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口中其他三人了解到,季缘实际上是季家的长子,但因为私生的原因,季家只能给他盖了个“三子”的遮羞布。
这人实际上是他爹婚前跟一条女性人鱼生的,后来为了联姻还是什么的,他爹就抛弃了那个人鱼,转而跟另外一个家族的千金进行了商业联姻。
反正挺俗的故事,最后他爹做大做强之后,又翻脸不认人,借着老丈人的手段发家,又趁着老丈人死了之后将他家的股份全部吞并,最后把原配给气死了,想把那条鱼接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人鱼已经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就是现在的季缘。
楚瑾瑜听得瞠目结舌,扭头忍不住跟秦越道:“你们商界的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秦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安慰道:“放心,反正你生不了。”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楚瑾瑜哼了一下没接话,倒是旁边的沈东阳有些惊讶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俩一眼,好像害怕戳到他们的痛脚一样。
楚瑾瑜见状破了功,忍不住开口道:“可千万别同情我,生不了挺好,说实话。”
沈东阳犹豫地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的神情,见不似做伪后便舒了口气。
楚瑾瑜扭头对夏离思问道:“然后呢?”
夏离思眨了眨眼继续道:“然后季缘的父亲自然是把对那条人鱼的爱全部转嫁到他身上了,据说是把他宠的不成样子。听说啊,我也是听说,他去年的时候好像还在人鱼之家调戏人鱼还是怎么,然后差点让一条人鱼给淹死,后来就买了桃桃。要这事是真的,那条人鱼可真是条好汉。”
秦越闻言戏谑地看了看夏离思,夏离思不明所以,不知道“好汉”正在他旁边站着,见秦越看过来,楚瑾瑜尴尬地笑了笑,眼神犹疑不定地看向了远方。
旁边的沈东阳更不明所以,闻言赞同道:“不畏强权,这条人鱼确实厉害。不过这么一遭之后,恐怕这位人鱼的下场不会好过吧?”
夏离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后来的事我爷爷也没再跟我说。”
楚瑾瑜尴尬地笑了两下后道:“那也不至于,说不定被人鱼之家发配到什么地方,然后碰上了贵人呢。”
说到贵人的时候,他非常明显地看了秦越一眼,夏离思见状愣了一下道:“楚老板您难不成知道些什么?”
楚瑾瑜暂时没把自己的事摊开说的意思,闻言摇了摇头:“没,我就是猜的。毕竟我在人鱼之家的时候,只要不是闹出什么人命官司,人鱼之家不会对未出售的人鱼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夏离思闻言点了点头:“那便好,希望桃桃也能如此。”
几人聊着便来到了考场。
所谓的考场,实际上是一处悬空交叠的建筑群,从外面看上去整齐而庄严,白色的外观确实让人有了种考试的感觉。
秦越见状好似想起来了当年高三时的情形,顿了片刻才道:“进去吧。”
考场内部没什么新意,被隔开的作为和宽阔的走廊,让楚瑾瑜忍不住叹道:“我PTSD要犯了。”
夏离思不明所以,但还是问道:“几位考试内容准备的怎么样啊?”
沈东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把书看了一遍,但是往年的题,嗯,我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明白的。”
夏离思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当即惊讶道:“你居然把书看完了啊,牛啊!”
楚瑾瑜在旁边忍不住腹诽道,看个书算什么,我们家这位就差把书背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苦中作乐地抬起了下巴,颇有种自豪的感觉。
秦越看的心下好笑,这时候沈东阳也非常有眼色地向他们问道:“不知道两位准备的怎么样?”
