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郁苏口中的‘香香’指的是自己,顿时囧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漂亮青年起身走到冷峻青年身旁,他扬起头,好笑道:“郁先生,香香是在叫我吗?好奇怪的称呼呀……”
郁苏目光落在漂亮青年松散的睡袍上,虽然青年将衣服穿戴整理的很整齐,但还是给人一种很妖艳放浪的感觉。
郁苏竭力克制着心中的冲动,忍了忍却成效不大,一伸手,将相奴给揽进自己的怀里,抱得紧紧,他嘟囔着问道:“难道会比奴奴还要更奇怪吗?”
相奴吃吃地笑:“其实我现在这个名字,就是我的小名呀,你之间叫我相奴就行。”
郁苏微怔,随后问道:“那你大名叫什么?”
相奴挠了挠下巴,歪着头想了想,笑了笑,又轻叹一声:“还没有大名呢,据我父母说,小时候有个道士给我算过命,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命运多舛,幼年波折无数,要取个贱名好养活,至于大名不要急着取,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有合适的名字了。”
“我不大懂他说的合适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没机会再有了吧。毕竟我已经远离了我父母……”
他说着,呼吸猛然一窒,有些说不出话的感觉。
他的父母……想起他们时,竟然有种很陌生和很遥远的感觉,这让相奴止不住地恐慌。
相奴下意识抓住郁苏的袍角,问道:“郁先生,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回到现实中吗?”
“可能有吧。”郁苏慎重地答道。
相奴迷茫地看着他,X医生撑着手看着两人的互动,插话问道:“郁苏,你要带着奴奴回去了吗?”
郁苏平静道:“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一个虫卵,下次请你别再在我的地盘举办这种奇奇怪怪的宴会。”
X医生轻嗤:“明明一开始是你先咨询我的。”
她目光落在相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奴奴这次的收获也不小,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只是询问你一下,没让你直接动手布置!”郁苏别开脸,半抱半推着相奴离开:“我带着香香先走了,你把公寓给我收拾好。”
相奴听到香香这个名字便止不住地羞耻,脚趾都控制不住的蜷缩了起来。
他被郁苏抱着上了车,车上他弱弱地反抗道:“郁先生,你可不可以别叫我香香?”
郁苏对于香香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执念,他之所以这么呼唤,全是因为不满X医生用‘奴奴’这样的称呼呼唤相奴,以作反抗罢了。
实不相瞒,他还想过用针将X医生的嘴缝起来一段时间,可惜X医生比较机敏,从来不给郁苏和她独处的机会,以至于郁苏没能成功实施这一想法,最后只能用这样不痛不痒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不过看到相奴的反应后,郁苏好像发现了一点意外之喜,相奴……羞耻的模样可真可爱。
郁先生坐在驾驶座上,目视着前方的道路,用着冷淡的表情调戏道:“不可以,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我很喜欢,香香。”
相奴无力呻吟一声,闷闷地转了个身,面向车窗那边,以作反抗。
郁苏握着方向盘,手指时不时地敲一下,状似无意的和相奴说道:“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相奴回头看了他一眼,郁苏面不改色道:“我觉得我可能懂了。”
你懂什么了你说清楚呀。相奴余光微瞥着他,轻轻舔了下唇角,掩去眼底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假装正经,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郁苏忽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整个面部的表情却瞬间和缓了下来,给人一种十分温柔动人的感觉。
郁苏开始和相奴讨论接下来的安排:“你下一次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相奴按了按掌心红痣,点了下还处于灰色状态的第四个副本,弹窗跳出来,显示下一次任务在四天后开启。
“四天以后。”相奴诚实答道。
郁苏便说道:“等一下回去换下衣服,然后你要出去转一转吗?”
相奴点点头:“想的呀,我还没搞清楚‘画师’组织是个什么呢,它们和这个副本又有什么关系?郁先生,他们之前说要寻找的‘Y’就是你吗?”
