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哼哼唧唧地说不好,林知绎学着他的样子别过脸撅着嘴,“连师和小朋友看过卷卷跳舞了,小爸爸却次没有看过,卷卷不爱小爸爸了。”
“卷卷爱小爸爸了。”卷卷急切地转过身搂住林知绎,过了会儿害羞地说:“只会点点。”
“跳给小爸爸看看。”
卷卷不情不愿地站到林知绎面前,两只小胳膊微微抬,学着师的调子,往左边歪了歪,又往右边倒了倒,嘴里还唱着:“星星,星星,你为什么眨眼睛?”
因为卷卷个子小,‘性’格又软,动作幅度不大,他抬胳膊的时候只抬到半,为了在林知绎面前表现,他努地把胳膊抬到头顶,可顾了上面脚就站不稳了,他摇摇晃晃地往前绊了两步,只脚又不小心地把另只脚上的小袜子踩掉半,通扑腾后小鸭子差点摔倒,幸亏林知绎伸手接住了他。
卷卷更难过了,把脸埋在林知绎怀里不肯动,林知绎笑了半天,抱着卷卷,去衣柜里翻出了件酷酷的黑白拼接羽绒服。
吃了早饭,临分开时,林知绎和周淮生依依不舍了好会儿,周淮生上了瘾,忍不住把林知绎拉进了储物间,留卷卷个人懵懵地站在门口。
几分钟后,林知绎红着脸走出来,牵卷卷的手,“走,卷卷,们去早教班。”
周淮生跟在后面,拿了墙边的护膝和手套,顺手关上了门。
处理了两个外卖小哥的休假申请,南区督导刘成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周,你上次处理炸鸡店纠纷时做得很好,有围观群众把过程拍上了网,领导也看了,夸你表现得很冷静沉稳,要给你奖励,还说只要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刘哥。”
“行,话传到了,你继续忙你的吧,得继续发愁外卖快递二合的了。”
“二合?”
“是啊,咱们公司本来不是优团外卖的站点承包公司嘛,但大板近想着能再和快递结合下,承包南边两个区域的快递点,现在双十双十二的各种活动,快递量大着呢。”
周淮生说:“但是南区平安街以北的部分就不要考虑了,里属于城区,人,快递点建了又关建了又关。”
“你倒是提醒了,这光注意价钱没想到人口比例这个了。”
周淮生想了想,“其实可以去大学城附近看看,记得有次送外卖的时候送到大学城,有个孩子跟抱怨说他们拿快递很不方便,快递站只有个,还在学校的北边,感觉和学校合作也挺好的,物流量又又稳,可能寒暑假会下降点。”
刘成明愣了几秒,“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小周,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高毕业。”
“看来不像,说来头头是道的。”
周淮生连忙说:“你别当真,刘哥,哪里懂?”
刘成明说:“没啊,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待会儿去找大板说说,听听他的意见,你继续工作吧。”
周淮生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午高峰很快就要开始,他去早教班把卷卷接回来,带到站点,把饭热了之后,他刚吃了口饭,系统就滴滴滴了来。
周淮生边处理情,边照顾卷卷吃饭,等全忙完了,已经接近点半,他也懒得加热,荤菜看着又腥,就吃了点素菜,喝了几口开水,把饭敷衍过去。
卷卷躺在床上睡着了,周淮生拿出羽绒毯给小家伙盖上。
这边林知绎也忙得很,拓展医‘药’产业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工作地点已经选好,在紧锣密鼓地装修,鼎胜的官网也推出了鼎康医疗的概念宣传片和系列合作企业的名单。
徐杨近倒不之前兴致勃勃,从林衍德入狱后,他墙头草的名愈发响亮,甚至有个员工误这个调侃发到了员工总群里,闹得场面十分尴尬。徐杨本是个什么不管只想往上爬的人,可年纪渐长后,慢下步伐回头看,竟发现身边个人没有,只有背地里的嘲讽嬉笑。
林知绎让秘书喊徐杨到办公室,开门见山道:“果状态不好,可以休个假,你应该两年没休年假了。”
“不用的,鼎康的到要紧的关头了,没法走。”徐杨按了按疲惫的眼皮。
“鼎康总经理的位子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知道林董你已经和杨总聊过了,他年轻时候在医疗公司待过,后来又负责过鼎纳养区的医护工作,他比有经验。”
