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坚持着颜狗的倔强。
涂山尧有点不服气:“你妈妈是谁?我要比一比。”
凤凰姨姨曾经说过,成年后的九尾狐,绝对是山海界最帅气的生物。
温启杰:“等她上班回来就能见到啦。”
小崽崽努力将带偏的思路带回来,悄悄地跟温启杰说:“那么,你想不想变得比你妈妈还漂亮?如果你晚上睡觉前说,青丘大王,我想变得特别漂亮,这个愿望就能实现哦。”
温启杰:?
这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闭眼许愿:青丘大王,我想转运……
呜呜呜最近真的老倒霉了。
我跟你说我原神抽卡又双叒叕歪了,从开服到现在没有一个小保底是出货的,已经出了三个迪卢克一个刻晴一个七七了,人间疾苦!!
感谢在2021-06-2821:24:21~2021-06-2923:38: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砂糖味儿的西瓜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竹笙3个;橘子味咸虞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銘鉒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温明锐一直坠在他们后面走,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看两个小朋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他在试图调用权限,去查涂山尧的信息。
如果按照大范围来分,负责管理这一类未知信息的其实有专门的一个组织,而温明锐其实是属于一个文内派系。平时更多的是调取资料或者实地考察写报告。跟一般的刑警比起来,只是多了更高的保密权限而已。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负责武力或者其他的交涉的调查组,每个队伍的上级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就比如陈景申他就是属于比较激进的鹰派,在京都的权限会比较大,若涂山尧真的有什么要调查的地方,温明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带人走。
一半情况下两方互不干涉,但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只有在关乎国家原则问题上才会一直对外。
关于涂山尧的信息,他的上级似乎还未重视,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天赋异禀的小男孩来看,又或者说本应该有什么举动,但在各方势力的牵扯中保持到一个诡异的平衡。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小朋友显然不像是普通人,而是就像电视里一般,拥有了奇异的力量。
信息很缺漏,连涂山尧的出生年月都是带着疑似的痕迹,更别说亲属关系,空白到仿佛涂山尧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实在是想不通。但见妻子和孩子都接受了涂山尧的存在,温明锐就先将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慢悠悠地跟在孩子后面回到家里。
天已经黑了,运动量充足还经历了一番情绪的波动,温启杰很快就开始打哈欠,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根本停不下来。
众所周知,哈欠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涂山尧看着温启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自己也困了。
白毛小团子抬头,从窗口望了望天,弯弯的月亮已经爬了上来,洒下了一片清辉,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虎皮猫蹲在窗台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小崽崽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哦,我还要给猫猫治病……”
温明锐听见小家伙的自言自语,没有当真,只是帮他们清理了一番,又拿了一套崭新的睡衣给他们换上,接着就催着两人去睡觉。
涂山尧朝那只猫招了招手,示意它自己过来。
温启杰揉了揉眼睛,好奇地顺着涂山尧的角度往外看,却只见到一片黑暗,便问他:“你在看什么?”
小崽崽嘻嘻了一声:“你猜呀。”
温启杰哼了一声:“我不猜。”
涂山尧:“你妈妈什么时候下班呀?”
温启杰本来想跟他说,他妈妈是演员,上下班都不定时的,但想起刚刚涂山尧的态度,也傲娇一声:“你猜!”
他才不猜,又不是他的妈妈。
小家伙从不掉面子,他朝温启杰做了个鬼脸,跑到了房间里。
温启杰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人这样不讲道理,他愣愣地看着涂山尧头也不回地跑走,还做鬼脸!
