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玄幻科幻]——BY:小木筏
小木筏  发于:2022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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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时构觉察到不对,但伍庭看起来十分泰然。
  少顷,来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矛头却都直指久时构,全部人身着甲胄,玄青色铠甲紧密包裹住一个个肌肉发达的将士,目光炯炯,似有吞天沃日之势。
  他们这是什么排场?
  久时构不禁泛起疑惑,他究竟是流落到了荒岛,还是误入拍摄现场?
  手机还在发出难听的警报声,久时构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久时构越过所有人的头顶,看到天外出现一团黑色的影子,逐渐变大,那是因为影子正朝自己飞来,越来越近,伴随着翅膀扑动的声音。
  最后临近面前时,久时构才发现这是一只猫头鹰。
  黑白相间的羽毛配上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嘴巴弯曲锋利,就停在二人头顶的树梢上,一堆树叶簌簌落下,无可避免地从伍庭一袭白衣上蹭过,留下几道脏污的痕迹。
  伍庭嫌恶地退了几步。
  久时构越发看不明白,猫头鹰不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么?
  难道说猫头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于是特地赶来?
  更诡异的是,现场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对这只猫头鹰的突然出现感到诧异。
  一位高大威猛的将士忽然抱拳问道:“陛下,是否需要立即宰了这只系统?”
  系统?陛下?
  久时构眉头一皱,疯了吗?他们在说什么登西?
  伍庭微扬广袖,恹恹瞥了眼猫头鹰,似乎只是遇上一个不大受欢迎的路人,“若你不想再次死于朕手,回去转告你主人,莫再纠缠,否则他日大军压境,必铲了你老窝!”
  猫头鹰扑棱了两下翅膀,没理会他的威胁。
  它好歹也是来帮系统传话的使者,可每次一来就被伍庭宰了,实在太没面子,所以这次它决定换一个对象。
  一看见久时构,猫头鹰像久违地遇上了亲人,扑哧一下就从树上坠了下来,恰好落在久时构肩上,小嘴轻轻在他耳边啄了一下:“新面孔!你……我擦,你难道……!!氢氦锂铍硼?!”
  被伍庭刺伤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久时构痛苦难耐,可却本能地试探地回了一句:“碳氮氧氟氖?”
  这时候,所有人都亲眼见到那只猫头鹰居然流下了眼泪!
  久时构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猫头鹰开口说话恐怖,还是猫头鹰背元素周期表比较恐怖,抑或是猫头鹰居然会流眼泪更加匪夷所思!
  真特么见了鬼!
  这时,猫头鹰飞上高空,抖了抖翅膀,仰着脖子叫了一声,没多久,半空中飞来另外一只猫头鹰,嘴里叼着一个玻璃瓶,送到久时构面前。
  还没等久时构伸手去接,瓶子就被一个护卫给抢走,呈给了伍庭:“陛下,可要亲自查看?”
  猫头鹰估计已经被这么对待过很多次,早已见怪不怪,旁若无人地对久时构说:“亲人,你可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太久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陛下玩死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谁疯了?
  猫头鹰满含热泪,“你一定就是系统挑中的另一个人了,系统可算把你接过来了,你赶快跟这个陛下解释一下什么叫系统!他们这些老古董,我说了几个月,他们还一直以为系统是猫头鹰的名字!我来一次他们砍我一次,要不是系统储备了好多只猫头鹰,就怕下次系统直接派老鼠过来传话!”
  久时构还没从唯物价值观崩塌的打击中出来,盯着这只呜呀乱叫的猫头鹰,撑着树干,一动不动。
  伍庭将玻璃瓶里的东西倒出来闻了闻,又丢还给护卫,“不过一瓶止血药,不必大惊小怪。”
  伍庭露出薄衣的那一截脖颈下方的锁骨上落了一片叶子,久时构无意间瞥了过去,却被树叶旁的一道纹身吸引住了,似乎是一条金色的龙,只有半截露在外面,另外一半顺着衣领延伸进胸口……
  猫头鹰又啄了他一下,将他的遐思拉回来,“不要这么盯着陛下看,他好凶残的,会挖你眼珠子噢!”
  久时构愣了一秒,下一刻,他二话没说掐住猫头鹰的翅膀,像杀鸡一样将它拎了起来。
  猫头鹰:“?”
  伍庭挑了挑眉角,被提起几分兴致,“你这是何意?”
