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错死对头后我重生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格巫咕
格巫咕  发于:2021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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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成这样,果然是个废物。”那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云舟渡在宗门里几乎是所有弟子的欺凌对象,六长老看似在乎他,可撞见其他弟子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也当没看到。事后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之后他们便像得到了默许,更加变本加厉。
今日的云舟渡却好像与往日不同,满身的伤让他多了几分凌虐的美感,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下腹一紧。
他不由得快步走近,眼神赤/裸,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了。
云舟渡懒得再看,这样的眼神他见多了,碍眼的很。
“带路。”
“什么?”
“六长老不是找我么?”
那人舔了舔唇,笑得十分猥琐:“美人,你少拿六长老压我,回了宗门你也不过是个给人当炉鼎的,与其被那老家伙折磨死,不如便宜了小爷……你……”
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被扭断脖子的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噗通倒地,鲜血潺潺从身下淌出。
“不愿么?”
云舟渡一脸平静地跨过那人头颅,渐渐走远。

5、九命
◎罢了,等死吧。◎
车轱辘撵过地上一块橙黄色碎石,护山大阵无声启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就连消息也传不出去,彻底的与外界隔绝。贺澜黑着脸掐指一算,火急火燎地收拾家当趁大阵还没完全启动跑路。
至于徒弟……那家伙的年纪都可以当他祖宗的祖宗了,要不是几十年不见她长个,他估计还在被她外表蒙骗。
前脚刚踏出澜山院,回头看一眼,抹了把看不见的眼泪继续走,走两步再回头……
“师尊你在做什么?”这样的情形几乎每三年都会发生一遍,覃遥都看腻了。
贺澜清了清嗓子,将行李往屋里一扔,恢复一派仙风道骨的作风:“天都使者来了,为师正要去迎接。”
说完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小徒弟:“你脸怎么了?”
“师尊!救命!呜呜呜!”覃遥一息间变脸说哭就哭,抱住贺澜大腿,鼻涕眼泪全蹭他衣袍上。
“松手松手,谁欺负你了,为师去宰了他,你只管说!”
“哪有人敢欺负我,”覃遥吸了吸鼻涕,抹着眼睛道,“师尊,我耳朵收不回去了。”
贺澜:“……”要命!
她是看到了什么,偏偏在这时候二次化形?
凡是有上古血脉的妖都有几率可以二次化形,一次化形由妖化人,一般会以孩童的模样出现。二次化形就全在天意与顿悟,运气好些,看到一棵树一棵草一朵花一片海都能化形,运气差些,就如覃遥,几千年了,还是个孩子模样。
“乖徒儿,静心摒弃杂念,一会儿天都使者就要来了,你尽量躲人群里千万别被发现,否则为师都保不住你。”
覃遥闻言再次放声大哭,扯着贺澜的衣摆不放,像是害怕极了。
“你别怕,”贺澜温柔地扒拉开她的手,在她暂时被哄住后,飞快往她手里塞了个木雕遁了,“祖师爷会保佑你的。为师还有事先走一步……”
覃遥抿着唇,和两边脸型都不对称的木雕对视一眼,不忍直视地收了起来。
这回来的天都使者是个不好相处的,光和他说话贺澜都觉得十分窒息。
天都使者郁岩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远远扫了眼汇聚在广场上的人群:“人都到齐了么?”
“除了还被压在试炼之地的弟子,差不多都到齐了。”贺澜陪着笑,按捺着没把他一脚踹飞。
“差不多?我要的是召集所有人。”郁岩冷哼一声,向后招了招手,“没到的,杀了。”
随侍戴着黑色面具,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听完吩咐点了下头如影魅般消失在原地。
“别别别,大人您有所不知,试炼之地发生了……”
左边的紫衣女子打断他:“不管发生了什么,郁大人的事永远是最紧要的,来不了的就只好送他们去见阎王……”
紫衣女子话未说完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心被只苍白的手抓了出来。
右边的蓝衣女子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死在他手上,颤抖着不敢出声,只是楚楚可怜地低着头。
“轮得到你说话么?”郁岩阴郁地看了眼倒下的尸体。
贺澜对这血腥的一幕眼中闪过厌恶,面上不动声色:“试炼之地会压制闯入者的修为,恐危及那位大人,老夫这便一同前往。”
也不等郁岩同意,贺澜掐了个术御剑走了。
贺澜不愿与他为伍,但有的是人想搭上天都这条大船。
沈千眷见到天都使者时,火云宗六长老正点头哈腰地站在郁岩身边说着什么。
他倒是对这位天都使者有点印象,郁岩最喜欢的便是抢夺美人。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最后一回他抢了个二次化形的女妖,回到天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连浩初帝都要敬那女妖三分,没多久他就被褫夺封号,打上奴隶印记,成了女妖的手下,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郁岩端着杯茶坐在高楼上,审视着底下被驱赶回来后一双双不甘的眼睛。
“十大仙宗的人没来?”
