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时有幸
时有幸  发于:2021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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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萧氏集团下的子公司准备挂牌,萧远叙的公务和应酬一桩接一桩,同样忙得团团转。
  成功挂牌上市的当天,公司举办派对和酒宴,路采有拍摄任务赶不过去。
  小殿下一向爱黏人,这么重要的场合被迫缺席,他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心里还是会有点遗憾。
  “路老师,今晚听说有流星。”同为嘉宾的明星搭话道。
  他们位于高原,可以望见皑皑雪山,环境是未遭污染的干净。
  白日里天空碧蓝澄澈,到了晚上星幕如碎裂的钻石,在浓黑夜色里闪烁。
  路采看了眼远处晨昏交接的天际,笑道:“那要抓紧想好该许什么愿了!”
  收工后,酒店门口停着几辆大巴车,有专门来看流星雨的游客过来办理入住。
  其中一个小姑娘认出了路采,路采朝她招招手,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分享给她。
  姑娘道:“车上有个人和萧先生长得好像,咦,他人呢?真的很像。”
  她想指给路采看,但是东张西望了几个来回后,没能把那位乘客找出来。
  路采笑道:“这样啊?你再留意下,经纪人最近正愁找不到新鲜帅哥签约呢。”
  可惜新鲜帅哥下车后就突然没了踪影,路采为此注意了下大堂里的人,没有和英俊沾边的。
  他去剧组包下的五楼餐厅吃自助,刚一走进去,远远就瞥见了熟悉的背影。
  对方穿了身考究的风衣,戴着副墨镜,待在角落的位置。
  路采原地愣了一小会,随即快步走过去,但是在距离半米左右时,又克制着慢下了步伐。
  他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漫不经心地围着对方转了几圈,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
  “你是谁呀?节目组貌似没请这么一号人物。”路采打趣道,“偷偷混进来见偶像可是很危险的。”
  萧远叙摘下墨镜,抬起眼帘看向他:“哦,要是能见到的话,多危险都甘之如饴了。”
  路采本来努力板着脸,一听到萧远叙说话就忍不住,眉眼弯弯地坐到了萧远叙身边。
  “你翘了酒宴?”他道。
  萧远叙道:“我这个月就差住在公司了,给自己放一天假不过分吧?”
  从京市到这里要坐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千里迢迢这么一趟,路采下意识要带人四处转转。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除了山还是山……
  “我在车上的时候,听别人说有流星雨。”萧远叙默契道。
  路采道:“对喔,像是你会感兴趣的,等会我打听下哪里是最佳观景点。”
  “一起去看山看水也可以,我都感兴趣。”萧远叙道。
  世间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都值得驻足流连。不过……
  他看着路采,说:“不过,我最着迷你。”


第80章
  人鱼族里的“结婚”, 是在祭司面前受到祝福,爱人互相虔诚地说出誓言,流程简单没有其余环节。
  而人类在恋爱关系更近一步时, 会做财产公证,会去民政局做登记,还会将亲友们聚起来办婚礼。
  每逢天气晴朗的节假日,或是玄学角度的黄道吉日,人际圈里的婚礼就会扎堆举办。
  今年的七夕节碰巧是周六,路采中午刚独自吃完一桌, 傍晚捎上萧远叙又有一桌。
  晚上这场他当伴郎,下午陪着去接过新娘, 之后在酒店迎宾收红包。
  萧远叙递过红包:“这个伴郎哪里找的, 挺帅啊。”
  路采道:“从你家偷来的, 晚上还回去。”
  萧远叙笑道:“那我等着了。”
  “路哥路哥!”伴娘在不远处喊他, “这里有两个箱子,要送到新娘那边去!”
  路采道:“来啦!”
  他朝萧远叙摆摆手, 就跑过去搬箱子, 萧远叙帮忙分了一箱。
  送完后两个人暂时分开, 典礼在黄昏时开始。
  别人拿出手机记录下新郎新娘的幸福时刻,而萧远叙默默在拍某位伴郎。
  罗南洲远远瞧见了,过来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调侃:“人家谈两年就算是爱情长跑,这么说来, 你们是爱情马拉松,从小路十九岁谈到二十四岁。”
  ·
  “噔噔噔噔!”路采模拟出场音效, 向大家展示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今天在沪城江边有时装大秀,自己受邀出席观看。
  后台化妆间坐着三个人,除了他和罗南洲, 还有打瞌睡的叶灯。
  “收收你的大钻戒,闪到我眼睛了。”叶灯说。
  罗南洲道:“靠,我上周刚和萧总说,你们怎么还没结婚,动作快得一路闪电带火花啊!”
