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阴阳人后我苟活下来[玄幻科幻]——BY:头埋雪里
头埋雪里  发于:2021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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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黎秋温犹豫,钟文宾又道:“哥,不如我来吧。”
  黎秋温:“你想怎么做?”
  钟文宾微微一笑。
  ……
  沈与星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犹豫地问:“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
  谢绻:“嗯,你要一起进去吗,还是在这等我?”
  “一起吧。”沈与星怎么可能让谢绻一个人进去。
  谢绻和沈与星来的地方,是关押谢建山的监狱。
  当时谢建山被判刑后,姜局长曾问过谢绻要不要去见他一面,谢绻深思熟虑后还是拒绝了。
  那时他的心情很低落,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世界崩塌,直到现在,他对谢建山的感情仍旧极其复杂。
  一方面,谢建山拿走了家中所有的钱,致使谢绻不得不为林青颜的医药费四处奔波,而另一方面,在烂尾楼里谢建山却又义无反顾地给他们创造了逃跑的机会。
  出于这种复杂的心理,谢绻至今都没有去看望过谢建山一次。
  但被钟文宾这么一提起,谢绻觉得自己是时候去看看谢建山了。
  直系亲属才可以探监,因此沈与星被拦在了外面,他对谢绻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谢绻轻轻点了点头,进去时还转头看了眼沈与星,后者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
  谢绻原以为自己会抗拒与谢建山相见,但沈与星陪在他身边,也仿佛给了他无限勇气。
  他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见到谢建山时,他已经与谢绻印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了,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变得憔悴了许多,面容消瘦,连谢绻记忆中宽阔的肩膀看着也脆弱了。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相望,谢建山最先避开了谢绻的目光。
  “你看上去没受到什么影响,那我就放心了。”
  那个案子闹得很大,谢建山在关押时也清楚这一点,他也许是终于多了几分良知,竟也会担忧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家里人。
  谢绻没说什么,淡淡道:“妈妈出院了。”
  谢建山微怔,低下头,道:“她……怎么说?”
  “她不知道你的事。”谢绻不想让林青颜知道,只会平白让她难过。
  “也好,不知道也好……”谢建山呢喃道:“你好好读书,长大孝顺你妈妈。”
  谢绻的眸光闪了闪。
  沈与星在外面等的无聊,又登上了游戏,去给他和谢绻的菜园子浇浇水。
  前两天他被谢绻诱哄,去三生石那里结了情缘,现在他头上顶着的称号就是‘你作业做了吗的夫君’。
  刚浇完水,他就看到谢绻出来了。
  谢绻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沈与星松了口气。
  他真怕谢绻情绪激动哭出来,要真是那样,他还得厚着脸皮去问警察叔叔要纸巾,因为他没带。
  “说完啦?”沈与星收起手机走过去:“那坐我的车,送你回家吧?”
  谢绻没开口,静静地看着他。
  等沈与星走到他面前,他张开手,将沈与星抱住。
  沈与星愣住了,但没动,小声地问:“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就是要纸吗,谢绻要是哭了,他把衣服借给他擦都没关系。
  “不。”谢绻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我不想哭。”
  “那你这是?”沈与星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背。
  谢绻轻声道:“没什么。”
  他都这么说了,那沈与星也不问了。
  等到走出这里时,沈与星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谢绻侧目看了他一眼。
  沈与星万分感慨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本来你要探监的人应该是我。”
  谢绻:“?”
  作者有话要说:沈与星:可惜了,你现在没这个机会了
  谢绻:?
  感谢兄弟们的投雷和营养液,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亲亲o3o


第69章 我的决定
  在钟文宾当众给谢绻难堪后,有许多学生的家长也听说了这件事,果然如钟文宾所说,都觉得谢绻会影响到自家孩子,所以纷纷向学校申请,要学校开除谢绻。
  校方也很为难,谢绻拿了奖,等于是给学校争光,而且就算他的父亲是罪犯,也并不能以这个理由来开除他。
  维多利亚的校长挨个给打电话来投诉的家长解释,但这些家长才懒得管这些,他们联合起来给校方施压,想要让谢绻从这个学校消失。
  最后校方迫于无奈,将谢绻叫到了办公室里,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谢绻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应该与我无关,校长,你做决定就好了。”
  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先回家待几天,等这阵风波停息了再回来继续学业,你看怎么样?”
