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裴云羡捏住他的下巴，手指蹭了蹭他浅淡色的唇，低声：“那你别躲。”
　　他这个动作有了很明显的意味。
　　就在裴云羡俯身快要触碰到谢亦唇瓣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谢亦咽了咽口水，推开裴云羡摸出手机，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
　　贺清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还有一些吵杂的声音，他干吼：“听说你今天带裴云羡回去了？你这动作要不要这么快？”
　　“对了。”贺清说：“你生日不是没陪你过到吗？快出来兄弟给你搞了个派对，顺便庆祝你告别二十五年的母胎单身。”
　　说罢他又提醒：“别忘记把裴云羡也叫上，快点，等你们。”
　　没等谢亦开口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裴云羡保持着把他圈在怀里的姿势，刚刚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你要去吗？”
　　谢亦看了看时间，蛮早。他想着贺清叫的那些人，大概率都是身边玩得好的，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把裴云羡介绍出去。
　　“去吧。”谢亦认真道：“你跟我一起去。”
　　*
　　包厢定在一个豪华会所。
　　谢亦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喧嚣不已，音响的歌声震聋欲耳。
　　贺清坐在门口的吧台上，他们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眯了眯眼睛走过去：“哟，两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突然容光焕发。”
　　谢亦看见他身后跟着鹿律言，挑了下眉头，好像明白了什么，调侃回去：“你也不赖，成天教坏小朋友。”
　　贺清勾过鹿律言的肩膀，纨绔一笑：“怎么成教坏了，这是带他体验生活。”
　　“别站在门口了。”贺清说：“进去坐着聊。”
　　谢亦一进来不少人过来打招呼，看见他身边的裴云羡，都是相视一笑。
　　懂的都懂。
　　他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贺清从他们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谢亦脖颈上的项圈，唇角一扬，挑眉说：“你这感觉怎么样啊。”
　　他凑近一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当Alpha的滋味爽不爽？”
　　谢亦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端过酒杯想喝一口，却被裴云羡夺了过去。
　　“喝这个。”裴云羡递了一杯温水给他。
　　谢亦并没有说什么，自然接过。
　　贺清一看这情况，啧啧了两声，碰了碰谢亦肩膀：“可以呀。”
　　谢亦瞥他一眼。
　　酒过三巡，谢亦也没跟贺清说清楚，主要不知从何开口。
　　包厢的味道过于杂，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分化的原因，谢亦总觉得后脖颈有些不舒服。
　　他站起身：“我去一趟卫生间。”
　　从隔间里出来，谢亦差点一个腿软，还好扶住了门，才堪堪没有摔倒。
　　后脖颈传来触电般的感觉，恍惚之间谢亦嗅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眼眶不断的发热，大概是分化后还没适应。
　　谢亦呼吸开始变得不规律，腺体和内心都好像在渴望什么，身体也越来越软。
　　他掏出手机想给裴云羡打过去，却没了力，人往前面倒去。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身上的味道是他渴望的。
　　裴云羡看他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我带你回去。”
　　谢亦抓住他，属于Oga的信息素四处蔓延开，丝丝缕缕缠绕上裴云羡。
　　“外面很多味道。”谢亦眼眸含上了雾气，他用仅有的力气打开脖颈上的项圈：“不想沾染别的信息素。”
　　他靠在裴云羡怀里，学着裴云羡在家时的模样，他捏住他的下巴，手指蹭了蹭裴云羡的薄唇，哑声说：“这次我不躲，要吗？”
　　第一次这么渴望。
　　想成为他的所有物。
　　裴云羡眼眸沉了下去，他把谢亦抱到了洗手台上。冰凉的触感让谢亦身体一僵，唇上却一热。
　　两人的信息素很快浸染了整个空间。
　　谢亦眼眶发热。