“‘画师’其实是一种画皮鬼的能力,对于大部分鬼怪而言,这算是一个基本技能,也是任务者最容易掌握并限制较少的技能,一些与副本联系较紧密的任务者从那些鬼怪那里学来了这样的本领,借此在任务者中立足,拉拢势力罢了。”
郁苏淡淡道:“那个吃了虫后卵的任务者就属于这个组织,不过她伪装的很好,下手也隐秘,大概还没有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这次‘画师’中被姐姐给铲除掉的也只是少部分,但他们在画师中的地位应该不低,你之前都没有和这些任务者中接触过,所以你别贸然打听,暴露你参加过这个任务的事情,免得他们将那些成员的失踪怪罪在你头上。”
“可是……”相奴迟疑道:“蒋超知道啊。”
蒋超应该与那些任务者们交流颇多,在参加这个晚会前肯定有和别人打听过,大家肯定知道他参加了这个任务。
如今其他参加的任务者都没能回来,只有蒋超一个平安回到了任务者宿舍楼中,蒋超肯定会面临不少人的逼问吧……
“你不用担心他。”郁苏目光冷漠,声音中满是凉薄:“能在圣城中胡作非为的,可不是那些任务者组织。”
对哦,蒋超还有鬼道士护着呢。
相奴想了想,打开了第三个副本日志,随后发现副本日志中的内容居然变了。
原本的第三个副本日志是一封邀请函和报道款式,现在却也变成了和一二日志那样的叙述类型。
【圣人被称之为任务者的天堂,可是没多少任务者知道,圣城的主宰却也是任务者最为恐惧的存在。
但任务者几乎都知道,午夜十二点后,不可离开住所,否则便会发生一些不祥的事情。
这座任务者与怪物们共同拥有的神圣之城在白日与午夜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它们彼此之间泾渭分明,没有谁会去打破这个界限。
直到有一日,一个理智已经被怪物蚕食取代的任务者在午夜时嗅到了一股奇特的芳香,那是名为X医生的怪物在喂养她刚收服不久的怪物红皇后。
被理智冲昏透露的虫女泄露了自己的踪迹,X医生发现了她的存在,也通过她寻找到了她背后藏着虫后的虫之巢穴。
众所周知,虫后对于所有怪物而言都是一道极为美味、极富营养的大补圣品,能够捕捉到虫后并占据虫巢的怪物屈指可数,满载而归的X医生决定举办一个宴会炫耀自己的成果,并将流落在外的那些被寄生的任务者聚集到一起全部打尽。
于是,失去虫女掌控的寄生虫人们在刻意放纵下践踏起了圣城的秩序,一个‘寻找杀人凶手’的晚会顺势诞生。
抓住那些‘杀人凶手’,它们将作为食物出现在X医生精心准备的午夜变装晚会上。
而抓出‘杀人凶手’的你,将会获得来自督察厅奖赏的5w生命点值,请注意查收。】
相奴将第三个副本日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滑稽嘲讽的表情来,他无语道:“郁先生,这个副本日志和之前一开始内容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郁苏指出他:“你之前的副本日志内容是由督察厅发放的请柬内容加载出来的,也就是说,那里面的内容没经过系统认证,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你把那些话当真,本来就很不现实。”
“可是那样一来,这次任务岂不是没有任何提示?”
郁苏轻咦,答道:“但这次的任务本身也不难,它的背景虽然有点杂乱,但中心任务却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到‘杀人凶手’。”
“而X医生也在正常的任务者中做出了提示,比如说,第一个死者死了很久,然后你做出了寄生怪物杀人这种猜测,继而有下面的一系列安排和检查,不是完成的很好吗?”
相奴沉吟:“貌似是这样,可能是背景太多,混杂视线的线索太多,总给我一种很复杂混乱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个任务从头到尾只要求寻找杀人凶手,但从这一点来说,的确不难……”
“对了,郁先生。”相奴回神:“你还没有说‘画师’组织寻找的‘Y’是不是你?”
“不是,是姐姐。”郁苏答道:“那个吃了虫后卵的任务者好像是‘画师’组织中谁的情人,失踪后,就有人一直派人出来寻找,然后摸到了这次任务中。”
“……那,这次任务中,只有我和蒋超是正常者吗?”
郁苏手指敲起了方向盘,相奴不解,转过头用手指戳了戳他。
郁苏这才继续说道:“不是,有三分之一是正常的吧,不过在那些寄生虫人被戳破身份彻底变异后,他们被落下的虫卵覆盖,也被寄生了。”
相奴点点头,有些搞不懂郁苏的迟疑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有别的疑惑,舔了舔唇角,相奴略干涩地问道:“我们吃的那个蜜液,不会就是虫女吧?”
