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外结婚的雌虫看对眼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愿初一
愿初一  发于:202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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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谈隽的精神力就悬在离他脑门不足一寸处,谈隽漫不经心开口:“想什么,要去雄虫保护处吿我?”气音悠长又包含嘲讽。
  “我,我……真没这么想!”胖雄虫被戳中心声,畏惧地瞪大眼睛眨都不敢眨,呼吸粗重。
  “你得想清楚,我谈隽孕期的雌侍被你意图非法囚禁虐待。”谈隽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孕期二字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胖雄虫脸上的横肉都在乱抖,“你,我——”
  “你要想清楚,你是什么等级,B级?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谈隽不屑冷笑,就会恃强凌弱,虫族有雄虫尊贵的原则,雄虫中也有等级至上的规则。
  “这雌奴就当给我雌侍的安抚费了。”胖雄虫再也撑不住,两眼一花晕了。
  安嘉半搀着达奇蓝多,迟疑了半拍走到谈隽面前,底气不足道:“……谢谢雄主。”
  谈隽冷冷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收回放在被血染红的白玫瑰胸针上的目光,一言不发将自己胸前的胸针摘了下来。
  在谈隽默认下,安嘉将浑身是血的达奇蓝多带回了家,在机器人的帮助下安嘉艰难给达奇蓝多做了全身清洁,他被割掉的一边骨翼伤疤狰狞,另一边的也在渐渐萎缩。
  骨翼是军雌自身最强大的武器,既可当飞行器使用,必要时候还是最锋利的战斗武器,地位尊贵但弱小的雄虫心理扭曲常常暴戾,就喜欢剜掉雌虫的骨翼以满足他们诡异的施虐欲。
  没有骨翼的雌虫就是残废,也终身失去上战场的权利。
  安嘉轻轻合上门红着眼睛出来,他失力靠在门上苍白着脸。
  “我们以后要一起并肩作战,我的后背会永远交给你!”
  “加油我们一定可以的!”
  “此行务必注意安全。”
  ……
  两虫从军校到军部的场景一帧帧在安嘉脑中放映,一种荒诞感开始在胸廓中蔓延,几乎垂泪,帝国的英雄最好的归宿……只能死在战场上吗?
  他们的梦碎了。
  谈隽在楼下坐着,情绪不明翻着书籍,他微微抬眼,安嘉金色的眸子暗淡无光仿佛被虫捂住了。
  “……您能帮帮达奇蓝多吗?他的精神海快枯竭了,求您。”安嘉渴望看着谈隽,一点希望的星火在他眼睛深处倔强着。
  谈隽翻着纸张的手指一顿,收了书后站起身目光复杂看向他,冷淡开口:“虫崽就算了,让我为雌虫安抚?……你将我当什么了?”
  精神储备机?谈隽冷笑。
  安嘉闻言脸色更白了,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心脏一阵阵紧缩生疼。
  “抱歉雄主……是安嘉没规矩了。”他深深低着头,不再言语,是他忘形了。
  “让唐卡来。”谈隽走到了楼梯口,只给雌虫留了个冷漠的背影。
  唐卡很快就来了,安嘉带他去房间,达奇蓝多躺在床上脸上纵横着新新老老的鞭痕,看不出雌虫原本英俊的面容。
  唐卡很快给他进行了全身检查,纵使见惯了眼里还是闪过不忍,诊器放在腹部时唐卡皱了皱清秀的眉目,像是发现什么难题般来来回回好几次。
  他放下诊器,站起身对安嘉说:“安嘉少将,达奇蓝多少将身上多处骨折,皮肤多处坏死,以后不想留疤得多擦修复液。”
  “最严重的是骨翼,保留的一边神经几近坏死,以后几乎无法再使用了……”唐卡不忍道:“最可惜的是腹中的虫蛋,已经成型了。”
  “什么!”安嘉大吃一惊,猛地看向达奇蓝多的腹部,“你是说达奇蓝多怀蛋了?!”