  学校也不愿意这么做,但这么多家长向校方施压,他们也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校长,我的学业不能耽误。”谢绻的脸色冷了几分,语气却愈发冷静:“这件事从头至尾我都没有任何错,凭什么要我来承担?您是教育者,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校长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不是你的错,但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当然愿意采纳。”
  这么多家长的意愿他也不能完全忽视,毕竟这里也不乏有钱有势的人,随便来一个都能让他们倍感压力,更别说他们还是维多利亚的重要生源,要是失去了他们,维多利亚的损失也极大。
  谢绻淡淡道:“就算我暂时离开学校,你也没办法向鸣先生交代。”
  鸣先生要亲自来学校给谢绻颁奖,如果到时候他人来了,谢绻却来不了,确实无法交代。
  校长更头疼了,怎么这些学生闹,倒是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无奈道:“算了,谢绻同学,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看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校长急的满头是汗,谢绻才缓缓道:“就算他们怎么说我,我都不会暂停自己的学业,校长若是觉得为难,那就再等两天。”
  校长:“?”
  他问:“谢绻同学,你有解决的方法?”
  “不算,只是给他们个选择。”谢绻神情冷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上课了。”
  校长点点头,允准他回去上课。
  走出办公室,谢绻迎上沈与星担忧的目光。
  “校长没对你说什么吧?”沈与星赶紧走到他身边。
  谢绻摇摇头:“没有,关心了我几句。”
  沈与星顿时放心了,和他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
  路上,沈与星试探道:“这件事,其实我可以帮上忙的。”
  他也听说了学生家长齐齐要求学校开除谢绻的事情,一边生气,一边又忍不住担忧。
  沈与星想的是,如果让他爸出面的话,这些人肯定不敢再说什么了。
  谁知谢绻知道他的想法后,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一直依靠你。”
  “这算什么依靠啊。”沈与星说:“我帮你,你帮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谢绻:“我好像从来没帮过你什么。”
  沈与星:“有啊,你不是帮我补习了吗。”
  “这不算。”谢绻帮他补习,本意是想离他近一点,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帮沈与星。
  这么一想,他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沈与星的。
  沈与星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谢绻不禁看向沈与星。
  沈与星又说:“那,我之前过敏,不是你陪我去的医院吗,这个肯定算吧?”
  “也不算,你当时就在我眼前,我不陪你去谁陪你去。”
  这个也不算啊,沈与星又想了想:“还有,咱们住同一间病房的时候,你半夜起来给我盖被子,这个总算了吧?”
  谢绻愣了一下。
  沈与星看他这表情,得意道:“没想到吧,我当时醒着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知道。”
  “我没对你做什么。”谢绻别开脸,淡淡道。
  “对对对,你是没对我做什么,不就是给我盖完被子后,又在我床边站了几分钟嘛。”沈与星还故作可惜道:“哎呀,要不是当时我眼睛都不敢睁开,肯定就能看到你站在我床边做什么了。”
  谢绻:“你这么说,是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沈与星:“哎哟哪敢啊,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肯定也不敢反抗的。”
  谢绻轻轻地笑了,适才在校长办公室的一丝不悦也消失殆尽。
  ……
  虽然谢绻没让沈与星帮他,但沈与星自己想了想,还是和沈肃林提了一句。
  沈肃林皱着眉问:“他不想你帮他,那他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沈与星摇头道:“他没和我说。”
  “那就听他的。”沈肃林道:“小绻这孩子很稳重,有自己的成算,既然他说不用,那就是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沈与星敏锐地察觉到他爸对谢绻的信任:“爸你这么清楚,是不是也觉得谢绻很厉害?”
