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结婚七年他又变回了沙雕[玄幻科幻]——BY:咕唧子
咕唧子  发于:202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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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声音宛若天籁,刚刚还一蹶不振的严熄顿时眼冒金光,倏地从沙发上站起,向玄关着急地投去目光,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多的旅人,在口干舌燥之时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眼清泉。
  然而,当看到江诺身后陌生的少年时,严熄喉中一哽,仿佛还没到嘴的清泉变成了一湾死海,直接愤懑不满地喊道:“你果然不要我了!”
  戴阳乐:“?”
  严鸢时:“???”
  一时间,只有江诺听懂了严熄没头没尾的丧气话,当即揪住他的衣领,正视他的双眸,不容分说道:“给我清醒一点,大家都相信你不是你的错,大家都为了让你摆脱嫌疑绞尽脑汁,其他人拼死拼活想帮你,身为当事人的你反倒消极下去了,让其他人怎么办,又让我怎么办?”
  话音落定,严熄似被惊醒一般,冷静了不少,一改刚刚浑浑噩噩的模样,眉目清明,重新振作起来,并郑重地说了一声抱歉。
  江诺没有再多说什么,将从严鸢时那得来的照片拿给戴阳乐分析,并对严熄道:“多亏了鸢时拍下了你和那个金发女人交谈的瞬间,警方应该会相信你的证词,去寻找那个金发女人。”
  严熄听完这一席话,并未因自己的嫌疑被洗清了一点而舒展眉头,而是眉峰紧皱,内心警铃大作,警惕道:“鸢时?”
  “老爹,你叫我?”
  还没等江诺开口解释,混小子抱着小鳄鱼就窜到了他俩之间,眯起眼睛对严熄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怀中的小鳄鱼张牙舞爪,不断发出啾啾声,也不知是在示|威,还是在卖乖。
  严熄低下头与其四目相对,刹那间眸光流转,脑子飞速转动。
  江诺正欲解释严鸢时来历,却看严熄往侧方挪了一步,又往自己这边挪了一步,进而单膝跪地,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代步器,然后扬起脸看他:“宝宝,你的代步器就剩15%的电了。”
  江诺一楞:“严熄?”
  “先回房间休息?”严熄问。
  “客厅也有充电的地方。”江诺摇头。
  严熄又站了起来,这次主动拽着江诺的袖子往沙发走,待江诺坐下后再卸下代步器去充电。
  被晾在一旁的严鸢时抱着小鳄鱼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不禁撇了撇嘴。
  “老爹,你这次是多亏了我才摆脱嫌疑的哎!”
  严鸢时不满地大声喊道,怀中的小鳄鱼叫得也越发卖力了起来。
  闻言,严熄插好充电器后就朝被冷落了的严鸢时走来。
  “老爹,我也不要求什么,就给我申请一个免考证就可以……”
  严鸢时刮了刮鼻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某种程度上神似严熄。
  然而严熄充耳不闻,只夺过了他怀中啾啾叫的小鳄鱼就回到了江诺身边。原本能坐三人的长沙发愣是被严熄个性张扬的坐姿占去三分之二,独留一个小位置给小鳄鱼到处乱爬。
  再次被冷落的严鸢时:“……”
  江诺见状叹了一声,凑近严熄耳边问道:“为什么故意忽略鸢时?”
  严熄眼神凛然:“一看就是个花言巧语小白脸。”
  江诺:“……”
  看来就算失忆了,严熄对严鸢时的敌意也丝毫不减,也不知是喜是忧。
  江诺恍神的一会儿,小鳄鱼攀山越岭,直接爬到了他的腿上,甩着尾巴,叫声凄厉:“啾咪!啾咪!啾咪——!”
  “严熄,你没有给可可喂食?”江诺抱起可怜兮兮的鳄鱼宝宝,因为自己腿脚不便吩咐他道,“麻烦你去冰箱拿罐头,可可喜欢鸡肉味的。”
  严熄二话不说正要起身,结果身后的严鸢时逮住这一瞬,手撑沙发把手一端,空中身体一旋,翘起二郎腿靠着江诺大腿大喇喇地躺进了沙发里。
  严熄只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冰箱拿了罐头,开了罐头后将里面的鸡肉洒了几块在严鸢时身上,随即命令饥肠辘辘的鳄鱼道:“可可,咬他!”
