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刺激了!
好像搞Alpha也挺好,尤斯图想。
他好像还很贴心地继续对着空气安慰说道:“放心.....我会温柔点的.....绝对不.......”
尤斯图笑着笑着又突然哭了出来。
“可是我好怕.......”
“好怕许下承诺后你会和张骁....一样离开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虫族大战时牺牲的张骁。
那段他生前留下的语言。
“就像我父母一样.....不要我。”
-
尤斯图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好像看清了面前的人。
“袁.....袁筠郎?”
他半撑着沙发,眯着眼睛看旁边俯身蹲着的人。
他伸手抓了抓,结果抓了个空。
“做梦啊.....”尤斯图有些失望地躺了回去。
空气中飘着淡淡酒水的气味,气息氤氲,有丝丝缕缕异样的味道夹杂其中,缱绻异常。
尤斯图的领口扣子不知道何时开了几颗,他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袖子扯着布料,领口就那么大敞着。
“你在勾引我。”一个淡淡的低沉嗓音响了起来。
“我没有。”尤斯图是下意识地回答了这句话,他撑着千斤重的脑袋坐了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他想起了刚刚叫了一堆Omega问他们怎么勾引Alpha的滑稽场景,觉得自己是真喝醉了,他笑了笑:“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勾引Alpha。”
黑色的影子压了下来,尤斯图能嗅到那股不和谐的味道,是浓郁异常的木犀花的味道,好像比他喝的酒还要再烈千百倍。
“你想勾引哪个Alpha?”
“叫袁筠郎的Alpha。”
袁筠郎似是没有料到这人喝醉之后这么坦诚,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你已经成功了。”
尤斯图歪了歪头:“成功了?”
“你坐在那就是在勾引我。”袁筠郎笑了笑,笑容藏在昏暗的光下,隐匿了踪影。
“眉毛,鼻子,眼睛都是。”指腹随着言语划过每一寸肌肤,如同捧着稀世的珍宝。
尤斯图呆愣愣地任他抚摸,清楚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好像要将那些字能拆了吞入肚中。
男人的笑低低的,轻覆在他耳边,没有叫他的名字,反而唤了声:“引诱犯。”
作者有话要说: 我飞回来了!
可爱小尤在线玩火
抽奖已经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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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喜欢你
“喂, 你们看到刚刚把尤哥抱出去的Alpha了吗?”
“当然看到了!”
“那气场看不到才是瞎了吧。”
“那个信息素也太好闻了!”
.........
酒吧里一群Omega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啊?我刚刚去厕所了没闻到。”
Omega想了想,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形容:“远远闻到一缕都能让人腿软的味道!”
“感觉错亿......”
“所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是.......木犀花味的信息素。”
-
酒吧的后门,通往停车场的巷子, 光线被隐去了踪迹,就像地下城的名字一样, 是永远等不到黎明的暗夜。
站在巷子口的男人半靠在墙边, 帽檐下露出的几缕发丝有着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鲜红色。
左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烟蒂,烟圈在他面前散开, 模糊了视线的范围。
男人像是在等人, 他周围散落的一地烟头骗不了人。
男人侧头看到了他们,朝袁筠郎上下打量了几眼, 目光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人身上。
尤斯图被他半搂着抱在怀里, 像是感觉到了他停了下来, 扯着他上衣的手又往下拽了拽, 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
蹭得袁筠郎心里痒。
“可别欺负得太狠了。”
男人嘴角的笑勾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没欺负他。”袁筠郎答得很自然, 这人也是他的熟人。
文森特是他进酒吧前和他在一起的人, 因为他们在谈包括这家酒吧在内的, 地下城数十处娱乐场所入股的事宜。
事情谈到一半, 袁筠郎看到了手机上亮起了熟悉的号码。
接起来之后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臭骂了一顿。
文森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继而又转成他从没见过的好像眼底有千层波万层浪的汹涌情感。
他们的谈话终止了。
因为袁筠郎头也没回地黑着脸冲了出去。
“都这样了还不算?我可没见过小野狗会在谁怀里这样撒娇。”
文森特是这地下城的地头蛇,和尤斯图也是故交。
只可惜两人性格不合, 即使在地下城这样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两人阵营并不对立, 甚至还经常合作互帮互助,也依旧是互相不对付。
尤斯图觉得这人一头红毛,小弟也都是五颜六色的头发, 没事就“杀马特”、“红毛怪”的换着喊,文森特则称他为“小野狗”,因为这人小时候咬过他一口,而且平时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像极了野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肯定不是。”文森特熄灭了手里的烟,“股权的事再加两百万,我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袁筠郎皱了皱眉:“那得看这个秘密值不值两百万了。”
文森特笑了笑:“不是都说搞学术的没什么心眼吗?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噢”了一声,“忘了你是Enigma,本身大脑回路就和人不一样。”
“你不也一样?”袁筠郎冷冷地回道。
文森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是当然,要不我们俩也不会这么聊得来。”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秘密值不值两百万。”
文森特又点了根烟,思绪像是飘去了远方。
“我记得是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的晚上,有个人在酒吧里大闹了一顿,因为他一个朋友离开了。”
文森特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装深沉也装不出来。
“闹归闹,我也赚了不少,因为这人一不爽就请人喝酒,还是请整个酒吧,一轮下来五六十万。”
“所以呢?因为张骁死了,尤斯图喝酒,你赚钱?”袁筠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文森特说的是谁。
“诶,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文森特刻意说的很慢,吊人胃口。
“你知道他醉了之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黑色的眸子暗了暗,袁筠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尤斯图醉了之后叫的名字?
