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呢？”司嘉木瞥见，淡淡地问了一句，对方立刻收起手机。
　　“我就是提前观察一下舆论风向，属于事前调研，正经事。”
　　“你倒是越来越会狡辩了。”司嘉木头微微后仰，闭目养神，柯昊焱就立刻把手伸过去，帮他挡住光。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听到耳机里导播的那句“两位老师，准备一下”，这才回神。
　　站在舞台侧方，看到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柯昊焱伸手轻轻捏了下司嘉木的掌心，“加油！”
　　正要收回，却被反握住，随即听到他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怎么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我哪有？”被戳中心思的柯昊焱不想承认，迅速抽回手，心虚，眼神也四处飘着。
　　忽然，一阵熟悉的、香甜的信息素包裹住他，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他惊讶地看向司嘉木，声音刻意压低，但仍旧十分激动，“你疯了吗？这么多人呢，就这么释放出信息素了？”
　　“你看我像疯了吗？”司嘉木眼神清明，看向柯昊焱的时候总会变得柔软，“别担心，我只释放出一点点。现场这么多人，信息素都混杂在一起，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柯昊焱还想说什么，耳机里传来导播催促的声音，无奈，只好上了台。
　　约莫是司嘉木的信息素起了作用，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紧张感一扫而光，聚光灯打在两人身上，他看到司嘉木像是跌落人间的月光，清冷又皎洁，直直照进了他心里。
　　手就这么不自觉地伸出去，他想抓住那抹属于自己的月光。


第一百二十章 新曲首唱会
　　柯昊焱的动作十分突然，台下的导演都被惊到，在耳麦里着急地大喊大叫，“昊焱！你在干什么？”
　　司嘉木愣了下，很快就接住了动作，悄悄给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司嘉木借着音乐将柯昊焱的手甩了出去，看到对方的眼神重新聚焦，这才冲他微微颔首，示意开始。
　　高强度的练习还是有用的，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特别在间奏的时候，柯昊焱突然搂住司嘉木的后脑勺，两人猛地凑近，对视的时候，眼神的火花都要迸溅出来。
　　司嘉木下意识向后退了下，却被柯昊焱一把摁了回去。
　　他抬眼去看柯昊焱，对方正好也看过来，眼神触碰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低头笑起来，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间奏结束，两人很快接上舞蹈，台下众人却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那段拉扯中。
　　一曲结束，两人都跳的满头大汗，主持人上来的时候拿了两沓纸，本来准备分给两人，却被司嘉木都接了去。
　　他拿出两张，细心地叠了下，微微点头，柯昊焱立刻会意，身子蹲低了些，乖乖地闭上眼，任由司嘉木在他脸上擦着。
　　“好了。”司嘉木说完，柯昊焱站直身子，打了个招呼，看向司嘉木。
　　“大家好，我是HIT司嘉木。感谢各位来到我和昊焱双人单曲的首秀现场，第一次的舞台，难免有些疏漏，还请各位媒体朋友手下留情。”
　　司嘉木的发言，总是滴水不露。
　　“很久没和各位见面了呢。”这句话是对粉丝说的，嘴角的弧度大了些，眼睛也弯弯的，像校园剧里的温柔校草。
　　柯昊焱跟着司嘉木，挨个打了招呼。
　　接下来的流程都很常规，司嘉木完全掌握了现场的节奏，主持人站在一边，除了偶尔帮忙讲一下流程，就只剩下在风中凌乱。
　　“嘉木和昊焱在一起活动了这么久，又相互选择组成了小分队，想必两位的默契值肯定很高吧。”看着台本上的内容都七七八八被司嘉木讲到了，只剩下一个游戏，主持人连忙见缝插针，一个简单的串词，接着就讲解游戏规则。
　　“接下来的这个游戏考验的就是两位的默契值，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寂静中的呐喊’，你们其中一个人戴上耳机，另一个人通过表演或者喊话去形容题板上的内容，注意，不能直接喊出答案，否则就会作废哦。”
　　两人点头，司嘉木看向柯昊焱，“你想要哪个？”
　　“都可以。”
　　闻言，司嘉木把耳机戴到他头上，挥手让对方走到对面，比了个“OK”的手势。
　　题目都挺常规的，司嘉木都不用像其他人玩的时候那样大喊大叫，手稍微一比划，柯昊焱立刻就猜了出来。
　　本来设置这个游戏环节是为了有点综艺效果，谁知道现场没多少笑声，底下的人纷纷在晃头感慨这两人的默契程度。
　　“看来昊焱和嘉木超级默契。”主持人看了眼没剩多少的题板，表情微微有些苦涩，“看样子我们很快就能结束这个环节了，就剩最后一个了。”
