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姐妹!”
同桌的女生立刻掏出一面面积不小的镜子端端正正摆在桌上,正大光明开始偷窥两个“狗男男”打情骂俏。
“……”
那女生都惊呆了:“姐妹儿,你这手法娴熟啊!”
“那是。”同桌女生得意洋洋:“不然你以为我买这镜子干嘛,对太阳光玩儿啊?万千姐妹求都求不来的风水宝地被我俩占了,浪费遭雷劈!”
说着,熟练掏出手机对着镜子一顿猛拍。
好东西,越分享才越快乐,今日份论坛首页是她的了!
只可怜两个当事人,完全不知道身边时刻围绕着无数隐形狗仔。
很快,上课铃响,文心终于把某只粘人的大型犬推开。
“要是不想明天上台被人笑话,就给我好好背你的演讲稿,在动手动脚真揍你了。”
“好累啊,心累。”魏淮洲半张脸趴在桌上,小声又委屈巴巴问他:“要是背下来有没有什么奖励?小魏很现实,没有激励就没有动力。”
“又不是我让你去演讲的,有本事找老骆去。”
“老骆的奖励没有丝毫激励作用。”
“请问你是事逼吗?”
“是的,恭喜你答对了。”
文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想了想,伸手捏捏他耳垂:“背下来了,带你去打耳洞。”
魏淮洲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奖励我还是害我?”
“你说呢?”
文心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装着耳钉的小盒子,打开拿起其中一个塞进他手里:“拿着。”
然后又低头仔细打量自己盒子里这个,自说自话道:“戴一个应该没那么明显,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吧?”
还没来得及把盒子收起来,就被一只手揽住脖子往下一压,魏淮洲温柔又强势地吻上来,勾住他的舌根不许他他后退也不许他躲开。
讲台上老师还在讲课,可是文心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注意他在讲什么,敏感的舌尖被人恶劣地吸咬着,控制着不哼出声已经是它的极限。
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文心愤愤想着,必须找个空教育一下。
察觉到对方的分神,魏淮洲立刻加深这个吻,直亲得对方整个人都软下来了,来心满意足地放开。
“乖。”魏淮洲拇指压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擦过:“以后这种时候不可以分心。”
“没有以后了,你个臭狗逼!”
文心黑着脸拍开他的手,决定给这个不分场合乱来的人一点教训:“再有下次,咬断你舌头。”
“真的?”
文心呲牙放狠话:“不信你试试!”
魏淮洲点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也行,来吧!”
说着又要故技重施勾他脖子,文心震惊于他的厚颜无耻,连忙往后躲开:“真是够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后面那位男同学,你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男老师半眯着眼睛望过来,指着文心:“那你起来把答案告诉我们一下。”
一时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往这边看,文心咬牙切齿瞪了某个幸灾乐祸的狗比一眼,自暴自弃地站起来。
“老师,我刚刚没听见你的问题,不知道答案。”
“哦,这样啊。”男老师扶了扶眼睛,一点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笑起来:“没关系,那现在看也是一样,这道题不难,相信这位同学一定可以答出来的。”
说着,鼠标一点,将PPT返回上一页。
文心随意扫了一眼问题,在看清屏幕上是什么问题之后,脸都绿了。
alpha的特征在□□的时候有什么特点?
……
靠!!!!
这是什么鬼几把破问题?!
生理课也不能讨论这么直白的问题吧?教育局批准了??
而且他一个Omega,知道个屁的alpha特点啊?!
文心黑着脸正要解释,对面路言忽然高声喊道:“老师,你又点错人了,文心也是alpha。”
“是这样?”这位老师终于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似乎很吃惊他竟然是个alpha。
文心绝望地闭了闭眼。
谁能把这个自作主张乱给他立fg的傻逼扔出去?
本以为老师在知道他是个alpha之后就会一如前面几回那样重新换人问,没想到他只是耸耸肩,笑道:“你们班alpha的数量碾压隔壁班啊,那算了,我也不浪费时间,这位同学,就你来回答吧。”
“……”
“老师,我不……”手心忽然被挠了一下。
魏淮洲压低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你摸过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文心眉头一皱。 放屁,他什么时候……… ??!
