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舒倚风骂了一声,眼睛爬上了血丝,他周身的戾气有些重,店老板有些害怕,连忙安慰道:“Please call the police and ask the police to help find it。”
舒倚风道了声谢谢,直接拿过了收银台上的笔,带走程溺的那辆车没有车牌,他只能大致的记下了车辆的样貌。
舒倚风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急得不行,警车到了,警察才下了车,舒倚风立马上前去。
因为是中国人在这次出的事,警察局联系了中国在此驻地的警察来处理。
“先生您别慌,”警察安慰道:“您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我们已经安排了人去查找附近的监控录像,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先生!”
舒倚风处在易感期,易感期带来的不适让他心脏有些生疼,整个人疼得缩在副驾驶,眼眶红的厉害。
“先生!您需要冷静!”一个警察按住他的胳膊:“您是在易感期吗!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们不能让您跟着去。”
“我”舒倚风咬紧了牙关:“有水吗?请问。”
警察拿了一瓶水递给他,舒倚风抿开灌了大半瓶下去,冰凉的水从喉咙直接冷到胃里,他缓了缓:“我没事,他是我的夫人,我必须跟着去。”
警察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离程溺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舒倚风确实是怎么也没法劝自己冷静下来。
旁边的警察即便是个alpha,也有些害怕着舒倚风的信息素,欲言又止。
舒倚风看了他一眼,手伸进兜里,拿出剩下的抑制剂,打开了直接往手上狠狠的扎进去。
警察也许是真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咽了咽口水。
正在这时,中国警察的电话响起来了,舒倚风立马道:“开免提!”
“根据摄像头的查看,嫌疑车辆往城北行驶,在一家酒吧停了下来,人被扶了进去!”
“快点!”警察吩咐道:“城北酒吧!快!”
[夜上酒吧]
最边上的包间,绑架的几个人站在沙发面前,其中一人低下头,把程溺的手绑严实了,伸手摸了一把程溺的脸,用马来语跟其他几人道:“长的不错,可惜是个alpha,怎么看走眼了,也不知道上面的喜不喜欢这种货色。”
“我怎么知道。”服务生打扮的人把口罩摘下来,这人正是程溺去买了饰品的那个摊贩。
“他身上的气质让我觉得他像是个漂亮的小O,哪个alpha会买那样的小玩意,要不是项链上有定位,我也抓不到他。”商贩啧了一声。
“他身边不还有一个alpha?”另一个白人用手指按了按程溺的后颈:“莫不是个有主的。”
“观察过了,不过是个游客而已。”商贩有些不满:“反正那边那位只喜欢好看的,是不是a也关系不大,哥几个可是花了大力气。”
说着其中一人就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通了,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程溺脑子有些混沌,迷迷糊糊的隐约看见了几个人站在他面前,听见了什么“货不错”“可惜是个a”“价钱”这类的东西,困意袭来,他又晕了过去。
不一会酒吧包间的门被人敲开,进来了一个高大的西装男人,那几名劫匪突然就恭敬起来了,连忙让出位置来。
男人低下头,透过酒吧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程溺的脸,突然道:“是个a?”
“这。”商贩解释道:“可他漂亮不是么?您要是介意,咱们可以少一些价钱。”
“算了。”男人摆了摆手:“把人放到楼上去,我一会就过去。”
程溺感觉被人给抬了起来,不知道往那边去,紧接着被扔到了软床上。
几个商贩退了下去,男人锁了门,走到程溺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溺醒来时,感觉全身都有些无力,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顿时让他心头一颤抖。
完蛋,这是被人给卖了?
程溺动了动,发现手被人给绑住了,但是腿没有,他小心的挪下了床,迷药让他双腿发软,里面似乎参杂着催情的东西,身上一阵一阵的热浪袭来。
他小心的挪下床,走到门边,反过身子来,去碰那边的锁,只是这边的锁是密码锁,他根本打不开。
眼神又盯上了桌边的红酒刀,挪过去了,靠着墙,用红酒刀用力的割着手里的绳子。
因为有了刀子的缘故,绳子虽然是粗的麻绳,却也轻易的被刀子给划开。
“咔嚓”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踏了出来,程溺手一顿,扭头就往门外跑。
男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药效这么快就过去了,人竟然还挣脱了绳子。
“有趣。”他猥琐的笑了一声,往程溺那边慢悠悠的走过去,似乎在欣赏着临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别过来!”程溺手里拿着并不锐利的红酒刀,他辇眉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绑架是违法的?”
