
  席乐睡得倒很快,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带着枪的当兵的,在这个屋子里遇到了鬼,最后被弄死了。
  等他惊吓醒来时,发现天蒙蒙亮。
  席乐躺在床上好久,才推了推殷白鹤,“天亮了。”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嘈杂声,还有尖叫声。
  席乐就知道出事了,一骨碌爬起来,匆忙洗了脸刷牙开门出去,看到几个人都在院子里。
  两个新来的女孩正满脸惊恐。
  “谁死了?”席乐问。
  鲁东海脸色凝重,“新来的那个男生。”
  尸体就在院子里,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出来的,这会儿尸体上还沾着露水。
  “她们两个起来发现的。”左潭指了指周可云她们。
  “怎么会死、死人?”周可云昨晚半夜才睡,精神高度紧绷,现在崩溃起来,“这里有鬼!”
  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地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肯定是有鬼想杀我!它想让我溺死在脸盆里,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周可云说着,就准备往宅子外跑,被鲁东海拽住。
  “白天会安全点,你现在出去谁也不能保证,你确定要一个人去荒郊野外?”
  周可云禁不住捂住脸,抽抽噎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恐怖事情,又见到尸体,她很难冷静下来。
  席乐也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住的那个屋子,“我那里也有洗脸盆和架子,但是没遇到你这个。”
  而且――
  先撞鬼的是她,死的居然是另外一个人?
  “除了你,没别人撞鬼?”鲁东海问。
  “没有。”白筝摇头。
  “白筝姐……你昨晚也没有吗,那我们敲门,你怎么不开门?”张敏雪问。
  “我为什么要开门。”白筝面不改色。
  张敏雪被噎了一下,不再说话。
  “我昨晚和今天洗脸都没遇到你的事儿。”鲁东海自己也疑惑,“你这是特例。”
  席乐问:“他昨晚出去,你们没听到动静吗?”
  “这哪能听到,我还叮嘱过不要出去,不要乱跑,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乱跑的性格。”
  明明昨天看起来挺理智的。
  孟慈蹲下来,脸皱成包子,“我也不能解剖,就感觉他像是――”
  剩下的话在辛叔踏入院子时咽回了喉咙里。
  辛叔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对着众人道:“节哀。”
  “我们来这里做客,人却死在了这里,你就说两个字?”鲁东海盯着他质问。
  “抱歉。”辛叔依旧是那个调子,居然还笑了起来:“稍后我会将他下葬,请各位放心。”
  看到他笑,席乐都}出了鸡皮疙瘩。
  都死人了居然还笑,果然不是正常人,这个辛叔也太诡异了。
  “下葬?”他谨慎地问:“在这里下葬,怎么下葬?我们是他的朋友,应该有权知道吧?”
  辛叔说:“西院不是有准备好的棺材吗,就给这位客人用吧。”
  鲁东海当即就明白他指的是昨晚他们发现的三副棺材。
  原来是给他们用的?
  席乐还要再问,被殷白鹤拉住。


第99章 做客5
  辛叔说用那个棺材是真的用了。
  他直接把地上这具尸体搬到了那个屋子里,然后直接放到了那副空棺材里。
  大家就在屋外看着他动作。
  “稍后我会来将他下葬,入土为安。”辛叔告诉众人。
  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却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很快,辛叔又扯出一点笑:“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客人们请随我来吧。”
  他率先往前走。
  其他人不敢离他太近,就落后了几米。
  “那个屋子里总共有三副棺材,我们人这么多,就算用也只有三个人能用。”
  鲁东海其实挺}得慌,“应该就是我们三个了,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两个,刚刚好。”
  周可云和张敏雪不禁对视一眼,还好她们没有住那个屋子,虽然她们这里也有鬼,但总归没死人。
  还好她们两个昨晚住同一个屋子。
  “刚才你没说完的是什么?”席乐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孟慈,“那个新人是怎么死的?”
  孟慈怕辛叔听见,声音放小许多:“初步判断他是失血死的,他手上的指甲碎了,你们应该也注意到。”
  席乐确实有看到。
  “是抓出来的。”殷白鹤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抓的门,或者是棺材。”
  前一个大家理解,后一个就有够吓人。
  “按殷哥这么说,确实很有可能,他那个受伤的痕迹大概就是这么来的,至于是门还是棺材……”
  孟慈停顿下来,其实他也倾向于棺材,毕竟棺材听着恐怖点。
  “抓的是棺材吧。”
  “也可能是想出去被锁住,抓门。”
  “那、那个棺材里面是不是有鬼?!”
  “这里到底有多少鬼?!”
  “说小声点。”席乐无奈道,“人就在前面,你们也不怕被听见,到时候在这里就结果了你。”
  “……”
  孟慈觉得他有像殷哥发展的节奏。
  吃饭的地方在前厅,和那些电视剧里古代餐厅差不多,就是一些粥和馒头之类的。
  除了他们和辛叔以外,这里就好像没有别人。
  “辛叔。”席乐叫住他,“我们来做客的,是不是要见一见主人,不然多失礼。”
  辛叔停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老爷病了,所以不方便见客,客人不用担心,老爷不会觉得你们失礼的,在这里就把自己当主人看即可。”
  众人撇嘴,这谁敢真把自己当主人。
  “老爷得了什么病,也许我们可以治好呢?”孟慈倒是壮着胆子问,“我们还算有一点点能力。”
  镜子肯定和老爷有关。
  即使知道老爷那里是龙潭虎穴,他们也要去闯一闯。
  辛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半晌慢慢说:“客人的好意我代老爷心领了。”
  等他离开后,大家才自在了点。
  鲁东海咬了口馒头,声音重重的:“这个老爷,我们必须要看一看,最好是能进他的屋子。”
  “他说老爷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
  “不一定是病,这个老爷说不定是鬼,但是辛叔自认为老爷没死而已,忠仆这样想很正常。”
  今天早上的白粥很普通,除了剩余的两个新人以外,其他人都喝得很正常。
  席乐问殷白鹤:“刚才孟慈说那个新人失血死的。”
  殷白鹤低头,“没看到别的伤口。”
  “待会不知道能不能趁下葬前去检查一下尸体,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伤口。”
  “前提是没下葬。”
  “真要下葬了我们也没办法,如果能挖出来也行,反正不能让辛叔知道。”
  因为顾着这件事,所以席乐粥喝的很快,结果最后一口时呛到了,咳了起来。
  殷白鹤伸手要去拍他背。
  席乐咳得脸红,“我怕你把我拍死。”
  “……”
  过了会儿,席乐缓过来,立马说:“走,我们去看看那个新人的尸体,可别让辛叔先手。”
  其他人还没吃完,他们两个就先走了。
  今天是阴天,看不到太阳,但光线还可以。
  席乐推开西院的屋门,他还是第一次看对面的屋子,入目之处和他们的东院并没有区别。
  “其实吧,也没必要分东南西院子,这明明就是一个四合院,就是比一般的四合院要大一点。”
  一进门,席乐就看到了棺材。
  怪吓人的,在屋子里摆棺材,还是这样古老的宅子,正常人晚上都没办法睡着。
  “没钉。”殷白鹤扫了眼。
  他伸手将棺材盖推开,甩手掌柜席乐立刻凑上前。
  尸体还在里面,苍白着一张脸,倒是符合孟慈说的失血而亡的症状,而且棺材里是干净的。
  “抓的门。”殷白鹤说。
  席乐立刻往后看,果然看到木门上有不少道抓门,还有血迹,看着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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