大概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两只耳朵瞬间红透。
妈的,他好像还真摸过。
“同学?”
文心死死捏住魏淮洲手,抬头对上老师充满期待的视线,故作淡定地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惜红彤彤的耳朵和脸颊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班里一群人看着这位平时动不动就暴躁凶巴巴到炸毛男孩,现在居然因为一个生理问题脸红害羞成这个样子,这个反差硬是萌倒一大片。
好几个Omega捧着小心脏快要昏古七了。
我的妈耶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他们这辈子还有机会打倒他旁边那个姓魏的,然后把这个人抢回家吗?
于是,这事儿莫名其妙戳中了一堆人的萌点,一传十十传百,硬是给文心收获一大堆“妈妈粉”,对文心的公用称呼也成功从“小炸毛”变成了“崽崽”。
当然,两个人依旧毫不知情。
只是当文心产生那种“被人觊觎”的错觉时,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魏淮洲身上。
都怪他整天疑神疑鬼瞎几把乱想,把他都传染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文心还有个□□烦没解决。
“文心文心,你不是个Omega吗?为什么会知道alpha那方面的事情啊?亏我还机智地给你解围来着,五中生理教育那么前卫??还是说洲哥骗我的,你其实就是个alpha?”
“老子就是知道不可以?!你能不能别问了?杜斯然不觉得你很烦吗?”
文心简直服了他了,从放学回到宿舍他就钻进来开始没完没了地问。
虽然没指望一个亲眼撞见他们抱在一起还单纯地以为他们只是在玩举高高的铁憨憨明白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大男生,他是不是有点过于蠢了?
“然然应该不觉得吧?”
路言乐观地安慰了自己一下,准备再接再厉继续问,魏淮洲上完大号从厕所出来见他居然还在这里,也有些无语。
“二狗,你这执着的点是不是太偏了?”
“有吗?我觉得这就是重点啊。”
魏淮洲坐回位置,一手搭在椅背上,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问他:“那你又不是怎么知道你,那方面的,特点的?”
“我可是如假包换的alpha,当然知道了。”
魏淮洲追问:“所以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路言说:“这还用问,摸到的啊。”
魏淮洲两手一摊:“这不就结了,你能摸得到,小炮仗为什么摸不到?”
“可是他是个Omega,摸什……”
文心忍无可忍地上手捂住他的嘴,然后用暴力让他感受了一番什么叫拒之门外。
“能不能有点下限?光天化日讨论这种问题你们就不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吗?!”
魏淮洲老老实实收回手:“没有讨论,我只是在诚恳地为他解答疑惑,再说了,我说的也没错啊,你确实就是摸到……唔!”
“给老子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准再说这个了!!”
第81章 深夜
玩笑归玩笑, 正事还是不能耽搁。
当天晚上熄灯以后, 魏淮洲还缩在床上拮据地用手机灯光当照明灯使着,兢兢业业地背稿子。
文心困意来得快,一觉都睡醒了,还能感受到旁边微弱的灯光照射过来。
迷迷糊糊摸过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了。
魏淮洲感觉到他翻身的动作,转头就看见文心明显刚睡醒的样子,两手撑在枕头上翘着脑袋看他。
头发被不安分的睡姿搞得乱糟糟的,宽大的衣领下,少年清瘦精致的身形一览无遗, 在加上此刻懵懂含糊的神色,真的像极了一个被诱拐的无知少年, 自己有多诱人还不自知,简直要把人逼疯。
魏淮洲就是那个诱拐无知少年的老流氓。
狠狠咽了口口水, 魏淮洲干巴巴地扒拉两下头发, 使劲将目光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身上移开。
“对不起小炮仗,是不是吵着你了?要不我去下面看吧, 乖,很晚了,你接着睡。”
说着就准备掀开被子起身。
“怎么,你也知道很晚了?”
