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玄幻科幻]——BY:陈致格
陈致格  发于:202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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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行之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除了你还有谁?不听话又难教。”
  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倒是把夫主拍委屈了。苏南锦不服气地道:“哼,难教也是你夫主!”
  他脖子后头的腺体里可是塞满了红酒味的信息素,早就洗不清了。
  萧行之嘴上硬,其实心里也是欢喜的,这次云州统测苏南锦进步了二百来分,再差一点儿就能踩上二本线,说不惊人是假的。
  世上谁还有这天赋,在一个多月里奋起直追,噌噌噌蹿起个二百分?
  放学回家,萧行之进了厨房就给苏南锦来了个三荤四素,花儿似地摆了一圆桌,权当庆祝。
  饭桌是贤惠媳妇的心情晴雨表,苏南锦捏了筷子,喜滋滋唱了第一口,就知道哥哥还是疼他的。
  绷紧了复习冲刺的那根弦,苏南锦争分夺秒,学得更用力了些。
  做学问跟吃饭似的,下的是细皭慢咽的水磨功夫。大器晚成,为时不晚。更何况苏南锦还年轻,又运势逼人,更有萧行之这个高级私教拉他一把。
  要补回三年落下的内容,一飞冲天很难,但循序渐进地学习,完成哥哥给的任务,每天找哥哥讨要些奖励,却是十足有趣的事。
  倒数三十天的时候,班主任风风火火走进教室,做最后动员。
  “不争馒头争口气。”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那些已经要放弃的同学你们看看你们身边还在努力的人。”
  苏南锦贸贸然被点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一直以来,他的语文和英语名列前茅,两百多分全来自于这两门,只不过是数学和理综拉跨。
  而现在,他不一样了,他会做题了。
  苏南锦由衷感谢萧行之。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高考倒数最后一天,全校放假。
  萧行之把苏南锦的作业本全扔了。
  课本、试卷和习题,两块钱一斤,卖给收废纸的老大爷。
  苏南锦欲哭无泪,扒拉着萧行之的手臂。
  “我,我还没背完。”
  萧行之我行我素,苏南锦只能眼睁睁看着习题远去。
  两个高考生,考前要调整状态,不适合大吃大暍。
  萧行之领着小哭包逛菜市场,买完回家做了顿好的。
  小哭包很给面子,每道菜都认真夸赞了一番。
  萧行之十分受用。
  高考备战以来,节奏一天天收紧,为了缓解压力,萧行之三不五时就给小哭包读点名著,再问问话。
  然而,这天晚上,萧行之收回了核心,一改先前的温和姿态,摆出一副陌生人的模样,坐在苏南锦面前。
  他薄唇轻启:“跪下。”
  萧行之的信息素,毫不收敛地席卷而来。
  犹如黑云压顶,气势逼人。
  他正襟危坐,神态与平时大不相同。
  剑眉英目,处处透露着成年男人的气息。
  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苏南锦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而来的,就是火烧似的,从尾椎骨开始爆发的,屈辱般的快感。
  “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重重跪在萧行之脚前的地毯上。
  往日问话的温柔,不复痕迹。
  太不寻常了,他都快忘记了那个动辄打骂的凶狠Alpha了。
  在这突兀的一瞬间,苏南锦仿佛被一股脑从糖浆里捞出来,又受凉水冲刷,淋醒了神。
  仿佛有地火,将冰冷僵硬的岩石烧成岩浆,潜藏在地下,暗流涌动,崩腾翻涌,像是下一秒就要咆哮出声。
  男人问:“喜欢我吗?”
  “喜欢。”
  男人的声音冰冷,如久置深渊。
  “我是你的什么?”
  “哥哥!”苏南锦发自内心地说。
  他盯着萧行之的脚尖,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靠过来。”
  得到许可,苏南锦急切地把脑袋凑过去。
  腺体,在升温,好奇怪。
  萧行之的膝盖,皮肤白皙,有极细的绒毛,膝盖骨上下,极有张力的薄薄一层肌肉,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骨头。
  苏南锦看得心痒难耐,鬼使神差一般,他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萧行之的膝盖。
  甜的!哥哥的皮肤!
  “啪!”
  接着,苏南锦的脸,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力度不大,但脸上火热。
  这一下,打得羞辱,苏南锦反而觉得快意,像是被夸了似的。
  好喜欢。
  “让你亲了吗?”