  “是的,少将。过度的凌虐和不足的营养,虫蛋前一段时间生命体征就停止了,现在是颗死蛋,需要尽快取出。”唐卡十分遗憾,每一颗蛋都是帝国的宝贝。
  “知道了,辛苦,你先回去吧。”安嘉哑着声音说,拖着脚往床边去坐下,抓住雌虫冰凉的手腕沉默。
  第二天,安嘉听从唐卡的建议,将还处在昏迷中的达奇蓝多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很快便进行了手术。
  安嘉进来就看到达奇蓝多坐在病床上,怔怔看着外壳颜色灰暗的虫蛋,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着。
  空洞的眼睛渗出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在坚硬的蛋壳上向四周激散。
  安嘉在门口愣了好久,等到达奇蓝多发现他后才走起来。
  “好点了吗?”安嘉将装热腾腾的白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达奇蓝多没说话,像木头人僵硬的转头,一直盯着安嘉微微隆起的腹部,“是怀蛋了吗?”嗓子像被割裂了,沙哑粗糙。
  “对,快三个月了。”安嘉手贴上腹部。
  虫族的孕期一般是四个月,前期腹部坦平一点变化都看不出来,后期到生产腹部就会稍稍隆起一点幅度,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安嘉被达奇蓝多眼里的红丝多的吓到了,他的眼神有些诡异,令安嘉不是很舒服。
  达奇蓝多把目光移向脸部,那种诡异的感觉才消失了。
  “为什么要帮我?”达奇蓝多躺下转身背对安嘉,“我们是朋友啊!”安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对方能将他从战火纷飞的战场背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仅仅是朋友两字能形容的了的了。
  安嘉绝不会先放开他的手。
  白色的病房里静的只能听见达奇蓝多的稍重呼吸声,良久他才开口:“你我都嫁人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像是知道安嘉会反驳,他紧接着说,“我累了想休息。”
  安嘉无奈只好告别:“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掩上门出去了。
  躺着的达奇蓝多睁着眼,自嘲笑了。
  傻子。
  不知道是在说谁,或两者兼有。
  安嘉去了研究所,不是找谈隽而是墨菲尔,达奇蓝多的雄主。
  墨菲尔一见是他,俊秀面容就染上嘲讽,“怎么?不找谈隽找我干嘛?!”
  “阁下,您是达奇蓝多的雄主——”安嘉斟酌语句开口,墨菲尔一听达奇蓝多的名字就叫停了,不乐意道:“喂喂,那个达奇蓝多现在不是我的雌侍了。”
  安嘉生来就被要求以雄虫为先,压住心底的不悦:“您为什么将他卖到雌奴交易所?”
  墨菲尔明了了,挑了挑眉:“原来是来找说法的啊!哼!那家伙没跟你说原因?”
  “自然没有,所以我才来找您。”


第11章 教训
  “想想也是,他敢说吗?一个雌侍不好好安分守己玩手段,不让其他雌虫怀蛋也罢,怀上居然耍诡计弄掉了。呵呵,当真是不怕被处决!”
  自从谈隽结婚后,墨菲尔也开始纳雌奴雌侍。
  早年为了赶超谈隽他无心这件事,安嘉怀蛋后,墨菲尔也要和谈隽赌一口气,宠幸了不少虫,好长时间都没动静,后来有了居然又掉了。
  墨菲尔直接怒了彻查了此事,将达奇蓝多揪了出来还查出了以前的很多旧事,直接将达奇蓝多卖到雌奴交易所。
  没曝光是墨菲尔不想丢这个脸,他也不在乎什么子嗣。
  知道了来龙去脉的安嘉心情复杂,作为雌虫安嘉很知道蛋对雌虫的重要性,就像皮斯,虫崽就是他活下去的信念。
  达奇蓝多错的离谱。
  安嘉不想埋汰自己的好友,也将达奇蓝多怀蛋的事压在嘴下。
  “谢谢您。”安嘉朝墨菲尔致谢后就离开了。
  墨菲尔皱着眉看着安嘉远去的背影,不解地自言自语:“脸长得不蠢,虫倒挺蠢,真想不明白奸诈如谈隽为什么会娶这只雌虫……”
  “还怀了蛋,不小心遗传了这蠢基因……我就笑死!”墨菲尔腹诽,脸上不自觉都带上了笑。
  安嘉知道可得委屈了,他除了讨好雄虫的体位操作没学好,其余课程都是第一名。
  安嘉刚走到前厅,好巧不巧就碰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谈隽,谈隽一抬头就看到了枕边虫的脸,侃侃而谈的嘴一滞,而后熟视无睹擦过十分冷漠。
  跟在后面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急忙向安嘉点头匆匆跟上前面的雄虫。
  安嘉呆愣在那里,又窘迫又难过,像雌虫被雄主捉奸在床的诡异视感,谈隽自那天已经好几天没理安嘉了,见了也当空气看。
  走进办公室的谈隽脚步一顿,看向助理说:“去问问安嘉少将见了谁……做了什么。”
  “嗯。”战战兢兢的助理又退出去,并且极高效率完成。
  “安嘉少将见了墨菲尔首席,聊了一会儿,没有起争执也没有……肢体接触。”助理说完立马低下头。
  谈隽果然立马给了个冰冷能杀虫的眼神。
  下班后,安嘉的玫瑰花还是没有到主人手里,他沮丧极了,公式化将花放进花瓶里。
  谈隽沐浴出来就看到床头跪着的雌虫,擦着黑发的手不明显停了一瞬,被雾水朦胧的黑眸柔化了些许。
  低着头的安嘉只能看到出现在视野里的一双脚停在不远处,他开始注意谈隽的脚,没有长时间暴露而呈冷白细嫩,指甲圆润骨节分明,清瘦却不羸弱,脚背上没有一丝赘肉。
  在床上却格外有力……安嘉的脸瞬间红了。
  谈隽将毛巾放下,半湿的头发耷拉在额上,弱化了他的脸上的冷硬,还是沉默。
  安嘉咬咬牙站起身闭着眼扑向谈隽,唇轻轻印在他的脸侧,见对方没有拒绝的行为而是选择了默认,安嘉的胆子就慢慢大了。
  温热的柔软从脸侧滑过额头鼻尖,又落到唇上,安嘉轻轻啄了啄粉嫩的薄唇。
  兴许是安嘉成功引诱了谈隽,被压在床上,谈隽双手撑在他双肩外的床上双目不移的盯着,姣好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安嘉心下发慌。
  虽然谈隽压迫感很强,但也只是这么注视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雄主,安嘉知错了。”安嘉快受不了这种氛围了。
  “哪错了?”