　　门被推开，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亦，你们在厕所里搞什么……”贺清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看见里面的场景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呆住了。
　　裴云羡兜着谢亦的后脑勺，正细细的啄吻他，不给他半点退路。
　　唇齿交缠，温柔又激烈，画面冲击性很大。
　　贺清笑着啧了一声，刚想退出去给他们亲昵的空间，余光却瞥见谢亦后脖颈的位置。
　　上面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全是深浅不一的牙印。
　　“！！！”
　　贺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第38章
　　人生三大震惊之一, 莫过于知道你的开裆兄弟变成了姐妹。
　　两人放肆亲吻，完全没察觉他的存在。
　　相.融在一起的信息素从里面飘散出来，浓郁得过了分。
　　忽而后面有个男生过来, “贺哥站这儿干嘛呢？来我去上个厕所。”
　　贺清一把关上门, 没好气道：“上什么上, 憋着。”
　　男生：“？？？”
　　贺清不是他敢得罪的主儿，他笑着：“行行，我去二楼。”
　　贺清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只是下意识帮谢亦兜事, 从小的习惯。
　　他瞥见旁边黄色施工的牌子，扯过来放在门口。
　　回头又看了一眼，贺清还是不可置信。
　　回到角落沙发位置, 贺清端起一杯酒闷了，鹿律言看他回来，坐过去, 很自觉的帮他满上酒。
　　贺清一杯接一杯，本来前面就喝了不少，再加上他酒量一般，这会儿多少有些意识不清晰了。
　　“你说，”贺清凑到鹿律言面前，把憋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我的唯一兄弟他居然被人给标………算了, 这事真他妈扯蛋！来陪我喝酒。”
　　他说着又端起酒杯, 鹿律言夺过来, 轻声说：“你醉了。”
　　“哟, ”贺清偏头看着鹿律言笑了笑：“小朋友还管起人来了。”
　　他凑近一点, 眼神稍微有了点聚焦, 仔仔细细打量起鹿律言来。
　　鹿律言没有别的Oga那么柔弱, 五官精致却不失男人的清朗气，身高反而还高出他一个头。
　　可能现在孩子营养好，贺清想。
　　他抬手勾了勾鹿律言下巴，坏笑着说：“没看出来这么一看你还挺乖。”
　　贺清再凑近了一点，两人近乎鼻息相吸，满满都是对方的味道，“小朋友现在哥哥心情不好，安慰安慰我。”
　　话一落，他贴上了鹿律言的唇。
　　从鹿律言来节目那天起，贺清就看中了这个Oga。
　　虽然和他想象的Oga不太一样，不过这唇倒是挺软。
　　贺清捏了一下他耳垂，像是老司机那样，轻声诱哄：“把嘴张开，哥哥教你点别的。”
　　鹿律言一愣，随后听话的张开了唇。
　　含糊中，贺清笑着说了一个字：“乖。”
　　贺清不知道鹿律言刚喝了什么，甜滋滋又酸溜溜，很是上瘾。
　　比他喝的酒还要上头。
　　鹿律言被推到了角落，任人摆布。
　　分开时，贺清看见他像小猫咪一样的眼睛，红红的，睫毛轻轻颤抖，模样好欺负到不行。
　　贺清扯了扯领带，身体逐渐升温。
　　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情难自禁，他好像真的对鹿律言这小孩动心了。
　　“哥哥。”鹿律言眼含水雾，双唇轻启，一截洁白的齿尖露出来。
　　艹！
　　贺清感觉自己是真栽了。
　　他拉起鹿律言手腕就往外走，有人在后面喊他，贺清全然置之不理。
　　会所一二三楼是包厢，四五六七是房间。
　　开包厢的时候，贺清就开好了房间，拉着鹿律言进入电梯，直奔房间而去。
　　鹿律言也不问，也不挣脱，乖乖地跟着他。
　　进入房间，贺清将人一把摁在墙上，低声吓唬：“干嘛不跑？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鹿律言抬眸：“知道。”他拉了拉贺清衣袖，轻声说：“可以做你想做的。”
　　贺清眼眸意味不明地沉了下去，舔了舔牙尖，再一次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在沙发上要激烈，要直白，要露骨得多。
　　贺清释放去自己的信息素去勾鹿律言的信息素，可半晌鹿律言也没有溢出信息素来，这让贺清有些心神不宁，更多的是不满足。
　　贺清把人摁在了床上，不耐地催促：“我要你的信息素。”
　　鹿律言弯眸，朝他伸出手：“好啊，哥哥过来。”
　　他的尾音懒散地拖着，带着末微的笑意。贺清没察觉。
　　贺清俯身在他脸亲了亲，得意地笑着：“你怎么那么听话。”
　　鹿律言拉着他领带，帮他解开，“哥哥不喜欢吗？”
　　“喜欢。”贺清笑弯了眼睛。
　　几乎是话刚落，鹿律言用了个巧劲儿反把贺清压在床.上，把解下来的领带绑在他手腕上。
　　贺清挑眉：“没看出来你喜欢玩这种刺激的。”
　　鹿律言掀起眼皮，喃喃：“哥哥你说喜欢的。”
