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久远时期人类用瓜果牲畜祭祀，属于正常活动，但现代社会，还有人会相信祭祀这一套吗？还使用这么恶劣的手段。
监镔咬着小饼干，含糊道：“搞得这么恐怖，哪里是希望神明满足愿望，倒像是恐吓神明，神明看到这个，好好的心情都毁了。”
一旁的陆闻看向监镔，若有所思。
第103章 小魅魔去办案（下）
研究所既然给不出太多线索，陆闻只能再从监控入手，其他人也一起加入查看监控的工作。
然而直到假期最后一天，监控已经看完大半，也没找到什么特殊线索。
陆闻准备让杳杳回家休息了，剩下的让他们负责就行。
杳杳非常不甘心，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原来现实和电视剧完全不一样，悬疑剧中主角破案有如神助，而他们翻了半天监控也没找到有用的影像。
见老公催自己，杳杳嘟囔道：“我再看最后一天，看完就回去。”
陆闻语气淡淡：“你明天还要上学。”
杳杳比了一个很快的手势，撒娇道：“我马上就好，你也可以继续看一会嘛，别浪费时间。”
陆闻无奈，只好坐在一旁继续点开看了一半的监控。
监镔在对面用唇语朝着陵光戏谑道：“老大是个妻管严。”
话刚说完，监镔还没扭头，就‘嗷’地叫出声，一个纸团砸到他脑袋上，吓了他一跳。
他正准备起来质问，结果在台式电脑缝隙间看到老大面无表情的脸，立马缩了回去。
杳杳听到监镔的叫声，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监镔挤出苦兮兮的笑容，“没事。”
一旁陵光笑了一下，朝着监镔比口型道——“活该。”
杳杳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以为监镔说没事便是真的没事，他坐回电脑前继续查看监控。
陆闻看着身边的人，问道：“看完23号的监控了吗？”
杳杳点了暂停，丧气道：“看完了。”
“那就走吧，太晚了。”
陆闻起身穿上外衣，但是杳杳还恋恋不舍，他指着屏幕里马路边出现的女性，“这个人我好像在之前的监控里见过一次，还是单马尾。”
陆闻的目光在屏幕上略过。
视频里的女性确实是单马尾，穿着朴素，但是没有携带任何可容纳一岁多幼儿的容器，也许她是在郊外附近居住的人，会在监控中多次出现也很正常，不能推断她就是幼儿的亲生母亲。
陆闻道：“我知道了，后面有我们来解决，你需要回家了。”
杳杳再也没有借口逗留了，看了眼趴在书桌上的幼儿灵魂，跟他说了拜拜。
陆闻开车送他回家。
夜幕低垂，假期最后一天即将结束，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宽阔的道路上仍旧挤满了从外地自驾游回来的车辆。
陆闻也被堵在了半路，往常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此时被无限延长。
杳杳无聊问道：“老公，一会你还回去吗？”
“案件没破怎么可能休息。”陆闻看了一眼小家伙，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是有前科的，他警告道：“我虽然不在家，但你也别想着熬夜打游戏，忙了四五天了，回去老老实实洗个澡安分睡觉。”
杳杳看着前方车辆不停闪烁的尾灯，紧张地扣了扣系在身前的安全带，答非所问道：“……其实世上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尽职尽责。”
陆闻：“嗯？”
杳杳小声道：“这个小孩的父亲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死亡也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他母亲在他失踪快一个月了，也没有报案过。”
陆闻以为小家伙在为小孩的身世伤感，他安抚道：“当父母又不需要考试，总有运气差的遇上不及格的父母，没有办法，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好了。”
杳杳侧脸看向老公，老公的表情一如既往坚定，他咬了咬唇，想起几天前的事，紧张道：“所以你别难过了，不及格的是父母，不是你。”
杳杳说完这段话，犹豫了一下，随后像老公平常摸他一样，摸了摸老公的头顶。
陆闻没想到小家伙其实是在安慰自己，他一时有些僵硬。
幸好前面的车流又走了起来，陆闻遮掩道：“坐好了。”
*
等把杳杳送回家后，陆闻又赶回驱魔局。
其他人都在忙着看监控，陆闻坐到杳杳先前做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先前的画面。
