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舟沉吟片刻,终于抬头正视了魏宁生的目光:“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魏宁生皱起眉:“什么不对?”
祝舟:“左贺那么完美,难道你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吗?”
魏宁生哑然,脑子登时就有些发懵,他看着祝舟,如果不是确定祝舟没有恶意,他都要以为祝舟是妒忌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虽然这句话是事实,但是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的确也是对他非常的不尊重。
王琳就没那么心思细腻了,她震惊的张大了嘴直白的质问:“哇祝舟你这是妒忌吧!魏宁生的老攻那么完美,可是魏宁生也不差啊,他老攻爱他说明魏宁生肯定有他的优点啊,你这么说,抱着的是什么心态啊,你这嘴脸是不是太丑陋了?”
第19章
王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某人啊,新年聚餐不肯去,没拿到名表,表面上说不稀罕,背地里妒忌的要命,今天终于暴露了,真是心口不一啊。”
祝舟没理会王琳的话,而是看着魏宁生,他问:“你信我吗?”
魏宁生甚至没多加考虑就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他和祝舟又不熟,祝舟还总是奇奇怪怪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祝舟一噎,认真严肃的表情瞬间化为尴尬的讪笑:“其实……你不用把我刚才的话放心上,我就是太肤浅了,才会问出那种话,你其实也有很多优点,左贺他喜欢你也是情理之中。”
魏宁生没理祝舟,开始整理工作。
祝舟沉默几秒忍不住了,又道:“那个……今天我和你说的,你别和左贺说。”
魏宁生终于忍不住了,他抬头看向祝舟:“你有问题吗?我没事和我家贺先生说这些做什么?我和他待在一起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不至于一直和他说你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五次三番的对我说奇怪的话,我和你很熟吗?”
“哈老实人终于也爆发了。”王琳幸灾乐祸的朝祝舟撇了撇嘴:“让你胡说八道奇奇怪怪,活该被怼。”
见魏宁生生气了,祝舟面色大变,竟比刚才还要慌张,他起身摆着手:“不不不不是,你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他咬咬牙,指着自己说:“我这个人就是奇怪,我想说话又不会说话,我就是性格奇怪,你别理我,真的,我这人就这样,你别生气,可别放在心上,求求你了,别生气……”
魏宁生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扭头工作不理祝舟,他只是感觉有些排斥不舒服,倒是没怎么生气。
***
回家之后的魏宁生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可是也许是因为早上的心情不是很愉快,晚上他又做了噩梦。
之所以明确的知道这是噩梦,是因为这次他没有深陷其中,他只是像看电影一样,在一个上帝视角,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
黑夜里,一个拎着刀的奇怪男人冲进了人群,左劈右砍。
当惊慌的人群散去,那个拎着刀的男人又闯进了别人家中,在尖叫声和求救声中将对方全家砍杀。
接着,第二家、第三家……
魏宁生感觉很恐慌,很愤怒,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明明他是在自己的噩梦当中,却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他只能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不停的杀人,一家接着一家被鲜血染红。
警察很快就到了,魏宁生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他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因为警察打出去的子弹,竟然像是糖粒一样,对那个杀人狂魔毫无杀伤力。
杀人狂魔拎着刀朝警察走去。
魏宁生知道这是自己的噩梦,他自己可以控制,他努力在大脑中幻想,子弹穿透杀人狂魔的胸膛的画面。
可是没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恐惧,他想象的画面一直没有出现,警察一个没有逃脱的被乱刀砍死,尸体躺在地面上死不瞑目。
屠杀再次开始……
直到天微微擦亮,魏宁生在噩梦当中已经木然。
“啊——!”
他猛地听见一声凄惨的嚎叫。
接着,杀人狂魔捂着脑袋跑到大街上,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喊叫,突然嘭的一声——炸了!
血花四溅!
与此同时,魏宁生猛地倒抽一口气,从床上睁眼。
心脏跳动的仿佛要冲破胸腔,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已经醒来的左贺垂目看了几秒,轻声问道:“又做噩梦?”
