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匹配度100%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野风不见
野风不见  发于:202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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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望远眨眨眼:“掉哪里了?”
  傅成北:“……地上。”
  “噢。”路望远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视力不错,这么细微的东西也能看清运动轨迹,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傅成北嘴角抽了抽,不想继续这莫名其妙的话题,不耐道:“那是你弱鸡,准备在我房里待多久?”
  这便是同意路望远留着了。
  傅成北其实想得很简单,路望远城府太深,他猜不透。没事拿他消遣也就罢了,但要真心里有事,一个人在房间待不下去,他绝对做不到置之不理。
  这是当哥的自我修养。他应该的。
  路望远往椅背上靠了靠,颇有种悠然自得的惬意,慢吞吞道:“再说吧,不无聊了就走了。”
  傅成北:“……”
  这哪像有心事的样子,分明就是闲来无事找他解闷来了。
  不过他懒得再去计较,毕竟主动送上门的资源,不要白不要。
  “那行,你要真闲得发慌想讲化学,把这套讲了,讲不完不准走。”
  傅成北说着,从桌角一沓凌乱的卷子里抽出一张,拍到路望远面前。
  路望远没继续逗某个好面子的人,他用指尖夹起试题,大致看了遍,眼底涌上一抹笑:
  “真会物尽其用,这套都是各个考点典型题,要一个挨一个讲完,没俩小时拿不下来。”
  “爱讲讲,不讲滚蛋。”傅成北糟心道。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狗比屁话这么多。
  路望远见此敛了笑意,正色道:“当然要讲,这是我欠你的。”
  “还在哔哔?”
  路望远轻咳一声,往傅成北身边凑了凑,不妄学霸,一秒进入状态,指着第一道题就开始了。
  傅成北表情淡淡,不见分毫求知若渴的状态,可耳朵却竖得比兔子都尖,不放过路望远说的任何一个字。
  路望远讲题很简洁,一句废话没有,一语中的,解决最核心的问题。
  说来奇妙,两人这么久,傅成北还是第一次听路望远讲题。
  半小时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路望远似乎比老杨更懂他,知道怎么个讲法最适合他,不仅省时,还事半功倍。
  是个“好老师”。
  -
  期中考比月考正规得多,什么都是按高考标准来,利用周五周六两天,考完了所有科目。
  傅成北作为恒阳第二学霸,答完题差不多就能估出个分数来,且八九不离十。
  这次考完化学,他知道自己答得不错,但没想到成绩竟能一跃冲天,化学单科直接飚上了年纪前三。
  要知道,他以前的化学成绩都是十名往外,总分能考年级第二,完全是靠其他科目把排名硬往上拉,化学纯粹是个累赘。
  可这次,看着只比路望远低了五分的化学成绩,他觉得自己激昂到可以表演个徒手撕铁皮。
  虽说仍没摆脱万年老二的位子,可也只比上面那位差了九分。
  照这势头下去,超越是迟早的事。
  由此,傅成北的心境不免敞亮起来,甚至觉得路望远比以往顺眼了些,加之他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明白这次进步路望远功不可没。
  于是,他琢磨半天,还是决定送路望远个东西,以作谢礼。
  那送什么好呢。
  距离期中考试已过去一周,一班同学来来去去,走了三个又来了三个,相比于月考,这次还算稳定些。
  说来巧了,考前麻杆和金鱼眼说要努力,以防被二班的挤出去,不料一语成谶,还就真走了。
  傅成北路望远不知道这俩那天闹的事,没怎么关注。
  倒是班里其他同学,在他俩灰白着脸抱着书包离开时,全体行了个注目礼。
  至于注目礼的内容是什么,这就需要他俩自行品了。
  “北哥,你今天又不练球啊,这都连续好几天了。”
  沈柏看着正收拾书包的傅成北,抱怨道。
  距离篮球赛越来越近,期中考试也刚过,学习不怎么紧张,他们几个就计划着每晚放学后练练。
  起初傅成北还去,可最近三天,这人一放学就急不可耐往校外走,像被什么勾了魂似的。
  傅成北不打球,路望远自然不可能去,队伍一下少了两个主力,难怪沈柏发牢骚。
  傅成北却是一笑,看着心情挺好,拍拍沈柏的肩道:“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肯定去篮球场。”
  这么一解释,沈柏也没再强留,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耐不住好奇心的他,终了还是凑过去问:“北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什么事比篮球赛还重要啊?”