“哦?是吗?”男人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谁能证明是我绑架了你?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么?美人,别挣扎了,你越挣扎我越喜欢。”
“艹。”程溺打不开门,大声喊道:“救命!来人啊!救!”
“别喊了。”男人耸了耸肩:“这层都是我的人,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伺候的我高兴了,我还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撸起袖子,朝程溺抓来,程溺往旁边一躲,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男人头上丢过去。
红酒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了四分五裂。
“艹!”男人骂了一声,扑过去,轻易的抓住了程溺。
“放开!”程溺踹了他一脚,却被他躲了过去。
在之前迷药的作用下,程溺的反抗就像是在给男人挠痒痒似的。
“哐”的一声,程溺被他一推,扔在床上,头重重的磕在床上,一阵头晕目眩。
“真辣。”男人压着程溺,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程溺咬着下唇,手抵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的动作,忽然摘下胸口佩戴着的字母胸针,抓在手里,用力的往对方身上划去。
“妈的。”男人骂了一声,吃痛放开了他,手上被胸针划破了皮。
程溺往后靠了靠,手里抓着胸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第一次碰见这么辣的。”男人笑了一声,笑容里却带着恐怖的意味,他转身从桌上拿了一块白色的帕子。
程溺看的那块帕子心头一颤,见他又靠过来了,连忙往后退。
“滚!”程溺已经是手脚发软,翻身掉下床,后脑勺因为磕在床头一阵一阵的疼痛和晕眩。
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过来,白色的毛巾捂住了口鼻,熟悉的味道从帕子里传来,看着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对手铐,咔嚓一声套在自己的手上。
晕眩感袭来,程溺咬紧了下唇。
舒,倚风……在哪……
警察此时已经赶到了楼下,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是身穿着便服开的私车。
舒倚风在车上问alpha警察又借了一支抑制剂。
光靠抑制剂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快步下车。
中国警察一边进去,一边同舒倚风交谈:“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这几个人是惯犯,他们专门以售卖饰品,在饰品里安装定位器,用来确定目标,而长相漂亮的旅客会被他们盯上,绑架了以高价售卖给一些嫖娼高层,这所酒吧就是他们的交易场所,他们这次的老板是一名叫约翰杰克的美国人。”
“警察办案!”几人闯进酒吧,一楼是舞池,因为警察的到来引起一阵骚乱。
“有没有见过一个中国少年?”舒倚风立马把照片给几人看。
“没,没有。”酒吧服务生往后靠了靠:“我们这都是正经生意,怎么可能……”
“我们已经查过了。”舒倚风用力的敲了敲桌子:“说,他在哪个地方!不说我一个一个的找。”
“这……”酒吧服务生往后靠去,手往后摸索着。
舒倚风眼尖,立马就看了了吧台下面的按钮,斥道:“别让他通风报信!”
说着一只手撑在吧台上,一下翻了过去,把酒吧服务生踹在地上,手从旁边摸了一把破冰的刀抵在他脖子上,信息素同时压制着服务生:“说,他在哪里?”
“舒先生。”警察皱了皱眉:“请您冷静一点!”“我怎么冷静?”舒倚风看向他们,眼睛已经爬满了血丝:“那是我的人!我的!”说着刀往下压了压,疼得服务生倒吸一口气。
“快说!他在哪!”