  “没有。”
  他态度诚恳,赶忙低头认错,假装在凝视自己的小脚丫子。
  “哼,野狗。”
  他的鼻翼贴着男人裤子的布料,呼吸着那个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对不起,哥哥。”
  好晕。
  一种昏头杂脑的罪恶念头,正从他颤抖的鼻尖,沿着吐息,静悄悄的,一点点喷射出来。
  他听见那个人问:“喜欢这样吗?”
  苏南锦只觉得浑身无力,滑到地板上,把脸埋在萧行之的裤腿里,闷声说:“喜,喜欢。”
  “嗯?”
  “喜欢!”
  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阿,原来你喜欢跪着说话。”
  哄!
  好像初春时分的第一声惊雷。
  头脑里的那根弦,本来是绷直紧张着的,猛的一弹勾,动弹不得,突然地,断了。
  干枯的野草,蓬蓬然,要被这充满侮辱性的一句话烧起来。
  野火漫天,肆无忌惮,迅速蹿烧。
  不过是淡淡的难堪,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愉快,苏南锦却几乎要被这种陌生的情绪烧得迷失自己。
  好热。
  “明天考试,紧张吗?”
  “不紧张。”苏南锦僵着嘴说。
  哥哥这时候,心里肯定也和他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身为夫主,是媳妇的主心骨,不能随便示弱的。
  “哦?”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调笑道,“说谎可是要收罚的哦,宝宝不怕吞千根针吗?”
  苏南锦被盯着,心头像栓了颗卵石似的,微微沉了沉,情不自禁吞下一口睡沫他说:“我,不,不不不,不紧张的,真的。”
  一个说反话的小结巴。
  萧行之打量着小哭包的眉眼,浅笑:“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书都扔掉吗?”
  ‘‘想、。”
  苏南锦难耐地看着对方,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却迫于与哥哥约好的规则,只能答不能问,于是拼命忍“书扔了,就是背水一战。”萧行之的声音,像是从天涯海角边传来,有一种汹涌的力量,深藏在字里行间。
  “苏南锦,好好考,别给你哥丢人。”
  话音落,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拥抱,代表问话结束了。
  “鸣!”
  苏南锦,鼻头一酸,居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昂起头颅,哭了好久。
  萧行之就那么抱着他,呆了许久。
  萧行之的肩膀打湿了一片。
  萧行之无奈,温柔地拍拍他的脊背:“好了,宝宝,起来吧。”
  “你凶我!”
  苏南锦感到窘迫,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可爱白皙的小脸板成扑克牌那样严肃,顿着两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高考的紧张,什么最后一战的使命感,统统烟消云散,自自然然,从心窝里释放出来了。
  他心里,光惦念着,那充满威势的萧行之,陌生又熟悉。
  “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抽身离开。”萧行之斜睨他,接着,意有所指地瞅一眼自己的脚尖。
  “噌!”
  苏南锦视线跟探钩似的,瞄到哥哥的膝盖,面色忽然爆红,像红透了樱桃。
  “对自己诚实点,阿锦,”萧行之说,“随时随地,想哭就哭,你的坦荡真诚,一直是哥哥痴心羡慕的东西。”
  “呃,嗯......”苏南锦羞红了脸,像个没头没脑的小沙弥,点头跟敲木鱼似的,愣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大半天,苏南锦回过神来。
  紧接着,他像是一只被老鹰衔到半空中的猎物,激恼万分,吊着嗓子,不服气道:“反正,都是哥哥害的!我好久没哭过了呢。”
  这一哭,又成了个全心全意依赖Alpha的耙耳朵夫主了。
  “好好好,我错。”萧行之无从辩驳,捏着鼻子认了。
  “宝宝,快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南锦最后,哭着洗了澡,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能给哥哥丢脸。
  这句话,在脑海中无限循环。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在他最胖最不堪的时候选择了他。
  帮他减肥,帮他温习功课。
  他在人世的经验,一天多比一天。
  他的腺体被哥哥咬过。
  他是哥哥的夫主。
  再回过神来,苏南锦已经交卷。
  “哔——”铃声大作。
  高考,结束了。
  考场外,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父母焦急,学子兴奋。
  轻松畅快从胸腔溢出,人生难得几回会畅快!
