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晗肌肤紧绷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胎里带的!熏香这么娘们兮兮的东西我才不会用呢。”
谢长渊淡淡道:“嗯,难怪这么特别。”
殷玉晗:?
虽然感觉谢长渊应该是无心的,但殷玉晗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个小红包
殷玉晗:怀疑这人在演我,但我没有证据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安子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魔龙筋是可以随意收缩变化的。
殷玉晗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暂时让谢长渊的双手可以活动——他这也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谢长渊是装的,这样一来可以试探谢长渊,也可以让谢长渊自己换衣服。
做完殷玉晗还怕谢长渊觉察,就咳嗽了一声道:“我怕你一直绑着,血脉不通,只能先替你解开这么一点,剩下的还要看我爹的意思了。”
谢长渊神色平静:“多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殷玉晗听着谢长渊这话,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得就瞥了谢长渊一眼。
见到谢长渊毫无别的动静,殷玉晗莫名有点失望地撇撇嘴,扭头去给谢长渊找衣服了。
只不过在接下来拿衣服的时候,殷玉晗又开始发愁。
他这人十分臭美,衣服都是各种各样华丽的紫色,一看就不是谢长渊的风格和尺寸。
找了半天,殷玉晗也只勉强找出一件稍微低调一点的深绛紫锦袍来。
结果等殷玉晗把衣服拿到谢长渊面前,谢长渊看了一眼殷玉晗手中的衣服,目光微动:“我们平日是会换衣服穿么?”
殷玉晗怔了怔,立刻就反应过来,用力点头道:“没错,你最喜欢穿我的衣服了,原来你还记得啊?”
谢长渊:“原来如此。”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有点狐疑地看了谢长渊一眼,觉得谢长渊会不会已经把脑子摔坏了,怎么这都信啊?
可谢长渊的神色太淡了,殷玉晗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来。
在心里暗暗嘟囔了一声,殷玉晗把衣服递了过来。
谢长渊伸手接过衣服,道了谢,神色平静地就伸出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
到这,殷玉晗还没觉得有什么——他以为谢长渊换个外袍就行了。
可没想到谢长渊接着就当着殷玉晗的面,解开了自己雪白里衣的系带,露出了里面略带苍白,却异常精实光滑的胸口。
殷玉晗本来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结果看到这一幕,殷玉晗瞳孔骤然收缩,然后他一下子就不太自在地别过眼去,脸上微微有点红了。
这个谢长渊,干什么啊!居然当着他的面这么宽衣解带!好不知羞耻!
殷玉晗脑子里乱乱地想着,浑然不知此刻身后谢长渊在看到他异样的表现时,眼神已经不自觉深了几分,似乎带了一点别样的意味在里面。
紧接着,谢长渊清冷微哑的嗓音在殷玉晗身后低低响起。
“看我换衣,你害羞了?”
殷玉晗心头一凛,立刻就硬着头皮转过脸来道:“谁害羞了?我这不是怕你害羞吗?”
反将一军可是殷玉晗最擅长的。
谢长渊静静看了一眼殷玉晗脸上还没退下去的红晕,目光微动,也没多说什么,就继续开始脱衣服。
眼看着上衣脱了,谢长渊又要开始解裤子的系带,殷玉晗强忍着的底线终于有点绷不住了,红着脸就从软榻上弹了起来。
谢长渊抬起头,露出一点询问的眼神,殷玉晗就结巴着道:“我去给你拿裤子!”
