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对司浮年眨了眨眼,就端着手里剩下的一杯橙汁和一杯香槟走了。
凌白川对司浮年举起手中的香槟:“干杯!”
司浮年只得硬着头皮,和凌白川碰了一下杯。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槟,如临大敌……若是他这杯酒就是加了料的,足以让他当场陷入发情期,暴露Omega身份。
可是,凌白川一口气把香槟喝光了,发现司浮年的还没喝,就看向他:“怎么,年年,你连陪我喝酒都不愿了吗?难道说,你真的对我失望了……”
司浮年:……我不是,我没有。
为了维持喜欢凌白川的人设,和凌白川干杯的酒,他不能不喝。
司浮年觉得,剧情大神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手里这杯酒应该就是没加料的那杯!
如此笃定想着,司浮年也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香槟。
司浮年的视线顺着二十几米外的侍者方向看去,发现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花园转角处走出来,拿走了他托盘上剩下的那一杯香槟。
那人,似乎就是雷巍了。
司浮年今晚想要见见山雨师父,也就是乌莱副团长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他连乌莱来了没有都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必须得上去走剧情了。
司浮年本来是不想去的,他已经完成了原文九成九的剧情,自己找个偏远星球呆着,那也是下线呀?为什么非要他去和大反派对着杠!
想想,雷巍可是连雷漠这个主角攻都打不过的男人,让他一个炮灰凑上去,那不是送死吗,不死也得半残啊。
司浮年不想去的念头才刚升起,他的心脏就开始猛烈抽痛起来,比前几次惩罚都疼。
看来,他这个炮灰想换个下线方式是不行了,必须要和大反派雷巍对上,前往黑星的飞船也必须要走一趟。
往后,他若是能活下来,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并且就算逃生成功,他也不能再突然跳出来,阻碍主角攻受感情的发展。
司浮年满心不情愿,但却只能捂着抽痛的心口,脸色煞白地朝着雷巍的方向走去。
凌白川注意到他这一诡异的举动,连忙跟上来,试图扶住司浮年:“年年,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醉了?”
司浮年猛地推了一把凌白川,语气凶巴巴的:“唔……你走开……不、不许跟着我!回去找你的,雷漠。”
司浮年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药效发作了,抑或就是心脏抽痛过分强烈导致意识都有些迷糊了。
他只知道,靠近雷巍,会有危险,他不希望凌白川也跟过来,否则他也会受伤的。
凌白川神色怔了怔,心想,司浮年果然还是在意他和雷漠最近许多过分亲近的举动的……
司浮年这是,酒后吐真言了?
他神色黯然道:“好,我走。”
他不会去找雷漠,他得直接回宿舍。
刚才冲动喝了香槟,他身体好像隐隐开始有些不适。
而司浮年跌跌撞撞,走到身材高大的男人四五米外时,正好看到他微微仰头,把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香槟一饮而尽。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二人的视线正正对上。
按照原文剧情,司浮年这会儿应该因为心虚,鬼鬼祟祟转身就跑,然后被雷巍的人抓住,带到跟前盘问了。
可是,司浮年这会儿脑子实在是昏沉的很,走路都变得十分吃力起来,哪里还跑得动?
还有就是……他头一回知道,原来,雷巍长得这么好看的吗?
那张冷峻俊美中带着几分厌世的脸,实在是,Alpha中的神颜天花板!
还有就是,司浮年居然莫名觉得,男人的那双同样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有几分眼熟……
很像他在机甲课上有过一面之缘,面容做了伪装的,山雨教官。
不,不可能,雷巍怎么可能像山雨教官?
司浮年猛地摇了摇头。
然而,下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酒味信息素,这股信息素排山倒海一般朝他猛地袭来。
司浮年后颈贴了隐藏式腺体贴的腺体,不由自主地发痒,还隐隐逸散出几许淡淡的奶香味……
司浮年靠着所剩不多的清醒意识想明白了一件事——糟了,他喝的那杯香槟也加了料!靠!