“唔……”
魏宁生忍不住钻进左贺的怀里,不住粗喘着:“我梦见有个杀人狂魔,不停的杀人……”
左贺抚摸着魏宁生的后背:“最近几天这梦做得有点频繁啊。”
好一会儿魏宁生才缓过来,他靠在左贺胸前:“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我上班之后知道市里抓捕了一个变态杀人犯,所以晚上才会做这种梦。”
左贺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兀自出神的嘀咕:“变态杀人犯……因为这个?”
“可能是吧。”魏宁生抓过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自己今天早醒了一个小时,还不到上班时间,他叹了口气,窝在左贺身边,想再打个盹。
左贺却不打算放过魏宁生,他拿起手边的书展开,问道:“你再看看这书,感觉辨认起来比之前容易了吗?”
魏宁生眯着眼睛看了看,最后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贺先生……大清早的就别让我学习了,我看着真头晕。”
“还是不行么……”
魏宁生疑惑的睁开眼睛,抬头向上看去:“什么不行?”
左贺凝视他几秒,突然一笑:“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魏宁生突然觉得左贺这个笑容有些阴森森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不再乱想,独自会周公去。
***
再次醒来,左贺已经把香喷喷的早餐做好了,幸福又美好的生活让他早上做的那个噩梦瞬间没了任何真实感。
他把桌上的白玫瑰换了水,花头已经完全绽放开了,看起来比昨天还好看,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的散在屋内。
吃完早饭他拒绝了左贺送他去上班的想法,自己开车去上班。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一对母女拉着手从他车前经过。
魏宁生目光登时被攥住,连呼吸都是一窒。
因为这对母女早上还出现在他的噩梦里,母亲被乱刀砍死,女儿被一刀毙命,这家人里还有父亲和一个婴儿,也都没逃过杀人狂魔的毒手。
可是现在,在他噩梦里已经死了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绿灯亮起,魏宁生还是没动,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按着喇叭。
魏宁生被喇叭声惊回了神,他缓了缓摇头失笑。
真是的,他应该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对方一家人吧,虽然自己没记住,但是潜意识里记住了,竟然还把这一家人放进噩梦里,真是太不好了。
他有心想要下去说一声抱歉,但对方一定很莫名其妙还会觉得他奇怪,所以还是算了,毕竟他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他松开刹车,开开心心的上班去了。
第20章
昨天和祝舟闹得不愉快之后,祝舟就再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只有王琳还是像以往那样吵闹,让魏宁生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跟着聊上几句。
几天下来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只有左贺是最有墨彩的风景。
一早醒来的好心情从左贺开始。
魏宁生从晨光中醒来,转身抱住左贺的腰,慵懒的不愿起床。
左贺摸了摸他的头发,轻笑:“昨晚睡得好吗?”
“好。”魏宁生轻松的说道:“这几天都没再做噩梦了,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哦……”
魏宁生忍不住抬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没做噩梦这件事,好像挺失望一样?”
“怎么会。”左贺笑笑,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懊恼的啧了一声。
魏宁生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左贺叹了口气:“昨晚忘了和你说,今天我要出差。”
魏宁生惊讶道:“出差??”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自打结婚以来,左贺一直都在做甩手掌柜,偶尔在书房处理工作。
出差这种事,他从来没听左贺说过。
“嗯,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出差去解决。”左贺眸色深沉的看着魏宁生,沉声道:“我不想去,但是这次的事有些棘手。”
魏宁生舍不得左贺离开,可工作上的事也不是闹着玩的,他舍不得归舍不得,可却不会在这种事上任性。
他道:“那好吧,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快也得今天半夜……”
半夜?半夜往家赶多危险啊。
而且再加上杀人狂那事刚过去没几天,魏宁生哪放心的下。
“今晚你忙完工作就找个酒店好好休息吧,不用那么急着往回赶,明天我请假在家里等你。”
左贺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刚才说最快半夜,如果不顺利,今晚也不一定回得来,不过不管如何,明晚之前我一定到家。”
“好。”魏宁生亲了亲左贺的下巴,不舍的说道:“我今天也请假吧,还要帮你收拾行李。”
左贺笑了:“舍不得我?”