他有听别人说过尤斯图在地下城有个相好Omega。
但是莫名的,他希望听到文森特说出的答案会是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名字’
这是袁筠郎想说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那个他喜欢的Omega。”
无悲无喜,回答地平平淡淡,仿佛这些故事中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文森特本来都觉得他已经能说出正确答案了,听到这个无趣的回答后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哈?尤斯图还有喜欢的Omega?”
“您是分化没分化好,性格这么扭曲偏执了吗?这么喜欢给自己树立假想敌?”
文森特嘲讽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尤斯图这些年确实有和几个Omega谈过,不过你看他平时好像四处留情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纯情小处A。”
“况且尤斯图从小就在地下城待惯了,天天打打杀杀,进了军部也不消停,那些脆弱的Omega不适合他。”
“野狗就要配疯狗才够味。”
文森特说着,目光移到了袁筠郎身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趁机能损他两句这人不回嘴。
“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
“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么?”
“隔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账上突然多了一百万才想起来。”
“四年前的小野狗今天又故技重施了。”
........
袁筠郎现在出奇地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平静。
“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因为我解锁不了你的终端。”
袁筠郎站在床边,他刚把人从酒吧抱回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的月光皎洁,像是为了见证些什么而异常明亮。
“你去干什么?”
袁筠郎的衣服被人从后拽住。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解释道。
“不许走。”
他的声音很难形容,是醉宿之后翌日中午醒来后的沙哑,又有带着几分愠怒的命令,可袁筠郎却还听出了哭腔。
不等他多做反应,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
袁筠郎被人带着陷进了床垫里,身侧被两只手困住,那人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小腹的位置传来的温度有些高,他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也不惊讶,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压着自己的人。
很有耐心,就像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你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袁筠郎反问像是觉得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袁筠郎没有说话。
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滴落了一颗温热的液体。
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了下去。
“你的回应让我无所适从。”
“你喝醉了。”袁筠郎说着,身侧的胳膊用劲准备坐起来,却又被人一把压了回去。
“别动。”
“好,我不动。”袁筠郎应了一声,“但是我不想某个醉鬼明天起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醉。”
像是在赌气一样,尤斯图掏出了自己的终端,开启了录音录像模式。
“我没有醉,今晚我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是出自的个人的意愿。”
他把终端丢到一边,正好能把他们两人录入屏幕:“满意了吗?”
一声低笑传进他耳朵里:“要是醉了估计也说不出这么官方的话术。”
尤斯图瞬间憋红了脸,他承认“出于自己的意志”这种话放在当年上学的时候身为学渣的自己肯定说不出来,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元帅副官,说点官方的话不也是应该的......
等等.....他想起来了......
这句话是当年这人逼着自己天天学习的时候,星际法律课程里的一句套话.....还是这人抽背了几遍,几遍他都不会的地方......
尤斯图脸红红到了耳朵尖。
被他压在床上的袁筠郎的表情变了。
“那我再问一遍,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喜欢还是讨厌’
这是之前在袁筠郎的飞船上他问自己的一句话。
是这人用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又把刀交到他手里之后问的那句话......
“我.......”
尤斯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人生第一次告白要这么被动,还要被人逼问才能说出来.....
明明自己是个Alpha啊.....
Alpha告白有什么丢人的!
尤斯图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他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透支了很多年的勇气,就像当年被袁筠郎逼着吃了胡萝卜一样,真的很需要勇气。
“我喜欢你!喜欢到对Omega都石更不起来了!”
没有一丝声响,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寂静。
说实话,要不是军部宿舍的隔音效果好,尤斯图明天就可以上星网头条,外加直接从军部滚蛋了。
袁筠郎的脸色只有片刻的惊讶,但又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一转攻势,两人的位置对调,吻裹挟着渴望落下,疯狂的,热烈的,倾注一切晴欲的吻。
狂风暴雨也没有它疯狂,沙漠的玫瑰都没有它热烈,如同飓风过境,带走他想要的一切,被掠夺者却也甘之如饴。
-
“你应该抱我,吻我,上我,让我知道你喜欢我。”
直到昨晚之前尤斯图还很自信地觉得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只是实战之后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只需要一晚,袁筠郎就可以让他自己说出“上我”两个字。
“你说你讨厌我。”袁筠郎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委屈,尤斯图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这和昨晚是同一个人吗.....
午后的太阳照在被子上,暖融融的。
“我.......”尤斯图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但那时你是用刀柄捅我的,我姑且先原谅你。”
“是你先用刀威胁我的!”
袁筠郎冲他笑笑:“如果你当时用的是刀身,你可能就逃不掉了。”
尤斯图这才反应过来,所以刀柄才是正确答案?
他想了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直接用刀捅了袁筠郎.....以这人的身体素质,未必追不上他......
“你害怕我吗?”袁筠郎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他是Enigma,狂躁和暴戾是刻在DNA里的性格,他有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你想听实话吗?”
“我不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