谢长渊从善如流:“好。”
殷玉晗跑了,那背影颇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谢长渊放在裤子上的手也在这时静静收了回来,只见他衣衫半褪斜倚在软榻上,静静凝视着殷玉晗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似有笑意。
·
等殷玉晗把一套崭新的里衣拿回来的时候,谢长渊已经披上了那绛紫色的外袍。
因为他双腿不能动,他便只能靠坐在软榻上。
由于换衣的缘故,他那一头乌墨色的长发已经散落了下来,披在脑后,倾泻而下,绛紫色的布料更是把他微微带着苍白的玉色肌肤衬得霜雪一般。
原本清冷高傲的眉眼在此刻突然就莫名显出一丝奇异的秾丽味道。
陡然看到这样的谢长渊,殷玉晗一颗心莫名就突突跳了两下。
好在魔界美人甚多,殷玉晗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将一套里衣放在了谢长渊手边。
“穿上吧,魔界夜里冷。”
说完,眼看着谢长渊坐直身体抬起手,作势要换衣服,殷玉晗头皮一紧,连忙又道:“我再去厨房看看,给你找点吃的,你自己换衣服吧。”
就这样,殷玉晗又不争气地溜了。
看着溜得宛如脚底抹油的殷玉晗,谢长渊沉吟片刻,摇摇头,伸手取过了一旁的崭新的里衣。
不过谢长渊此刻并没有立刻把那里衣换上,而是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嗅完,谢长渊眉心静静跳了跳。
香味跟方才他在殷玉晗身上嗅到的如出一辙,倒果然是殷玉晗贴身穿过的。
谢长渊眸中的光芒愈发耐人寻味了。
他这个死对头,到底想做什么?明明把他绑到了这里,却又还那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忽悠他。
看似防备,却又愿意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借给他穿。
不像喜欢,讨厌却又说不上。
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
血月初上,殷玉晗一个人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揭开了一瓶葡萄酒的盖子,凝视着那瓶中摇曳生光的美酒,殷玉晗眸中光芒神秘莫测。
他总算想出对付谢长渊的办法了。
其实到了殷玉晗这个修为和岁数,早就能辟谷了,只是他热爱美食美酒,所以这厨房是单独为了他满足口腹之欲建的。
里面放的全是他喜欢的美酒和糕点以及三界各处的美食。
而殷玉晗现在打开的这瓶葡萄酒则是十分出名的玛瑙葡萄酿成的,窖藏要数百年才好,酒味甘醇甜美,后劲十足,十分符合殷玉晗的口味。
不过,殷玉晗现在可不是为了享受的,他是要用这酒对付谢长渊的。
这会他嗅了嗅那瓶葡萄酒馥郁的酒香,便坏坏一笑,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丢了进去。
这枚红色的药丸名唤真言丹,只要凡人服下,立刻就会吐露出心中所有真话,百问百灵。
殷玉晗心中还是怀疑谢长渊骗他,总觉得不保险,既然如此,就拿真言丹试一试好了。
接着,他又取出了一枚绿色的解药服了,确认自己不会受到真言丹影响,便微微一笑,拿上葡萄酒,并一些糕点一起,端了回去。
谢长渊啊谢长渊,这次总该你出丑了吧?
·
殷玉晗把酒和糕点端进寝宫的时候,谢长渊已经穿好了里衣,整整齐齐披上了外袍。衣领收束,端庄矜雅。
此刻的他又不像是先前那般带着一点秾艳的慵懒,而是显出了一种内敛的华贵。
这皮相倒是真的不错,可惜就是人讨厌了点儿。
殷玉晗撇撇嘴。
谢长渊见到殷玉晗进来,抬头看向他,看到他手中红木托盘上的酒和糕点,谢长渊道:“你真的去拿吃的了?”
“不然呢?”
谢长渊:“我还以为我刚才哪里说错了话惹你不高兴了。”
殷玉晗:哦?
随即殷玉晗就勾了勾唇角,把自己手里的红木托盘放在了谢长渊面前的矮几上,凑过来笑了一笑道:“别说,你还真惹我生气了。”
谢长渊抬眼:?
殷玉晗这时又故作严肃道:“你连你最亲的夫君都不认识了,你夫君怎么可能不生气?”
谢长渊:……
半晌,谢长渊微微挑了挑眉,正想答话,殷玉晗就已经笑眯眯地斟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乖,喝了这杯酒,夫君就不怪你啦。”
谢长渊哑然片刻,垂下眼睫,看了一眼杯中那深紫色泛着琥珀光泽的美酒,又看了一眼殷玉晗。
殷玉晗见到谢长渊看他,神色莫名有点紧张,还有点儿害怕被拆穿。
可谢长渊就这么看了殷玉晗一眼之后,竟然也再没多说什么,便就着殷玉晗的手,将那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殷玉晗;哦豁,这么乖啊,那倒是省事了。
而谢长渊喝完这杯酒,看了看殷玉晗,眸光深深地道:“那现在呢?”