  “不应该打雄虫,也不应该总是向您索取。”安嘉仰起头想去碰谈隽。
  谈隽伸手拦住了他的嘴,淡淡道:“再说详细点。”
  安嘉身体抖了抖,“我不应该逞能的,不计后果打了雄虫,还让雄主善后。”随即一个巴掌落在难以言喻的地方,安嘉脸红的滴血。
  “您——”
  “胆肥了,打架就算了还打不过,踢那个雄虫一脚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要是没有蛋没有我,你就傻傻站那被人虫住?”
  “像只虫崽,不省心!”
  谈隽几乎是摸清雌虫的性格了,正统简单,只稍一眼就洞悉了。
  安嘉被噎住了,心里委屈得很,您有时候还很喜欢我装虫崽呢。
  谈隽气不过又拍了一下,蠢死了,留下祸根,事后那个雄虫找茬他受得住吗?
  不过现在不会了,谈隽眼眸深处闪过极为狠厉的光。
  “继续。”
  “还有不应该觊觎您的精神力,先斩后奏,您的意愿才最重要。”
  谈隽自是不会屈尊纡贵给虫做精神安抚,蓝郢区那次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好像还不是很清楚自己错在哪?”谈隽低下头逼近安嘉,两者鼻息交互缠绕,安嘉睫羽乱颤扑闪着,心里小鹿乱撞。
  太,太近了。
  “想我当个精神力共享机?嗯?”鼻尖碰着鼻尖,谈隽的鼻音像陈酿醇厚深远,回味无穷。
  这求情那求情,看来还是太惯着了。
  只犹豫了一瞬,安嘉手就环上谈隽的脖颈,将他一把拉下来,“真知错了,雄主放过安嘉。”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的小动物。
  “嘶——!”安嘉吃痛。
  谈隽抬起埋在他颈窝的脸,暴露的精致锁骨留下一枚带着牙印的咬痕,惩罚意味明显,牙印覆盖的皮肤下青青紫紫,下一秒血就要喷涌出来般。
  粉嫩的唇变得红润浓艳,带着水色的光泽,勾着好看的弧度,慢慢滑过安嘉上的脸侧的一寸寸肌肤,安嘉徒劳地瞪大眼睛一丝反抗的力气都蓄不起。
  在他昏昏沉沉就要昏睡过去时,耳边响起令虫心脏阵阵紧缩的声音。
  “记住今天晚上的教训,不然——我不介意多来几遍。”
  身体本能发出一阵阵颤栗,安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阵从胸腔发出的闷笑。
  *
  安嘉听着办公室里这一声砰那一声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望着在办公室徘徊安定不下来的拉克。
  虫一来上班就一副吃了炮弹的样子。
  “你怎么了?”安嘉捏了捏鼻翼,放松下来。
  拉克气冲冲过来,先是冷哼了一声,双眼又燃起熊熊烈火:“还不是那只不太正常的雄虫!”
  原来拉克昨晚和娃娃亲的雄虫见了一面。
  “他居然问我能不能接受雄虫一年到头不在家?都不在成什么家!有毛病!”他气呼呼的,压抑不住大力一掌拍了桌面,安嘉都有点被震到了,也见识到对方是有多火大。
  “这不耍虫呢!”拉克气得手发抖,本来也是抱有期待的,谁成想……
  不能给雌虫虫蛋的雄虫一文不值!
  “不合适就算了,嗯……今天谈隽阁下的雄虫朋友会来家里,你要不要去认识认识?”
  拉克气消了一半,想了想,又不是只有他一只雄虫,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立刻拍板:“为什么不去!”
  安嘉见状笑了笑,真是来得快去也快了。
  谈隽看向沙发上唉声叹气的雄虫,翻了翻安嘉刚发来的简讯,问道:“程汨,安嘉说有个朋友会一起来,你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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