雷承平,也就是火云宗六长老,忙道:“大人您忘了,十大仙宗都有天都的金令,这样的小试炼,他们必是不会来参加的。”
茶盏重重搁下,郁岩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掐了个术使自己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这次的试炼作罢,三个月后会另行通知。如果谁有异议,最好现在就站出来。”
在场的都不是能以一己之力与天都抗衡的,自然没人肯做这个出头鸟。
“既然没有,那便来说说另一件事。”
引来天都使者的,后面的事显然才是关键,几个小宗门的修士已经开始打退堂鼓。
“完了完了,早知便不来了,天都的眼线也太多了,就凭我们岂不是白白送死。”
“仙友何出此言,我们那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那可是天都使者啊,各位别冲动,我相信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
郁岩将每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接着道:“凡是参加试炼的弟子先站到一边,其余的人上前一步。”
依然没有人动,郁岩垂着眸子等了等,阴郁的脸上扯出个骇人的笑:“天都明令禁止除弟子以外的修士来试炼之地,你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那好,现在不如来谈谈各位要用什么来买你们的命呢?”
沈千眷担忧地看了眼身旁站得笔直的任清霄,后者没听到楼上那人的话似的,无动于衷。注意到徒弟的目光才弯了弯腰在沈千眷耳边道:“为师给你的傀儡符还有吗?都拿出来。”
傀儡符是任清霄特制的,能在符纸里储蓄自己的灵力,作用到傀儡上转化为傀儡行动的能量。任清霄做的傀儡也是惟肖惟妙,与他本人没什么差别,在沈千眷小时候就经常使用,说他是傀儡带大的也不为过。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沈千眷还真一下没分辨出来面前的是不是傀儡。
不过很快他就确认了,是。
任清霄接过两张傀儡符,捏在掌心,符纸中灵力被吸收后化为灰烬,什么都不会留下。
“好受多了,一会儿为师制造混乱,带你冲出去。”“任清霄”说的轻松,表情也很轻松,就好像从这个地方冲出去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事。
沈千眷无奈地扯了扯他:“那可是有防御大阵的,你破开大阵后还能动吗?”灵力耗尽的傀儡只会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到时候指望沈千眷这个腿脚不便的从天都的修士手中逃出去,还不如指望护山大阵自己失灵。
“那怎么办?不过好像你不会有什么大事,罢了,等死吧。”
“……”傀儡师尊就是遇事太容易放弃,可能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除非危及到沈千眷的安危,否则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随即还听到他嘀咕:“回头让任清霄再给我制个好点的身体,这个消耗也太快了。”
沈千眷突然心生无奈。
郁岩在来的路上已经查清了各门派的底细,挑几个下等宗门的人杀了立威,都不用再说什么威胁的话,立马就有人怂了,毕竟命没了才是真的没了。
仙器灵药一件件报上来,身上实在没带什么拿得出手的,都打下欠条和印记,三日后如数奉上。郁岩发了好大一笔财,面上依然像人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丝毫不见喜色。
“放开我!你放开我!”
稚嫩的童声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个侍从提溜着个不断挣扎的小丫头过来了。
“小丫头”头顶白色毛绒绒耳朵,身后一条白色尾巴炸毛般竖起。白色的光线围绕着她跳跃,场中的水灵几乎都朝她涌去。
“这不是贺山长的徒弟么?”有人问道。
“她这是……要二次化形?!”
“不会吧,这么个小家伙竟有上古血脉!”
“这下落到天都手里也太惨了。”
一直不为所动的郁岩从高楼跃身而下,终于提起了点兴趣:“上古血脉?不错,带走。”
九命!
是她!!!
在人群的沈千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是至少五年后才会二次化形么?为什么提前了?