“他年纪也大了,之后鼎康还是要交给你,其实你可以把这几年当成个缓冲期,你这个年纪能坐到副总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医疗行业对你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跟着杨总学习学习没坏处。”
林知绎说的是这几年,几年,可以是三四年,也可以七八年。
徐杨知道林知绎不‘露’‘色’地就把当时的承诺掩了过去,但他理亏在,虽然只和林衍德汇报过次林知绎的行踪,并没有暴‘露’什么信息,但也因为这次汇报,让林衍德顺藤‘摸’瓜找到了林知绎的孩子实施绑架,徐杨没犯罪,但到底有错。
再加上他现在在公司风评此之差,林知绎没有报复他已经很好。
“知道了,会配合杨总的。”
徐杨离开之后,助理进来,交给他两份待签字的文件。
董长做的的就是和手下人进行沟通,林知绎本来不算个善于言辞的人,但可能是林衍德的以及卷卷的存在,让他瞬间成熟来,他虽然年轻,但在公司里却意外地有威信,再加上头脑灵活,处理问题果断,鼎胜月的业绩再创新高。
很快,就进入年尾的后几天。
忙的是财务,林知绎倒得了些空,见没什么便溜去早教班陪卷卷。
卷卷个人的时候很坚强,虽然因为个子小,是摔倒,但从来不哭,可林知绎来,他立马变成小哭包,抱着林知绎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师端着茶水走过来说:“林生,您来了,周知蒙小朋友表现得越来越好了,上个星期还经常不好意思,排队的时候要么站在旁边要么站在后面,现在已经慢慢地开始往间站了。”
林知绎笑着说:“也感觉他变开朗了。”
好这时候周淮生赶了过来,他愣了愣,“知绎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想卷卷了。”
卷卷立马抱住林知绎,啪嗒口亲在林知绎的脸上。
周淮生笑了笑,走上来握住了林知绎的手,两个人并肩离开了早教班,下楼时经过个珠宝店,橱窗里放着对新款戒指,周淮生看了两眼,记下了价格。
“要个。”林知绎指着个玩具店里的三只小熊玩偶,表面是布质的,没有‘毛’,两大小并排坐在橱窗里。
“卷卷想不想要?”林知绎问卷卷。
卷卷点头道:“要!”
周淮生走进玩具店,问了价格半点没犹豫,直接让板去拿未拆封的,他很快就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大包装盒,朝林知绎和卷卷笑,“回家再打开,好不好?”
卷卷决定要变得酷点,他只说个字,“好!”
林知绎怎么看觉得可爱。
下到楼时,迎面碰上陆谨承,陆谨承大概在视察工作,见到家三口时有些惊讶,“怎么在这里?”
“卷卷在楼上的早教班上课。”林知绎说。
陆谨承把卷卷接到怀里,掂了掂,“小家伙长肉了。”
“你近怎么样?”林知绎问。
“挺好的啊,快过年了,把商场忙的几天熬过去就好了。”陆谨承转头问周淮生:“听知绎说你现在工作得很顺利。”
“是。”周淮生回答。
林知绎揽住周淮生的胳膊,歪头笑着看他:“特别顺利,这几天开始让教他写策划案了。”
“哟,下步就是开公司,再下步就是吞并鼎胜。”
周淮生连连摆手,笑道:“陆生你就别拿打趣了。”
林知绎听到吞并两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踮脚在周淮生耳边说了两句荤话,周淮生无奈地伸手在他的腰上捏了把。
陆谨承莫名心堵,低头和卷卷大眼瞪小眼,卷卷不明所以,本来想酷酷地不说话,可是看陆叔叔似乎有烦恼的样子,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歪靠在陆谨承的肩头,说:“叔叔不要不开心。”
陆谨承心口击,想到病床上的个人,本来计划是今年把他娶回家,但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得早点生个小崽子和卷卷定娃娃亲。
第40章 真好啊,还能再爱你五十……
林知绎去了一趟泰和生物, 在例行完参观视察等公事后,他就留在谢言庭的假‘性’标记医疗机构里做了一个身体检查。
检查结果来后,谢言庭震惊道:“这么的信息素等级, 罕见。”
林知绎穿上外套,平淡道:“父母的匹配度是百分九十七。”
“原来如此,”谢言庭了检测报告,“对了,林董,如果您决定做假‘性’标记手术的, 那从这个月起就可以停止使抑制剂了, 三个月后再来检测信息素值。”
“的,谢谢了,抑制贴能吗?”