  可可见状,豆大的眼珠里精光一闪,小爪子一扭一扭的,飞速地朝严鸢时的裤裆爬去。
  严鸢时啊啊大叫,又把身上的鸡肉抛向严熄。
  严熄不甘示弱,两人一来一回,互不相让。
  两人一鳄闹得鸡飞狗跳之时,一旁埋头苦干的戴阳乐终于在帝国信息库内找到了那位金发秘书的下落,兴高采烈地笑道:“老大,嫂子,有结果了!”
  “够了,都别闹了!”江诺一喊,浑身沾满鸡肉碎片的两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小鳄鱼吃得正欢,身躯却忽然腾空,被江诺一手拎起塞到了严熄手里。
  “你们三个快去洗澡,否则今天晚饭就吃快餐!”江诺一声令下,两人一鳄三步并作两步地逃进了浴室。


第三十二章 一定是他演戏的方式对了
  某日清晨。
  随着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纱窗,病床上昏迷多日的白斯越手指一动,继而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望着周围。
  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微不可查的空中尘埃。
  还有沉甸甸的头,传来些许刺痛。
  白斯越捂着缠满绷带的脑袋,嘶嘶吸气,忽地房门被推开,抬头望去。
  “您终于醒了,白校长。”迎面走来的是史上最年轻的帝国上将严熄和其配偶江诺,严熄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胸前还佩戴了最近从女王那得到的荣誉勋章,看上去意气风发,一点也不像涉嫌杀人未遂的当事人。
  “严上将……”白斯越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出声沙哑异常,“现在是什么情况?”
  严熄言简意赅地答道:“打伤您的犯人已经落网,并且将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唯一遗憾的是百年校庆的阅兵式方案被夺走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严熄带来的尽是好消息,但白斯越却没有露出任何欣喜之色。
  在白斯越看不见的地方,江诺拉了拉严熄的衣角。
  严熄楞了一会儿,仔细回想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清了清嗓子,眼神忽地凌冽起来,直截了当道:“白校长不如和我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白斯越脸上一僵,难以置信道:“严上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又怎么告诉你这事的来龙去脉?”
  “恕我健忘,刚刚说到的犯人有两位。”严熄勾起一抹冷笑,“一位是曾被赶出阅兵仪式设计团队的卢佟林,正是他打晕了你,还有一位则是声称为校长秘书的凯瑟琳,正是她盗走了方案。”
  听到凯瑟琳的名字,白斯越的脸色骤变。
  “是不是没有想到凯瑟琳会暴露?”严熄轻笑,一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模样,“如果一切顺利,凯瑟琳本可以绕开学院内的所有监控,在仅有你知道的地方藏一个月,时不时将线索寄给警方,应该可以让我停职调查很长一段时间。”
  白斯越抿唇不语,额上渐渐渗出缜密的汗珠,脸色也愈发难看。
  “幸好我的前养子拍到了我与凯瑟琳交谈的照片,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白校长。”排练时,这句话的重音应该放在“后果”二字上,可严熄却偏偏强调了“前养子”,“那么,白校长可否告知我设局的目的?”
  白斯越沉思了一会儿,淡淡道:“我不清楚严上将在说些什么,我头部遭到重创,险些死于非命,到现在还虚弱无比,对您口中的犯人和凯瑟琳都一无所知。”
  明明证据如此确凿,白斯越竟还死鸭子嘴硬,这一点并未出现在事先排练的内容中,使得严熄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江诺见状开口说道:“严鸢时拍到严熄和凯瑟琳交谈时,不远处的会客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相信白校长你也知道,会客室的门会自动关上,关上后只能从里面打开。”江诺一顿,似不紧不慢将泥鳅赶入水桶的渔人,“也就是说,凯瑟琳假装成秘书与严熄交谈时,你正偷偷注视着这一切发生,你默许了凯瑟琳的欺骗行为,并在严熄走后,与卢佟林发生了冲突,再与凯瑟琳一起营造出了严熄伤害你后逃离的假象。”
  “人证物证俱在,您的情人凯瑟琳甚至把您的计划录音了下来,还请白校长好好坦白。”江诺语气仍是温润如玉,眼神却如阴险的毒蛇一般,吐着信子告诉猎物他已无处可逃。
  白斯越叹气一声,痛苦不堪地捂住脑袋,难以启齿道:“我只是被人要求让严上将停职调查一阵子。”
  “谁要求的?”江诺追问。
  “不清楚,但肯定是严上将的对手没错。”白斯越无奈道,“你也知道凯瑟琳是我的情人,我出轨她的照片被什么人拍了下,直接寄到了我的家,要是闹大了,名誉和职位不保,迫不得已才……我心想仅是停职调查罢了,对你来说也不痛不痒,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不过他没想到卢佟林被他激怒后下手会这么狠。