  久时构和猫头鹰对视,“现在是什么年份?”
  猫头鹰挣了两下,没能挣开,“你的时代减个几千年,就是现在。”
  久时构脑子一嗡,等等……他这是穿越了?
  所以面前这个自称为‘朕’的人,真的是皇帝?
  为何他和自己那个便宜兄弟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轮回转世?
  久时构下意识扫过伍庭,恰好和他目光对上。
  再一仔细看,才发现此人虽身穿一袭白衣,浑身上下却无不散发着杀伐决断的果敢之气,和邮轮上那个阴阳怪气的伍停完全不一样,眉眼虽相似,但此人生得更为精致,单就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一泓冷泉,若有若无透出一股迷惑众生的圣洁,似乎再多看一眼,便忍不住要伏倒在他身前,甘心为他奴役。
  久时构没再多看。
  这个时候,猫头鹰发出一种委屈的呜呜声:“系统一般情况下只会选择同时代的两个人,你们这个情况可能是出了bug,可是没办法了,既然你们俩已经绑定了,就必须完成任务,否则谁也离不开这里。”
  久时构的认知虽然被打破了,但很快便进行了重组,当下就接受了‘穿越’和‘系统’的设定,于是问道:“任务?什么任务?”
  伍庭挥手示意身边的护卫退下,自己寻了棵横倒的木头坐下。
  他倒不是想听猫头鹰说下去,他只是有点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从哪里来,他身上那块‘令牌’是何物?系统说等了他很久,这又是何意?
  最重要的是,伍庭觉得此人心志甚坚——
  腿上的血都快流干了,或许真的不需要先止血么?
  久时构见伍庭一直盯着自己,想到此人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皇帝,竟然能和自己绑定在一起,真是有意思,不过他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猫头鹰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系统,久时构却一个字没听进去。
  终于他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伍庭漫不经心往树干上一靠,“你不知朕叫何名,那么你先前唤的人是谁?”
  久时构回忆了一下,“你也叫伍停?”
  “也?”伍庭眼里露出危险的光泽,“除了朕,还有谁也叫伍庭么?”
  猫头鹰大概真的怕伍庭一剑砍了久时构,连忙插嘴道:“他叫伍庭,庭院的庭,自萤之,萤火虫的萤,他是伍国第十九代皇帝……”
  “伍国?”
  久时构在历史课本上学过,伍国一共传承了二十八位皇帝,然而他只记得伍国的开国皇帝叫伍越,至于伍庭……原谅他高中是在国外上的,并不认识。
  猫头鹰被伍庭砍过太多次,不敢靠近伍庭,此时久时构松开了它,从它身上拔了根羽毛,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少顷忽然问:“你怎么证明是我穿来了古代,而不是陛下穿来了我的时代?”
  猫头鹰被问懵了,“……这个,你只要完成任务离开这座岛,看到外面的世界,不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朝代了吗……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把血止住,我怕你……”
  久时构低头一看,血顺着伤口流了一地。
  这时伍庭从对面扔过来一个玻璃瓶——猫头鹰叼来的那个,“生逢乱世,你怎可轻信一只畜牲的只言片语?便不担心它会诓你么?”
  “我擦,他又骂我是畜牲,”猫头鹰气愤地抖了抖羽毛,“要不是因为我不能随意篡改历史,我他么一定剁了你,灭了你的国!”
  没人理它。
  久时构上药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忍痛问道:“所以——任务是什么?”


第4章 反派说他不是反派
  猫头鹰朝久时构扑棱了两下翅膀,示意他将头凑过来,然而还不等久时构明白它的意思,伍庭的召伯剑便已横档在猫头鹰与久时构之间。
  只见伍庭嘴角轻蔑一勾,“何话朕听不得?”
  猫头鹰:“……”
  久时构瞥了眼他,对系统说:“不会跟这位陛下有关系吧?”
  没办法,猫头鹰从没遇上过伍庭这么难搞的选手,偏偏人家是皇帝——历史上有姓名的那种,秉持着不篡改历史的基本原则,猫头鹰只好忍气吞声,翻了个白眼说:“本来是有关系的。”
  久时构:“?”
  猫头鹰非常不忿,可是它有什么办法呢?
  只听它说:“系统挑人都是一对一对来的,一般是两个死对头,每个人对应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从荒岛离开,不过由于陛下不配合,所以他的任务我们就不发布了。”
  “如果我也不配合呢?”
