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玄幻科幻]——BY:图南鲸
图南鲸  发于:202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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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应都应了,白糖正纠结要不要开口挽救一下时,又听alpha说:“白糖快给狗狗想一个名字吧,我不想动脑筋,头疼。”
  这话就很巧妙,是我不想做了,才把工作扔给你,主被动关系一下就变了。
  白糖果然面露迟疑,他是真的想给狗狗取名字,每晚睡觉都在幻想,如果自己有一只宠物,会给它取什么名字,名字也的确早就想好了,他试探地问道:“先生,可以叫黑糖吗?”
  “当然,” 蒋云书勾了勾嘴唇,肯定道,“很好听的名字。”
  白糖没想到alpha这么好说话,他愣了下,随即眉眼舒展开来,惊喜的情绪染上了白皙脸庞,他低着头看向怀里乱蹭的小德牧,一下又一下小声喊着:“黑糖!这是你的名字,黑糖,小黑糖。”
  蒋云书用现有材料做了几个菜,白糖手里拿着两碗饭,跟在alpha后头走着,他看到饭桌时突然愣住了,随即有些惶然地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 蒋云书很自然地从白糖手里接过饭碗,心里清楚白糖这应该是在找小桌子的替代物。
  白糖的目光锁定了地上的小音箱。
  蒋云书语气怀疑:“那里应该坐不下我们两个。”
  白糖神色讷讷,视线飘忽到了花盆架子上。
  蒋云书面露抗拒:“好脏。”
  总之白糖想去哪,蒋云书就跟着去哪,最后用坚定的态度逼迫白糖踏出了第一步——坐上饭桌吃饭。
  吃完晚饭后蒋云书洗了个澡就去睡了,他脑子里的警报声一直在尖叫,他想起上一个世界的自己就是疲劳过度脑血管破裂死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到了些许的后怕,不是怕自己又死掉,而是怕自己死掉后,白糖再没庇护。
  第二天早上,许秘书来到公司,见到他的上司坐姿端正,不知看了多久的肿瘤学。
  许秘书早已麻木了:“蒋总早上好。”
  蒋云书点点头:“好。”
  许秘书正想去做其他事时,突然鼻子动了动,疑惑道:“蒋总你有没有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腥味。”
  蒋云书一本正经:“没有。”
  “没有吗?味道很大啊?” 许秘书左嗅嗅右嗅嗅,“有点像…… 菜市场的味道。”
  “没有,” 蒋云书面色严肃,只想赶人,“出去工作吧。”
  许秘书满脸迷茫地走了。
  蒋云书顿时松了口气,他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切口整齐、布满针线的猪肉放回冰箱里,打开窗户,拿出空气清新剂一阵乱喷。
  其实每天早上他都会去菜市场买三四斤猪肉,然后套上好几层塑料袋带到办公室进行 “手术”。
  不保持练习的话,不但手感会变差,手也会变得不稳。再说了,猪肉利用完还能带回家做饭,岂不妙哉。
  只是没想到今天许秘书竟提早到,蒋云书刚刚收拾完,还没来得及通风散味。
  不过好在没被看到,不然许秘书脸上必定是 “震惊,堂堂总裁竟在办公室切猪”“震撼我妈,你竟然有这种癖好” 的表情。
  蒋云书一边画着重点一边想白糖睡床了没有,起床了没有,吃早餐了没有,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喂你……”
  “蒋总,怎么出院了不告诉我们这帮好兄弟啊!” 那边说,“没有蒋总你我们玩得都不尽兴,今晚来一局?”
  好兄弟?原主的朋友吗?蒋云书微微皱眉,他说:“可以,你……”
  “行!” 那边很雀跃,“地址发你手机了,今晚八点不见不散啊。”
  蒋云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这人是不能听到 “你” 之后的话吗?
  他当下打了个电话告诉白糖今晚会晚点回去,到时候家政阿姨会过去给他做饭,还是原来那个 beta 阿姨,让他别怕。
  晚上八点,蒋云书准时赴约,灯红酒绿的不知名场所,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面容姣好、衣着暴露的男孩们扭腰舞蹈,舞台下的人们尖叫狂欢,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人潮,被人带到一间包间前。
  蒋云书早已心生退意,满脑子都是有了家室不能来这种地方的自觉,他正想转身离去时,门开了,一个alpha衣衫不整地搭上他的肩,调笑道:“蒋总来了怎么不进去?人齐了,就等你。”
  蒋云书不着痕迹地抖掉自己肩膀上的手,和alpha保持了一段距离。
  alpha 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再次勾住了蒋云书的脖子,挑了挑眉,“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这么生疏?行吧,先玩吧,玩开了你就上头了!”