  傅成北手底动作一顿,少顷,随口道:“没什么重不重要的,还个人情而已,走了啊。”
  说罢,他提起包从后门离开。
  路望远早已在走廊等他,见人出来,就并肩一起走了,夜灯下两人背影看着分外和谐相称。
  沈柏起身从窗户眯眼望着,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才坐好,对还在整理书包的宋不言道:“发现没,最近北哥对远哥态度好像变了点。”
  宋不言抬头,他神情空白而平淡,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管点头应道:“嗯,是有点。”
  后面的齐逸也伸长脖子,赞同道:“我也看出来了,昨个早上远哥给了北哥一盒牛奶,他最后都喝了。”
  沈柏闻言,顿时如觅知音:“对对对!这事如果放刚开学那会儿,那盒牛奶最后肯定进了我肚子,北哥连看都不会看。”
  齐逸回味了会儿:“所以这能说明什么?”
  沈柏想了想,没理出头绪,把问题抛给宋不言:“不言你觉得呢?”
  宋不言抬头,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像以前那样应和:“嗯,是这样。”
  沈柏眸色一顿,宋不言状态不对。
  傅成北吃过晚饭,一反常态带小黄花回了自己房间。
  他在房间左翻右翻,找了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将摆在桌上的木雕放进去,接着又寻了个纸袋,把盒子装到里面。
  做完这些,他弯腰摸了摸小黄花的狗头,交代道:“等会儿把这给你哥送过去,懂?”
  小黄花舔了口傅成北的下巴,超级自觉咬住纸袋的提系,蹲在地上等待命令。
  傅成北见此,不由打心底感叹一句:“怎么你越长越像人,你哥就越长越像狗了呢。”
  路望远吃完饭,跟江女士闲聊了会儿也上了楼。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小黄花就不知从哪冒出来,嘴里还叼着个什么东西,一头钻进他两脚中间。
  路望远:“……”
  他垂眸去看,最上面是小黄花的大脑袋瓜子,狗头下是个纸袋,拨开一看,里面放着某品牌沐浴露的纸盒。
  纸盒有开封的痕迹,所以里面装着的想必是别的什么东西。
  能捣鼓出这些用心但又没完全用心的玩意儿,整个家除了某人,不会再有别人。
  路望远唇角不禁勾了勾,蹲下身摸了把小黄花的狗头,低声问:“是你哥让送过来的吧。”
  小黄花尾巴摇得特欢,壮着狗胆舔了口路望远的下巴。
  路望远这会儿心情好,没计较,打发小黄花走后,他提起纸袋,没拆沐浴露盒子,而是从自己房间出来,转而叩响了傅成北的房门。
  房间隔音太好,方才门外这些动静傅成北没听太清。
  见有人敲门,便以为是路望远已经收到了谢礼,过来说一声。
  他没多想,打开了门。
  入目是正提着纸袋的路望远,盒子仍安静躺在纸袋里。
  傅成北:“……”
  没拆就过来,存心让他尴尬么。
  路望远晃了晃纸袋,沐浴露盒子随之发出声响,他看着傅成北问:“是你送的?”
  傅成北拧眉:“难不成小黄花送的?”
  说罢他便准备关门:“收到就行,拿走吧。”
  不料路望远一伸脚,挡住了门板,郑重道:“想了想,礼物还是当面拆比较好,及时赞美,算是对你的尊重。”
  傅成北快炸了!
  这哪是对他的尊重,分明就是对他的凌迟!
  可不待他反应,路望远忽然从纸袋拿出沐浴露盒子,快速打开,并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掏出了里面掌心大小的木雕。
  傅成北:“!”
  就这么拿出来了?就这么拿出来了!
  就在他的门口,就当着他的面。
  妈的狗比,绝对是故意的。
  然事已至此,他再扭扭捏捏就太娘们了。
  于是,他闭了闭眼,压下从未有过的尴尬和窘迫,不甚在意道:“没事随手刻的,不喜欢可以扔了。”
  路望远没立刻回话,他垂着眸子,定定注视着掌心上形状极其诡异的木雕。
  良久,低声问:“小北,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北:狗眼瞎了看不出来???