  叶灯好奇道:“这枚几克拉?不是,这一坨有多重?”
  路采道:“两克。”
  一克拉大概是0.2克,换算了下,叶灯道:“戴了三线城市一套房是吧?”
  罗南洲道:“什么时候求的婚?你们俩一声不响的。”
  “就是七夕那天晚上。”路采道。
  他和新郎新娘告别后,萧远叙带着他去了一家会所俱乐部。
  这家实行会员邀请制,平台可以为会员提供各方面的服务,比如品酒品茶、展览拍卖和扩展人脉资源等等。
  那晚他们只为两位客人服务,客人姗姗来迟,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和细心。
  主厨端上前菜,侍酒师给他们倒完酒,无声地退到了后面,以免他们谈话得不自在。
  小提琴手配合着钢琴,在香薰烛火点起时,持弓拉响了悦耳的声音。
  在婚宴里忙上忙下,路采正好没吃饱,立即风卷残云般地进食,津津有味地扫荡过菜肴后,拿起红酒便是一杯下肚。
  他指尖碰到杯子的那一刻起,对面的目光就紧紧黏了上来,显得意外紧张。
  看到路采把酒喝完,萧远叙茫然地盯着空杯子,视线在路采和杯子之间徘徊。
  他中途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转头尝试和侍应进行眼神交流。
  侍应表现得同样不可思议,朝萧远叙耸了耸肩膀。
  “怎么啦?你在找什么?”路采无辜问。
  问完,他弯起了眼睫:“是在找这个?”
  他张嘴调皮地吐了下舌,嘴里含着一枚钻戒,继而用手边的湿巾包裹住。
  “我还以为你不小心吞下去了。”萧远叙松了口气。
  路采狡黠道:“吓吓你的,我自己给自己戴上,还是你给我戴上?”
  正当他擦拭好钻戒的时候,萧远叙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
  修长的手指向来灵活,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缓慢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躺着更耀眼的钻戒。
  这和路采手上的显然是情侣款,它们设计都面向男性,相比之下,盒子中这枚的克拉数更大。
  净度和大小能达到这种程度的钻石非常罕见,能遇见一枚已经很不容易,它经过珠宝设计师精雕细琢,在蜡烛的映照下精致又纯澈。
  萧远叙认真地望向他,道:“我给宝宝戴最好的。”
  ·
  “和大家报备一下,大家都是伴郎,都记得提前排好行程。”路采道。
  叶灯道:“你打算婚礼办在哪儿?”
  罗南洲道::“来来来,必须来,从剧组偷跑出来也得喝上你们的喜酒。”
  路采道:“我这几天在挑呢,因为亲戚们都是海边长大的,他们想要去个新鲜点的地方顺便玩一趟。”
  不光是他爸妈和王室近亲,还有景聂、侍卫也要来,以及祭司会当婚礼的司仪。
  上周周末,他回了一趟大海,说完要结婚的事情之后,大家纷纷给出了建议。
  有的提议沙漠,有的提议冰川,路采听完也觉得很有趣。
  然而他现在说出这两处地方,叶灯和罗南洲当场就沉默了。
  这些天萧远叙去国外出差,今晚返程没有去京市,目的地选在了沪城,和路采碰上了面。
  “你说我们去沙漠办婚礼怎么样?我们还能骑骆驼出场!”路采轻快道。
  萧远叙道:“地表温度能有七十度,我还不想让自己的新郎变烤鱼。”
  路采若有所思:“对喔,那冰川呢?”
  “你不是一直想穿西装吗?”萧远叙道,“去冰川的话,我们只能穿羽绒服了。”
  对此,路采略感遗憾,自己既不想变烤鱼,也不想穿羽绒服。
  不过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在手机上搜索起结婚策划。
  中式婚礼、教堂婚礼、草坪婚礼……各种方式五花八门,路采挑花了眼睛,感觉每种都很好,每种都想来一遍。
  “老公,你想不想去热带雨林?”他亲昵地喊着萧远叙。
  想到热带雨林里飞舞的蚊虫,萧远叙:“……”
  可结婚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路采喜欢,这方面自己很愿意去满足对方的一切想法。
  萧远叙道:“老公没有问题,只要适合人类和人鱼活动就好。”
  路采今晚计划着要去雨林,查过相关资料后,喜滋滋地抱着萧远叙胳膊入睡了。
  到明早一起来,他又改了主意。
  “不行,我梦见我们在雨林结婚了。”路采道,“要换个新地方。”
  萧远叙恍惚:“梦里也能算数的吗?”
