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宁隐将人?扳过来面向自己,“现在你就是你自己。”
抱到了心上人?,季江郁闷的发?现自己刚才又被耍了。
“所?以,阿隐早就打算回清河山了。”
宁隐无奈道,“我都说了一直陪着你,还能想去哪?”
季江松开?他,目光盈盈的望进他眼中,“君子一言。”
宁隐笑了笑,“驷马难追。”
话音未落,他一下?又被人?重新拥入怀中。
“阿隐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隐放松了身体,由他抱着,“嗯,不?返悔。”
若不?是因为季江,他是决计不?会回清河山的,仙派的掌门一板一眼,带的徒弟们也个个像是呆头鹅,日日修习,无趣的很。
虽无趣,倒也宁静祥和。
宁隐放下?话本,自从他就是无名先生的事被季江知道后,这家?伙就一直撺掇他再?写?一部后传。
没有办法,自己的人?只?能宠着了。
依他看,季江就是看话本看的入了迷,天天没个正形。
“宁公子好。”
“宁公子晚上好。”
宁隐扫了眼莫名其?妙在他眼前转悠的清源派弟子们,心想这几个小?鬼一看就憋了什么主?意。
“有事?”
“没有没有。”
“我们就是来看看宁公子,请……”
小?弟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旁的弟子赶紧打圆场,“请您过去喝酒。”
宁隐狐疑的瞧着他们,“请我?喝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宋掌门那个老古董能大张旗鼓让徒弟们喝酒?
等他到了偏院,看见已经在开?怀畅饮的清源众弟子们,不?禁没了后话。
事实证明,真的能。
弟子们看到他进来,纷纷举杯起?身。
“敬宁公子!”
宁隐一脸茫然,刚一伸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他转头一瞧,正是季江。
更令他惊讶的是,季江素日一身白衣,今日竟换上了如火的红袍,头戴金玉冠。
宁隐看了看他,再?瞧自己,他们这两个红衣人?在一众白衣中尤为惹眼。
怎么看怎么像即将拜堂的新人?……
此?时,宋掌门也端着一杯酒,打门口迎进来。
“敬宁公子。”
宁隐很给面子的喝下?,听宋掌门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一种有人?要出嫁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众人?敬酒之后都安分做好,埋头与美酒佳肴奋战,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季江突然拉住他,带他往弟子后院走。
宁隐知道自己进的是季江的卧房,可?见到里面的陈设,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
红烛高台,红绸帐幔,连榻上的背面儿,软枕都是喜庆的红色。
宁隐回头一瞧,窗子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喜字,像是怕不?够红火,地上铺了一层粉红花瓣,由门口一直延伸至床榻。
到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阿隐,我们可?都说好了,回来就办婚礼。可?能是仓促了些,我知你不?想贪热闹,就没有请山外的人?来。”
宁隐被身后人?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千年沉潭有了涟漪。
“阿隐,你看,今天也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不?能不?负责。”
季江瞧了眼桌上的酒壶,“我说要娶你了吗?”
季江抿唇笑笑,给两人?满上酒,“嫁娶都行,反正我们生死契都签下?了。”
宁隐睨他一眼,终究是在他殷切的视线中喝了交杯酒。
刚放下?酒杯,手就被人?握住,紧接着,手腕上多了一只?金镯。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儿看,“这东西什么时侯买的?”
“我亲手打造的。”
宁隐摸了摸镯身,确实灵力充沛,看来炼化些日子了。
季江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往后退去,露出腕子上的金镯。
“我炼了一对。”
“为什么要炼镯子?”做玉佩不?是更省事?