22.木雕
  木质偏白,表面被砂纸打磨得光滑明亮,通体没有一丝瑕疵,是件完整的木雕成品,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这木雕的形状,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它外形大致像个倒三角形。
  最上方两个角在同一水平线上,两角旁边分别有同样大小的圆洞,最下面的角边上是更大的一个洞,这个洞像人在哈哈大笑时的嘴型。
  倒三角往下是个短小的支柱,支柱最下方有个分叉,因此能立在桌面上,支撑起上面被凿了三个洞的倒三角。
  整个木雕并非平面,比较立体,有点镂空的意思,形状可谓怪诞离奇到极致。
  发散思维来猜,像正张开嘴大笑的扁颈眼镜蛇的头……
  “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傅成北边说着,拿走路望远掌心上的木雕,来回端详片刻嘀咕道:“很像啊。”
  他捏着倒三角下方的支柱,将整个木雕怼到路望远眼前:“再仔细瞧瞧,这个你见过的。”
  路望远盯着近在咫尺的诡异木雕,沉默少顷,问:“在哪见过?”
  “去年生物实验室,就那个可以拆开重组的人体骨头模型。”傅成北提示道。
  路望远接过木雕,仔细打量着,面上不显,实则在拼命回忆手里的东西能跟人骨扯上什么关系。
  这太为难路学神了。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富有挑战性的问题。
  过了几秒,傅成北见人还是猜不出,不由急了,蹙眉道:“你那天到底有没有认真重组?就颈椎,一节一节的颈椎那儿!”
  此话一出,路望远微顿,旋即抬眸跟傅成北对视,平静说出了没有提示他永远也不可能猜出来的东西。
  “人体第五节颈椎。”
  “这不就对了!”
  傅成北呼出一口气,随之斜睨着路望远,狡黠道:“你小子那节课没用心吧,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才想起来。”
  路望远:“……”
  这是他的错吗,正常人会把这玩意儿做成木雕当礼物送人?
  不过这话路望远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口。
  毕竟是某人一点小心意,还是要用双手捧着的。
  “所以送这个有什么寓意?”
  路望远说着,把木雕装回了沐浴露的盒子。
  傅成北见此一顿,接着,眼里的神采蓦地淡了些,语气平平道:“长得有趣,像笑脸。”
  说完不待路望远回答,就准备关门。
  好在路望远的脚还杵在里面,没关成。
  傅成北抬眸:“脚让开。”
  瞬间,路望远察觉出傅成北在不高兴。
  怎么了?他刚做什么了?
  把木雕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思及此处,路望远好像明白了。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
  “等一下。”
  路望远杵着脚没动:“还没赞美呢,急什么。”
  他认真注视着傅成北,须臾轻声道:“谢谢你……第五颈椎的笑脸,挺喜欢的,准备一直立在床头,天天看。”
  绝不放在盒子里吃灰。
  傅成北刚那样,肯定是见他把木雕放回盒子,以为他不喜欢,以后不准备拿出来。
  可实际上他并没这意思,只是怕弄脏先放回盒子,打算回头再拿出来。
  不料这行为在傅成北眼中就是另一个意思,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一样的道理。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傅成北的症结所在。解释一出,他神色立即比之前缓和一些。
  然而矛盾的是,他天生不太适应比较煽情的场合。像这种谢来谢去的实在应付不来,何况是面对面,更觉不自在。
  以至于不出片刻,把耳朵憋红了。
  傅成北好面子,于是顶着两个大红耳朵,皱着眉不耐烦推了路望远一把。
  把人掀出房间后,以一种深藏功与名的姿态,淡漠说了句:“随你怎样。”
  说完啪嗒一声,不轻不重关上门,将路望远如愿以偿隔在了外面。
  路望远什么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明白某人不好意思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后面的话。
  他凑到门缝道:“小北,我是真心喜欢,不信你以后随时来我房间检查,看它有没有在床头。还有,印象里第七节颈椎长得也挺不错,要不你闲了再刻一个送我?”
  第七节颈椎也是笑脸,但不是第五颈椎这样的哈哈大笑,而是勾着“嘴角”的坏笑。
  “还有完没完了!”
  傅成北忍无可忍冲门外喊。
  路望远低笑两声,过了会儿,靠着门板又道:
  “以后化学哪儿不会了,来问就好,不用送礼。不过既然这次已经送了,我只好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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