  竟是拿起桌上的花瓶直接往他后脑勺抡了过来,要不是他的智脑装载在脑干处,估计直接一命呜呼了。
  然而,死里逃生并非意味着今后轻松。
  虽然他可以凭借那封恐吓信将自己的罪洗清一点,但隔阂已然种下,白斯越觉得之前积累下来的一切都会随风而逝。
  白斯越大彻大悟感慨良多的同时,江诺接通了无线耳机,藏不住自己的得意道:“看吧,我就说是他策划这一切的。”
  白斯越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涌进来了许多警官。
  “白校长,刚刚严熄和我所说的一切,皆是我毫无根据的推测,警方最近只抓到了卢佟林,您的情人凯瑟琳还躲在学院的某个角落,她向警方告知您的计划这件事完全是我杜撰出来的。”
  白斯越惊愕道:“你……”
  “本来你可以将一切都推到替罪羊的卢佟林身上,包括夺走的方案,茶几上严熄的指纹。严熄被停职调查抓入警局审讯这一事,如果没有凯瑟琳的证词,你完全可以摘得干干净净,装作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待事情平息后继续和你的小情人偷偷摸摸过日子。”江诺说罢,嗤笑一声,“不幸的是,我不容许我的Alpha成为你行龌龊之事的遮羞布,所以接下来还请白校长和警方好好聊聊。”
  话音落定,江诺一改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乖巧地揽上自家Alpha的手,娇滴滴道:“老公,我饿了,带我去吃早饭吧。”
  严熄点点头,带着自家Omega快步走出病房,独留白斯越一个面对警局的十几双雪亮的眼睛。
  带上病房门后,江诺便放下了抓着严熄手臂的手,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诈出来了。”
  正如江诺所言,他们手上的证据寥寥无几,只能证明杀人未遂的人是卢佟林而非严熄,无法证明另有其人想借此陷害严熄。
  本来洗清冤屈就是严熄的最大诉求,江诺却觉得不够,一定要让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从严鸢时拍到的照片,虚掩的会客室门,凯瑟琳的身份大致推导出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严熄头一次想,他能娶到江诺,是何德何能。
  严熄低下头看了一眼江诺,不知不觉中萌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江诺还未从刚刚演戏的紧张刺激中回过神来,突然嗅到了一丢丢伴侣信息素的味道,浑身一僵。
  说起来,他都差点儿忘了,再过不久,他的雨露期就要到了。
  要是往常,这是严熄求之不得的日子,可是现在,怕是严熄避之不及的日子。
  一般的Omega可以凭借抑制剂推延雨露期,可江诺因为早年过度使用试剂的副作用,腺体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抑制剂的摧残,因此雨露期无法避免。
  他抬眸看向严熄,严熄却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严熄心想,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偷看他。
  江诺苦恼,没有Alpha滋润的雨露期他该如何是好。


第三十三章 一定是他保密的方式不对
  白斯越因陷害严熄一事暴露而面临审判,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但寄出那封恐吓信的犯人却还未落网。
  这事说来十分蹊跷,和上次严熄意外发现唐不凡走私军火一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不凡那次,严熄借助黏着在轮胎上的窃听器反追踪到了军火库,可当问起唐不凡极其犯罪团伙时,没有人承认自己使用了窃听器。也就是说,安装窃听器的人故意将严熄引到了军火库,借助严熄之手铲除了唐不凡极其余孽。
  这一次白斯越闹出的乌龙只是为了让严熄停职审查一段时间,这起案件从头到尾都似一个笑柄,犯罪手法一眼就被江诺看穿,调查过程也如行云流水般顺利,如果那位威胁白斯越的神秘人来真的,那么严熄可不会吃得了还兜着走。
  江诺对这位神秘人的身份琢磨不清之时,白斯越自导自演的案件引起的风声随着校长换任渐渐小了下去。
  新上任的校长是江诺和严熄当年的班主任陆诚,他一上任就面临百年校庆的筹备工作,没日没夜地加班,忙得焦头烂额,因为事先委托给严熄的阅兵式方案很大概率遭到泄露,就将重担交给了江诺。
  江诺乐意效劳,又开始着手设计新的阅兵式方案,而严熄最近不知为何有些神出鬼没。
  感觉总在躲着自己似的,江诺无奈地想。
  雨露期在即,他还没想出适当的法子,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和严熄好好谈一谈。
  这天由严熄负责晚饭,他不出所料地叫来了各式各样的外卖,江诺便停下了工作,下楼朝严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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