季江从后轻轻环住宁隐的肩,与他十指交缠,“寓意就是……我套住你了。”
宁隐听出他的小?心思,默念一声幼稚。
金镯里面刻了一行小?字,他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不?用想,季江手上的那只?定然也刻了下?半句。
偏院里,清源派师徒算是难得放纵一次,即便大声喧哗,酒气熏天,也没有人?会被责罚。
而全清源派内,唯有季江房内熄了红烛,红衣与花瓣混在一处,被丢在地上,无人?关心。
轻幔滑落,人?影缓动,声息不?止,如琴瑟和鸣,胜过满院花色。
次日宁隐醒来的时候,是被散落进来的阳光晃了眼。
他茫然了片刻,刚一起?身,便皱了眉头,重新躺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宁隐叹了声气,转头一瞧,不?见罪魁祸首,再?仔细看,就见被子隆起?一个包。
宁隐扯了下?被角,里面的人?抓着被子不?松手,愣是一点没扯下?来。
“季江。”
一开?口,宁隐才惊觉自己嗓子哑的不?得了。
躲在被子里的人?突然冒了头,满脸通红,像是被上锅蒸了。
宁隐一阵无奈,明明被上的人?是他,为什么是这家?伙一脸娇羞?
季江也顾不?上羞赧,手脚麻利的倒来水,扶宁隐起?来,喂了水之后便跟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人?不?动了。
“阿隐,你……”季江眨了眨眼,“是不?是不?舒服?”
宁隐不?太想费力气说话,于是点点头,当做回答。
他果然低估了年前方刚,差点把?他这老骨头折腾散了。
“我以后一定不?一夜……唔……”
季江连手指都懒得动,可?不?能不?动,他知道稍微晚一点,季江一定能说出让他吐血的话,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他的嘴。
“你再?多说一句,就没有以后了。”
季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随即把?手拉下?来,攥在自己掌心里,细细摩挲,不?多时憨笑出声。
“笑什么呢?”
季江倾身把?人?往怀里揽了揽,“阿隐还是落在我这口铁锅里了。”
宁隐轻笑一声,“是,你这口铁锅还要负责给我煮香果米浆。”
“我煮完了,凤梨酥,米浆,都有。”
合着他早就起?了,吃的都做完了还回床上跟他捉迷藏。
宁隐抬眼,瞧见季江已然染红的耳根,打趣道,“你还知道害羞了?”
“那,头一次……”季江含混不?清的说,“不?过一回生二回熟。”
见季江要从怀里挣出去,赶紧把?人?抱紧了。
“我没有遗憾了,阿隐。”
听到这话,宁隐突然安稳下?来,也不?再?和他打闹。
“你还不?如向你的师父请安?”放在平时这是要找罚的。
季江却不?以为意,“师父他们昨晚彻夜对饮,恐怕现下?犹在见周公了。就算我们春宵七度,估计他们都不?会醒。”
宁隐攥了攥拳,“季江。”
“嗯?”季江还在回味中,心猿意马的厉害,完全没注意怀中人?的小?动作。
宁隐勾住他脖颈,往下?一带,与自己对视,笑颜如初,朱唇轻启,只?说了三个字。
“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后面还有一些番外,不定时更新,估计会到五月中旬全部完结。
预收文:古风《帝王的鲛美人[重生]》,欢迎宝宝们来捧场收藏~(疯狂暗示)
另外宝宝们也可以收藏作者专栏,或者关注作者微.博:富小乖记录贴,随时查看更新动向,爱你们鸭~
第73章 番外(一)
午后正是清源派弟子们小憩的时候,阳光透过树影倾洒下来,落成了细碎的光点。一名白?衣小弟子靠在树下,双臂抱着剑,被缓缓移动的的光点惹得不能安睡。
突然?,他脑袋上被砸了一下,小弟子瞬间惊醒,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偷袭自己的暗器,原来是一颗莲子。
“师弟,你怎的又在这里?偷懒。”
小弟子揉了揉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来人,“师兄,我哪里?偷懒了,现?在不就是休息时间嘛。”
年纪稍长的弟子走过来,用剑鞘戳了下他的腰,直接将人戳的蹦了起来。
“师尊说过,要笨鸟先飞,你入门晚,进?步慢,就得强加修习,不能懈怠,还休息什么,跟我练功去。”
小弟子拉耸着脑袋,跟在师兄身后,两人穿过长廊时正好经过内院门口。
他抻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内院是掌门居住的院落,也就是他们那位不苟言笑的师尊住的地方,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擅闯。可越是没进?去过,就越是好奇。
他入门晚,听外面?的传言五花八门,不知那句真?那句假。
有人说师尊不让弟子进?内院是因为内院里?藏了清源派的镇派之宝,极为贵重?。也有人说,里?面?是住着一位倾世美人,师尊不愿让他人窥伺,才会下此禁令。
小弟子回想往日师尊的威严,深觉后一种言论非常不能服众。他家师尊如此清冷严厉,男女.色都不近,怎么可能私藏美人。
这么想着,小弟子无意中?偏过头,就瞧见池塘边上多?了一抹红色。
他仔细去瞧,发现?不是自己错觉,凉亭内确实坐了个人。
这人他从?来没见过,待其抬头时,小弟子彻底愣在了原地。
“磨蹭什么?怎么不走了?”