楚瑾瑜当即便想把秦越搞出来的复习计划尽数道来,却被秦越一句话堵了回去:“还好。”
楚瑾瑜憋了一肚子劲儿想炫耀,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不由得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其他两人不知道秦越在自谦,闻言带着些许安慰的意思道:“没事,笔试及格就行,考的高点无谓就是可以选小组,别的也没什么。”
这里的小组赛和一般意义上的小组赛不同,规则是每个参赛个体的分数进行加权平均后,排出名次,由第一名开始依次选择队友,最终将过线的所有选手分成不同小组,各个小组之间进行比拼,前三个小组直接晋级十六强,剩下的小组根据个人得分排名,选出剩下的十六强。
这种规则复杂又难以操作,但是它的存在有它自己的原因,一方面可以让一些小人物脱颖而出,另外一方面有积分制度,也不至于让真正优秀的人埋没。
不过秦越对这种“大聪明”一样的规则没什么看法,只是评价道:“多此一举。”
楚瑾瑜就比他粗俗多了:“脱裤子放屁,直接按积分排名不久完事了,哪这么多操作。”
夏离思和沈东阳两个人来就是抱着参加个小组赛长长见识的心理,基本上没想过进十六强。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秦越口中“还好”基本相当于学霸口中的“没复习”,有时候一些人的话不能全信。
四人大概熟悉了一下考场的氛围和路线后便打道回府了。
夏离思住的和他们不在一个地方,得知他们仨住在一个地方后不由得感叹道:“好羡慕啊,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就给了我三千星币,现在被我花的就剩八百了,唉。”
楚瑾瑜不由得好奇:“那你现在在哪住啊?”
夏离思尴尬地挠了挠脸:“我临时找了家卖营养膏的店,管吃管住。”
卖营养膏的店吃什么自然是不用说了,楚瑾瑜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竖了竖大拇指:“牛啊,你居然吃营养膏还没吃出阴影。”
夏离思不好意思道:“其实确实有点难以下咽,我吃的时候都是看秦总的视频吃下去的。”
秦越闻言点了点头对他的肯定表示了感谢:“过几天会把前几次的录播放上去。”
楚瑾瑜忍不住用胳膊顶了顶他:“人粉丝都这么说了,你也不说请人家吃个饭?”
夏离思闻言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就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吃完饭该赶不上了。”
见状楚瑾瑜也就没多留他,四个人聊了两句后便分道扬镳了。
回到宾馆,秦越雷打不动地要按着楚瑾瑜复习。
楚瑾瑜忍无可忍道:“不是,你对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就没什么反应吗?”
秦越的动作一顿,随即有些疑惑道:“多大的事?”
楚瑾瑜语塞:“那什么季缘啊!那傻逼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啊!”
秦越故意学他:“你对他这么关注?”
楚瑾瑜气结,搂着他的脖子晃:“你能不能别学我?我说正事呢!”
秦越被他晃的没有办法,只好先把手里的移动终端放在了一边,叹了口气掐着他的腰道:“一个纨绔罢了,你这么紧张是为何?”
秦越就差把“废物”俩字贴在季缘脑袋上了,他这番话说下来让楚瑾瑜焦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楚瑾瑜坐在他腿上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好像也对,咂了咂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跟你比起来是差远了。”
他这个急转弯来的猝不及防,秦越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他:“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楚瑾瑜闻言却不乐意了,推开他的头皱着眉道:“什么破比喻,我跟他没半毛线关系,而且就算怕也得是他怕我啊”
见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秦越只好道:“那重来,你是蛇。”
楚瑾瑜更不乐意了:“谁稀罕咬他啊!”
秦越无奈地揉了一下他颜色明亮的下唇:“是,你不稀罕咬他,只咬我。”
这话说的就是双关了,楚瑾瑜一开始还以为他指的是真的咬,想起来自己在人家肩膀上留的牙印还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说那我下次轻点,话到嘴边却卡了一下。
看着秦越戏谑的目光,楚瑾瑜突然就悟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道:“说好下床之后不许提的!”
秦越好整以暇道:“我说的事你咬我肩膀的事,你想到哪了?”
楚瑾瑜压根不吃他装傻这套,羞得脸色烫红:“你少在这儿装蒜!”
秦越见状忍不住逗他道:“......好吃吗?”
“不许说!”楚瑾瑜又羞又气,头顶冒着烟要去捂他的嘴。
秦越没怎么用力便躲开了他的手,不容抗拒地亲了上去。
“唔......”楚瑾瑜气的眸色明艳,被人搂着亲了一会儿后水雾又在眼底弥漫了开来,分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好似什么都做了。
一吻毕,楚瑾瑜带着潋滟的水意瞪了秦越一眼:“你就是个流氓......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装啊?”