某只小朋友气成了河豚,嗒嗒嗒跑到楼下去找老爸告状了。
####
涂山尧现在睡的房间毕竟是客房改装的,比一般的儿童房大很多,装饰也比较精致。房间地板上铺了棕红色的毛绒地毯,一张并不算小的护栏床靠在墙角,上面还摆了一个毛茸茸的玩偶。
房间里有电视机,还有一堆小男孩的玩具,什么钢铁侠蜘蛛侠的模型,就连芭比娃娃都有。
涂山尧过去翻了翻箱子,一闻,都是那个小朋友的味道。
小家伙摇了摇头,没有玩的兴致。
他虽然没有特别强的领地意识,但还是不太喜欢动有别人味道的东西。
窗口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涂山尧搬了个凳子,翻上了窗台,把窗户开了一条缝。
一声甜腻腻的猫叫随着风一起进到室内,胖乎乎的猫咪优雅地蹦跶进来。
涂山尧毫不犹豫地戳穿他:“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要装傻。”
他听到的声音也是“喵”,怎么可能嘛。
陆吾浑身一僵,他差点忘了白天的时候有掐着脖子回过涂山尧的问题。
陆吾轻咳一声,继续掐着脖子说:“那是因为人家家太紧张了~”
他可千万要瞒住身份,不然就真的要社死了。
小崽崽懒得理这个一开口就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怪猫,从小铃铛里翻呀翻,找出一些止血草,还有严承志给他放进去的什么云南白药喷雾,放到陆吾面前,问他:“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陆吾舔了舔爪子,用尾巴把草药圈过来,一口就吃掉了。
他身上的外伤很容易治,但被饕餮打出来的内伤可没那么简单,需要慢慢地疗愈。
但这些事情不需要让小家伙担心,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至于要小朋友照顾。
陆吾喵吃完苦不拉几的草药,朝涂山尧细声细气地道:“谢谢尧尧大王,我已经好了。”
涂山尧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闻言打了个激灵,问:“你到底是雄猫还是雌猫?”
这娇滴滴又不好听的声音,真的很吓人。
陆吾“优雅”地走了个猫步:“人家家当然是雌猫啦~”
在涂山尧一言难尽的眼神中,他连忙往窗台上一窜,甩了甩尾巴想开溜,临走前还飘过一个更加诡异的“谢谢款待”。
楼下的温明锐也听到了这一声近乎凄厉的猫叫,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谁家的野猫发情了?”
涂山尧早就困了,见猫猫看起来没为什么问题的样子,他就一个翻身滚到床上,像是一只被翻过身的小乌龟,蹬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陆吾站在窗台上,看着小朋友乖乖睡觉,才一跃到屋顶,吸收着晚上的月华恢复内伤。
裂缝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他得提前变成人形去找人类认认真真地谈一谈。
肥硕的虎皮猫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一时间看起来倒还蛮像只老虎的。
####
涂山尧睡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温明锐急匆匆地出去上班,家里只有两个小朋友加一个过来做饭打扫卫生的周妈。
温启杰起得比他稍微早一点,正坐在客厅电视前面,神色恹恹地戳着小兔子奶黄包,见涂山尧过来,他惊喜地将面前的小盘子推过去道:“尧尧快来陪我一起吃。”
涂山尧先去卫生间咕噜咕噜地漱口,然后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小脸,这才跑过去捏起奶黄包,一口就把兔子耳朵给咬没了。
小团子腮帮子鼓鼓的,还在锲而不舍地说话:“你在干什么呀。”
温启杰用力地摁了一下遥控器,不高兴地说:“我本来想送给妈妈的项链不见了。”
“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
涂山尧眨了眨眼睛:“你妈妈很喜欢项链吗?”
他见过严以南的项链,小小的薄薄的一条,又不能吃,挂脖子上还硌得慌,一点都不好用。
不过如果那个漂亮姐姐喜欢项链的话,他其实也可以变一个蘑菇串起来的项链,如果玩腻了还可以吃的那种。
温启杰长长地叹了口气,肥嘟嘟的小脸都给他撑出红印了,他对涂山尧说:“你不懂,我妈妈什么项链啊戒指啊可多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给她送过。”
“老师跟我们说过,如果给爸爸妈妈送东西,哪怕是小草小花,都会是无价之宝。这项链可是我拿压岁钱买的,比小花小草还之前,是有价的无价之宝,我妈妈肯定喜欢。”
涂山尧慢吞吞地应了声:“哦,所以说你想给漂亮姐姐送的项链不见了,她就不喜欢你了。”
“不是这样!”
温启杰要炸毛了,他委屈巴巴地说:“你都不安慰我呜呜呜,还有,那是我妈妈,你怎么可以叫姐姐。”
涂山尧随意地站起来,换了只手拿奶黄包,又用湿巾擦了擦手,才薅了一把温启杰的头发权当安慰,嘴里还说:“乖啦乖啦,尧尧哥哥帮你找项链。”
温启杰大声地“哼”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不准说你猜!”
