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钦看着男人单手忙乎的动作,没有躲也没有帮忙,就这样冷静的看着他折腾。
丁筹委屈但丁筹不说,哼哧哼哧将红绳两端分别系上了二人的小指,然后手中法决一展,发绳便从中间断开,化作两道红光没入二人皮肤。
“来吧,试试。”丁大修士抬爪舔了舔手指:“我身上的感觉,应该也能传到你那里。”
!
谢少钦突然攥紧了右手,面上表情也微妙起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正被一阵湿热舔过,不由的盯住了男人的动作。
丁筹见小老公变了脸色,瞬间就冒出了邪恶的念头,他的舌头微微下移,一边舔舐手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会对我做的事情有着模糊的感知,比如我如果走了,那么你会感觉到我在行走。”
谢少钦修长的手指再次抽动,似是有些难耐的抠挖了下手心。
“但如果你对我的感觉突然消失,那就代表——我又不在这个世界中了。”
型男谢皱起眉头。
丁筹见他这木木的反应,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只得退而求其次:“这红绳的能力,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说罢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扒拉茶具煮茶喝茶。
期间谢少钦就杵在门口没反应,似是真在体会这项新增能力,也像单纯在发呆。
半晌,待到修士已经坐在床上,开始阖目打坐时,谢少钦才微微垂下眼睛,伸出手缓缓向自己的颈侧一摸。
“嗷!”正襟危坐的丁筹身子一歪,睁开眼睛捂住自己的脖子
“你摸我干嘛?!”他、他脖子挺敏感的,或者说,一般人会敏感的部位,他都挺敏感。
型男谢依旧瘫着脸,用眼神示意他只是在揉脖子放松,还又摸了几下。
虽然小老公的确没做啥过分的事,但老公手指揉捏大动脉的感觉,还是令丁筹心猿意马起来。他重新闭上眼睛,幻想此时摸自己的人是谢仙君,这一意淫不要紧,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此时像在长情山顶的那片树荫下,他坐在树旁冬暖夏凉的冰玉石上,仙君就站在面前,用手缱绻的抚摸着他的颈子,马上就会落下一吻……
咦!仙君你倒是继续摸啊!
丁筹睁开一只眼,发现小老公没了动作,只是在看他。
难道我刚刚的表情太露骨,把小谢给吓到了?
丁大修士干咳一声,扔掉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说来也奇怪,谢少钦这个一有机会就打坐冥想的修炼狂,今天竟丝毫没有想要认真学习的意思……
唔!谁摸我腰?
丁筹再次睁眼,小少钦又一副放空状望天,手贴在腰上似乎只是随意的叉了下腰。
行吧,人家叉会腰也没错,丁大修士继续冥想,他元婴上的病痛好像康复的差不多了,仙君圣水真牛逼!
等等!你摸腰就摸腰!捏什么捏啊!
丁筹怒目而视正在做肌肉按摩的小少钦。
有些人天生没什么痒痒肉,被摸来摸去无所谓,但有的人就是浑身都是G点能怎么办!这又腋下又腰窝的还让不让我活!
谢少钦仍旧面无表情的同丁筹对视,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丁·骚起来连自己都怕·筹一撩头发把盘好的双腿摊平准备下一剂猛药。
结果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掌教差人送的东西到了。
丁筹再厚脸皮,也没有在一群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间打情骂俏的癖好,于是只得来日方长。
但这一方长让他发现,小少钦好像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淡。
自从绑上了红绳,谢少钦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下来,他会把主卧的床铺铺好让丁筹躺,也会变着法的搞来一些酸甜灵果悄悄的塞给丁筹解馋,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摸摸自己的手,他知道,身边男人也能感受到这份触碰。
丁大修士不想睡主卧,也一点都不喜欢女修才吃的灵果,但他很享受和小老公摸手,每当这个时候,他也会去摸摸自己的手,这样,二人就像是在牵手般。
真刀真枪畅快淋漓的爱当然是好的,而这种初中生般懵懂羞涩的情感,也非常令人着迷,丁大修士扔掉脑中黄色废料,想要专心体会下自己从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和谢仙君谈一场纯情恋爱的感觉。
他有时会担心,要是再也回不去大谢那边了该怎么办,毕竟这次穿越时间格外长。
不过更多时候,他还是在想,如果自己同当年的谢少钦在儿时相遇,那又该是何种风景?