秦越碾着他的嘴唇问道:“原来也没发现你这么纯情。”
他指的自然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楚瑾瑜天天不知死活撩拨他的事。
楚瑾瑜当即侧了侧头把自己的嘴唇从他手下夺了出来,抬手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上面的湿意道:“是个人和你比起来都纯情,王八蛋!”
“王八蛋”看起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拿起旁边的移动终端道:“从现在开始是复习时间,你的那点力气留到晚上再骂吧。”
楚瑾瑜气结,但碍于没有腿,只能当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
学完考试内容后,又被人哄着学了一些另外的内容,比如“空中温泉的妙用”和“五星级的酒店床榻测评”什么的。
嗓子都学哑了秦越才堪堪放过他。
当晚被叫来收拾铺盖的工作人员看着一屋子的狼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作者有话要说: 离伟大母亲的生日,还有三天,加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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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开考
按理来说这种场面他见了不少, 但是这么激烈的场景还是头一次。
工作人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把东西给收拾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楚瑾瑜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哭湿的枕头已经被人换掉了。他嗓子有些哑,秦越把他抱在怀里喂了水和药之后才听他慵懒地开口道:“我胃都好了, 不用再吃药了......这床铺你换的吗?”
秦越理所当然道:“找人换的。”
正准备打哈欠的楚瑾瑜立马就不困了, 手下一顿后警觉道:“找人?”
“嗯。”秦越丝毫不觉有哪里不对, “酒店的服务员换的。”
楚瑾瑜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愣了片刻后忍不住抓着秦越的衣领:“昨天晚上床上那什么......他看见了?”
秦越匪夷所思:“他来换的, 当然看见了。”
楚瑾瑜登时知道了什么叫“社死”, 一脸生无可恋地跌倒在床上, 缓了片刻后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捂着脸道:“完了......”
秦越见状直接把他盖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没看见你。”
楚瑾瑜被他拽到怀里忍无可忍道:“他要是看见我了, 我这会儿估计已经从这儿跳下去了。”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把脸往秦越怀里一埋道,“我没脸见人了......”
秦越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他的工作,没什么好害羞的。”
言下之意人家见过的这种场面没一百也有八十了, 不过他不说还好,一说楚瑾瑜更羞恼了,抬头瞪着他道:“咱俩来的第一天, 你在门口拉着我被别人当成强抢人鱼的;第二天,你差点把温泉里的水弄到外面;第三天......”说到第三天他终于说不下去了, 红着脸骂他,“咱俩到底是来比赛的还是来开房的啊?”
秦越非常冷静地辩驳道:“第二天的水分明是你弄......”
他话还没说完, 便被楚瑾瑜死死地捂住嘴:“要不是你非得压着我......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秦越只好抱着他哄道:“明天就开考了, 今天最后一天, 抓紧时间复习是正事。”
他哄人的技巧有时候非常清奇,楚瑾瑜一听见考试脑门就疼,注意力立马减了一半:“我感觉都差不多了啊......哪那么多要看的, 够过线不就行了。”
秦越不以为然:“与其做被选择的,不如做执牛耳者。”
“执什么?”楚瑾瑜的注意力彻底被他拉了过去,“您能顾及一下我们这些文盲的存在,少说点这些诘屈聱牙的词吗?”
“诘屈聱牙?”秦越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文盲应该不知道这个词。”
“滚蛋。”楚瑾瑜没好气道,“你有本事下次在床上也这么说话。”
“如果你想听的话,”秦越神情自若道,“下次教你背诗。”
这话就是离谱到家了,楚瑾瑜揶揄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脸一红低头乖乖地复习了起来。
当天除了吃饭,两人哪也没去,在屋内把先前学的东西全部复习了一遍。
沈东阳都被他们这种精神震撼到了,来找了他们两次都是这种情况,他不由得感叹道:“二位真是刻苦用功,看来我确实懈怠了。”
楚瑾瑜面上跟他笑着说哪里哪里,等人走了之后便抱怨道:“咱俩也算是华夏做题家卷出银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