涂山尧:“你妈妈很漂亮。”
温启杰:“对。”
涂山尧:“一般的小姐姐也很漂亮。”
温启杰想了想:“确实。”
涂山尧拍板:“所以说你妈妈就是小姐姐,那么我叫姐姐哪里有问题?”
温启杰拍桌:“辈分不对!你都叫我弟弟了!”
涂山尧淡定地说:“哦~杰杰弟弟承认了呀。”
这人太坏了!
发现自己完全说不清的温启杰汪的一声自闭了。
见自己把幼崽逗过头了,涂山尧凑过去,手疾眼快地掏出一颗酸酸甜甜的朱果丢到他嘴里,然后捂着他的嘴说:“你不要哭啦,我给你吃好吃的。”
温启杰:!!!唔唔唔!
这是强制戒哭,不讲武德!
嗯……真香!
两只皮实的小团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闹腾得格外快活。
过了一会,两人并排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花里胡哨的动画片相视而笑。
周妈打扫完房间的卫生,拎着个菜篮准备出去买菜。
涂山尧望了一眼周妈,转过头问温启杰:“你有给周阿姨抱抱吗?”
温启杰茫然地呆了一下:“我干嘛要跟她抱抱,她又不是我妈妈。还有尧尧,你的脸上有奶黄包。”
涂山尧擦了一把沾到脸上的奶黄,冲到周妈的前面,拦住了她。
周妈皱了皱眉,想要从旁边绕过去,见小朋友还黏着,哄道:“哎呀,你跟杰杰在家里玩,阿姨去买个菜。”
“想要吃什么跟我说。”
小崽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丝毫看不出他心里蔫坏蔫坏,他扯着嗓子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你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呀,是不是偷偷藏了奶糖?”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靠莽的小家伙现在也会动脑子了,妈妈欣慰
感谢在2021-06-2923:38:23~2021-06-3019:2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觞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听到小家伙没头没脑又若有所指的话,穿着一身棕红丝绸衣服的周妈僵了一僵,下意识摆了摆偏长的衣摆,遮住了她的喇叭裤。
她佯装翻了一下上衣兜:“去跟小哥哥玩去,阿姨这没有糖。”
涂山尧“哦”了一声,还很刻意地吸了吸鼻子:“可是尧尧闻到了香香的奶糖味道!”
“呜呜呜我想吃糖嘛!”
周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这个刚刚还笑嘻嘻的小朋友一秒变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挤出了两滴泪,欲掉不掉地挂在卷翘的睫毛上,那小表情叫一个委屈。
温启杰听到动静也看不下去动画片了,从沙发上翻下来,很快就到了涂山尧旁边,同仇敌忾地瞪着周妈:“你干嘛欺负尧尧!”
周妈:“……我没啊。”
这哪里来的小白莲,小小年纪演技一流,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偷笑了!
涂山尧还在假哭:“呜呜呜我想吃糖嘛,周阿姨你把你口袋里的糖拿出来吧。”
温启杰不明所以地拽了拽他:“可是桌……”
话还没说完,他就给涂山尧踩了一脚,鼻涕“嗖”得一下就窜了出来,眼泪汪汪的崽子又多了一个。
周妈见这阵仗,终于有点慌了,她径直带着篮子想要出门,却被涂山尧死死地拽住衣角。
“呜呜呜,周阿姨——”
小家伙是假哭,可温启杰是真的没忍住,他既不知道这凌乱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为自己无辜受伤的小脚趾感到悲伤,瞬间连嚎都嚎得真情实意了。
周妈一个头两个大,想要硬闯,却只听“撕拉”一声,她那身绣着富贵牡丹的棕红绸缎上衣,从侧面嘣出了一个大缝,连着小崽崽手里抓着的那块,直直扯到腰际。
“啊啊啊!”
周妈丢了篮子捂着腰,发出了少女尖叫。
哦豁!
涂山尧看着爪子里的一块亮眼的牡丹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地收回手,真诚地对周妈说:“阿姨,尧尧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