他们会不会能从少年起共同成长,他不嫌弃他的外表,他也不嫌弃他的草包,然后两人共同拜入宗门,他们既是朋友,也是能力相差很大的主仆,只不过这位主子对仆从很好,会为他做饭铺床,会因为一根连通了二人感官的绳子,悄悄的别过脸,再羞涩的触碰。
不。
每当想到这里,丁筹都会瞬间清醒过来,如果没有穿越,那他仅仅是个能力低下的废灵根而已,这会说不定连筑基期都冲不破,哪有什么资格与谢仙君共享感受。
如果现在的我,不是一位元婴大能。如果我不能为十二岁的小少钦治疗腿伤,如果我不能为十九岁的青葱谢驱散邪祟,如果我不能将身中诅咒的筑基老公带出秘境……
那他还会,
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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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的的大谢疯狂点头(。
2021-05-11 15:30:37
第十七章
除了那些恋爱中的烦恼,这段日子对丁筹而言算是过的相当舒坦了,他没想到自己能陪小少钦这么久,每天同吃同住好不快活。
看着站在炉灶旁,认真研究最近师姐们间很流行的灵果糕的小老公,丁筹没阻止,还觉得把自己当成小女朋友来疼爱的小谢有些可爱。
但可爱归可爱,他们却仍旧没能跨过那条表白线,仿佛直接从二十来岁的初恋,跨越到了六七十岁的金婚。
稳定,且没有性生活。
说真的,丁筹觉得快要到极限了。
小老公天天像个上班族似的准时准点去主厅打卡修炼,分担宗门杂务,他就像个游手好闲还不会做饭的妻子,除了等老公回家就想生个孩子找点事做。
咳,当然,孩子肯定是生不了的,他只是没能想到,在这种夫唱夫随的大好时光中,自己干的最多的事,竟然还是修炼。
运气一周天,他睁开眼睛,第N+1次制止了想将手伸下去乱摸,打扰远在主厅的小老公修行的冲动。
脐下那坑爹的元婴已经痊愈,虽没再次回归活蹦乱跳,但也让丁筹不至于自暴自弃,总觉得明天就要死于化神天劫。
正百无聊赖着,灵识中突然出现了其他修士逼近的预感,境界的压制使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是个筑基。
为防给小老公添麻烦,丁筹这段时间都没有外出示人,此时更是直接掐了个法决隐去身形,等着那前来拜访谢少钦的修士自行离开。
结果没想到,一张熟悉的脸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
司徒辰?他来干什么?
丁筹万分疑惑。
身为掌教元老的大公子,送信叫人这类事肯定轮不到他来,况且这位大师兄,明显跟自家小孩儿不对付。
其实丁筹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原本自信满满被内定,却被个不知名的小子抢了C位的天之骄子的痛苦,但明明都是天灵根,正当竞争不好吗?天天搞什么传小话之类的歪门邪道,要放现代妥妥就是个告状精。
然而片刻过后,丁筹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位大师兄,原来光是搬弄是非还不够,他这回是来栽赃陷害的!
司徒辰可能也没成想,当初那位元婴大能不但没走还搁这监视他呢,高声叫了两声后,就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个沁了红纹的玉佩,悄悄的放到谢少钦床下藏好。
血玉,用于增加魔修修为的法器,一般这类魔器中红色越多,禁锢的魂灵也就越多。这小子估计是想借这次谢少钦秘境脱队之由,搞来件魔修法器陷害他。
证词都想好了:天才修士谢少钦,秘境中不顾师兄劝阻离队,原来是为得到魔器修炼魔功!实属天道宗之耻!
妈的!是觉得我丁筹拿不动刀了?!
丁大能非常清楚,所谓道魔不两立,自己曾经想要道魔双修时就被宗门百般误解,要不是有谢仙君护着,甚至差点被清理门户。几百年后的宗门尚且没有这么开放,更何况现在?怕不是有点什么蛛丝马迹,就会被认成勾结魔修的叛徒!
显然,司徒辰想要的就是这个结局,在偷偷藏好玉佩后,他就小心的从房间中离开,甚至施法抹去了脚印痕迹。
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落在了床边人的眼中。
呵呵,丁老婆阴灿灿的一笑,欺负我家少钦没个魔修老婆吗?