魏宁生应了一声:“还没和你这样分开过。”
左贺抱住魏宁生:“既然舍不得,那在我走之前,好好补偿我?”
魏宁生红了脸,他当然知道左贺的意思,昨晚刚做完,他腰还有些酸。
左贺摸着魏宁生的脖颈:“如果累了就算了,等我回来也……”
“我去洗个澡!”魏宁生说完,不等左贺回话,下床便朝浴室跑去。
***
澡洗了一半就变成了鸳鸯浴,左贺躺在浴缸里,魏宁生坐在左贺的身上,双眼迷离的喘着粗气,身体小幅度的晃动着。
左贺抚摸着魏宁生的腰线,安抚着魏宁生前端翘起的东西,语气戏谑:“你这样慢吞吞,我出差可就来不及了。”
“啊~”魏宁生在水中撑起自己的腿,努力撑着自己大开大合了两下,那粗大炙热的东西撞在他的体内,让他腰腿酸软眼前发昏,差点瘫在左贺的身上。
体内的东西戳在他的敏感点上,那种浑身酥麻的感觉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更没办法发力。
让他大开大合的主动送上去狠操,他就算想,身体也不允许。
因为每一次的大力顶弄,都会卸掉他全身的力气。
所以魏宁生只能像是坐摇摇椅一样,坐在左贺身上让那根东西插着,努力快速摇晃着自己。
摇着摇着,魏宁生瘫在了左贺的身上深深的喘着气,酥麻的感觉令他浑身都在发软。
左贺啧了一声,抱着魏宁生重新摇晃起来。
动作逐渐激烈,从摇晃变成颠弄,水声有节奏的晃荡。
颠弄又变成大开大合的顶弄,魏宁生屁股被颠到飞起,落下去之后被狠狠的插入,两瓣臀肉都在颤抖。
“唔……啊!呼……”
魏宁生跟不上左贺的节奏,想要迎合取悦,却把自己搞的狼狈又无措,还不等他准备好,火热的肉刃已经冲破他的肉壁,狠狠的刺向深处。
魏宁生眼前发花,只有左贺性感的面庞和那折射着灯光不停晃荡的水波……
***
魏宁生趴在被窝里,侧头看着左贺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他蔫蔫的说:“行李我还没给你收拾……”
左贺上前深深的吻住了他……
片刻后,二人分开,左贺说道:“安心睡吧,不用收拾行李,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去准备这些的。”
抚摸着魏宁生的背部,左贺又道:“如果一个人在家害怕,可以叫上次的那些同事过来陪你,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嗯……”应了一声,魏宁生就已经撑不住眼皮了,睡着之前,他还不忘说:“一路平安,顺顺利利……”
左贺抚摸着魏宁生,眸子深深的注视着对方,过了半晌,听着那熟睡的呼吸声,他才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对不起,好好享受最后一天的安稳吧……”
睡着的魏宁生并不知道,左贺走出了家门后,并没有去往任何一个城市。
他只是在本地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躺在酒店的床上阖上双眼。
***
醒来的魏宁生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还是决定去公司上班。
王琳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这上午没来也没请假,是被缠的没起来床吗?”
魏宁生脸一红,没出声,看起来很专注的盯着电脑。
王琳还不肯放过魏宁生,看了几秒又说:“哎魏宁生,你好像一直都穿高领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怎么没见你穿过圆领T恤?”
每天身上都带着无数吻痕的魏宁生哪敢那么穿,先不说别人的目光,他如果真的把吻痕暴露出去,引来别人暧昧的注视,恐怕第一个吃醋的就是他家左贺。
见魏宁生怎么也不说话,王琳叹了一声,问道:“说真的,魏宁生,你这上午都没来,下午来干什么啊?还是说你老攻太厉害了,你这逃出来养养肾?”
眼看越说越离谱,魏宁生无奈道:“你乱想什么,我家贺先生出差了,上午帮他收拾东西来着。”
他的确是帮左贺收拾了东西,只是此东西非彼东西,他这也不算说谎。
“出差!?”好几天都没说话的祝舟此刻像只鹅一样伸着脖子惊讶的看着魏宁生:“左贺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