小弟子指了指凉亭,随即变成了两个人愣在当场。
到底都是年纪轻,在山下没见过世面?,到了山上整日修习更是见不到什么外人。
“师兄,有神仙落在咱清河山了?”
“我看倒像是精魅。”
小弟子皱了皱眉,“哪里?有这么好看的精魅?”
“你不懂,妖精也可以长的很好看。”
宁隐原是无聊,出来凉亭里?小坐,长廊上的两人他早就发现?了。
这些年拜入清源派门下的弟子越来越多?,清源派在十大仙派的地位逐渐飙升,如今已经成为仅次修尘山的存在。
季江得了掌门之位后,总是不得闲,虽然?有苏峻在旁协助,但毕竟是一派掌门了,不能想以前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样到处乱走。
“两个小娃娃,过来。”不见他们师尊的影子,只好拿徒弟逗一会儿?。
两个弟子蹑手蹑脚走过去,明?明?很想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于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对上宁隐视线又赶紧低了头。
“这位,这位公子……”小弟子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宁隐轻笑一声,“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俩?”
他这一笑,把两人闹成了大红脸,更加不敢与他对视。
清源派的弟子,虽然?人不同,但都一样的呆。
“我是你们师尊的……朋友。”宁隐指了指池塘中?央的岩石,“我想要摘那石头上的花,但不能碰坏旁边的荷花,你们谁去给我拿来?”
两个弟子立马应声,可看到那朵花时,立马苦了脸。小花好摘,但岩石只有那么一角,根本站不住人。而周遭都是荷叶荷花,要想不碰荷花把那朵小花摘来,以他俩的身手基本办不到。
可是美人发话了,他们不忍不做,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师尊的朋友。
就在两个小弟子琢磨怎么取花时,那朵小花突然?离了岩石,飞向?岸上,落在一人手中?。
小弟子们一看,登时就垂首敛目,站的笔直。
“师尊!”
季江走进?凉亭,把花交到宁隐手上,随后对着弟子们道?,“还不去练功?”
“是!”
两人跑的比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都快,平时都没见过他们有如此速度。
“阿隐想我了?”季江素日的冷面?不复存在,对着宁隐笑的如沐春风。
宁隐转向?一旁,“我忙的很,没空想。”
季江随着他转过到正面?,“是,是我想阿隐了。”
宁隐瞧一眼貌似乖巧的人,心道?不能被假象蒙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江变得越来越不好蒙骗,反而反过来开始蒙骗他。
他纵着人,于是屡次被他得手。
宁隐轻轻叹息一声,忽然?有点想念当初那个青涩固执的小子。哪像现?在,越来越有狡猾狐狸的潜质。
“阿隐,我们回房吧。”
宁隐躲开他的手,“我想在这待着。”
季江越靠越近,最后索性半跪下来,贴在宁隐身侧,“不如我们去后山灵泉,阿隐不是最喜欢沐浴吗?”
宁隐也不接话,心里?还记着前天晚上的账了。
他还不知道?他,什么自己喜欢沐浴,根本就是他想要摸尾巴了。
不知道?季江为什么对他的尾巴执着至此,隔三?差五的都要缠着他共浴。
“你不去处理你的门派事务了?”
“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已经交给苏师兄了。”季江说的理所当然?,趁机拉过宁隐的手,放在掌心摩挲,“阿隐是不是觉得山上无聊?不如我们改日下山去转转。”
宁隐虽然?有些心动,但面?上还是表现?的无动于衷。
“山下有什么好转的。”
“好久没下山了,我想去看看,阿隐陪我去吧。”见拉手没被拒绝,季江顺利成章的环上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