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阴阳人后我苟活下来[玄幻科幻]——BY:头埋雪里
头埋雪里  发于:2021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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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与星正出神,突然感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手臂处:“这里怎么破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啊,上山的时候被划破的。”
  沈与星为了给谢绻求符,今天一大早就起床爬山,据说每天早上第一个求到符的最灵验,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气爬上去,路上没注意,就被道边的枝叶划伤了。
  现在天渐渐热起来,沈与星爬山穿了件短袖,被划伤的地方在侧面,他自己看不到,倒是谢绻一下就发现了。
  谢绻垂着眼,轻轻碰了碰:“疼吗?”
  沈与星点头:“疼啊,疼死我了。”
  其实隔了这么久早就不疼了,只是谢绻都这么问了,他也就顺势撒撒娇,顺便看看谢绻的反应。
  果然,在他说完后谢绻脸上便涌起心疼,明明只是一个划伤,却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伤口。
  他对沈与星道:“你等我一下。”
  “好。”沈与星从他腿上起来,他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回来,手中拿着棉签和酒精。
  “消毒。”谢绻示意他过来。
  沈与星顺从地走过去,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毫不客气地坐在谢绻腿上,把手伸给他。
  谢绻给他上药的动作很温柔,用棉签小心地在他的伤口上涂抹,虽然已经足够轻柔,但酒精碰到伤口还是有些许疼。
  沈与星疼得吸气,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被谢绻按住。
  谢绻抬眼看他:“不许乱动。”
  沈与星察觉到什么,脸突然就红了。
  他很无语:“谢绻,你给我上个药也可以……”
  谢绻嗯了一声,倒是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沈与星也不说话了,但这种感觉越是忽略便越是清晰,偏偏谢绻还在不动如山地给他上药。
  消完毒,他说:“好了,你出去待一会儿。”
  “出去?”沈与星敏锐地听到这个字眼,故意道:“我不能在这里吗?你房里藏了人?”
  谢绻无奈道:“你要留着也行。”
  沈与星嘿嘿笑道:“我当然要留着了。”
  他低下头,贴到谢绻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回你想不想试试不一样的?”
  他的语气很轻,气息一下一下地拂过,谢绻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唇瓣碰到了自己的耳廓,引起一阵酥麻的悸动。
  谢绻感觉喉咙有些干渴,心里也滋生出隐秘的欲/望。
  “什么不一样的?”
  沈与星贴着他的耳朵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咚。谢绻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想不想?”沈与星还在问他,语气循循善诱。
  谢绻看他的眼神深了几分,扣着他腰的手也收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太难受了,我要睡啦,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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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的计划
  “你先告诉我,你想的是什么?”
  大概是沈与星给他留下过太多次心理阴影,谢绻这回长了个心眼,事先问了一句。
  沈与星捏捏他通红的耳朵,笑着说道:“不信我啊?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又被谢绻拽着手腕摁回腿上,沈与星想矜持矜持,所以故意挣扎了几下,期间动作太大,还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
  沈与星听到谢绻轻哼了一声,后知后觉有一点尴尬。
  不过他脸皮厚,碰到了就当没这回事,只是怕谢绻不自在,所以稍微挪开点:“快说,要不要。”
  谢绻抓住他乱动的身体,也顾不上沈与星说的是什么了,满心都在抑制自己的冲动。
  他哑声道:“要。”
  然后他便看见沈与星笑了,将手往下探,还一边小声逼逼:“等会可别高兴得叫出来。”
  谢绻:“……”
  随着沈与星的动作,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
  事后,谢绻握着沈与星的手,红着脸小声道:“我帮你擦。”
  沈与星累的不想动,任由谢绻小心地擦拭自己的指尖,一边还埋怨:“你怎么这么久。”
  他记得前几次谢绻自己弄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久,顶多十几分钟。
  他刚刚给谢绻折腾了那么久,差点就中途放弃了。
  谢绻换了张纸继续擦,眼尾还残留着刚才的潮红,虽然已经褪去不少,但在他白皙的脸上还是十分明显。
  他将沈与星的每根手指都擦了个遍,才说:“自己弄,没有你的舒服。”
  沈与星哦了一声,有些高兴。
  但很快他又想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轻咳一声:“好了,这是提前给你的奖励。”
  谢绻挑眉:“提前?”
  沈与星:“要是你没拿到金奖,以后这种好事都轮不到你头上了。”
  他这刻意威胁的样子有些可爱,谢绻没忍住笑了。
  “好,我答应你。”谢绻说:“来看看我给你画的画吗?”
  他很早之前就答应过要送给沈与星一幅画。
  沈与星很感兴趣道:“好啊。”
  谢绻搬出那幅画,上面盖了一层布,他微抬下巴:“掀开看看。”
  沈与星走过去掀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又红了大半:“你怎么画这种画?!”
  谢绻:“哪种?”
  沈与星:“我根本不敢卖出去的画。”
  画上画的是他没错,但那大片红白交错的风景,他要是卖出去了,他就不用当人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谢绻轻笑:“怎么会。”
  他这个表情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故意的,就因为沈与星说要卖掉他送的画,所以谢绻就画了一幅不能卖的画给他。
  真是用心险恶!
  他痛心疾首道:“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学坏了,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挚的感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欺骗,枉我还这么信任你……你的表情是生气了吗?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你再不收好,等会我妈进来看见,可不好解释。”
  沈与星:“……”
  可恶,骗不到谢绻了。
  ……
  谢绻请假去Y省,沈与星少了个可以说话的人,这几天都过得很无聊。
  游余来收他的作业,看到他趴在桌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小声问:“星哥,你作业没写完吗?我可以晚点收你的作业。”
  “不用,我写了。”沈与星把作业给他,又问:“你觉不觉得我最近有哪里不一样?”