  蒋云书满鼻尖都是浓重的烟味,他有些不适,却不知门后的景象差点让他直接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个白皙瘦弱、浑身赤裸的少年被几个高大强壮的alpha按着,嘴张到极致,腿被掰到最开,脸上眼泪混着唾沫,地上几滴鲜艳的血。
  “今晚只有一个 omega,蒋总应该不介意我们先玩吧?” 那个alpha脸上是戏谑的笑,指了指房间另一边,“那里还有几个 beta,都是蒋总口味,挑挑?”
  蒋云书一阵反胃,脸色极差,他猛地甩开那个alpha的手,往外走,声音也是极冷,“恕不奉陪。”
  那个alpha三番两次被甩脸色,此时也发作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是吧蒋总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都操过那么多个了,每次玩得最疯的不是你吗?”


第19章 “结局已定。”
  蒋云书离开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检查,并加钱加急出结果,夜晚的医院依旧人满人患,他坐在医疗椅上,双手交握成拳抵着额头,不知什么心情地等了大半个小时。
  拿到检查报告单时,他没敢一下子打开,好多次只敢看到 “姓名:蒋云苏” 那一栏。
  如果按照一般流程,初次检查出 HIV 抗体阳性,报告单上的结果应为 “待复查”,血液会送到当地的市级及以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用另外一种方法,再检测一次,如果依然是阳性,会发一张艾滋病确证报告单给本人。
  他脑子没什么伤春悲秋的想法,只想着,如果他确诊了,那么白糖……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一下子展开报告单,瞳孔高度紧张地扩大着,捏着纸张的指骨泛白。
  HIV 抗体阴性。
  蒋云书霎时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把自己砸到椅子上,眼前是绝处逢生后的空白。
  小德牧的脸几乎要埋进食盆里,一边摇尾巴一边狼吞虎咽着,哼哼唧唧地发出进食的声音。
  白糖满心欢喜地抚着黑糖扎手的毛发,漂亮的眼睛弯起带笑,像一双月牙,“黑糖,黑糖……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窗外忽然一阵强光闪过,白糖连忙站起来,理了下衣领抚平裤脚等在门口。
  小黑糖不明所以,从食盆里抬起黑乎乎的脸,歪着脑袋看自己的主人。
  白糖竖起白葱般的食指,对黑糖小声道:“先生回来了,我们要乖一点。” 他透过窗户看见alpha面无表情地进了花园的那道铁门,步伐很大,带着风。
  白糖有些瑟缩,作为一个 omega,他能清楚感觉到他的alpha心情并不妙。
  十几秒后,门开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好几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白糖一阵窒息,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几分,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下意识地垂下头,屏住呼吸,乖顺地露出瘦削的后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直到,还在吃狗粮的黑糖也闻到什么似的,“嗷呜” 了一声。
  白糖一震,这一声,直接把他敲醒了,他突然醒悟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他有黑糖了,要保护黑糖。
  白糖撑起发软的双腿,踉跄地抱起小黑糖落荒而逃,他退到厨房后,全身都是戒备的意味,哆嗦着声音问:“…… 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 蒋云书见白糖逃跑的动作一愣,反应过来后抬起手臂闻了闻,“我身上沾上味道了?”