  “哥丨哥丨”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一边叫着,一边在茫茫人潮中寻觅。
  他的身形纤长,五官优越,少有的引人注目。
  人群中的颜控们频频回头,见到小少年找不到哥哥,也不由得为他着急。这么好看的少年,他的哥哥又是什么模样?


第134章 餍足后当离别
  人海中,学子们面上都带着一股子畅快解脱的精气神。
  过往种种,一切仿佛如镜花水月,一阵风吹得褶皱了湖面,打碎了镜,拂落了花。
  人们或懊悔俯首,或辛劳困苦,最终前尘尽忘。学得用力些的人,早已将汲取知识看做一种常态。考后该反思总结错误,翻找笔记知识点,整理错题,力求高考不再重蹈覆辙。
  走出考场,众学子脑子里空荡荡的,只觉得是挣脱了长久以来囚囿自己的一道枷锁。
  然而,心头又有些怅然若失,如同脱轨的导航卫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到最后的最后,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这番叹惋如何,都遮掩不住从胸腔地步翻涌起来的欣喜。
  苏南锦高兴坏了。视线梭巡在人群中,抑制不住地朝外跑。
  与此同时,萧行之刚走出考场,就被一个身长体健的男人拦住。
  男人身穿便服,浑身的军人气质却是挡也挡不住的,站如青松一般,很招人眼。
  “萧同学,你好,”男人说,“我是林上将的亲卫,受上将瞩托来接你。”
  萧行之认得这亲卫,微微颔首道:“您好。”
  说罢,萧行之立在原地,审视面前的男人。
  男人手里攒了个大约有半个巴掌大的仪器,仪器屏幕泛出微微荧光,直指向萧行之,显然,他是循着荧光指引找到萧行之的。
  见萧行之神情有异,男人适时说:“这是核心探测仪,只检测制造核心的特殊材料产生的电磁场,对核心持有者没有威胁。”
  “嗯,”萧行之凝视他,“我夫主还在场外,请容我与夫主交代几句。”
  男人宽和地笑了:“请便。”
  林上将早前说过高考后会派人来接萧行之,却不曾想他居然派了身边的一把手,还来得如此快。
  萧行之思索了一番,眼神暗了暗。
  “哥丨可算找到你了,”苏南锦噌噌噌从远处跑过来,额头已然冒了一层薄汗,“你上哪儿了......”话到一半,苏南锦瞥到萧行之背后的亲卫:“这不是,林爷爷身边的那位......”男人微笑,轻轻俯身,对苏南锦行了个简便的侍从礼,说道:“苏少爷您好,上次一别已经隔了数个月,不知您可还记得我?”
  亲卫对苏南锦的态度简直恭敬得不像话,仿佛是在拜见钦佩已久的大人物,令苏南锦稍微惊了惊。
  “不,不用那么客气的,”苏南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慌里慌张地去扶男人倾斜的上半身,待阻拦住男人的行为,他才说,“我,我就是个普通人。”
  亲卫笑了笑,道:“我是从姜上将队里出来的,对姜上将敬仰不已,少爷大可不必那么慌张。”
  “那是拖了爹地的福,”苏南锦尴尬地捏了捏手指头,讪笑道,“你怎样对哥哥的,就怎样对我好了。”“既然少爷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亲卫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答应了,接着说,“车已经等在南理西门外,萧同学什么时候可以走?
  男人把萧行之看做是个天赋异禀的后辈、值得栽培的新人,对萧行之也是和善有佳,有问必答,此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姜然亲子的Alpha媳妇,眼神里充满了耐心。
  苏南锦惊呼:“哥哥要走了吗?”
  “嗯,”萧行之揉了揉苏南锦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我总得学学那小团子的别的用法吧?”
  成天到晚把机甲核心当成玩具讨好夫主,对一个有理想有志向的Alpha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那也太突然了,”苏南锦因高考结束而振奋的精神忽然蔫吧了不少,“我还想好好和哥哥庆祝一下呢……”
  “乖,贺霖他们几个要去聚餐,你跟好陈北,少暍酒。”萧行之语重心长地交代着,像是个瞩托游子的母亲。
  机甲基地的主要设施都分布在京州,萧行之观察亲卫的神色,预感自己恐怕要即刻启程机场,不由地多说了两句:“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有什么事随时发消息,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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