“不是。”这次郁苏快速答道:“我从不吃类人的东西,她也不吃,那些任务者也没死,只是被关押起来了而已。昨晚那只是真正的虫后,至于以前是什么不太清楚。”
相奴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不是人就好。至于虫后以前究竟是个什么……太遥远了,就不追究了,万一让人接受不了那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相奴回忆着这个副本,也获得了一点经验。大概就是,任务没结束之前,无论是从哪得来的信息都别信,十句能信一句就不错了,真的就是鬼话连篇,乱七八糟的胡扯一通……
相奴回想着,郁苏说道:“香香,到家了。”
相奴捂住脸,香香这个名字,真的好奇怪呀,郁先生,你那么冷酷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把这种名字面不改色地念出啊!
相奴面红耳赤的打开车门,邪艳的容颜美极了,郁苏说道:“等一下……”
新镇街道上都没有人,很寂静,不过环境很好,街道两边布满了绿树植化,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但在白天之下并不会联想到恐怖场景。
郁苏走到另一边,把相奴抱下来,随后抱怨道:“你的衣服呢?”
相奴疑惑道:“不知道,对了,昨夜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郁苏瞥了他一眼:“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能够碰你!”
相奴反问道:“那你把我的衣服扔哪去了?”
郁苏顿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忘记了……”
相奴无奈,下巴抵在郁苏的肩上说道:“真是奇怪啊,我们喝的不是甜水吗?为什么搞得像喝醉酒一样。”
郁苏一手抱着他,一手打开门,将门带上以后就把门给踢上,放下相奴,掐着他的腰和他缠绵亲吻起来。
唇齿交缠,气氛甜蜜而旖旎,极为动人。
相奴被动的承受着,平时很爱掌握主动并挑逗郁先生的他在这时候就如暴雨中被摧残拍打的娇花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放纵自己沉迷在一切失控中,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郁苏放开他,两人的唇被水光润的通红,郁苏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力气大的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的体内一般。
相奴轻轻低喘,口微微张大,急促的吸取着空气,之前被郁苏压着吻太久,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来。
不过相奴感觉自己的体魄好像加强了,这次好像坚持了很久一样……
至于具体坚持了多久,相奴也不大清楚,当时魂都要没了,哪里还顾得上算时间呐。
相奴胡思乱想着,郁先生在他耳边轻喘,含含糊糊的暗示道:“相奴,我之前和你说……”
“嗯?”相奴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好像没睡醒的小猫一样,软糯甜美的可爱。
郁苏闭上眼睛,手指在相奴的背上轻轻抚划着,划落至腰际,陷进了他的腰窝中。
相奴不适的扭了扭腰,抱怨道:“郁先生,你手拿开,我怕痒。”
郁苏不语,将他横腰抱起来,在相奴睁大的眼睛中抱着他走进了卧室里。
相奴房间里的被子之前被人换成了大红色……也不知道是谁的想法和杰作,真是奇奇怪怪。
但不得不说,红色真的很显肤白。
那比雪还要柔嫩清嫩的美人抬起纤细的手轻掩着俊秀泛情的眉眼,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似月光般皎洁,入手的触感也比奶油更加滑嫩。
相奴张开指缝,迷茫地从中看着郁苏,紧张害怕又期待,总之心情复杂的不行。
郁苏转过身,相奴见状有些不解,下一秒,那黑色的长袍被解下抖落,滑至郁先生的半肩处,似乎察觉到了相奴的视线,郁先生侧过脸颊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余光瞥见相奴的模样,唇角微勾,冷酷性感又温柔。
相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词可以同时汇聚在一人身上,在一瞬间全部表现出来,他只知,自己的心脏好像要坏了,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心跳频率。
郁苏走过来,衣服才腿至腰际,他手臂撑在相奴身旁,另一手从相奴的面颊划到脖颈上。
致命之处被人这样的抚触着,相奴下意识微屏住呼吸,绷紧了皮肤。
紧接着,轻柔的吻落了下来,吻在了他微凸的小巧喉结上。
强行伪装的镇定在瞬间崩碎,他呜咽着轻鸣,喃喃拒绝道:“别……我不要。”
郁苏闷闷地不说话,另一手只是解开了他的睡袍,将衣服轻缓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