  蒋云书在心里又骂了一遍原主和那些猪朋狗友,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大衣和里边的毛衣都脱了扔出门外,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白糖退得更后了,几乎抵着厨房的柜子,模样是又警惕又害怕。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反应,都叫嚣着恐惧,但为了小德牧,他拼命压抑着本能,把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蒋云书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词,为母则刚,他举起手来:“别怕,我没恢复记忆,不会伤害你和黑糖,也没去鬼混……”
  说到这,他顿了顿,改了说法,底气有些不足,“我今晚没去鬼混…… 我就站在这,你听我说。”
  “失忆到现在,我下午第一次接到了所谓好兄弟的电话,” 蒋云书三言两语地解释道,“他让我今晚去聚一聚,于是我去了,发现是那些不正规的…… 聚一聚。”
  “但是,我没参与!真的,” 蒋云书努力地想证明自己,他拉开衣领,上面干净得很,什么痕迹都没有,“我八点赴约,八点四十分左右就在医院了。”
  白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alpha有没有去鬼混,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见alpha拿出报告单证明展示给他看。
  蒋云书艰难道:“但是我听那些人说,蒋…… 我之前应该是出过轨,挺多次的…… 你知道吗?” 他之所以坦白,是认为白糖有知情权。
  白糖垂下眼睫,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 omega,不是 beta,他能闻到很多时候alpha回家时身上的味道有多令人作呕,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了,毕竟他也早已不喜欢蒋云苏。
  现在的白糖只要确认alpha不会伤害黑糖就足够了。
  白糖认识蒋云苏时是在 16 岁,他清楚记得,那是夏日的一个黄昏,飞机低空飞过带来低沉的轰鸣声,他在外婆开的杂货店帮忙,于是恰好碰上了来买水的蒋云苏。
  初见惊艳,蒋云苏被青涩漂亮的白糖所吸引,只望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白糖也对高大英俊的蒋云苏红了脸,结账时,alpha 厚着脸皮要到了omega的联系方式。
  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朋友,蒋云苏对白糖开展了极其激烈的追求。
  白糖 17 岁生日刚过没多久,唯一爱他的外婆去世了,他没有亲人了。
  蒋云苏尽心尽责地照顾伤心欲绝的 omega,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白糖每晚哭到睡着后,一睁眼必能看到alpha关心的眼神。
  白糖交不上学费,想去申请贫困生时,是蒋云苏站出来,帮他交了高二高三的学费。
  高中毕业后,在白糖 18 岁生日当天,蒋云苏向他求了婚,而他也早已喜欢上这个 alpha,腼腆地答应了,蒋云苏把他抱起来亲吻,并快速地领了证,举办了婚礼。
  婚礼当天,白糖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到场,他有些无措地跟在alpha身旁,看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虽然过程中伴郎对他做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蒋云苏的态度也不太明朗,但他还是很开心,笑得很灿烂。
  两年时间,白糖以为能足够看透一个人的心。
  两人度过了很甜蜜的短短几个星期,然后他提出要去读大学,但蒋云苏竟然不同意,他们吵了一架。
  后来蒋云苏示弱地抱着他,说他太漂亮了,要藏在家里,不想让大家看到,态度半哄半强,坚决不让步,白糖自然也不赞同,于是蒋云苏开始了冷暴力。
  两个星期后,白糖妥协了,但从那时起,alpha 变了,对他似乎有了些厌倦。
  omega 非常敏感,他尝试挽留,也有心解决问题,但奈何alpha不配合,态度也日渐不耐烦起来。
  白糖有些崩溃,每天晚上抱着被子偷偷地哭,他对alpha几乎是倾泻了所有的感情,甚至反思过问题是否出现在他身上。
  一个月后,他的初恋和婚姻彻底破碎了,因为蒋云苏第一次打了他。
  白糖这次没有犹豫,下定决心提出离婚,现在不离就晚了。只有当被alpha抛弃和被终生标记两个条件都满足时,omega 才会被抓去集中生育所。
  当晚,蒋云苏强制终生标记了白糖。
  至此,结局已定。
  白糖这才终于懂了,原来不是好人变坏了,只是坏人太善于伪装,但懂得这个道理的代价实在有些大,要赔上他的一生。


第20章 “不是人。”
  蒋云书看着白糖的表情,也懂了,这是知情的意思,他忍不住偏头又骂了一次原主。
  就单单重生过来的一个月,他骂人的次数比上辈子加起来还多。
  他有些头疼,只要涉及感情的问题,他都不擅长处理,甚至可以说笨拙。
  他生性冷淡,忙碌于工作中,29 年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动过心,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建立过亲密的关系。在原来世界,他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没有恋人,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只有林医生一个朋友。
  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穿到了这里,他可能一辈子就那样独自一人过了。
  前面和白糖好几次感情冲突,他都是硬着头皮上的,做得也不好,要是让一个情商高的或者情场老手来,或许白糖根本不会发那么多次病。
  而这眼下的状况,蒋云书差点没厥过去。这就等于让一个游戏新手,不升级不装备不磕药,越过小喽啰直接打大 boss。
  他觉得口头上的承诺实在是太无力,但又不能不说,他艰难道:“我以后不会再和别人…… 那样,不会再出轨了,也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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