“可以基础款的。”
“。”
谢言庭注意到林知绎的手上有戒指,便试探着问:“您还有结婚吗?”
“有。”
就是未婚先孕了,谢言庭有些惊讶, 林知绎起来完全不像会做这种事的。林知绎似乎感觉到了谢言庭打量意味的视线, 并不多言,只说:“但快了。”
谢言庭便止住了猜测,回身将报告交给助保存。
“林董,实很早前就见过你,那时候你刚毕业多久, 起来还很青涩,现在真的成熟很多, 想如果接手父亲的产业, 表现得一定不如你。”
林知绎笑了笑,“赶鸭上架罢了。”
下午还有一个青年企业家交流论坛,在中心酒店举行, 林知绎回鼎胜换了套西装,便发去酒店,刚走进会场,就和一迎面碰上,林知绎认来:“盛总?”
盛家晖穿着一身英式西服,梳着背头,可还是能当年在莫问酒吧里浪‘荡’不羁的模样,他眯起睛仔细了一林知绎,“知绎?哦不是,林总。”
“久不见。”
盛家晖笑着伸手与林知绎相握:“真是久不见,这两年都在国外,上个星期才回国。”
见论坛开始,林知绎就指了一下僻静处的‘露’台,“叫知绎就行,这边聊。”
“上一次见你还是两年前在医院,去体检,正到周淮生拿着单楼上楼下跑,闲着无事,便去住院部找你,正碰上你父亲——”提到林衍德,怕踩了雷区,盛家晖立马转头去林知绎的脸‘色’。
林知绎却对盛家晖笑:“你知道吗?盛总,你救了的命。”
盛家晖一愣,林知绎便给他讲起两年前的事,以及这两年发生的种种,“……总林衍德的事,想你知道了,如果你当时有来,有正撞见林衍德,可能活不到现在。”
“别这么说,雁蒙山那么都抢走你的命,就说明你的日在后头。”
林知绎着远处的风景,盛家晖说:“知绎,你变了很多。”
“最近多这样说。”
“变得很成熟,说举止很稳,”盛家晖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变得越来越像某个。”
林知绎知道他说的是周淮生,不说,只是笑。
“孩呢?”
“两岁了,很可爱,等会开完了,来们家吃晚饭吧。”
盛家晖想了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知绎把手搭在栏杆上,“实的‘性’格突然变得沉稳,除了被那些事影响外,还有就是林衍德提到的精神分裂症,前频繁的失忆大概和这个病有,不能受刺激,不能意外,所以就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再说现在的生活本来就很幸福,什么事让不开心。”
“挺的,不担心,你失忆这件事,周淮生估计都习惯了。”
林知绎笑声来。
“欸,你手上怎么有淤青?”盛家晖问。
体检时戳的针周围有发青,林知绎另一只手掩住,“什么,不小心撞到了。”
林知绎不想说,盛家晖不多问,论坛正开始,主办方过来请林知绎入座。
结束后,盛家晖执意要去买玩具,被林知绎劝下来,“他玩具多得都快放不下了。”
最后盛家晖还是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卷卷,周淮生提前下班做了一桌菜,还开了一瓶酒,三个聊着天就吃到了九多。林知绎打给自己的司机,让他过来将盛家晖送到家,周淮生回到厨房收拾碗筷。
林知绎从后面搂住周淮生的腰,微醺地喊他“阿淮”。
“怎么了?”
“到盛家晖让想到以前,那时候你白天陪晚上上班,很辛苦。”
“不辛苦。”
“很想念租屋的小床,那么窄,睡觉不规矩还踢被,你被挤得只能侧身睡在床边。”
“现在床这么大,你还是把挤到床边。”
林知绎气哼哼道:“你嫌弃?”
“哪里敢?”周淮生笑了笑,“巴不得你往怀里钻。”
林知绎把脸贴在周淮生的背上,酒意袭来,他忽然绪低落,小声问:“阿淮,如果又失忆了,你会怎么做?”
周淮生动作微顿,不太解林知绎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他把酒杯洗干净放在台面上,擦了擦手,回身抱住林知绎,“怎么了?”
“考验考验你,”林知绎靠在周淮生怀里,语气轻松地说:“你竟然有立刻回答,你变心了。”
周淮生思索片刻后回答:“如果你又失忆了,会陪在你身边,每天跟你讲们过去的事,讲们是如何相遇的、如何相爱,一直讲到你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