  沈肃林瞥他一眼:“自家儿子不成器,也就只能羡慕羡慕别人家的了。”
  “爸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沈与星不高兴道:“你的儿子也不差啊,不过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谢绻他爸不是人,那我勉强让你当他的爸爸吧。”
  沈肃林:“……”
  他被沈与星无语到了:“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沈与星嘟哝道:“不是你说的吗,羡慕别人家的儿子。”
  沈肃林没把他的话当真,头疼道:“行了行了,别胡扯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沈与星满不在乎地问。
  “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一下,决定送你到你爷爷那里。”沈肃林决定好的事情,一般都只是通知他。
  沈与星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原书剧情里沈肃林就打算将他送去国外,也就是老爷子那里,因此也并不觉得意外。
  沈肃林看他表情没有抗拒的意思,便道:“你是同意了?那这学期过完你就过去吧,你爷爷也挺想你的。”
  沈与星的爷爷沈荀礼早年环游世界,人老了跑不动之后便常年定居国外,沈与星虽然一年见不到他几次面,但老爷子却很疼爱他,每次见面都得拉着他嘘寒问暖,再狠狠地臭骂沈肃林一顿。
  因为这种区别对待,沈与星也很喜欢和老爷子待在一起,毕竟能看他叱咤风云的老爹吃瘪,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沈与星没有很快答复,他也有些犹豫。
  沈肃林想把他送去国外念书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老爷子近几年身体不好,医生说大概没有几年了,而他奶奶也早就在几年前过世,虽然家中有很多佣人照顾他,但肯定比不上家人在身边。
  老爷子病了,自然希望儿子孙子什么的多来看看他,只不过他唯一的儿子工作忙碌到脚不沾地,实在走不开,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孙子身上。
  更何况老爷子向来最喜欢沈与星,每次打电话从来不问儿子怎么样,只问沈与星的近况如何,偶尔也会让沈肃林感到吃味。
  沈与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拒绝,但他还是有几分犹豫。
  如果他走了,那谢绻又是一个人了。
  沈与星低头想了一会儿,道:“爸,再让我想想吧。”
  “行。”沈肃林也不逼他,他知道他一定会想明白。
  说完,他又语重心长地劝了几句:“你爷爷总念叨你,我知道你舍不得同学朋友,所以才让你读完这学期再出国,你想通了的话,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和他们道别吧。”
  沈与星胡乱地点点头,没有应答。
  ……
  开学典礼上那件事发生后,整个班的氛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谢绻父亲是罪犯的事他们之前都不知道,但因为是同班同学,他们也不好去询问谢绻,更何况他们其实也不认同钟文宾说的话。
  说谢绻会影响他们的学习氛围,那不就是在搞笑吗,谁不知道谢绻一直是他们班的第一,要说影响,也是好的影响,没见沈与星这个倒数第一为了追赶谢绻都一跃成为第二了?
  自从得知有家长威胁学校要开除谢绻后,他们班的人反倒是最激动的,连最看不惯谢绻的蔡旭文都真情实感地跟着他们一起骂。
  只有谢绻一如既往,仿佛并没有被钟文宾的话影响,平时怎样现在依旧怎样,看上去并不担心。
  但他看到有这么多同学为他打抱不平后,心里竟也涌动出些许暖意。
  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而现在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了。
  谢绻心想,这大概都要归功于沈与星,有他在,仿佛所有难题都不再是难题,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他不禁回头看了眼正在和蔡旭文他们说话的沈与星。
  沈与星在想沈肃林和他说的话,没有察觉到谢绻的目光,蔡旭文最先发现,悄悄提醒他:“星哥,谢绻好像有话想和你说。”
  他回神,正要回头看看,就听见班级门口传来钟文宾的声音。
  钟文宾是来炫耀的,他已经组织了一大批学生的家长,准备再次向学校申请开除谢绻。
  既然答应了他表哥黎秋温,那他肯定要把谢绻往死里整,他就不信这么多家长的投诉,学校还能视若无睹。
  钟文宾不仅要把他赶出维多利亚,他还打算把谢绻父亲是罪犯的事情拿到谢绻家附近去说,最好宣扬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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