第四十九章
“他妈的。”舒倚风分泌的信息素已经有些带着杀气了,压制着人的神经,夜来香微毒的性质让人窒息。
三……”服务生艰难道:“三楼。”
舒倚风像是扔垃圾一样把服务生一扔,提着刀转身就往三楼急匆匆的跑过去。
四个劫匪手里提着钱正要下楼,转角出来一个男生,手里提着刀,正是舒倚风。
舒倚风整个人因为易感期变得有些嗜血暴躁,Enigma的特征在叫嚣着显露出来。
“站住!”舒倚风一眼就认出来假装服务生的人,反手就拿着刀把人抵在墙上,E的信息素的压制让人不敢靠近,甚至旁边的警察也有些后怕。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某个alpha在一瞬间分化成Enigma,强大且偏激的信息素让alpha都有些无法靠近,而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是一张年轻的脸,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血和暴躁让几人都腿软。
“舒先生!冷静!”警察生怕舒倚风把人给弄死了,连忙喊住他,想上前却被他的信息素给压制的腿软。
“咳咳咳”被舒倚风掐住脖子的人剧烈的咳嗽着,憋的面红耳赤,他没想到一个少年有这么大的力气,冰凉的刀架在脖子上,而舒倚风眼底的冰凉,却是渗入骨血的那种一望无际的冷。
“3621房房间……”终究是抵不过舒倚风信息素的压制,连忙求饶。
一瞬间被松了手,人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接着,他被警察也拉了起来,剩下几个人也被压制住了。
商贩抬头,看着直直的往3621房间跑过去的少年,回想起那个眼神都有些后怕。
舒倚风站在门口,他努力的冷静了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杰克把程溺拖到床上,正解了程溺的衣服扣子准备办事。
“您好,您点的餐到了。”舒倚风压了压声音。
“我没有点餐。”杰克提高了声音。
舒倚风面无表情道:“是我们老板给您点的加料的。”
所谓的“加料”就是这群人口中所说的催情的东西。
警察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这个半大的少年是怎么知道这些暗号的。
杰克想了想,走到门边,开了一小条缝:“你们的老板是……”
话还没有说完,说是迟那时快,舒倚风猛的一脚踹过去,门“砰”的一下撞到了杰克身上,舒倚风闪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
正准备一起进去的警察突然被拦在了门口,伸手去开门,却发现里面被人给反锁上了,急忙拍打着门:“舒先生!舒先生!”
房间里很暗,地上还有散落的红酒碎片,舒倚风 一进去,就看见了,用手铐束缚着,被绑在床上的程溺,他已经晕过去了,上衣被扯的不成样子,但显然是还没有得手,手臂上留着一条像是被指甲划过的红痕。
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床边。
“妈的,坏我好事。”杰克骂了一声,捏紧了拳头就往舒倚风身上杂。
舒倚风眼神染上了一起杀戮的气息,原本一直压制着的信息素分泌出来,房间里几乎在一瞬间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
晕过去的程溺眉头紧缩,突然闻到了夜来香的信息素,慢慢的放松下来。
两个人不仅是身手的较量,更是信息素之间的较量,很明显,现在作为Enigma的舒倚风在信息素这一方面占了上风,下手更是又快又狠。
被杰克的拳头砸了几次也没什么表情,下手倒是越来越狠,舒倚风手里有刀,在拳脚对峙之间,抽出空用冰冷的刀反击。
“你带刀!不公平!”杰克的手臂被划了几道,口子又深又长,鲜血直流,疼得他呲牙咧嘴。
“公平?”舒倚风看向他:“你们四对一欺负我夫人的时候,也没想过公平。”
“妈的。”杰克骂了一声,朝舒倚风扑过来,抬腿踹过去。
舒倚风冷笑一声,往旁边一闪,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房间,连外面的警察都听见了,连忙敲门:“开门!开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舒倚风手里拿着滴血的刀,看着地上捂着下身疼得打滚的人,轻蔑似的用英文嘲笑道:“我原本想杀了你,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对于你来说,你已经是个要进监狱的人,而对于我来说,即便是杀了你,按照我们中国的法律,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防卫过当,可我想了想,我没有必要为了你这样一个肮脏的人而让我的手上染上人命,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地上的人已经昏阙过去,舒倚风把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扔,转身往程溺那边走过去。
他拿起放在抽屉里的钥匙打开程溺手上的手铐,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
一个多小时的紧张过度,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慰籍,舒倚风长吸一口气,吻了吻程溺紧锁额头:“乖,我来了,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