司浮年脸上出现十分真实的慌张害怕情绪,转身就想跑。
然后没走几步,他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了胳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年年被按着咬脖子了 O马甲掉了太难了555
司浮年的B级体质在帝一军战斗系学生中本来就是垫底的存在, 如今他还中了药,身体变得虚软无力起来,陡然对上雷巍这个3S+体质的帝国战神, 他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就被男人抓住了。
事实上, 此刻的司浮年, 也忘记了要反抗。
司浮年的意识已经彻底不清醒了,他只凭本能感觉到,抓住他胳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酒味信息素,冷冽清甜中带着一丝微苦, 像是一坛上好的陈年佳酿。
这让刚才才尝试了第一次喝酒的司浮年,很想狠狠扑到这个男人身上,多吸几口这个醇香醉人的味道。
雷巍此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喝的那杯香槟被加了料。
而眼前这个……也不知道是A是O的小少年, 很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他亲自上前抓住他,本意是不想让人逃跑……但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比如,少年那张隐隐有一两分似曾相识的面容……
还有空气中,一丝微弱但却对他充满了吸引力的奶香味O信息素……
似乎正是从这小少年身上逸散出来的。
正是这丝微弱的信息素,使得雷巍原本因为药物刺激即将濒临爆发边缘的3S+信息素和精神力, 没有突破那最后的临界值,还稍稍降了几许。
雷巍眼神冷厉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冷声问道:“你是谁?那香槟里的药是你下的?”
司浮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这酒香好好闻, 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他缠上去, 主动反抱住男人的胳膊, 小脑袋凑近男人的身体, 吸着鼻子嗅了嗅,软声低喃道:“你闻起来好香哦……”
小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耳熟。
只是如今雷巍信息素和精神力都濒临爆发边缘,根本没法冷静思考,一时也想不起这声音到底像谁。
毕竟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小徒弟和浮生若梦说过话了。
他第一感觉是,这小少年,居然不嫌弃他的信息素浓苦且冷冽慑人,而是觉得……香?还缠着他嗅个不停?
不过,雷巍也觉得,小少年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味信息素好闻、诱|人极了。
这是个Omega。
还很可能是和他信息素匹配度高度契合的Omega。
据说只有匹配度超过95%,才有可能闻到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味道。
雷巍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立刻从空间钮里召出一架军用悬浮飞车,然后迅速单臂扛起司浮年,上了飞车。
给AI系统下达回他私人住处的指令,雷巍就有点控制不住了,Alpha信息素一波又一波地逸散出来。
他这次没陷入信息素失控暴动,但,他被那一丝微弱的奶香味O信息素勾出了易感期。
雷巍狠狠把这个陌生的Omega摔在沙发上,自己站到离他尽可能远的位置,问道:“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司浮年这会儿,眼神都是涣散的,一张脸上最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
他根本分不清这是在哪里,眼前人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口渴,浑身难受,而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他想要的,美味又能解渴的美酒。
司浮年再次朝着雷巍扑上去……
若是在平时,雷巍肯定不会被他近身,但此刻他自己也处于身体和精神极度不适的状态,这个陌生的Omega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散发着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信息素……
于是,雷巍被司浮年扑倒在地毯上。
司浮年毫无章法地在男人下巴,脖颈处胡乱啃咬着,一双小手也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他一边往雷巍身上糊口水,一边嘟嘟嚷嚷:“酒呢,你把绝世佳酿藏哪儿了?快,拿出来,我要喝个够!”