  “你不配合那就很简单了,”猫头鹰忽然笑得贱嗖嗖的,“系统立刻就能宰了你,毕竟——宰你不算篡改历史,那叫创造历史。”
  久时构:“……”
  这时,久时构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一声低笑,他一回头,就看见伍庭正望向自己,嘴角仍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久时构从见到伍庭第一眼到现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坏的笑。
  不得不说,这位陛下一头青丝、两撇剑眉,素白长衫一尘不染,再加上周身自带的高贵之气,很有点儿清冷佳人的味道……谁能想象他跃上野人祭祀台上一剑砍一人时的杀戮果决呢?
  “行吧,”久时构从伍庭身上移回目光,问猫头鹰:“你说,系统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猫头鹰终于有机会宣布任务,它高兴得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才大声道:“请仔细聆听系统的指示:选手久时构,很高兴能在系统中见到你,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只需要协助反派离开此座岛屿,即可通过本项任务,祝你游戏愉快。”
  久时构看向猫头鹰,若有所思。
  猫头鹰一直等着久时构的反应,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却见他只是琢磨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久时构选手,请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久时构摸了摸下颌,“‘本项任务’是什么意思?难道后面还有其他任务?没完没了?”
  “暂时不可告知……啊!!”
  猫头鹰还没说完话,身后一柄长剑贯穿了它,血滋了久时构一脸。
  久时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猫头鹰自半空中重重落下,砸在落叶堆里奄奄一息,抖了几秒后才终于咽气,死不瞑目。
  “你干什么?”久时构倏然抬头看他。
  血顺着剑尖滑落,如荷叶泻了水杳无痕迹,伍庭掏出一条帕子扔给久时构,“对待拒不交代的俘虏,无需手下留情——速将你脸上血渍擦净,看了碍眼。”
  久时构攥着帕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刻已是午后,久时构听到自己肚子叫了,伍庭不动声色起身。
  久时构在身后问了句:“你去哪里?”
  “用膳。”
  “……”
  ·
  两人来到河边,久时构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想多了,他还以为陛下所说的用膳是怎样的排场,没想到竟然是自力更生……
  “这是要……”
  “抓鱼。”
  久时构见伍庭脱下外衫、挽起裤腿准备下河,忽然愣了。
  他不是皇帝吗?刚才跟他一起的士兵怎么也不来伺候?竟然得他老人家亲自下河摸鱼?
  伍庭用剑尖挑起水波,唰地一横,水花溅了久时构一身,“还愣着做什么?速来!”
  久时构用手掌擦掉脸上的水,脱下身上碍事的西装衬衫和长裤,缓缓走进水里。
  伍庭皱起眉头,眼见此人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方短裤,一时语塞。
  久时构似乎察觉到陛下的视线,他看了眼衣衫整齐的陛下,又看了眼自己,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应该对古人解释一下:“是这样的,我们那里,男士下水游泳一般只会穿一条泳裤。”
  伍庭未予置评,不过久时构从他眼里看出几分嫌弃,但很快久时构就意识到,伍庭不是嫌弃自己只穿一条短裤,而是因为久时构身上的伤口见了水,流出一缕缕血丝,将他周围的水面都染红了。
  久时构:“……”
  伍庭摇了摇头,“你且先上岸。”
  久时构上了岸,坐在石头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难得它竟然还有电,幸好当时选的是超长待机款,陪他浮沉这么久,还剩下百分之八十多的电。
  久时构给伤口上了药,点开手机。
  果不其然,没有信号。
  久时构在几个常用软件里来回切换,他忽然发现,一个连不上网的手机和板砖几乎无异,邮箱里躺着无数封他还来不及删的垃圾邮件,通讯软件的小红点一直亮着,未读信息已经不能用数字计算……
  只是这些暂时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手指最后停留在相机上。
  点开后,手机屏幕上便是眼前广袤的碧波,远山层峦虚无缥缈,山间绯红点缀,似乎绽放着许多早春的桃花,山脚下的河里,站着一人,他一手提着剑,一手轻轻将额前散发掠至脑后。
  真好看。
  久时构心道。
  只可惜,是个反派。
  伍庭回来岸上,剑上穿着五条肥鱼,扔到久时构面前,“生火。”
  久时构捡起其中一条鱼,见它白眼珠子翻得大大的,浑身滑不溜秋,肚子上留着被剑穿过的洞,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得先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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