他点击视频图标，静态的图像动了起来。
街道上没什么过往车辆，扎着单马尾的年轻女性畏缩着肩膀，慢慢走过去，直到消失在摄像头的拍摄范围中。
视频没什么奇怪的，陆闻本来想点继续看，但他想起杳杳的话，潜意识总觉得不对劲，犹豫了两秒，又把视频重复播放了一遍。
这次他重点放在了街边行走的女性身上。
视频中一直低着头的女性，在视频快结束时突然抬起头，望向了一个方向。
陆闻觉得有点奇怪，继续找附近的监控视频，但因为工厂附近是郊区，监控分布的并不密集，街道尽头即是一段摄像头盲区，没有拍摄到任何内容。
陆闻又翻找接下来几天这条街道上的监控视频，结果单马尾女性再也没出现过。
杳杳说之前也看到过视频里的女性，陆闻又到标记为已看的监控中查找，终于再次找到了这个女性出现的画面，时间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依旧是傍晚七点多，穿着同样的衣服，非常容易辨别。
陆闻皱着眉看着她走过相同的街道，到快走到视频拍摄范围外的时候，一直低头的女性，再次抬起了头。
很快，这条街上没有任何人影，如果不是视频右下角时间在不停跳动，或许有人会以为这是一副静止画面。
陆闻完全没有心情思考其他事了，这个单马尾女性，为什么两次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且周围没人的情况下抬头呢。
傍晚空旷的街边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陆闻现在就想去这个地点查看一番，可这个时间点赶往郊外不太方便，堵车都能堵到夜里十二点，而且又不是什么大型案件，派直升机有些兴师动众，明天再去是最好的选择。
但继续坐着等待也不是他的风格。
陆闻捏眉思索了一小会，随即打开地图软件，他在A市地图的边缘找到街道，打开地图全景视角，尝试模拟对方的路线。
然而还没走到街道尽头，他就顿住，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因为从街道中段开始周围就没有建筑物遮挡，只要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废弃的工厂。
——监控视频中的女性嫌疑迅猛上升。
陆闻立即把视频截图下来，圈住单马尾女性，发给陵光，“查找一下这个人，她在一个月前曾两次经过工厂。监镔，立即去开车，我们两个要去工厂一趟。”
监镔挠了挠脑袋：“这么晚还要去？”
话刚说完，他看到老大凝重的脸色，猜到估计是找到什么重大线索，脸上也没了疑惑，立即换上衣服出发。
第104章 小魅魔去粱
夜里十一点多，陆闻和监镔来到了监控中的道路。
深夜路上已经没有了车辆，陆闻直接把车停到了路边，看着马路对面摄像头的红点，找准位置，开始模拟对方的路线。
夜晚太黑，仅有路灯照明，就算陆闻和常人相比目力不一般，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工厂的轮廓，马路旁边一开始还有低矮的建筑，随后路边只有灌木丛，他往前走着，目光偏向视频中女性的视角。
不过走到街道尽头都没发现什么。
监镔知道可能有线索，但是看到老大一副深沉的样子，心里也嘀咕，他打开手机的照明往远处胡乱扫，“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连鬼影都看不见。”
陆闻皱眉，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一闪而过的反光。
“别动。”陆闻紧盯着灌木丛内。
灌木丛分布不算稀疏，陆闻上衣的口袋都被刮出了个口子，他走进去后才发现灌木丛里面别有洞天。
中间有块土地是裸露没有植被的，但因为这边是郊外，没什么人来补种。
裸露的地上有用石头压着的一片防水布料，陆闻刚刚看到的闪光就是布料上一小块荧光带反射的。
陆闻掀开布料，打开自己的手机照明——土地上有一个带血的图腾，和工厂内的图腾一样，但是因为没有鲜血滋养，已经失去了效力。
监镔好不容易从灌木丛里穿过来，还没抱怨自己被针叶刮得有多痛，就看到老大蹲在地上看图腾。
“这块保护起来，一起提供给研究所记录，还有这张布料，查一下来源。”
三天后这桩骇人听闻的魔族杀人案件终于告破，那张防水布料是一家连锁餐厅的特购布料，监镔带着监控图片挨家排查，终于在距离五十公里外的一家餐厅找到认识她的人。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魔族，隶属于兔族，在餐厅后厨工作，被发现的时候当场自杀，后来通过DNA鉴定以及让孩子亲生父亲辨认，确认自杀的嫌疑犯就是幼儿的母亲。