魏淮洲一摊手,无奈道:“没办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总不能丢我家小炮仗的脸吧?”
文心睡眼惺忪坐起来:“丢也是丢你的脸, 关我屁事?”
这种撇清关系的话,他可就不爱听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你的男朋友,我们怎么说也是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我丢脸就你是……诶诶?怎么了?”
文心足轻手快地从对面直接爬了过来,抓过稿子往地下桌子上一扔,不知道撞倒了什么,发出“吧嗒”一声轻响。
魏淮洲“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拉进被窝里,文心扯起被子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盖住,然后习惯性地往被子里缩到只剩一个脑袋顶。
在魏淮洲怀里像只钻地鼠一样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安安稳稳躺好,左手顺手环在他腰上。
“这个脸我不要了,快点睡觉!”
魏淮洲被他行云流水一般的投怀送抱惊得差点没反应过来,心跳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加快,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发光。
或许是被他过于吵闹的心跳声弄的没办法好好睡觉,文心忍不住用手掌撑着他的胸口,掌心下心跳如擂鼓。
皱着眉正要开口说什么,一只手忽然被对方大力揉进手心,抽都抽不出来。
“你干嘛啊,困死了,快放手。”
黑暗中无意识的撒娇语气,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依赖,跟他一样的沐浴乳味道,白山茶清甜的信息素……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在勾引他犯罪。
当文心察觉他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时,困意就被迫驱散了大半,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磕磕巴巴起来,骂人都没了气势。
“你,你他妈做什么?大半夜发情?魏淮洲,要点脸行不行啊?”
魏淮洲亲亲他的额头:“我这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alpha的床可不能随便乱爬。”
“一不小心就会爬出一个禽兽来?”
“回答完全正确,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魏淮洲低下头,恶劣地在文心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他不自觉地往他耳朵里灌入热气,甚至微凉出现还会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耳廓。
“alpha的特征可不只是那样,小炮仗,你问题回答不完整,要不我手把手带你再从头到尾摸一遍,熟悉熟悉?”
……
年级大会在室内体育馆旁边的阶梯教室举行。
当那个身材欣长,容貌出众又满身少年气的男孩子顶着一脸笑走上台时,气氛在无形中被推到高潮。
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开始尖叫起来,有的人是真的激动,有的人则完全就是为了凑热闹好玩儿,可不管原因如何,还是从侧面正面了一点,魏淮洲这个九中扛把子名副其实,人气那是没得说。
当他抬头开始调整话筒高度的时候,坐在文心后边儿一个小男O捂着心口,看样子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雾草雾草雾草!这个手真他妈的绝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该死的完美!”
“……”
和文心无言的心情相同的,还有这位小O身边戴眼镜的男生。
“大家都才十几岁,说男人过了吧?再说了洲哥会弹钢琴早就不是个秘密了,弹钢琴的人,手怎么可能会丑?”
“不。”小O男不甘心地咬着衣袖外套:“你不懂,那么漂亮的手只压在琴键上,或者麦克风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不然呢?”
“我的身体比钢琴琴键好弹!”
小O压着嗓子喊出着句的时候,文心觉得额头青筋都狠狠跳了几下,要不是演讲已经开始,他都想找个鸡笼直接给这位兄弟套脑袋上。
意淫别人就算了,还意淫的这么骚,骚也就算了,还是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如果这还不是讨打,世界上就没有欠扁的人了。
旁边的眼镜男显然也受不了他,语气极度嫌弃:“我靠,你做什么梦呢?艺术家的手怎么可以被染指?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些什么破几把黄色废料,警告你给我收敛收敛,再这么下去你就离成鸡不远了。”
“不瞒你说,如果成鸡就可以染指艺术家的手,那么我是愿意的。”
“日哦,你他妈彻底没救了。”眼镜男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一字不落听完整段对话的文心已经心如止水。
要是让这两人知道这双“艺术家”的手昨晚都干了什么禽兽事,他们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想想昨天晚上大半夜时靠在耳边低沉又勾人的喘息,他居然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昨晚才染指了艺术家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