  游余想了一会儿:“更帅了?”
  沈与星:“不,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忧愁。”
  游余:“……”
  他抱着大家的作业一脸困惑地走了。
  沈与星的忧愁没人能理解,但肯定有一个人可以理解。
  他的顾姐。
  顾雪源知道谢绻要去参加青树杯的事,因为谢绻要入住的正好是她家的国际酒店。
  沈与星找到她,对她说:“你家酒店有没有特殊服务?”
  顾雪源:“?”
  顾雪源:“你在看不起谁?”
  沈与星:“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家酒店有没有帮忙送东西的特殊服务。”
  “你想干嘛?”顾雪源警惕地看着他。
  沈与星:“害,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还以为咱俩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
  “……谁要和你穿一条裤子啊。”顾雪源很无语:“你有话直说好吗,是想给谢绻送东西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顾姐,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沈与星对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顾雪源:“……”
  她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他们这里,赶紧道:“行了,要送什么你直接给我就好了。”
  沈与星把一张纸条递给她。
  顾雪源低头看了一眼:“就这?你不能发消息直接和他说吗?”
  自从谢绻在开学典礼上一语惊人后,维多利亚的学子们就多了个口头禅,‘就这’已经成为他们日常打招呼必说的话之一了。
  沈与星:“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顾雪源:“什么情趣……等等,难道是我想的那样?”
  她看沈与星的眼神由平静转向震惊。
  联系这段时间沈与星和谢绻形影不离的样子,顾雪源感觉自己忽然之间长大了。
  沈与星微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雪源:“……靠。”
  她是真没想到,沈与星这个憨批居然也能让谢绻喜欢上他。
  “不过很可惜,现在我和谢绻暂时是异地恋。”沈与星失落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异地恋的男人像条狗。”
  顾雪源:“…………”
  是啊,所以谢绻为什么会喜欢沈与星这个憨批?
  她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
  虽然震惊,但顾雪源还是好好地把沈与星交给她的纸条送到了谢绻的手里。
  彼时谢绻正准备乘坐主办方派来的车去往比赛现场,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走上来,微笑着递给他一张纸条:“您好,这是沈先生托我们送给您的。”
  谢绻点点头,道了声谢,展开这张纸条。
  他以为沈与星会写什么比赛加油之类的画,但出乎意料的,上面只有两个手牵手的小人。
  谢绻极轻地弯唇笑了下,心里有些感动。
  他把纸条小心地收好,又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快速地写了几笔,然后郑重地交给酒店的工作人员:“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
  酒店工作人员点点头,当着他的面将纸条放入信封并封好,表示自己一定会原封不动地送到沈与星手中。
  乘车到达比赛地点,所有与比赛无关的东西都会被工作人员收走,只留下这三天需要更换的衣物等等。
  谢绻的东西被检查完,就有人领他去休息的房间先将东西放下。
  才刚走到房间门口,就有人将他拦下。
  谢绻抬眼看去,是个笑容儒雅的年轻男人,带着读书人的书卷气。
  谢绻知道他是谁,但没有开口。
  “你就是谢绻吧?”男人笑着说,眼睛却在打量他:“听说鸣先生专门到你学校为你颁了奖?”
  他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饰,谢绻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淡淡道:“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颜辽故作十分了解他的模样:“第一次获奖,还是主办人亲自替你颁奖,你应该很高兴吧?毕竟还是学生呢,换作是曾经的我也应该很高兴吧,真是怀念。”
  谢绻冷淡眼底多出几分嘲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特意跑到我面前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什么呢?”
  “只是获得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奖而已,年轻人要学会谦逊,别以为自己的实力够了就跑来参加这种大比赛,很容易击垮你的自信。”颜料笑眯眯道:“我喜欢维护年轻人的面子,像你这样的孩子,还是应该多听听前辈的意见,不是么?”
  谢绻微笑道“我不爱听。”
  颜辽:“……”
  他本意是来敲打敲打谢绻,却没想到这人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哈哈,小同学可真爱开玩笑。其实你获得的那个奖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林鹿鸣那老家伙就爱办那种没有意义的比赛,哪能比得上青树杯呢,你说是吧?”颜料笑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我可以当你的老师,肯定比林鹿鸣能教你的更多。”
  先是打压他的气焰,又开始贬低鸣先生,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让自己投靠他吗?
  谢绻感觉有些好笑:“你对自己太自信了。”
  颜辽愣住:“……你说什么?”
  谢绻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继续说下去,直接绕过了他,丢下一句话:“咱们赛场上再见。”
  ……
  沈与星收到谢绻给他的纸条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展开看了看,旁边刚好经过的阿帅探头过来:“星哥你在看什么啊,给我也看看呗?”
  沈与星才刚看了一眼就赶紧盖住,僵着脸说:“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阿帅哦了一声,不明所以地走了。
  不就是一张纸条而已,星哥为什么还不给看啊?
  谢绻没写什么,上面只有笔迹漂亮的的两个字,等我。
  但就是这两个字,让沈与星高兴得中午吃了两大碗米饭。
  旁人兴许不会懂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沈与星自己却很清楚。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也许是因为临近高三的原因,这个学期班上的学习氛围都浓厚了许多,连原来对学习最不上心的蔡旭文都变了很多。
  ——这都得归功于沈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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