　　“喜欢喜欢。”贺清依他：“随你高兴。”
　　可下一秒，他高兴不起来了。
　　空气中漂浮的信息素让他尤为震惊，似Oga的信息素又有Alpha沉甸甸的压迫感。
　　这样的信息素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见过。
　　身为Eniga的谢亦。
　　可他们不同的是，鹿律言的信息素中Alpha的信息素严重偏多，像是拥有利爪的狼，摁着他动弹不得。
　　随着时代的进化，信息素也在进化，贺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稀有Eniga其实分为两种。
　　一种就像谢亦那种Eniga，信息素会随着伴侣的信息素而改变，成为最佳伴侣独一无二。
　　另外一种Eniga就比较强势，他可以改变伴侣的信息素，如果是Alpha他能将其改变成专属他一人的Oga。
　　“哥哥，”鹿律言厮.磨在贺清耳边，“喜欢吗我的信息素？你想要的。”
　　他神情和声音哪里还有刚刚在包厢时的柔软，简直与刚刚天差地别。
　　贺清感受到他手指滑到后脖颈，轻轻点了点，就像是捕.猎者在试探猎.物。
　　贺清被他的信息素压着，喉咙有些干，脊背绷直，但却不抵抗鹿律言的信息素，更像是要臣服于他。
　　他发红地眼眶看着他，呼吸急促，他Alpha的信息素在鹿律言的信息素变得甜蜜起来。
　　鹿律言闻到这样的信息素，唇角轻勾，倾身在贺清眼尾亲了亲：“哥哥，你觉得被标记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你敢！”贺清出声警告他，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截然相反。
　　鹿律言哪里听他话，看着他发红的腺体，浅浅一笑：“可能会有一点疼，但我会尽量温柔。”
　　话落，鹿律言低头凑到贺清腺.体上，唇边的笑加深了两分。
　　贺清眉头一皱，疼得“嘶”了一声，眼眶持续发热。
　　鹿律言侧头在他耳边，低语：“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标.记你，想把你变成我的专属……不你只能是我的……”
　　贺清因为疼.痛身体颤.抖了一下，脑子全是空白。
　　妈的，好几把疼。
　　因为一个标记，贺清整张脸通红，生理眼泪不由得滑落，脚趾蜷缩成一团。
　　这他妈比看见谢亦成姐妹还要震惊。
　　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居然被标记了！
　　鹿律言手轻轻安抚他：“乖乖的别动，不会太疼。”
　　…………
　　两人分开时，谢亦靠在裴云羡肩膀上，喘了好一会。
　　平复下来后，谢亦哑声问：“你刚刚有听见开门的声音吗？”
　　裴云羡帮他把项圈戴上：“没有，可能你听错了。”
　　“大概吧。”谢亦腿还有些软，又休息了一会儿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出来的时候包厢里的人醉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嬉笑唱歌。
　　扫视一圈谢亦也没看见贺清，算了，大概回去了吧。
　　谢亦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了，这会回去肯定不行，加上他腺体部位还隐隐作痛，好像并不满足。
　　索性就在会所里开了个套房。
　　路过隔壁套房的时候，忽而从里面出来一声低吼。
　　按理说这么高档的会所隔音效果很好，看来可能是有些激.荡了。
　　裴云羡看他耳红，不由得扯了扯唇，牵着他进了房间。
　　套房里有两个浴室，两人各自进入淋浴间。
　　洗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谢亦的错觉，他总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
　　弄得他腺体温度又烫了两度，谢亦想赶紧洗完，刚想拿起花洒冲掉身上的泡沫，一双手从后握住他手腕。
　　“耳朵怎么红了？”裴云羡的声音近在咫尺，随后结实宽厚的身形被他拥抱在怀，“刚刚听见什么了？”
　　谢亦：“………”
　　狭小的空间很快弥漫开Alpha的信息素，冲得谢亦本来就欲.动不安的信息素开始乱.蹿。
　　心神荡漾，呼吸不匀。
　　谢亦瞬间被撩人的信息素包裹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听隔壁的动静，全身心都用来感知裴云羡的一切。
　　裴云羡胸腔的起伏谢亦感知得清清楚楚，灼.热的呼吸仿佛想灼.伤他的肌肤。
　　裴云羡湿漉漉的脑袋埋入谢亦脖颈中
　　这一刻，埋藏在Alpha心底的独占欲，开始攀升。
　　…………
　　裴云羡收紧了抱住他的手，Alpha内心深处的所有破坏欲，全部一并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