　　司嘉木看了眼题板，蹙眉。
　　【火龙果】
　　这个不太好比划，司嘉木想了半天，决定用喊的。
　　“你、”他伸手指了下柯昊焱，看对方反应过来了，点头，继续道：“你最喜欢的……”
　　话还没说完呢，柯昊焱就迫不及待地抢答，“我最喜欢的？你！司嘉木！”
　　看他得意洋洋、一脸自信求夸的表情，司嘉木深吸一口气，抬手比了个“×”。
　　“不是你？怎么可能不是你？我最喜欢的……”
　　司嘉木瞥了眼台下接近石化的粉丝和媒体朋友，抬手捂住柯昊焱的嘴，冲着主持人摇摇头，“这个PASS掉，不猜了。”
　　再猜下去就不知道明天的热搜是他们的歌还是其他了。
　　“这个要是PASS掉，就没有了。”主持人面露难色，看了眼计时器，“只过了一分钟，要不要再坚持坚持？”
　　“不需要。”
　　司嘉木帮柯昊焱摘下耳机，对方还不知道自己怎么猜错了，跑过去看题板，一脸疑惑地问道：“火龙果？火龙果和你有什么关系？”
　　“火龙果是你最喜欢的水果，你该不会忘了吧？”司嘉木白了他一眼，道：“你但凡听我把话说完也不至于猜的这么离谱。”
　　他一边数落着，一边帮柯昊焱整理好被耳机弄乱的头发。
　　都收拾好了，才去看主持人，象征性地cue一下流程，“所以我们刚刚用了多少秒？”
　　“一分零三，猜了11个。”不知道为什么，主持人觉得司嘉木和柯昊焱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壁，自己待在这里显得十分多余，不知不觉都加快了语速，“两位的猜题速度太快了，都可以破这个游戏的记录了！那接下来……”
　　司嘉木始终看着粉丝，柯昊焱眼神老是乱飘，时不时落到司嘉木脸上，盯着他就痴痴地笑。
　　柯昊焱的目光炽烈又直白，司嘉木根本无法忽视，碍于现场人太多，几次三番暗中提醒，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今天的首秀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嘉木和昊焱，你们两个和大家告别吧。”
　　“谢谢大家今天来到现场，希望以后也能多多为HIT、为我们应援！”柯昊焱的目光从司嘉木身上移开的瞬间，立刻没了柔情，又变成那个又酷又拽的rapper，“这次的歌曲风格也是我和嘉木首次接触，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会多多尝试的。”
　　司嘉木笑着补充道：“或者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公司官博下留言，说不定以后我们真的能试试。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粉丝和媒体朋友的到来，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在场外大厅有准备的咖啡和面包，记得走的时候带上哦。再见啦！”
　　司嘉木和柯昊焱携手鞠躬、下台。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首唱会结束了，长时间的密集训练总算是告一段落。
　　两人到了后台，都松一口气。
　　司嘉木不喜欢带妆的感觉，找来卸妆湿巾，在脸上擦了几下，用水冲掉。
　　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打湿，露出他优秀的眉眼。
　　“嘉木，你觉得粉丝会喜欢我们的合作曲吗？”
　　“会的，只要是我们唱的，粉丝都喜欢。”司嘉木抽了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滴，道：“但我们唱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听见。”
　　柯昊焱点头表示认同，背靠着椅子，脑袋向后仰，看着天花板，内心突然生出一种空虚感，“你说，歌曲发布了，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按照陈总的习惯，接下来就看市场的反响了。”司嘉木也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反响好的话，接下来就是各种宣传活动；要是不好的话，我们应该会被雪藏吧。”
　　虽然很残忍，但确实符合陈森一向的风格。
　　“我还是希望反响能好一点。”柯昊焱扭头看向司嘉木。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他有个十分单纯的愿望，“我不想和你分开，想和你一起上节目。”
　　闻言，司嘉木笑了下，顺着他的话头，道：“我也是。”
　　大概是都累极了，说完这句话，两人都再没讲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等了有一个小时，才起身收拾东西回了宿舍。
　　暂时也没什么安排，两人换了家居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节奏很慢、音乐很轻松的文艺片，两人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都睡着了。