雷巍:……
勉强保留着一丝清醒意识,让他再一次,把身上的Omega少年推开。
然而这次他没控制好力道,司浮年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屁屁着地摔在地毯上,有一丢丢的疼。
司浮年从小被家里人娇宠惯了,要什么给什么,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样东西却得不到,还被推开摔倒的经历。
他委屈极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穿透力极强。
要不是雷巍的军用飞车是改装过的,隔音效果极好,空中轨道上附近其他飞车里的人都能听到。
雷巍莫名的,升起一股欺负了小朋友的负罪感。
在战场上独身面对百万虫兽都不害怕的Alpha,此刻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咬着牙,试图和这个Omega讲道理,也可以说是立Flag:“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我不知道你的来历,我们彼此之间就算你信息素和我匹配度很高,我也不可能对你做点什么,也不会放任你对我……”
只是,雷巍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哭得泪汪汪的小少年再次扑上来,紧紧抱住。
司浮年这次十分快狠准,在那张叭叭叭个没完,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是在嫌弃他的嘴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见血了的那种。
易感期的Alpha,体|液里,包含的A信息素尤为浓郁。
司浮年眼神一亮,感觉自己总算找到了这人藏起来的美酒,他就着下唇上自己咬出来的小口子,舌恭了舌恭上面的血渍,又口允了一口。
还给出十分真诚的赞美:“好甜,好香啊~”
就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绝世珍馐美味一般。
雷巍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而幽黑,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下一刻,不知死活自动扑到男人身上的Omega少年,发现自己的视角陡然一变,从原本的俯视变成了仰视。
司浮年一脸茫然:???
他才尝了点味的美酒呢,怎么突然没了?
好在,很快,这股甜中带着一丝微苦的酒味,很快又自动送上门来。
意识模糊只剩下本能渴求的Omega少年,被同样只靠本能支配的高大Alpha,恶狠狠吻住了。
司浮年“唔唔”几声,也不知道是为喝到他心中的“美酒”表示赞叹,还是为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百吃不腻的奶香味小糕点而不满。
直到嘴巴都开始泛疼,司浮年这回是真不满了,他推了推身上重的要死的Alpha,“呜呜”小声抗议:“疼…不、不要了呜……”
雷巍头一回享受到这种和高匹配Omega信息素温柔安抚,对方信息素与自己的信息素在交融互换的感觉,他想要一直沉溺其中,甚至想要更多……
他没了清醒的意识,但也还保留着一些常识,知道眼前这块小糕点不怎么耐吃,不能一直品尝,否则就不能可持续性发展,长长久久地品尝下去了。
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配合小Omega推开的动作,稍稍起身……
然后,把地毯上躺平的奶香味小软O的身体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到沙发上。
只是,和之前正着放不同的是,这次,雷巍让Omega的脸朝下,背对着他……
司浮年一脸迷茫,他不喜欢这样趴着,他正想翻身,甚至尝试坐起身来,结果他的脖子陡然被身后的Alpha扣住。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后脖颈正中发痒的腺体处,摩挲了好一会儿。
司浮年被揉的很舒服,那股怎么也止不住的痒意,似乎减轻了几许,也就不挣扎乱动了。
他还提要求:“唔,要用力一点……”
只是,男人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后脖颈的肌肤忽然变得凉凉的,好像是被擦上了什么药水。
然后,上面涂的伪装药水,隐藏式腺体贴,都被一只手轻轻揭开,撕了下来。
司浮年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只觉得痒痒处再也没有了任何阻挡,舒服了许多。
他催促道:“对,就是这里痒,快,再帮我挠挠……”
男人用湿润的酒精棉,把这处微微鼓起的皮肤擦拭清理干净,就像是一个要吃水果的人,先把表皮剥开,清洗干净,然后下一步,就是要品尝了。
司浮年不喜欢被酒精棉擦拭的感觉,抱怨:“唔,你在干什么呀?你不帮我挠,你就走开,我自己来……”
只是下一刻,他嘴里声音软软糯糯的抱怨,就变成了吃痛的惊呼。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又痛又解痒!
像是在炎热的夏天里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的爽口冰啤。
又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慢慢品尝着一杯醇香可口的红酒。
司浮年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吃痛和抗拒,变变成了醉眼朦胧……
等到他的O腺体往外逸散的奶香味变成更加撩人的奶酒味时,这个漫长的临时标记才结束。
司浮年已经彻底醉晕了过去,陷入了昏睡中。
而原本压在他背后,按着他脖子,呲着尖牙的男人,原本幽黑的眸子,却渐渐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