鉴于凶手已经自杀，谁也无法探究这位母亲生前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这桩案件只能暂时结束，相关信息全部存档，至于之前的祭文，兔族不曾有这样的文化，根本无从追究，于是案件告破后监镔便带薪去找他的亲戚们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杳杳送幼儿的灵魂进入轮回。
这是杳杳第一次真正有参与感的案子，他终于明白驱魔局的工作是必须存在的，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黑暗中滋生的罪恶，是普通魔族所看不见的。
杳杳的期末考试定在六月份，案件结束至考试前还有一个多月，期间杳杳又参与了几起案件，不过都是无伤亡的案件，案情不是很严重。
直到六月中旬，老公不准他再去驱魔局了，要他好好复习。
杳杳只能跟着小胖和秦明月一块复习，周末他们会一块坐地铁去图书馆，秦明月基础比他好，杳杳有不会的会问她，至于秦明月还不会的，他只能回家等老公教他。
“杳杳，期末考试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打算去哪玩吗？”小胖翻着手机，突然神秘兮兮地问道。
杳杳还在心里默背单词，听到小胖问他，想了想，“没什么安排，可能去工作。”
“欸？杳杳你要做兼职吗？”秦明月知道杳杳可能和校长有关系，以为他家还挺有钱的，没想到暑假还要做兼职。
杳杳还没回答，小胖就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杳杳，粱苏柔放假后会举办一个聚会，你一定要放假就去做兼职吗？缓几天行不行？缺的钱我给你补，咱们一块去粱苏柔家……”
秦明月翻了一个白眼，“就你钱多是不是？你不要强迫杳杳。”
“我这怎么能叫强迫呢，我是带杳杳一起出去玩。”
两个人你来我往，本来在说去粱苏柔家的事，很快重点就转移到两人平常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杳杳根本插不进嘴。
见一时半会消停不了，杳杳又想继续拿手机背单词，结果微信显示老公给他发了信息。
他点开查看。
【陆闻：外地有个案件，需要我们协助，我和执明一起出差，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我不在不要去驱魔局出任务。】
老公不在家，他也没法去驱魔局上班？
这管的也太宽了。
杳杳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就算他想偷偷去，可陵光肯定听老公的，说不定还会把他送回家。
地铁已经到站了，杳杳把手机收起来，回头对着仍旧吵架的两人道：“我暂时工作不了了，放假我去参加粱苏柔的聚会。”
小胖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嘴上还在喋喋不休道：“上次你低血糖，是谁大中午跑去买巧克力的？你怎么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秦明月也不甘示弱，“你作业做不完的时候是谁借给你抄的？救命之恩你又放在哪去了！”
杳杳已经习以为常，最后给小胖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自己会去参加粱苏柔的聚会，然后就下车了。
回家他又收到一条微信，还以为是小胖发过来，结果是老公。
【陆闻：晚上别熬夜。】
杳杳忍不住翘起嘴角，回道——【知道啦！】
此时陆闻已经坐上了飞机，他看到小家伙回复的三个字还是不太放心，本来准备多嘱咐几句，但飞机已经准备起飞，他只好把手机调整飞行模式。
这次出差比较紧急，他只带了执明，一旁执明已经扯上眼罩准备睡觉了，陆闻也闭上眼，回想起收到的任务内容——自从废弃工厂案结束后，相关记录送给研究所，结果没想到远在F市昨晚发现了一起案件，案发现场同样出现了工厂的图腾。
两地距离极远，却有相同的痕迹，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这也是他们紧急出差的原因。
*
期末考试持续了两天，小胖和杳杳一个考场，考完小胖就拿起自己的文具冲向杳杳身边，“一会有粱家的车来接，咱们直接过去吧。”
杳杳蹙眉道：“可是我想先回家拿手机。”他这次觉得考得不错，正想和老公要点奖励呢。
“可是这多方便啊，直接坐他们的车去了，要是你回家的话，还得自己去粱家。”小胖忍不住暴露真实想法，“现在跟着一起坐车，就能跟粱苏柔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