　　还是杨宇接二连三的电话把他们吵醒。
　　司嘉木好不容易在这种环境下睡着，被吵醒的时候十分不爽，也不看到底是谁，直接挂断了电话。
　　柯昊焱实在是受不了，接通之后按了免提，扔到一边，“喂？”
　　“怎么才接电话？”杨宇就抱怨了一句，很快就回到正事，“陈总刚刚说了，让我给你们两个安排宣传的日程。而且他亲自谈了几个节目，刚刚已经有好几个综艺导演给我打电话了。昊焱、嘉木，你们两个成功了！”
　　柯昊焱还没清醒过来，只是听着杨宇在那边兀自高兴，一句话都没接。
　　“昊焱？昊焱？你在听吗？”
　　“他在。”司嘉木把手机拿近了些，抬手捏住柯昊焱的鼻子，对方呼吸不畅，无奈睁眼，闷闷地拿下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好好听宇哥讲话了。”司嘉木俯身在他眼皮上亲了下，看对方已然回神，露出得逞的笑容，“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活动，要好好打起精神了。”
　　“谢天谢地，嘉木你总算开口了。”杨宇的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幸好有你，不然我对着昊焱讲，纯粹是对牛弹琴。”
　　“宇哥，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司嘉木看了眼柯昊焱。
　　他的眼睛永远亮晶晶的，泛着灵气，哪里像是“笨牛”了？
　　杨宇本来也就开个玩笑，没想到还被回怼了，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最后干脆揭过这一页，暴躁开口，“算了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不掺和了。我这次打电话给你们主要就是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至于日程安排，一会儿发给你们，有几个节目撞了档期，你们酌情筛选一下，最后给我发个表格就行。”
　　“得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两个甜蜜约会了，挂了。”
　　还不等司嘉木回答，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这就挂了？”柯昊焱疑惑地开口，“之前不是还会给我们分析一下表现的好的点，今天怎么都没讲？”
　　“可能想让我们自己发掘？”司嘉木也觉得奇怪，打开微博，查看最直观的数据——热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他们睡觉的这会儿，已经上去了好几个热搜，还都在热搜前十。
　　不过比起两人的新歌，关于他们本人的讨论度更高。
　　CP粉圈地自萌，这件事是所有追星人士都默认的潜规则，但眼下，柯昊焱和司嘉木的名字被明晃晃地挂在热一的位置，中间甚至加了个让人难以忽视的爱心。
　　再往下数九个，才是他们的合作曲。
　　“要不要点进去看看？”都舞到热搜第一了，柯昊焱可太好奇网友们的发言了，但不知道司嘉木的意思，就一直在疯狂看眼色。
　　司嘉木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小心思，直接点了进去。
　　入眼第一条是个营销号，文案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不会吧不会吧？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两位的眼神不对劲吗？”
　　底下附的视频就是两人在首唱会的对视、互盯的画面剪辑，加上配乐、慢放等各种效果，两人之间的性张力直接拉满。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反正司嘉木是看的脸红心跳。
　　“看下评论吧，这种的一般都是评论最有意思。”
　　柯昊焱顺手点开评论，就浏览了几条，立刻退了出来。
　　【昵称好难起啊】：有一说一，眼神doi也不过如此吧？
　　【我磕的CP世界第一甜】：第一次磕CP害怕我真的磕到真的了……
　　【老娘天下第一美】：纯路人，问一下这是真情侣吗？
　　【哎呀妈呀】：柯昊焱看司嘉木的眼神也太真了，救命啊，我好害怕！
　　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不是和平常的眼神一样吗？没什么区别啊！
　　柯昊焱摸出自己的手机，默默登上小号，看了眼CP超话的人数，双眼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从首唱会结束到现在，不超过12个小时，超话涨粉10万，怒冲CP榜第一。
　　看着他和司嘉木的戴上了“小皇冠”，他心里居然有种奇妙的得意。
　　他点进超话，看到不少涌进来的新粉求科普，老粉热心安利，忽然有种开疆拓土的感觉。
　　挨个看过去，给几个感兴趣的点赞了，默默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