殷玉晗不明就里:“什么?”
“现在你还生气么?”
殷玉晗望着谢长渊此刻如同浓墨一般幽邃,却又盛满星辰的眸子,心头突突一跳。
不过他这会已经逐渐熟悉了谢长渊的性格,很快就恢复镇定笑道:“不生气了。”
说着,殷玉晗还故作轻浮地伸手捏了一下谢长渊的侧脸:“十三真乖——”
谁料殷玉晗这句话刚说完,美滋滋地想要抽回手的时候,谢长渊却忽然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殷玉晗:!
谢长渊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其他的地方又细腻微凉,抓在殷玉晗的手背上,让殷玉晗的肌肤立刻就紧绷了起来。
殷玉晗手指一蜷,情不自禁地想收回手,偏偏谢长渊却目不斜视,抓着他的手,带着他,又抓住了那酒瓶的把手。
殷玉晗:?
在殷玉晗狐疑的目光中,谢长渊眸光幽邃地凝视着他道:“我喝了,你不喝么?”
殷玉晗恍然,立刻就道:“我喝啊,一起啊!”
谢长渊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
两个时辰后
殷玉晗和谢长渊都“醉”了。
殷玉晗这边把谢长渊放回到床上,自己出去吐完,神清气爽回来。
再看着静静躺在床上,苍白清冷的面容上因为酒意泛起一层淡淡绯红的谢长渊,殷玉晗不由得得意一笑。
臭小子,竟然想灌醉他。
还好他一向警惕,酒量也不差,要不然这次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过了为了确保真言丹效果如实发作,殷玉晗还是又等了一会,才慢慢凑上前去,伸手捏了捏谢长渊的脸。
捏,捏捏。
光滑细软,手感还不错。
“十三,睡着了么?”殷玉晗一边捏脸上瘾,一边温声细语地道。
半晌,在殷玉晗“魔爪”的不吝摧残下,谢长渊长睫微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殷玉晗张口就问:“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谢长渊向来明湛若星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静静凝视了殷玉晗许久,道:“我们……不是道侣么?”
殷玉晗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阵狂喜。
看来他的洗脑很有成效啊!
想着,殷玉晗面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嗓音也更温柔了些:“不错不错,亏你还记得,那你还知道别的么?”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笑容灿烂的样子,过了一会,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殷玉晗:???
就在殷玉晗一脸震惊且抽搐之际,谢长渊又好死不死地淡淡补了一句。
“我们不是道侣么?亲一下也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个小红包
殷玉晗: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某人的套路(画圈圈诅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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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殷玉晗一脸难以置信。
谢长渊看出殷玉晗的犹豫,眸中显出几分失望之色:“看来我猜的没错。”
殷玉晗瞬间警觉:“什么?”
谢长渊:“你果然不够喜欢我,或者我们根本不是道侣,若非如此,你怎会连亲都不敢亲我?”
殷玉晗眉头一皱,正想解释,谢长渊又语出惊人道:“先前还说要让我多陪你玩几个花样,现在又这样,让我如何信你?”
殷玉晗:………………
好家伙,还记着呢?他都忘了。
殷玉晗一脸扭曲。
不过定定看了一会谢长渊朦胧的睡眼,殷玉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然后他立刻笑了笑,叹了口气就道:“十三你真是误会了,你以为我不亲你就是不喜欢你么?”
谢长渊挑眉:“不然呢?”
殷玉晗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才解了一点毒,身体虚弱,我怕亲了你就控制不住啊!你看,夫君为你如此操心,你还要误会夫君我的心意,夫君我好难过啊。”
谢长渊:……
半晌,谢长渊十分缓慢地道:“原来……如此?”
殷玉晗没觉察出谢长渊语调里的异样,顿时暗中松了口气,还伸手拍了拍谢长渊的肩膀,柔声笑道:“乖,等你身体养好,夫君一定好好陪你。到时候咱们再多玩几个花样,好不好?”
谢长渊:?
过了许久,谢长渊定定看了殷玉晗片刻,嗓神情有些古怪:“那你,说话算话?”
对上谢长渊那双幽邃漆黑的眸子,殷玉晗心头莫名一怵,不过很快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怕——谢长渊都这样了,他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