  虽然他觉得很迷惑,但态度上依旧是路采说了算,他向未婚夫表示了绝对的支持。
  ·
  最后婚礼定在了欧洲的古堡里,当地季节适逢草长莺飞,广场边白鸽啄着喷泉涌出的凉水。
  城堡尽管年代久远,好在保存得当,经过主人的几度翻修,没有颓败荒废的感觉,高贵优雅地立在郊外。
  这里开车半个多小时能到城区,周围风景优美环境清新,庄园打理得生机勃勃。
  堡主是萧母的老友,得知是萧远叙要结婚,祝福过后将这里借给了他们。
  “我在这栋房子里要迷路了。”路母道,“附近有海滩吗?我看咱们凑完热闹,还是连夜游回家吧。”
  路父道:“你不是想吃汉堡么?不想吃了?”
  路母与这边口味不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还是烤鸭更好吃点。”
  二楼的屋子被特意调整过,床铺都换成了带有氧气泵的鱼缸,过来参加婚礼的人鱼们扎堆住在这里。
  而三楼四楼住着人类,宾客们不算多,都是与这对新人相熟的前辈和亲友。
  加起来总共有八十多个人,花园内恰巧能宽松摆下九张大桌子。
  他们陆陆续续地入住,管家、厨师和佣人贴心安顿好所有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礼服由设计师妥帖地修改搭配,当地的婚庆公司做了场景布置,仪式当天的清晨就开车过来。
  货车上载满了沾着露水的鲜花,让空气沉浮着馥郁的芬芳。
  钟楼传来了十下沉闷的声响,路采手捧了一束铃兰,和萧远叙穿过鲜花拱门。
  现场没有乐队,不过人鱼们围在一起,哼唱起了悠扬的曲调。
  没有配词,也没有伴奏,这是族内古老的歌谣,传达他们心里最真挚的祝福和祈祷。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路采红着耳尖清了下嗓子。
  池承宣捧场道:“是啊,大家别说了,这新郎要念抒情小作文了。”
  路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展开后有A4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话。
  其中有段落删改了数次,可以想象他写的时候抓耳挠腮,左思右想费了很多的工夫。
  他道:“对的对的,再吵我要念不完了,几点才能开饭呀?”
  “你以前的获奖感言从没这么长吧?”罗南洲笑着说。
  路采道:“不长,很多车轱辘话被删掉了!原先我听校长讲话,就在心里琢磨,等有我发言的场合了,我一定要长话短说。”
  别人道:“没事,今天你有特权,说到天黑都行。”
  “我们早饭吃饱了来的,比起开饭,更想听你写的什么东西。”
  路采腼腆地笑了笑:“最近每次参加婚礼,我都忍不住去想,自己结婚那天是怎么样的呢?”
  “应该是个好天气,不好也没有关系,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直、一直地幸福着。”
  他看了眼纸,念道:“亲爱的阿远。”
  他的阿远现在就衣冠楚楚地在身边,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很喜欢这样叫你,学着你爸爸妈妈那样,变得更像一家人。”路采道,“在很早之前,你就是我每天醒来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是天黑最想接回家的人。”
  他道:“想起来真的很神奇,我到现在都说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我清楚地知晓,自己的爱情是在十八岁的冬天降临的。”
  “看到你的时候,我被你吸引,本能地去依偎你,慢慢的也想被你依偎。”路采道。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台下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和鼓掌声。
  “这种感觉跟卷进旋涡里一样,失重又不能自拔,不过是和你一起的话,不能自拔也可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把自己淹没了。”
  路采抬起眼睫,这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清澈烂漫,看向萧远叙道:“我猜答案是很多的爱意。”
  这是他猜的,但萧远叙确实被爱意淹没了。
  宾客的起哄声更响了些,萧远叙对路采回以温柔的目光:“今天还有这种惊喜。”
  “小路讲了你也得讲点什么吧?”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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