6、浮煞
◎师兄,你别不要我。◎
九命正是那被天都器重的女妖,她成了天都手上最锋利的刀,好似一柄无情的杀戮兵器,传言她的师尊贺澜贺山长都死在她手上。可之前所见到的九命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与十多年后那个血气冲天的冷血妖孽全然不同。
沈千眷总觉得她的上古血脉与天都有什么渊源,不然浩初帝也不会将虚和幽交由她来掌管。
天地间有四种最难缠的魔物,赤、冥、幽、虚。
后来有人找到相克之法,逐渐为人所用,编织起来每一支都堪比百万大军。只不过方法一直都掌握在天都手中,从未外泄。
沈千眷他们在深渊遇到的便是幽,喜暗善偷袭,他们之所以能逃出来,归根结底还是云舟渡太变态。
话说回来,怎么没见到云舟渡?
沈千眷又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
罢了,眼下没功夫管他。
眼看九命就要再次落入天都之手,必须想个办法救下她。
覃遥一口咬上侍从的手,趁他吃痛从他手上挣脱开来,传音道:“师尊救我!”
一道雷霆打下,覃遥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堪堪避过。
“这里没人能救你,况且,跟我回天都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郁岩手心凝聚了雷之力,仿佛只要覃遥说个“不”字,第二道雷就会朝她打去。
“住手!”说话的是清虚门的人,那人被郁岩瞧了一眼,立马就有些退缩,毫无气势道,“她、她是贺山长的徒弟,天都没理由带走。”
“你倒提醒我了,贺澜私藏拥有上古血脉的妖,也要一并押走。”郁岩说的义正言辞,这话却经不起琢磨。
什么时候拥有上古血脉的妖归天都所有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无人再敢多言。
“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清虚门修士一张脸憋得通红,那一点的见义勇为的勇气都在一开口时就消耗殆尽了。
郁岩手上的雷球更加夺目,直接向他闪去:“没有的话,你就去死吧。”
他所修的雷霆之力威力巨大,若动起手来,清虚门修士身边的人都得遭殃。若是有能力自保的前辈就罢了,可还有很多刚从试炼之地出来的弟子,这样的大范围攻击,即便不死也会变成废人。
“住手!”
沈千眷直接祭出身上全部的防御符来抵挡。
六张符纸漂浮在空中,其中三张瞬间符湮灭在雷霆之下。
众人即便再忌惮天都也被他的行为惹得怒不可遏。
“郁岩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把灵宝交给你了,你还要杀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在这里我就是王法,我要谁死谁就得死。”郁岩两眼一眯,左手中雷光噼里啪啦地凝聚,“既然大家都不想死,那我便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把那个用符的弟子给我押过来,你们就都可以走了。”
好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任清霄”站到了他身旁,防止真的有人对他出手。
在郁岩眼中,这群人行事畏首畏尾,实在是无趣,还不如那个小修士呢。
空中乌云密布,一道天雷降下,最后三道符湮灭。
郁岩道:“机会给你们了,在我亲自抓住他之前都可以做数。只要你们还有命活着。”
“听闻郁大人只爱美人,且男女不忌,莫不是看上了这位小兄弟,要不然小兄弟……”说话那人欲言又止,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是十五岁的沈千眷,定会被他的话气到,但现在只觉得好笑,垂下头嗤笑一声:“要不然如何?”
沈千眷这态度让那人实在说不出口,愧疚地闭上了嘴。
郁岩让手下将覃遥关进铁笼,手中雷霆闪烁,又一道天雷凝聚。
此时已经没有防御符了,沈千眷便开始结印,这术法超过目前自身实力范畴,反噬是必然的,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趁他结印的功夫,一名修士一跃而起向沈千眷打来:“得罪了。”
任清霄与那人对了一掌将那人击退,却有更多的人偷袭,一时分身乏术。
他给沈千眷传音道:“卷卷,别管他们了,这些人要么天赋不高,要么在门派里树敌太多,都是被派来送死的。”
为了拖住郁岩?还是为了吸引天都的注意力?无论是哪种,这些本该发生在若干年后的事终归是提前了。
“师尊,想个办法破开大阵,这里我能应对。”
任清霄从不把修真界的级别分化放在眼里,越阶挑战是家常便饭,教出的徒弟自然有样学样。虽然这次境界跨的有点大,但任清霄还是很放心地交给他来解决。
“你是自己乖乖走过来,还是继续垂死挣扎,这一次我可不会留手了。”郁岩颇有耐心地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沈千眷看了眼被关起来的覃遥,轻叹了口气:“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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