他随意的从床底捡起那枚血玉,微微张口,就将里面的魂灵全部吸入体内。
魂灵很有活力的嘶吼着,然后便如同融化般,没入了修士的元婴,再无动静。
嗯,味道一般,但数量还不错。
丁大修士咂咂嘴,有些嫌弃。而后微微用力,那块已经没了血丝的白玉,便化作尘埃,消散在了空气中。
接下来该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了。丁筹拍拍手,自己虽然只是半个魔修,但论搞鬼可是个中高手。
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需要找机会跑去司徒辰的房间,留下些魔气就好。魔气这东西和随身物品不同,只要出现必定是有魔修在此处用过术法,到时候司徒大师兄,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丁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的善意,永远只献给对他好的人。况且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没能在这次穿越中将谢少钦的风评扭转回来,那么小少钦今后,可能还会遭受到更加残酷的对待。
司徒辰在离开这里后,径直回了住所。丁筹见没有下手的时机,便只得等待。
哎,真恨不得弄死他,把危险遏杀在摇篮里。
杀人一事他只是想想,毕竟一旦有修士死在宗门内,那事情才真就严重了,说不定还会惊动已经分部在各个山头闭关的大能们,简直等同于送谢少钦去自杀。
不过这么等着也不无聊,他能感觉到红绳所带来的小少钦的动向,老公似乎下学了,正往家里走。于是不自觉的,丁筹的心跳开始加速……
等等,这心跳也太快了吧?!
丁筹捂住胸口,似乎连身体也蠢蠢欲动起来。
难道是……刚刚吞的魂魄出了问题?!
血玉是封存魂灵的东西,不同魂灵有着不同的属性,比如有些魔修喜欢吸食小孩子温和的魂魄,有些却更喜欢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说吸起来带劲。
司徒辰所带来的那块血玉中,魂灵质量不算好,且似乎以动物为主。
不会吧……
丁大修士的脑海中响起警铃。
如果,如果这群魂灵都是发情中的动物……
那他岂不是跟嗑了春药没什么不同?!
混乱中,丁筹赶忙回到了谢少钦的小屋,他想凭借意念压制住动物发情所带来的影响,反正这东西的爽快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就能压下去了。
结果因为身体上的感觉太强烈,使他没能意识到谢少钦已经跑向了这边。
“嘭!”
门开了。
小老公那挺拔的身体,逆光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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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1 15:30:39
第十八章
谢少钦逆光看着躺在床上难耐打滚的修士,蹙着眉头上前,大力将他翻了过来。
“你怎么了。”
“唔!”丁筹没想过这种时候会跟小老公面对面,吓的呻吟破口而出。
虽然身体上的情潮跟外界触摸不一样,不会被小老公感觉到,但他频繁用腿挤压性器的动作肯定是暴露了。
然而他控制不住。
动物的发情期就像人类持续硬挺时的状态,脑中一片浆糊只想找个洞冲进去,或有个棒状物插进来。
“给……给我……”
丁筹没有恍神多久,很快便从被喜欢的人发现自渎的羞耻,转变成一种对爱人身体的莫名渴求。
如果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谢仙君,那他拼了命也会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谢仙君注定不会在意自己,也注定不会帮自己。但小谢不同,他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正深情的望着他的珍宝,仿佛其中蕴含着巨大暴风,想要随时咬上来……
如果是小谢的话,会让我舒服吧?
丁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摸上了谢少钦暴着青筋的脖颈。
这动作如同邀请般,使原本就绷紧发条的男人瞬间扑了上来,咬住了丁筹散乱衣物下的锁骨,继而用那修长的手指扯乱了他的袭衣。
感受到在胸前撕扯啃咬的柔软嘴唇,丁筹却突然后悔了。
如果我现在跟小少钦做了,然后过不了多久又突然穿回去了怎么办?
等待一个来去无踪的普通朋友也许没有那么痛苦,但若是等待爱人……
丁筹不敢想,如果自己跟小老公身心合一后突然消失,会产生什么绝望的后果,他倒是不怕对不起谢仙君,毕竟那枚元婴碎痕都在老公小臂上,若是他真同小谢啪了,从而影响到了大谢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